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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捡个小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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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千彧被许佳禾喷了一脸酒,却丝毫不恼,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姐姐,你收我为徒好不好。”
“为什么?”
“我…我很听话的,姐姐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生怕许佳禾不答应,上官千彧慌张起来。
“我是说,你为什么想当我徒弟?”许佳禾喝了口酒,看着面前比她还像乞丐的小花脸向她乞求着。
“姐姐你不是说了吗,我下次要是再被人欺负,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让人帮我了。姐姐你武功这么厉害,我想跟着你,就不怕再被人欺负。所以我想当姐姐的徒弟,这样以后我就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了。”上官千彧一脸诚恳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既然这么真心的求我,我当然得给你个机会。”
听到这,上官千彧满脸期待地点头肯定她说的话。
“你站起来让我好好考察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学武的料子。”
上官千彧赶紧站起来,向许佳禾迈近了一步,一副坦然的模样。
许佳禾放下筷子,眯着眼看了看上官千彧的身形,又用手摸了摸上官千彧的后脑勺和骨架,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许佳禾只想着这孩子骨骼清秀,是块学武的料子,全无半分其他想法。
而上官千彧一颗心脏却砰砰直跳,好歹是个花样年华的男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第一次被女子这么亲密的触摸,还是在人多眼杂的酒楼里。
这会不会让人误会啊!
上官千彧内心戏开始丰富起来,一颗少年心被许佳禾撩拨得砰砰直跳,脸上也浮现出红晕。
“我说你又没喝酒,脸红什么?”许佳禾看着上官千彧逐渐泛红的双颊,一好奇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我太热了,对,这里太热了!”上官千彧收回跑偏的心思,赶紧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应付着。
许佳禾以男儿身活了十来年,对待男女之事比较迟钝,并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细微变化。
“我看你这骨相极佳,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我可以收你为徒。”
“真的吗!”上官千彧惊喜道。
“咳!我是可以收你为徒,但是像我这种水平的,收徒弟可不是个随意的事。这三茶六礼虽然谈不上,但是你怎么着也得敬我三碗酒,给我磕六个头吧。”
“现在吗?”在这人多眼杂的酒楼里,给面前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子磕头敬酒。看着许佳禾满脸认真的模样,上官千彧满是惊讶。
许佳禾满脸“不然呢”的表情坐回板凳上,等待上官千彧接下来的动作。
许佳禾他们这桌在酒楼一楼靠门口的位置,不只是酒楼里的人,酒楼外过路的行人都能看见他们这边的举动。
咬了咬牙,为了以后能有人罩着自己,上官千彧打定了主意,对上菜的小二吩咐道,“小二,来一壶酒,再拿三个空碗过来!”
店小二应了声,然后手脚十分麻利地把酒和空碗端上桌。上官千彧接过酒和碗,纷纷给碗里倒满了酒,然后单膝跪地,一碗一碗地给许佳禾敬酒。
许佳禾本就喝了不少酒,再接手上官千彧敬上的满满三大碗酒,全都喝了干净,竟没有丝毫醉意。
敬完酒,上官千彧继续着许佳禾所说的拜师礼,对着她往地上又磕了六个响头,额头磕地的声音“咚咚”之响,在这热闹的酒楼里显得异常突兀。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上官千彧跪在地上,对着座位上的许佳禾朗声说道。
酒楼里不乏看热闹的好事者,两个人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其他食客的目光,很快就有看戏者小声的议论声。
“在酒楼里磕头敬酒拜师的,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也不知道那女的有什么本事,年纪轻轻就敢收徒弟。”
“这你可有所不知了,这女子我刚刚在西湖边见过,可厉害着呢!”
“你知道点什么,快说出来,别卖关子啊!”
“西湖郊区那七个有名的地痞恶霸,刚刚被这女子一个人打得满地找牙,那拜师的小子就是被她救下来的,这要是搁我遇见这种事,我也想拜。”
“豁哟,美女救英雄啊,稀罕事,哈哈哈!”
“我给你们说,你们是没看见刚刚场面有多壮观,哎呦,我生平可是头次见有人敢在他们恶霸身上扒层皮的,还有更厉害的啊,我给你们讲……”
其他食客络绎不绝的议论自然是被两人听了去,上官千彧却仍是强撑着拜师的恭敬模样,不为所动。
收徒弟最重要的不是看这个人资质如何,而是看他的人品,以及是否真的心服于自己。虽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然授业解惑因属次要的,首要的是教学生做人的道理。上官千彧年纪轻轻,已经将是非黑白的大道理学得透彻,能给许佳禾省下不少功夫,于是她对眼前人的表现很是满意,这才将上官千彧从地上扶起来。
“你放心,我既然收了你当徒弟,你以后跟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定会护你周全。为师向你保证。”
看着许佳禾对自己郑重许诺,上官千彧顶着泛红的额头,咧着嘴傻笑起来。
这莫不是收了个傻子当徒弟?
“不过,拜我门下自然也有我的规矩,有三件事不能干:欺师灭祖不能干,忤逆师命不能干,背叛师门不能干。你可清楚了?”许佳禾坐在板凳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上官千彧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笑意地说,“师父,我以后不是一个人了,真好。”
听到这句话,许佳禾心里一下被触动到了,鼻子莫名发酸,往事历历在目,数十年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只听她神情恍惚地说道,“赶快吃饭吧,吃饱了还要陪我去办事呢。”
曾几何时,她也在孤苦无依的时候向人拜师,当时她也一心认为,有师父陪伴,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师父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突然就不在了,想到这,许佳禾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赶紧往嘴里胡乱地灌了几口酒,压住了不断翻涌的情绪。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思绪被打断,许佳禾心里想着,既然要隐藏身份行事,便不能让人轻易知道她真实姓名,于是斟酌了下话语,想了个假名字说道,“你且知道我叫何佳絮就行。”
“嗯嗯。”上官千彧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师父,待会你要去哪里办什么事啊?”
“去西湖北山,剿山贼。”简单几个字,许佳禾说来甚是轻松,上官千彧听了却是身形一震。
“师父你说你要去做什么?”
许佳禾头也没抬地吃着菜,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带你去北山,剿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