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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凑数第二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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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喜不喜欢?”宁王把铜镜拿过来摆在春唐面前,指着里面的清丽少女问她,春唐看惯了现代的镜子,对铜镜只觉得模模糊糊的,只能看个大概,也看不出好看不好看。
看不出个所以然,春唐便不看了,抬头对宁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说:“喜欢,谢谢夫君。”
宁王回笑,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恩,夫君也很喜欢。”
说着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个玉镯,春唐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生日时宁王送的那个,看起来太贵了,她一直都收藏着没敢戴,这会宁王把它拿出了,春唐下意识的想伸手让他带上,没想到宁王居然自己戴了,戴在手上看了会,才摘下来给她带上。
春唐忽然觉得她和高浓都分析错了,宁王可能不是恋童癖,他可能是个断袖,作为一个男子,他既会化妆又会盘发,还喜欢漂亮的玉镯,摘下来的时候眼中的不舍看得她都想开口说送你了,别摘了。
不过这只是一点猜测,不是什么强有力的证据,为了找到宁王断袖的证据,春唐便开始暗中观察。
相处几日后,春唐发现了几个现象。
第一是宁王确实不喜欢旁人近身,没有贴身侍女也没有近身侍卫。
第二是王府里的侍女少得可怜,也就四五个,管事和侍卫倒是很多,而且都很年轻,长得也不错。
第三个是她睡觉时故意装睡挨着他蹭过,睡衣都给他蹭开了,宁王的呼吸都没变过,沉稳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入睡,贴近他小腹处的大腿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木棍的存在。
前两点都可以解释,但第三点让她觉得宁王不是断袖就是性冷淡,没有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就算了,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这就很过分了,虽然她才十五岁,但是该有的都有了好吗。
这几日宁王待她跟带小孩似的,走到哪牵到哪,连去上个厕所都要她在外面等着,而且他还复制了春唐在武安侯府的生活,早上吃完饭后,他就带着她去小书房教她认字和练毛笔字。
春唐心说她这是跟毛笔字结了什么不解之缘,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教她认字写字,虞朝的人怎么都好为人师的,作为假文盲的她心里苦。
为了让宁王对自己多点好感度,春唐只好压下心中不情愿,勉强跟着他学。
宁王找了本《千字文》教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天地玄黄”四个字,让她照着写,春唐拿着毛笔迟迟不肯下笔,宁王也不催她,在一旁帮她磨墨,就这么看着她。
春唐想起春锦教她时写出的那四个墨水团,怎么也下不了笔,那四个墨水团还是春锦手把手教她写出来的呢,如今她自己动手,怕是会将这四个字写成一团黑墨。
“夫君,我感觉我……”春唐侧头看宁王,试图跟他撒娇,然而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你没有感觉。”
春唐只好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想着早死早超生,狠狠心闭着眼睛写了,写完了睁眼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四个字写成了一个近似长方形的墨团,根本认不出写的什么。
宁王伸手将春唐写的字拿了起来,道:“春锦说得没错,小春唐的字,果然很糟糕。”
春唐趴在桌子上装死,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以为宁王只是派人监视了她才会知道她在武安侯府的生活状况,没想到他居然跟春锦有联系,还讨论到了她的字,看来他们关系很好啊。
欣赏完春唐的墨宝,宁王便开始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春唐不想写,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就把她的脸转过去,道:“看纸,不要看本王。”
春唐装听不懂,又把脸转过来看他,宁王便问她:“怎么了?”
春唐微微一笑,歪头卖萌道:“夫君好看。”
宁王道:“小春唐也好看,夫君教小春唐写字好不好?”
春唐:“不好,春唐不想写字。”
宁王:“那春唐想做什么?”
春唐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想做的,玩泥巴这个天不适合,雪还没化完,不过桃花应该开了,“我想看桃花。”
宁王闻言笑了下,重新铺了一张宣纸,将春唐拿毛笔的姿势调整了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不,你不想,你想练字。”
春唐:……
宁王强行教她练字,春唐反抗不能,只好从了。春唐一直都知道毛笔字讲究,非常复杂,但她不知道能复杂到这个地步,光是拿笔的姿势,她就学了七天,才勉强过关,学得她连筷子都不会拿了,不小心就过上了一日三餐都有人喂的生活。
学会执笔,便开始学书法,书法讲究更多,春唐学得心里焦躁,几次都想扔笔不学了,但一想到高浓的嘱托和做成护身符挂在脖子上的一万两银票,她默默劝自己: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就是练字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苦楚,不必动怒,不必介怀,一切终成回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人活在当下,情绪总与周遭事物息息相关,练字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心中郁气积少成多,晚上躺在床上,春唐心里总觉得浑身不舒坦,两人同床共枕,她就明目张胆的把头靠在宁王胸膛,右手搭在宁王腰间,他一动她就抱得紧紧的,双腿则压在他的腿上,脸没事就靠在他胸膛乱蹭,誓要撩得他邪火起。
但宁王给的反应让春唐很是挫败,每次她蹭得他露出锁骨,就会抬头看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然而他的目光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欲望,他甚至还摸她的头,问她好玩吗?
春唐:……
也许是蹭胸膛这个动作暧昧的含义太低了,像小猫小狗,挑不起他的欲望,春唐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唇。
宁王的唇很好看,有唇珠,色泽红润,他看着她时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春唐不太喜欢看他的唇,因为看着看着会有种亲上去的冲动。
春唐盯着他的唇看了会,忽然抱紧了他的腰,借力翻身压在了宁王身上。
“怎么了?”宁王躺着没动,抬手将她翻身时落到额前的散发别到耳后,温声询问。
春唐没说话,忽然低头亲了他一口,沾唇即分,然后直勾勾的盯着他,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宁王愣了下,复而抱着她翻了个身,笑着点了她的鼻尖,俯身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道:“春唐乖,不闹了,睡吧。”
今晚的春唐依旧没有感受到小木棍的存在,宁王正直得像个圣人,看她的目光慈爱得像老父亲,春唐气得肝疼,憋着一口气睡了,第二天醒来哪哪都疼,腰酸背痛的起不来床。
四肢的骨头像被车轮碾过似的,酸痛得使不上一点劲,春唐心里一惊,心想难道昨晚她睡着后宁王兽性大发的把她给那个了,不然今天醒来身体怎么会这么酸痛。
虽然她对此事毫无经验,但是小说看了不少,里面描写事后时通常是写女生全身酸痛,身上青青紫紫,三天下不了床之类的,她现在的情况就很类似了,特别是小腹,疼得像被针扎似的。
没想到做这种事居然这么痛苦,跟来大姨妈痛经似的,春唐捂着小腹轻哼一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白色的中裤上染了血迹,床单上也有,她这是,来大姨妈了。
十几年没受过痛经的苦,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一时想不起来此时该做点什么,是先找人要月事带,还是叫人送水来清洗下,亦或是先换裤子?
茫无头绪间,春唐忽然听到了开门声,心里一惊,忙一把把被子拉来盖好,抬头向床外看去。
四个侍女端着热水与洗漱用品进入屋内,宁王跟在她们身后进来,见春唐还未起床,便让她们将热水与洗漱用品放下,去在屋外候着。
宁王觉得今天的春唐格外赖床,双手压着被子不让掀开,用她最喜欢的食物也诱惑无果,宁王坐在床边看着她微微苍白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她:“春唐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想起床。”
春唐抓着被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最重要的是小腹很痛,她想捂着小腹蜷缩起来。
“夫君,难受。”
春唐抓住他摸额头的手,狠狠心把被子掀开,指着睡裤上的血迹道:“春唐出血了,难受。”
说完腹中又是一阵疼痛,春唐眼前一白,忍不住抓紧了宁王的手,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的用气音道:“夫……夫君,我我……感觉……好像要……死了一样,肚……肚子好痛,好……难受。”
说着说着忍不住想哭,春唐觉得小腹像是被一把很钝很钝刀来回的割,一团气在里面乱窜,疼得她恨不得当场去世,大脑却很清醒,想晕过去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