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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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冲天而起，史蒂夫停下车，两人面面相觑。
“哦不，一定是狂客攻进去了！”约翰尼抱住头。
史蒂夫在车里放了个双筒望远镜，但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围墙遮蔽了他们的视线。
“我可以飞上去，但不能带人，你会被烧伤的。”约翰尼说。
“等等，我有个主意，”史蒂夫突然想起一个老熟人，“你能不能控制火焰只从手和脚喷出来？”
五分钟后，约翰尼背着史蒂夫，靠手脚喷射火焰的反冲力，歪歪扭扭地飞上了起码二十米高的钢铁城墙，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燃料不足的大炮仗。
“什么人？”
他们还未落地，就有安保人员用枪指过来。史蒂夫反手一盾掷出，把他砸倒在地。
“这太难了！”勉强落地后，约翰尼抱怨说，“把鞋给我。”
史蒂夫将对方事先脱下的运动鞋递过去，然后借着高度优势，用腰间别住的望远镜看向燃烧中的城市。在另一边，城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源源不断的人影涌入城内，在用热武器、冷兵器乃至撬棍、水管与安保部队交战，战斗的余波点燃了这座城市。安保部队的绝大部分力量都抽调了过去，所以这边的城墙上只剩下一个用来报信的警卫。
安保部队尽管武器精良，但人数处于劣势，而且调度非常散乱，似乎缺乏一个有力指挥。他们节节败退，眼看整座城市就要沦陷在火海里。
“不是狂客，”史蒂夫说，“是外城居民打进来了。”
约翰尼翻了个白眼：“哪怕只剩一座城市，人类也要内讧，是不是？”
史蒂夫联想到车匪说的“内城抛弃外城”，又看了一眼城墙外破败的贫民窟，叹了口气：“更准确的说法是，哪怕只剩一座城市，人类也要压迫和歧视他们的同类，而压迫和歧视总会付出代价，甚至殃及无辜。”
约翰尼耸了耸肩，目光在城市里来回逡巡，终于找到了目标。
“那栋建筑就是实验部！”他指着大楼的招牌说，“它可真招人恨，整栋楼都在被集火。我现在飞进去，或许还能抢救一些资料出来。”
“快去吧，最好能救一两个科研人员出来。”史蒂夫说，“用带我上来的那种方式逃出来，不然你会把资料和人都烧毁的。”
“你不跟我一起去？”约翰尼突然觉得不对。
“我要去救人。”史蒂夫指着远方还未被战火波及的公寓楼群，“那些人有生命危险。”
“那里面起码有几千人，你怎么救？救去哪里？人类已经没有第二座城市了。”
史蒂夫被他问的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想这么多。
“你们……想要疏散市民？”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问。
他们回头看去，发现是刚刚被打翻在地的警卫。他躺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但意识还很清醒。
“没错，这是我的打算。”史蒂夫回答。
警卫指着一个方向：“那边的停机坪里……有…有超大型运输机……博格飞船……嘶…我起码断了两根肋骨。”
史蒂夫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换成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保持呼吸通顺。
“呼，好多了。”警卫现在说话顺畅了许多，“城市建立的时候，安保部…安保部制作了完备的疏散方案。二十架超大型运输机，垂直起落……每架恰好可以装下一座公寓楼的人。运输机里有自动驾驶模式，会运送到专门的避难所。你们要去找到……安保部……安保部主管，他随身电脑里有远程启动的电子钥匙。”
“安保部主管是谁？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叫詹森，这时候应该在实验部大楼，几分钟前……他还用对讲机给我们发布了命令。”
史蒂夫转头看去，那栋大楼现在已经岌岌可危。
“我们快要没时间了。”他又问警卫，“你为什么帮我们？”
“因为我妻子和女儿也在公寓楼里。”警卫勉强咧嘴笑了一下，“你们先去……不用管我，这里……这里很安全。”
“他说得对，史蒂夫。”约翰尼烦躁地开始脱鞋，“到我背上来，我们飞过去。”
史蒂夫再次坐上了霹雳火号飞船。这无疑是一艘高度不稳定的飞船，依靠四肢喷射火焰来调整方向没有看起来那样容易。
两人在夜色中飞快地掠过城市上空。叫喊声、交火声连成一片，浓烟滚滚而来，逼得约翰尼不得不接连改变方向。
“上面有人！”
快到实验部大厦的时候，底下的进攻方发现了他们，下一秒，一枚肩扛式火箭飞弹朝二人袭来。
“该死！”约翰尼下意识抬手反击，手中喷出长长的火柱，迅速引爆了敌人的攻击。
冲击波让两人失去平衡，半空中的两具身体紧贴着转了个圈，就像是热锅上两块粘连在一起的肉，翻滚着从玻璃幕墙撞入了实验部大楼。
史蒂夫后背着地，不知道振金盾牌有没有帮他吸走一些冲击力。反正他现在感觉圆盾的金属边缘深深地硌进他的肉里，没有背着盾的身体部位都在疼，胸腔被压迫得喘不过来气，耳朵里还有金属与地面摩擦带来的刺耳声音在回响。
“真是、真是平安着陆。”约翰尼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对，原来他身上还压着个大活人，两个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搞得史蒂夫呼吸都难受。
“我快被你压死了。”他在底下瓮声瓮气地说。
“哦，抱歉。”约翰尼急忙从史蒂夫身上跳走，紧接着发出声短促的惨叫，“噢！”
“怎么了？”史蒂夫缓缓坐起来。
“踩到碎玻璃了，倒霉！”约翰尼这样说着，双脚再度化作火焰，用力一甩，被加热的玻璃碎片就从等离子态的肢体中掉落出来。
“给你鞋——”史蒂夫把鞋递过去，约翰尼咒骂着把两只脚恢复原状，迅速穿上。
轰隆！一声爆炸响起，大楼可疑地颤抖了起来，两人情不自禁踉跄了一下，楼内仅存的照明灯闪烁不定，灰尘自天花板簌簌而落。
“没时间了。”史蒂夫飞快地环顾四周，发现两人是在一条类似实验室的走廊里，地上还有几个安保人员的尸体。他把盾牌拿到手上，带头向前搜索。
轰隆隆的震动一下接一下传来，这座大楼承受了这么多集火，正在接近极限。钢铁结构发出酸涩的吱吱嘎嘎声，催促两个人加快行动速度。他们急匆匆跑过两条楼道，检查了每一间能打开的实验室，除了尸体以外一无所获。
又是一次剧烈的爆炸，楼道的灯光熄灭了十秒钟，随后几声枪响突兀地出现，开火瞬间的火光在走廊尽头迅速亮起又消失。
照明再度恢复。他们飞快地向枪声的源头赶去。
这次他们找对了方向。
一个灰色头发的老鼠脸男人倒在血泊中，几只狂客正围着他撕咬。
史蒂夫经过强化的视力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胸牌：
安保部主管：XXX（血污遮盖）·詹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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