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神经病》曼曲

2、第二章

　　老魏果真是吃了金嗓子喉宝，量还不少，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喉宝气息，大到熏眼睛。简繁和陈鹤思坐在第三桌都受不了了，直想给第一桌的擦擦眼泪，“我草料，繁繁，老魏吃的是金嗓子喉宝吗，我妈身上不是这味儿啊... ...”
　　简繁掬了把热泪，“拌着风油精吃的吧，不然出不来这味儿。”
　　“不愧是老魏，操作猛如虎啊... ...”
　　陈鹤思还没感叹完，老魏一个点名，“陈鹤思，昨天的文言文段背一下。”
　　真不是简繁不给面子，是老魏实在是难为人，简繁打出生起，语文就没及格过。
　　陈鹤思收不到提示，急得满头冒汗，半晌，从牙缝子里崩出来一句：“我... ...统忘却了。”
　　王红亮晚上吃了三根冰棍，肚子闹得厉害，正憋着一股劲，听陈鹤思这么一句，一时没忍住，后开门一松，静悄悄的教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赵小凯忍的脸红脖子粗，还是没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干啥呢？？哈哈哈哈哈哈！！！！”
　　王红亮听着赵小凯开头引发的哄堂大笑面不改色，“害害，没听出来吧，我刚给四儿提示呢。”
　　老魏终于是忍无可忍，“陈鹤思赵小凯王红亮！！！给我滚出去罚站！！！”
　　王红亮委屈：“老师！我不就是放了个屁吗，人之常情啊！”
　　老魏阴恻恻的看了王红亮一眼，“你不是给陈鹤思提示呢么。”
　　王红亮... ...哑口无言哑口无言... ...
　　虽说老魏点了名的是三个人，但是另外两个人陪着那是心照不宣的事，老魏也没办法，说不听，人家愿意听你的话出去站着那都是老天开眼的事了。但要是单个人出去罚站情况就有所不同，王红亮出去赵小凯陪着，简繁出去陈鹤思陪着，贺易城出去... ...
　　谁爱陪谁陪... ...
　　可能是腐眼看人基吧【罪过罪过，说ji不说ba，对不起列祖列宗... ...】，贺易城总觉得陈鹤思和简繁有一腿，但这俩人单拎出来看着都像是钢铁直男，怎么一到一块去画风就不对劲了呢？？？
　　按规矩，在楼道罚站是不允许说话的，不然老魏兴许让他们站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于是几人纷纷掏出手机——
　　【陕北歌王——王红亮】：对不住了列位，今儿个实在是身体欠佳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都怪你那个屁，你等会再放不行？
　　【陕北歌王——王红亮】：那我现在进屋再收回来重新放？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你近半年别想吃冰棍！
　　【陕北歌王——王红亮】：你讲的对，是时候换成冰激凌了
　　【我立鸡群——陈鹤思】：我还挺开心的，谢谢弟兄们捧场啊，本来我一个人站就行了，我这怪过意不去的。
　　【wuli繁繁】：放屁，哪回你单拎出来不是老子陪你！
　　【我立鸡群——陈鹤思】：啧，咱不是老搭档了吗，见什么外啊，帕特呢！
　　【我是你蝶——贺易城】：百年好合
　　【陕北歌王——王红亮】：草？你们啥时候弯的，也不言语一声，百年好合！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你们赶快改情侣ID吧
　　【我是你蝶——贺易城】：wuli思思？
　　【我立鸡群——陈鹤思】：有一说一 ，为啥是我改？
　　【陕北歌王——王红亮】：你告诉我你的咋改？你立鸡群？？
　　【我是你蝶——贺易城】：不妥，怎么听怎么像骂人，我怕不够社会主义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有一说一，我的ID名就特别好改
　　【我立鸡群——陈鹤思】：鳏夫门前有个我？
　　【陕北歌王——王红亮】：非也非也
　　【陕北歌王——王红亮】：应该是——我是寡妇
　　【我是你蝶——贺易城】：恭喜赵小凯先生喜提王红亮寡妇一个！！
　　【我立鸡群——陈鹤思】：百年好合！
　　【wuli繁繁】：有病病？咱们罚站呢，你们清醒点！！蚂蚁竞走了十年了！！
　　【陕北歌王——王红亮】：抱歉，我统忘却了
　　【我是你蝶——贺易城】：我统忘却了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我统忘却了
　　【我立鸡群——陈鹤思】：噗------
　　【我是你蝶——贺易城】：？？？？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你干啥呢，没看站队形呢吗？
　　【我立鸡群——陈鹤思】：亮子放屁的角色没人来啊，我这不是顶上了吗，我多大牺牲呢？
　　【陕北歌王——王红亮】：是我欠考虑了，我统忘却了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我统忘却了
　　【我立鸡群——陈鹤思】：我统忘却了
　　【我是你蝶——贺易城】：噗---------------
　　【wuli繁繁】：有病病？不搞队形可还行？
　　【梧桐树下也风流——林桐】：你们罚站这么开心？
　　... ...
　　【wuli繁繁】：谁把他拉进来了？
　　【我是你蝶——贺易城】：弱弱的举手.jpg
　　【陕北歌王——王红亮】：老贺，解释？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我来！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林同学一定是来助攻的！毕竟咱们嫂子在他手里！
　　... ...
　　[提示：“寡妇门前有个我”已被移出群聊]
　　赵小凯在漆黑的走廊里猛地抬起头，其他四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赵小凯知道，这是坚持真理的代价... ...
　　他想到了哥白尼，想到了布鲁诺，想到了无数揭示真理却惨遭迫害的人！
　　呵！真理呵！
　　踢了我一个赵小凯！还有千千万万个赵小凯站起来！！
　　【wuli繁繁】：凯子说的没错啊，干嘛踢他？
　　【我是你蝶——贺易城】：矮油油，人家害羞的嘛！讨厌！
　　林桐待在四班教室最后一排边上自习边摸鱼，看到贺易城的话一个寒颤，带着桌子都抖了三抖。
　　同桌郑昭奇怪的看他，“怎么了？有虫子？”
　　林桐尬笑道：“哈哈，有点冷，没事，你学习，学习... ...”
　　郑昭看着林桐大腿上贴着的两大袋冰袋，满脸的问号。
　　林桐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个理由的不合适 ，“啊，我这个... ...我上半身冷，下半身热，哎呀没办法，我们家人都这样，半阴半阳体质，呵呵... ...”
　　郑昭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理解过这个小鳖孙的脑回路，无可奈何的转过头继续做数学。
　　林桐见郑昭不疑有他（？？？）于是低头继续看群里的动态——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感谢弟兄们重新接纳我啊！
　　【我立鸡群——陈鹤思】：小林同志，我们中央红军终于等到你的加入了哇！
　　【wuli繁繁】：狗腿子
　　【我立鸡群——陈鹤思】：你懂啥？！咱不都是为了把嫂子接进门吗？！
　　【陕北歌王——王红亮】：剪子，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啊！
　　【陕北歌王——王红亮】：对不住了各位！咱家儿子太年轻，少管教，多担待啊！
　　【wuli繁繁】：我去你妈妈的吻
　　【我是你蝶——贺易城】：咳嗯
　　【寡妇们寝有个我——赵小凯】：聊正事！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嫂子芳龄？
　　【梧桐树下也风流——林桐】：十八
　　寂静的楼道里突然传来陈鹤思诧异的声音，“年下？！”
　　其余四人一个激灵，第一时间将手机锁屏，麻溜的揣进口袋。
　　完成这些动作的下一刻，老魏从三班门口探出头来，冲还没反应过来的陈鹤思狂狷邪魅一笑，“陈鹤思，交出来。”
　　陈鹤思紧咬着后槽牙，颤颤巍巍双手呈上，“老师... ...善待它... ...务必... ...”
　　老魏面无表情，“其他人可以回教室了，陈鹤思？你上次跟我保证干过什么来着？”
　　这无疑是道送命题。
　　陈鹤思想了又想，“我... ...我... ...我忘却了。”
　　林桐的座位恰好紧挨着四班后门，这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无奈还在自习，根本没办法笑出声来，憋得红脸秃噜的。
　　郑昭实在是担心，就问他：“你没事吧？你这... ...这体质，不会有问题吧？”
　　林桐艰难的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没事，小场面，小场面，我脚底板长了个青春痘，我痒得慌，没事没事，你学习... ...”
　　郑昭现在就觉得瘆得慌，林桐跟中了邪一样，活像个发了春的蠢鹅。
　　林桐笑毕，很正经的问他，“昭昭啊，这个... ...你对这个... ...同性恋是什么看法？”
　　郑昭甩过来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没什么看法。”
　　林桐急了，“没什么看法是什么看法？你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啊？”
　　郑昭似乎真的很严肃很认真的想了一会，道：“你不难受吗？”
　　“难受？难什么受？”
　　郑昭指了指林桐的大腿，“你的冰袋，漏水了。”
　　“卧槽！！！！”

　　林桐沓着湿裤子挨过了晚自习，紧贴着郑昭出了校门，生怕遇见熟人拽住他然后灵魂发问：“你这是尿了裤子？”
　　臊死个人。
　　郑昭和林桐也是高二结束一成年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在一个小区，只是不同单元。
　　一路护送林桐到楼下，郑昭欲言又止，犹豫半天还是叫住了林桐。
　　“你不是问我怎么看同性恋吗？”
　　“昂。”
　　“... ...我在等。”
　　“啊？等？等什么？”
　　郑昭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微笑，抿了抿嘴——
　　“等他追我。”
　　第二天早上，林桐的熊猫眼吓了郑昭一大跳，“你失眠？”
　　林桐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是负罪感。”
　　郑昭并不明白，“什么负罪感？”
　　林桐恶狠狠道：“你昨天晚自习是不是偷看了我手机？！趁我跟人家聊天？？！！亏我觉得你一个正人君子！！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泄露了革命的秘密！！！党中央组织不会原谅我的！！”
　　郑昭失笑：“你前段时间眼睛做手术，把手机字体调成老年人模式，字大的站讲台上都能看见，怪我？我还没怪你跟你的党组织合起伙来算计我呢。”
　　林桐气得发蒙，“你早就知道贺易城喜欢你了？！”
　　郑昭没有说话，但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彻底激怒了林桐。
　　“哈！行啊！都是戏精！亏得我还因为负罪失眠一个晚上，局中局啊！！”说完，画风突变，林桐奸笑着凑近郑昭，“你小子，真不够哥们！还不速速招来？”
　　郑昭写英语字母的笔尖停顿，脑海中是贺易城假装巧合违纪的画面，这个月... ...郑朝安找了他十七次，贺易城和郑昭也在年级组偶遇了十七次。
　　郑昭再次失笑，贺易城的戏演的是真的不怎么样。
　　不过心动... ...
　　大概是贺易城在楼道里故意撞郑朝安的时候？
　　还是贺易城不小心泼了郑朝安一桌子水的时候？
　　又或是贺易城偷偷卸郑朝安轮胎气的时候？
　　想不清了。
　　或许更早也说不定呢... ...
　　毕竟贺易城老是在他面前晃悠，心动也是应该的吧？
　　嗯，情理之中，情理之中。
　　实在是情理之中... ...
　　不知道是林桐走漏了消息还是怎么着，这几天贺易城居然令人意外的没有出现在郑昭眼前，导致郑昭看见林桐分外眼红。
　　林桐坐在座位上对着手机屏幕划来划去，郑昭心头上痒痒，清了清嗓子，眼神不自觉的往旁边瞟，“咳嗯，林桐。”
　　“啊？”
　　“就你那个群，你们天天聊什么呢？”
　　“害害，家长里短呗。”
　　郑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缓和脸色继续试探道，“你跟他们有什么话题聊，跟我没有话题吗？”
　　“啧，你这什么跟什么呀”林桐无语道，“你吃醋？”
　　“你放的哪门子屁！”
　　“这不得了，问什么呀，你又不是我们这圈子里的。”
　　郑昭一下子火大，使劲勾住林桐的脖子，“老子就问你一次！贺易城哪去了？！”
　　“咳咳咳咳... ...松... ...快... ...”
　　看林桐是真的憋成了个王八，郑昭松了劲儿，语气仍是恶狠狠的，“说！”
　　林桐那叫一个委屈啊，眼泪汪汪的，把手机“啪”地往桌子上一撇，“自己看！”
　　郑昭别别扭扭的拿过手机，聊天群里的消息一条街一条的传送——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天哪天哪，不得了不得了！！
　　【陕北歌王——王红亮】：什么情况？
　　【wuli繁繁】：四儿洗袜子了？
　　【我立鸡群——陈鹤思】：王红亮不打炮了？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不！！！！！！！！！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比这些都恐怖！！！
　　【陕北歌王——王红亮】：点烟.jpg
　　【wuli繁繁】：笑一下蒜了.jpg
　　【我立鸡群——陈鹤思】：世界核平.jpg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都震惊了，他竟做出这种事？！
　　【我立鸡群——陈鹤思】：希特勒都震惊了！赵小凯居然这么墨迹？！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你们根本不懂，我现在就想把我的眼珠子抠下来！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我在学校后墙根那抽了根青春的小烟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结果碰见老贺！！！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跟一个成熟女性搂抱！！！！！
　　【梧桐树下也风流——林桐】：卧槽
　　【陕北歌王——王红亮】：小林同志！你别误会！我们老贺一向洁身自好！绝对不可能掰直！！我敢用我这身神膘保证！我们老贺绝对是弯的！！！
　　【我立鸡群——陈鹤思】：是啊小林同志，他说老贺怎么着我都信，唯独掰直这一点，那绝对是一亩刨色包的！！
　　【陕北歌王——王红亮】：咱老贺，那可是钢铁弯！！！凯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啊，怎么造谣也不能拿这个开玩乐啊你，不懂个事。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呵呵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图片]
　　... ...
　　【我立鸡群——陈鹤思】：撤回撤回！！！！
　　【wuli繁繁】：你个瞎比！！！贺易城还他妈在群里呢！！！
　　【陕北歌王——王红亮】：草！！！撤不了，过两分钟了！！！
　　【我立鸡群——陈鹤思】：刷屏！！刷屏！！刷他个999+！！！
　　【wuli繁繁】：对对对！！！老贺贼鸡儿懒，从来不看历史记录！！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好慌啊
　　【陕北歌王——王红亮】：哎呀哎呀，今天天气真好
　　【wuli繁繁】：说的是呢！让我们高歌一曲吧！！
　　【陕北歌王——王红亮】：不妥！
　　【wuli繁繁】：如何不妥？亮兄不妨说来听听！
　　【陕北歌王——王红亮】：这个吧，现在在这个社会主义大好形势下
　　【陕北歌王——王红亮】：我感受到了幸福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uli繁繁】：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梧桐树下也风流——林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立鸡群——陈鹤思】：你们这太明显了
　　【我是你蝶——贺易城】：还行吧，是有点突兀
　　... ...
　　【wuli繁繁】：聊天记录为证，我誓死效忠党组织
　　【陕北歌王——王红亮】：我我我我我也没叛变啊
　　【我立鸡群——陈鹤思】：赵小凯的锅
　　【陕北歌王——王红亮】：赵小凯的锅
　　【wuli繁繁】：赵小凯的锅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你们这是抛弃战友？
　　【wuli繁繁】：惊恐jpg
　　【wuli繁繁】：你说什么呢？！谁跟你战友？！
　　【我立鸡群——陈鹤思】：+1
　　【陕北歌王——王红亮】：凯子，爸爸希望你下回爆料之前能过过脑子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我这瓜你们吃着不香吗
　　【寡妇门前有个我——赵小凯】：实锤啊老贺，解释解释呗
　　【梧桐树下也风流——林桐】：憨厚的微笑.jpg
　　【我是你蝶——贺易城】：那是我姑姑
　　聊天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郑昭有些疑惑，戳了戳林桐：“下面的呢？”
　　“没了啊，就到这。”
　　“这没头没尾的，姑姑，然后呢？”
　　林桐一脸神秘，“昨天下了晚自习，简繁来找我，跟我说我刚进群，还不知道，贺易城没有家。”
　　郑昭失语。
　　“贺易城他爸，思想古板得很，跟封建社会遗毒似的，穷讲究，贺易城没少跟他爸闹矛盾，而且他父母离异，离婚之后没几天他妈就没了。”
　　“他们家成分很复杂，姑姑是经商的，贺易城的爸不愿意带他，他姑姑把他带大的，吃穿都是他姑姑供着，但是吧，前阵子他爸突然叫他回家，玩认祖归宗那套，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姑姑前天来找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这不，就昨天在群里说了两句话。”
　　“简繁还说，他们哥几个极少极少在贺易城面前提到家人。”
　　“贺易城他爸，太不是人，打小不管他不说，接回去就三天两头的打，一言不合就跪一宿，上回暑假回家，贺易城说自己喜欢男的，他爸让他跪了一天一宿。”
　　“估计他姑姑这次回来是要把他接回去，他姑姑没结婚，独居，全家上下就他姑姑是真对他好，赵小凯在群里那么说，现在应该愧疚死了。”
　　“你就没什么感想？贺易城要是真走了，你不就等不到了吗，要我说你还藏着掖着干啥呀，直接表白甜甜蜜蜜不得了？”
　　这话说得郑昭心里贼不舒服，叹了口气，胸口的烦闷却是怎么也出不去，搞得郑昭想骂娘。
　　郑昭皱着眉头看看外边的天，又看了看课程表，“贺易城这会在哪？”
　　“不知道，你去问问简繁他们吧。”
　　郑昭麻利的起身出门，“一会上课你给我请个假。”
　　“肚子疼？头疼？发烧？痔疮？”
　　郑昭估计了一下，这些病时间都不够充裕，顿了顿道：“缺爱。”
　　... ...
　　郑昭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顺道拐进三班，没看林桐的脸色。事实上如果他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林桐现在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屎壳郎，显然一副吃了鳖的表情。
　　四班的英语老师带着一大沓卷子进来，嘬了口枸杞水抬头纳闷：“李彤，你同桌呢？”
　　林桐：“... ...”
　　林桐：“老师，我叫林桐。”
　　英语老师愣了一下，“不重要，你同桌呢？”
　　“昂，他呀”林桐思虑片刻，“他肚子疼，还有点发烧头疼，另外... ...”
　　“他痔疮犯了。”林桐如是说。
　　当郑昭出现在三班门口的时候，赵小凯等人吓了一大跳，王红亮啧啧道：“毁了毁了，百年难遇的事没让老贺赶上，我要不录个像给他发过去？”
　　“别了，”简繁还算理智，“老贺正办事呢，你给他发过去他心烦意乱的，啥都干不好。”
　　“没事，也不是啥重要的的，不就是... ...”
　　陈鹤思这边话没有说完，郑昭在班里扫视一圈，径直走到了简繁旁边，陈鹤思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