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火之盾[综英美]》风籁虫鸣

7、第 7 章

　　约翰尼抬头望望天，刺目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灼热的能量毫无保留地挥洒到大地上。他来这个世界也有将近半个月了，本来已经逐渐适应这样的太阳，但今天却再度感觉到了酷热难耐。

　　“炫光灾难……”他喃喃地说，“怪不得这个世界那么热，连纽约郊外都有沙漠。确实，这样的气候肯定会导致农作物严重减产。但是这太荒谬了，研发病毒来减少人口，最后控制不住病毒，让人类濒临灭绝。我本来以为《生化危机》那部电影就够离谱了……”

　　“太阳的异常变化导致粮食歉收，于是军方开始研制病毒来减少人口，最后病毒失控流出，导致更大的灾难，这就是闪焰症的起源吧？”史蒂夫说完，又加了一句，“查询。”

　　一个界面凭空弹出来：“任务：探寻灾难的真相。任务进度：未完成。”

　　这件坏事反而让两人的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还是那句话，我们知道的东西要么不对，要么不全对。”约翰尼激动地挥了挥手里的平板电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史蒂夫沉思片刻：“去五角大楼。不管怎么说，军方肯定知道些东西。”

　　“我同意。”约翰尼坐进悍马驾驶座，“让我来开车，我可受不了你的老爷爷车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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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五层的五角大楼早已被黄沙吞没大半，所幸还有地图坐标和剩下的五边形房顶可供辨认。

　　史蒂夫在另一个世界非常熟悉这栋建筑，二战期间和苏醒后都因为不同原因来过这里。他指着某个方向的窗户说：“从那里进去，应该有一条贯穿走廊，方便我们搜索房间。”

　　火球飞出，击碎了那扇窗户。随着建筑露出缺口，黄沙立刻肆无忌惮地涌入其中，制造出一条滑沙斜坡。两人踏着沙子走到窗户旁，借斜坡滑入走廊。建筑此前是封闭的，但挡不住更细小的灰尘入侵，曾经光洁干净的国防部大楼也变得灰头土脸。他们走在其中，一步一个灰尘脚印。

　　“让我想想，档案室应该在……这边。最开始的时候只有纸质文件，后来他们增设了电子档案查询系统，不过需要权限。”

　　“你不会碰巧还是个高级军官或者顶级黑客吧？”约翰尼忍不住问，史蒂夫对这里表现出的熟悉程度让他惊讶。

　　“我只是个士兵。”史蒂夫一语双关，然后满脸严肃地问，“另外，黑客是什么？”

　　约翰尼瞪大眼睛看了他几秒钟，拿不准对方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们进入昏暗的档案室，尽管五角大楼有自己的备用发电机，但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这里的电脑全部无法开启。两人只好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钢铁档案架。里面按字母顺序码放着一个个棕褐色纸盒，里面都是一叠叠用马尼拉文件夹装的档案。

　　“啊哈，找到了，闪焰症——”约翰尼兴奋地抽出一个纸盒，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该项目属于绝密，相关资料仅见于51区内部保存，本文件仅供存档。”

　　他脸上的希望顿时变为失望，不甘心地反复翻看这张纸，似乎想瞧瞧里头藏着什么夹层，甚至还打算用火焰烤一烤它。

　　“国防部不会这么做的，他们又不是在搞情报接头。”史蒂夫哭笑不得，把纸从约翰尼的手里解救出来，“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就是没有。”

　　“51区在内华达州。”约翰尼语气有些无力，“我们要横穿整个美国才能到，中间还不知道有没有补充食物、水和汽油的地方。”

　　“你知道它的位置？”史蒂夫惊讶地问。

　　“我当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半个美国都知道它在内华达州，还藏着一堆秘密。”约翰尼翻了个白眼，“打我父母那辈就有好多人怀疑它在秘密研究外星人了，常年有飞碟爱好者在它附近转悠，巴望着能看个UFO什么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鬼地方。”

　　我还真的不知道，史蒂夫挠了挠脸，我可比你父母那辈老多了。

　　“我们那边专门有个叫神盾局的机构干这行，研究外星科技什么的。”他这样解释了一句。

　　“神盾局？”约翰尼瞧了一眼他背后的圆形盾牌，“你也是这个机构的一员？那面盾牌是员工标配？”

　　“哦，不是，我不能完全算是他们的一份子，不过这个简称确实跟我的盾牌有关系，怎么说呢……”史蒂夫感觉自己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好吧，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约翰尼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强压下心里头那点冒头的奇怪感受，“但我们怎么去那个见鬼的军事基地呢？”

　　“五角大楼是国防部所在地。”史蒂夫说，“那些部长将军们当然有专门逃生的秘密飞机，我知道藏在哪儿。”

　　“哈？”约翰尼嘴里发出个疑问的单音节，明显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我来这里的时候，遇到过恐怖分子袭击。”史蒂夫无奈地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史蒂夫的带领下，他们一路向下，绕着这个造型古怪的五边形建筑来到了一楼。这栋大楼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约翰尼手里的火苗，楼道昏暗逼仄，弥漫着胶合板办公桌、旧纸张与塑料文件夹的怪味，宛若长假过后突然进入封闭已久的办公室的感觉。

　　吱嘎。史蒂夫用力掰开一扇上锁的门，里面似乎是厨房，但是食材已经清空了，连腐烂的残骸都没有。看起来军方是提前准备好撤离的。

　　“如果这里跟我那个世界一样的话……”他走到厨房尽头的橱柜，用力一推——酸涩的滑轨声响起，沉重的不锈钢橱柜向左侧平移，露出隐蔽在背后的黝黑洞口，里面是螺旋向下的楼梯。

　　他们踩着楼梯下行，钢铁的台阶走起来有呼扇呼扇的声音，就像是在巨兽在喘息，而两人正行走在它漆黑的胃囊里。楼梯尽头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豁然开朗，停机坪上静静地立着一台武装直升机。

　　约翰尼吹了个口哨，拍了拍史蒂夫的后背：“军用载具驾驶，靠你了，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