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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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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打了臀部的祁浑身一颤,哼了一声。
“我死了吗。”仇栾暴松开男人的口舌,钳着男人的下巴,看着男人通红着脸坐在榻上低喘。
“没死的话,你去哪了,消失了一年,寻不到你任何踪迹。”祁抿着被吻得通红的嘴唇,微怒的眸子瞪着仇栾暴。
“着急了?”男人笑着望向祁。
看见男人笑了的祁有些晃神,垂下眸子掩藏住自己的神色:“没有。”
“我找方法,治你蟾毒。”仇栾暴伸出手指摩擦着祁的嘴角,擦拭掉男人嘴边残留的津液。
祁皱起眉头:“所以,你就到祁地来了?”
“是回。”
“什么?”
“我原本就在祁地。”
“...你是祁族人?”
“并不,保护他们。”
“...你。”
祁虽然一开始就知晓仇栾暴非比凡人,但从未想过仇栾暴会与祁族人有牵连。
“但你,是祁族人。”
男人发出疑惑,仇栾暴掀开男人的衣袖,男人发现,自己原本毫无印记的臂膀上,浮现出了银色的暗纹,暗纹交错缠绕布满了双臂。
“这是怎么回事。”
“回生一脉。”
“回生一脉...那是什么...”
“你的记忆,被封住了。”
听到仇栾暴的话语,祁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棠城的最后一晚,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那个男子,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咒术,最后用手覆上了自己的双眼,自己就晕了过去,原来那个咒术,是用来封印自己记忆的。
“如何恢复?”
“自行。”
“......”祁无语,这个男人的话,还是那么少,不能说明了吗。
忽然,祁想起了什么:“与我来的一行人呢?”
“大殿里。”
“我睡了几日?”
“五日。”仇栾暴伸出手,在祁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蟾毒好了。”
“是因为祁族人的治愈之力吗?”
“嗯。”
“那我也有半神之力了?”
“嗯。”
“你有神力吗?”
“全神。”
“什么?全神之力?为何?”
仇栾暴挑起了英气的眉头,藐视起男人:“吾乃主神。”
祁震惊的望向仇栾暴,再次审视了一遍眼前的男人,男人赤色的眸子里散发出威严之色,刀刻般的脸庞刚毅无比,墨色的长发在身后隐隐飘动,男人的身上似乎正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祁有些发颤。
“你...是主神,却不能解开我的记忆?”
“强行,会反噬。”
“...罢了,我去寻他们。”说罢,祁准备下了床榻去寻找意枳焕与幸司韶,还有那个少年,祁好像记得,槿受了重伤,吐了血,自己昏迷前是意枳焕带着槿,还不知晓现下如何了。
“不急。”仇栾暴揽过男人的身子,将男人抱放在自己的怀里,环着男人看向桌案上摆着的文书。
“这是什么。”
“鸾族。”
祁看向文书上的内容:
主神大人,我族尊主如今已然归位,尊主请主神大人放心,灵界恶兽之事尊主定会处理妥当,但其中似乎牵扯当年九尾一事,尊主欲与主神大人详谈。
仇栾暴挥手在文书的表面印上了一个“允”的字样,一道光闪过,文书消失不见。
祁正欲问些什么,忽然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将头颅放在自己的后颈处磨蹭,鼻尖蹭着自己的颈侧,“痒。”祁挪动了一下身子。
不理会男人的躲闪,仇栾暴舔吻起男人的耳垂,环着男人的手臂逐渐缩紧。
侧过头,祁瞪向仇栾暴,可是在看着男人眯起赤色的眸子,嘴角弯起的时候,祁有些怕了,这个眼神,祁很熟悉。
“…我刚清醒…”
话还未说完,祁的口舌再次被堵住,身上的衣衫瞬间散开,仇栾暴一手握住男人的腰肢将男人稳稳按在自己腿上,一手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固定住男人的脑袋,肆意享用起男人微凉的唇瓣。
待幸司韶见到祁,已是七日后。醒来的那日,祁又被仇栾暴困在房里整整一日,刚苏醒的男人本就虚弱,最后,男人就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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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阁主!”幸司韶在见到祁的一瞬间,立马就靠了上去,抓住了男人的手,“你好些了吗,怎么这么多日都不见你,我很担忧。”
“无妨,槿呢?”祁看向四周,都不见少年的身影。
“……”幸司韶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默了片刻:“他,跳入了暴风之中。”
“什么?!”男人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意枳焕:“意枳焕,什么意思?”
“那日在暴风中,他让我放开他,转身便跳了下去,我们也不知晓他如今是生是死。”
“……怎么会这般。”祁皱着眉头,思索不出那个少年在想什么,他怎么会,自寻死路:“那仇......”
“祁阁主,你这些日子都在房中歇息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幸司韶出声打断,将男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醒了后...身子还不太舒爽,便又躺了两日。”
“怎么了,哪里痛吗?”幸司韶拉着男人的手,将男人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忽然,青年想起来什么:“啊,你胸口的伤!我记得都被烫红了一大片,有敷药膏吗?留下疤痕了吗?”说着,幸司韶就伸手想要拉开男人的衣领,瞧瞧那受伤的胸口。
一瞬间,祁躲开了幸司韶伸出的手答道:“好了很多。”
幸司韶的手愣在了半空之中,转而收了回来,又笑着眸子道:“那就好,若养不好也无妨,待回了皇城我寻上等好药与你,定是会好的。”
“呵,幸少爷是忘了这里是何处了?还需回到皇城再治疗吗?”意枳焕嗤笑道。
“啊...倒还真是...这里的人且不论治愈之力,还有半神之力啊...”青年忽然忆起现如今自己的处境,真是关心则乱。
思索片刻,祁缓声开了口:“我...也是祁族人。”
一旁站着的两人都有些愣住,回过神来,意枳焕首先开了口:“当年...你是从祁地逃亡的?”
“是...但...我的记忆被封住了...具体的事宜还想不起来...”
“...那,前阁主怎么会在此处,他,也是祁族人?”
男人皱住了眉头:“并不...他...保护祁族人,且...身为神界主神一脉。”
事实上,整个世间分为了四界:神界、灵界、人界、魔界。各界之间皆有屏障相隔,而人界,是四界之中最为脆弱的存在。神界拥着着最强大的神力,但神界亦有阶级之分,因为神界的神,有灵界的灵兽经历千万年的修行,蜕变而成的神;亦有人界的修真道士,历数百年的磨难,渡劫飞升成神。
而神界的主神一脉,是天生天养的神,其集天地之精气灵魄,化身为神。主神一脉天生所要负起的职责,便是保人界不受各界扰乱,护祁族百姓安稳无忧,而祁族的回生一脉,更是需佑其万世周全。
意枳焕眉头紧锁,未曾料到,那个男人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且万分强大。
幸司韶站在原地,眸子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个温润的男人。他今天才发觉,自己好像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他不知晓男人曾经逃亡;不知晓男人在当上漠阁阁主之前,是在做什么;不知晓男人与意枳焕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为何有十年之久;他亦不知晓这个男人为何会与那实力异常强大的漠阁前阁主再次纠缠不清。他只知晓,那前阁主将男人从自己的怀里抱走时,那个冷漠至极眼神,仿佛瞬间能将他杀死,啊不,那个男人确实可以瞬间将他杀死,而且,说不定就只是挥一挥手而已。幸司韶有些自嘲的笑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引以为傲的,究竟还有什么了。
“所以你身上的能力,是与记忆一同封住了吗。”意枳焕出声问道。
“是,现如今记忆仅恢复一部分,半神之力与治愈之力也还尚需些时日,但仇栾暴说,我身上的蟾毒,已经治愈。”
“那便好,往后便不会再那般痛苦了,只可惜我与幸少爷的虫子算是白吃了。”意枳焕挑眉向一旁一直愣住发呆的幸司韶说道。
“什么虫子?”
“当时你在那个异族寨子昏迷,幸少爷请了那寨子的族长与你瞧病,未曾想那寨子的族长是个娇俏灵动的女子。那女子喂了子母蛊与我们,说待你蟾毒再次发作时,我二人便会感同身受,分担苦楚,你便不会再那般昏迷上数日了。”见幸司韶未开口,意枳焕向祁解释道。
“...幸司韶?”听完意枳焕的解释,祁突然注意到,一旁那个聒噪的青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啊?嗯...无妨,祁阁主没事便好,蟾毒没了,虫子吞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一直未见到祁阁主,我这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安的,如今见到祁阁主没事了,倒是有些疲惫了,我便先回房歇息了。”青年扯起嘴角,笑着向男人说道。
说罢,青年便带着一旁眯着眸子打哈欠的白虎回了房间,望着青年的背影,祁觉得,青年好像有什么心事。
见祁还在望着幸司韶离去的背影,意枳焕上前揽过男人的腰,附身在男人耳边说道:“还看呢,看看我呀,多日不见,我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