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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嘭!

      火焰冲破纽约图书馆的窗户,映满了半边天。

      史蒂夫顶着盾牌跳窗而出,靠振金的特性缓解落地冲击力,接着一个战术翻滚迅速起立。

      “你非要去开那扇门,我们明明已经完事了!”美国队长拍打着身上的碎玻璃碴,又气又恼。

      一团人形火焰落到他面前,重新凝聚成约翰尼的身体。

      “谁知道门后面关着十几个狂客?”他满面无辜地看着史蒂夫,“我也被搞得很狼狈,好不好?你看,衣服都烧没了!”

      他全身爆火焰的时候,衣服瞬间就被高温烧成了灰烬,现在整个人毫无遮挡地呈现在史蒂夫眼前,甚至还大刺刺地张开双臂,最大限度地展示给史蒂夫看。

      这小子为什么还一脸自豪?史蒂夫这个1910后的老年人赶紧别过身去:“霹雳火,你就没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有一套耐高温的制服,但是没有穿来。房间把我抓来的时候,我身上只有便装。”约翰尼解释说。

      其实他不是什么天体爱好者,更没有展示全身给别人看的奇怪癖好。刚得到异能的时候,约翰尼经常因为意外烧掉衣服,每次都会很尴尬地捂住关键部位躲起来。

      但或许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男人,也或许因为这个叫史蒂夫的家伙总是一脸严肃像个老爷爷。总之,约翰尼在他面前忍不住放飞了自我,而且觉得史蒂夫尴尬的表情很有趣。

      “那你先保持全身火焰的形态,我去给你找衣服。”史蒂夫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又赶紧把头侧开。

      史蒂夫自己也很纳闷,过去在军营的时候,战友们都大大咧咧地一起洗澡,他美国队长什么地方没见过?怎么轮到这个金发小子的时候,就总觉得不好意思去看呢?

      “全身火焰化很耗能量的,史蒂夫。”约翰尼完全无视了史蒂夫让他叫自己姓的坚持,“我才刚掌握异能不久,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

      史蒂夫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直视着他,唔,身材不错——不对!

      “所以你的职业说明非常准确:玩火者,还未完全驾驭自己的天赋,是不是?”他皱眉说,“叫我罗杰斯。”

      “亲爱的罗杰斯老爹,说教能不能留到后面?”约翰尼笑嘻嘻地问道,“那边有座购物中心,我们先去找衣服吧。”

      “叫我——唉,随便你叫什么吧。”史蒂夫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叫法表示心累,“该走了——小心地上的玻璃碴。”他看了一眼约翰尼光脚踩地的样子,补充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谢谢!”约翰尼开心地把手再一次搭在史蒂夫肩膀上。

      史蒂夫又一次抬手拨开他:“别靠过来,霹雳火,你很热。”

      “是的,我很火辣,你确实没白看我的身材。”约翰尼恬不知耻地说,“你身材也不错,史蒂夫,只比我差一点点。”

      购物中心的门锁着,窗户也很完整,这是个好兆头,说明里面有狂客的可能性很小。但有了纽约图书馆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大意。史蒂夫用力掰断门锁,两人小心地走了进去。

      得益于大量的玻璃窗户,商场的采光比图书馆好,但没有灯光和人,依旧让人感觉阴暗诡异。塑料模特们落满灰尘,用无神的双眼盯着二人,像是旧日人类文明的幽灵。静止的扶梯旁边,立着分层导览图指示牌。

      史蒂夫用手擦掉上面的灰尘,聚精会神地看着各层的功能。

      “我猜纽约进入紧急状态的时候,这家商场已经关闭了。”约翰尼凑过来,轻声说,“里面应该很安全。况且商场的玻璃门也不是什么坚固掩体,没有人会来这里避难的。”

      “但是商场里有大量食品物资,不排除有人来过。到了社会动荡的关头,商场员工自己也有可能监守自盗。”史蒂夫反驳,“况且还有值班人员呢,别忘了,图书馆都藏着十几个保安转化的狂客。”

      他们先去找了家运动男装店,在库房里翻出了塑封完好的全套衣物。两人在隔壁登山器材店拿来两个登山背包,装了几套衣服用来路上换洗,以及防备某人又把自己衣服烧了。

      拿完衣服,史蒂夫又带着约翰尼去了地下超市,这里没有采光,完全是一片阴暗,污浊的空气里涌动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

      约翰尼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团火焰在他手上燃起,充当照明。

      “哦,天呐,这味道……”他刚走近超市扶梯,就立刻捂住鼻子。

      “霹雳火,”史蒂夫看了看对方指尖稳定燃烧的火焰,“你的火是自然火,不是什么魔法或者高科技新能源的产物,对吧?”

      “就是普通的火,真空中不能燃烧,遇水也会熄灭。”约翰尼捏着鼻子,用走样的声音说。

      “那还好,说明这里氧气充足。”史蒂夫说,“进去吧,看看有什么可以带走的。”

      冰柜断电已久,地下超市里的生鲜食物早就腐烂变质了。现在连它们流出的脓水也已经干涸了。其中一部分食物显然长过苍蝇或者别的食腐昆虫,但时间太久,连这些虫子都找不到新食物饿死了,地上有许多尸体,让人头皮发麻。蔬菜肉类货架上只剩一些干瘪的残骸,无需冷藏储存的粮食也被虫子祸害遍了。

      不过这些新鲜食物的状况也在两人意料之中,他们直接越过了这片区域,向包装食品区走去。罐头食品、瓶装水、压缩饼干,这些才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这些瓶装水也不能喝了吧?”约翰尼迟疑地看着面前那一排灰扑扑的塑料瓶子。

      “我在军队学到过,只要把这种水煮沸蒸馏,再将水蒸气接到一个干净的新容器里,重新冷凝成水,就可以喝了。”史蒂夫说,“涉及到的器材超市里就可以找到,有你在,我们连火源都省了。”

      “好吧,那我来点火,现在就开始做吗?”约翰尼问。

      “嗯,天气太热,我快渴死了。”史蒂夫说,“我去日用品区找点器材。”

      很快,简易蒸馏器就做好了,约翰尼出乎意料的手巧,让史蒂夫惊讶了一回。

      “别小看我,我15岁就会检修汽车的变速器。”他颇为得意地冲史蒂夫挑了挑眉。

      补充完水分,两个人继续装满了几大瓶蒸馏水。再配上封装完好的压缩罐头,可以保障一周左右的饮食。然后他们又找到了干电池、手电筒、毛巾、野营帐篷、睡袋等等必需品。

      “会不会太沉了,虽然我们会有车,但搬运起来也很麻烦。”约翰尼叉着腰,瞧向面前的几个包裹。登山背包已经装满了,他们又额外打包了四个行李手提袋。

      接着,他看到史蒂夫毫不费力地把这几个手提袋拿起来,神情轻松自然。

      “没告诉过你吗?我有普通人的四倍体能。”

      史蒂夫若无其事地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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