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猫鸟情未了（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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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赛尔握着手里一把晶莹剔透的泪珠，一只生物塞了一个。塞完，她手里刚好还有一个。
“谁还想要？”伊赛尔举起这颗泪珠，放在眼睛前面，世界带着一种清澈的蓝。
小电视局促不安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天线抖了抖，屏幕上开始放情感剧，女主角男主角相视而对，眼泪汪汪。“我，我不能接受这个，这是鲸鱼直接给你的。你恐怕不知道，鲸鱼的眼泪只有当她在灵魂状态时，真心实意的情感下才能凝聚，每一颗都非常珍贵。”
“现在知道了，但这是你应得的，来自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伊赛尔好奇的想要摸摸小电视的天线，他“嗡”的一声，屏幕变成粉红色，左摇右晃的躲开。
黑猫把泪珠转来转去，拨来拨去，抛来抛去，最后忍不住舔了几口。泪珠瞬间在他嘴里消失了，他尴尬的摊着爪子:“我就舔了几下……这泪珠能吃喵？”
没有生物回答黑猫，都瞪着眼睛盯他。
黑猫急了，以为自己让同伴们生气了:“嘿，我真不是故意的。”
伊赛尔摸出自己的小镜子，放到他面前。镜子里，两个绿眼睛闪着莹莹的光。
黑猫迟钝的摸向眼眶，喃喃道:“我的眼睛……恢复了？”
伊赛尔刚有些心酸。
下一秒，黑猫就不满道:“嗨呀，我之前那神秘忧郁的贵公子气质都没了。”
伊赛尔看见怪鸟挥起翅膀呼了他一下，忍不住偷笑。
红冠羽嫌弃的把泪珠抛还给伊赛尔:“我不需要，你拿着吧，我全身上下没缺哪个零件。”
伊赛尔苦口婆心地劝道:“万一你哪天就用到了呢。”
红冠羽懒懒躺在地上:“该死死，该活活，该咋咋。”
杰森漫不经心道:“听说雌鸟都很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红冠羽：！！！
他精神抖擞的跳起来，再也不提不要的事儿，扒拉着泪珠溜得飞快:“雌鸟妹妹们肯定等不及我了！”
杰森心道放心，凭你那求偶舞，你雌鸟妹妹们肯定等得起。他停落到伊赛尔手心:“最后一颗你自己收着吧，该你的就是你的。”
大家纷纷点头。
杰森把自己爪子里的那颗放到伊赛尔手里，飞到她肩上:“替我保管一下。”
伊赛尔有些犯愁该放哪里。
系统:“'一场孤独引发的惨剧'任务已完成'，能量计入40%，宿主可以把鲸鱼的眼泪换成能量，一颗计入10%，需要用的时候再换回来。”
伊赛尔精明道:“有差价吗？”
系统:“没有哦~我是良心系统。”
小电视屏幕上裂出一张嘴，一口吞下了眼泪，肉眼可见的变大了一些。
“我们走吧。”他屏幕上开始闪各种笑脸，欢欣鼓舞道。
伊赛尔赞同道:“没错，是该走了。我们怎么去？”
杰森扶额，她又开始了。
小电视疑惑道:“不是黑猫和怪鸟吗？”
伊赛尔:“对呀，但是根据《如何快乐生活？只要遵循布朗名言录》这本书的第6条:对别人的故事保持合理的好奇心，是促使个人幸福感增强的有效途径。”
小电视屏幕转着彩光:“这本书很好吗？”
伊赛尔大言不惭:“当然！那可是我写的呢。”
小电视屏幕上升起一道又一道彩虹，崇拜道:“那你可真厉害，我一定要拜读。”
伊赛尔大方地说:“等书出来了送你一本。”
小电视开始闪星星眼——是真星星眼，两个大大的卡通圆眼睛里不断冒出来各种花里胡哨的星星。
黑猫无奈，这两个可真是一拍即合。他打了个哈欠，困倦道:“走啥啊？问过当事猫意见了吗？等我睡醒了再说。”
伊赛尔才意识到现在还是夜晚:“抱歉，我太兴奋啦。走走走，我们找家最近的酒店。”
……
“你们只需要挨着我就行了，我的驾照级别足够让我带着你们一起瞬移到组织的基地。”小电视骄傲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眼前一闪，景物都糊成一片后，伊赛尔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酒吧。
吧台后陈列着一个大大的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颜色艳丽古怪的酒水，一个调酒师正在那里擦着杯子。这里没有座位，因为没有一个幽灵会需要这个——他们只需要飘着就行。
一张张小圆桌前，伊赛尔能看见忧郁托腮的女郎和试图搭话的男性，半躺着的老人举起酒杯慢慢细品一口，追逐着尾巴尖儿的小狗偶尔舔一下酒液……
“跟我来。”小电视向楼梯口飘去，介绍道：“这座酒吧位处于时空缝隙中，一楼是喝酒的地方，任何一个想要喝一杯的幽灵都可以进来。虽然一楼的空间看上去有限，但实际上它有很多个分区，我们只是在其中一个。”
“只要信仰上帝的地方，就都有酒吧的入口。当然，入口随时都在移动，一个幽灵可能在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看到它。”
“酒吧？”杰森疑惑道，“可是我现在看到的就是哥谭一条普通的小巷，并且你正带着我撞墙。”
“噢，这是因为酒吧一般只有幽灵才能看到。”小电视回答，“但我们也欢迎一切活着的生物，不过你们需要借助一点手段。”
“你们先等我一下。”他匆匆忙忙向上飘去。
伊赛尔奇怪道:“你们都看不到吗？但是我可以。”
“我想那与你身上一道特殊的能量波动有关。”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吐字不紧不慢。
伊赛尔抬头，看见一个老奶奶拄着黑雨伞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她戴着一顶尖尖的帽子，有着云朵一样的头发，身上套着宽松的袍子。她显得温柔和蔼，朝他们微微笑着:“瞧，我常常忘了自己已经死了，总要忍不住用雨伞走路。”
小电视乖乖巧巧的跟在老奶奶身旁，汇报道:“关于0202号驾照拥有者违规使用驾照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毕，稍后我将去提交。这是在我遇到危险时给我帮助的朋友们，其中有两个符合免费领取显形药水的条件。”
老奶奶点点头:“你做的很好，3号。”她摸向宽大的袖子，取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小瓶子，打开后轻轻挥洒。
两滴液体准确的落到黑猫和杰森眼中，他们终于能看见酒吧了。
伊赛尔惊讶的同时有些警惕，她说的特殊能量波动应该指的是系统，但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奶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是这个组织的领头，虽然看起来像个老巫婆，但请放心，我没有吃小孩的爱好。”
“那么3号，你带两位需要显形药水的客人去储藏室领取。”
黑猫和怪鸟激动的跟着小电视走上楼梯。
“至于你们。”她飘过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位可爱的小客人，我有请你们喝一杯的荣幸吗？”
“当然啦，不是酒。”她补充道，“我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死后也是这样。”
她潇洒的把雨伞一扔，两手交叉放在脑后，朝上面飘去。
伊赛尔乐颠颠的迈着步子跟上去。
二楼是一条走廊，两旁有着一排排房间。他们来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前，门上有着金闪闪的“THE VOICE”字样，下面挂的牌子写着“1号调查员”。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猫鸟情未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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