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拍摄《爱在黎明破晓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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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斐尔赛的出色表演再加上与朱莉·蝶儿的默契配合，林克莱特很快敲定由斐尔赛作为男主角，并将合同的确定交给了公司，他自己则带领着剧组成员直接飞到了维也纳。
因为选角拖延了大半年的拍摄进度终于重启，林克莱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部电影从自己手中诞生。
通往维也纳的一列火车上，学生杰西和赛琳娜相谈甚欢，他们一个将要从维也纳返回美国，另一个则要乘坐这列火车直到法国。
在独自一人的旅途中，他们就像火柴擦过砂纸，碰撞出闪烁的星火。
就在火车将要到达维也纳时，杰西遵从内心的指引，对相识不过半天的赛琳娜发出了邀请，请她同自己一起在维也纳下车。
【杰西：我有一个我自己也觉得非常疯狂的想法，但如果我不告诉你，我会一辈子后悔的。
赛琳娜：什么？
杰西：我想继续与你聊天。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怎样，但我觉得我们有某种相似，是不是？
赛琳娜：哦，我也是。
杰西：好，很好，这是一个建议，在维也纳下车，看看这个城市。】
就在赛琳娜对于杰西突然的邀请感到惊讶和略微地迷惑时，杰西注视着她，飞快说出了这段触动她心灵的词句：
【这样想想。跳到十到二十年之后，好不好？
你结婚了，只是你的婚姻不再有原来的激情，你开始责备你的丈夫，你想起你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小伙子，你想如果你当初选择其中一个的话，你现在会怎么样？
我就是这些小伙子中的一个。
我就在这里。
你这样想，你通过时间旅行从那时回到现在，看看你失去的东西。
当发现你没有失去任何东西，这对你与你丈夫会是一个极大的安慰。
我与他一样是个失败者。没有上进心、无聊透顶。你作了正确的选择，你是幸福的。】
在电影的台词安排中，林克莱特给了他的男女主角很高的自主权，他们可以参与台词的编纂，甚至可以在对话中按照自己的体会略作更改，只要能够让最终效果更上一层的改动他都会分外宽容。
但是在某几处地方，林克莱特的要求又极度苛刻。
在这个场景拍摄中，斐尔赛被要求不准随意更改写好的台词的同时，还要把控情绪，饰演出男主杰西在劝说赛琳娜时那些微的紧张。
此时的杰西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常人眼中十分不可理喻，邀请一个陌生的姑娘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停留无论怎样看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他为这幻想中的一切感到好奇和喜悦，所以他试图劝说赛琳娜和他一同构建这奇妙的幻梦。
而赛琳娜被他打动了。
两人手牵手在维也纳车站跑下了火车。
这段火车上的情节是本片第一个小高潮，斐尔赛被卡了三次才被导演通过，中途一次NG是因为林克莱特觉得斐尔赛把台词说得太过流畅，没有很好表现出杰西内心的犹豫不安。
为了层层铺垫男女主角的感情进展，拍摄的时间和地点几乎是按照电影中主角们的行动路线规划完成的。
两个第一天相识的人，和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他们走过维也纳的步行桥，登上街边的有轨电车，在唱片店的试音间里目光相对。
他们走过无名公墓，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亲吻，在小咖啡馆里短暂地休息。
他们遇到戏剧爱好者，写诗的流浪汉，和算命的吉卜赛女人。
他们谈论男女、童年、宇宙和家庭，看似漫无边际的对话将彼此的生活对对方展露了一角。
在这部电影中，所有的配角都没有被安排姓名，因为他们都只是过客，就如同一个人的一生中，主角只能是他自己。
对杰西和赛琳娜而言，这座城市的这个夜晚，主角只有她们二人。
这不可思议的一个夜晚是他们自己创造的，如果没有火车上那几分钟的冲动，他们此刻一个仍在赶往巴黎的路上，另一个则会在机场无所事事地等待回国的飞机。
这是从现实之中开辟出的一场梦境。
而梦境总会完结在日出之前。
《爱在黎明破晓前》剧组在维也纳拍摄了不到两个月，整部影片就已经进行到了收尾阶段。斐尔赛在拍摄中途就已经发现，这部电影对于他演技的磨炼或许还比不上前一部电影中那个十分钟的配角。
全局经由对话推进的整体架构限制了演员们的发挥，但这并不意味着斐尔赛毫无收获。
这部电影的成本和预算在动辄流动资金千万的好莱坞可谓不值一提，但也正因为如此，导演有着更多的时间对演员进行指导而不必担心多拖延一天就烧掉数十万美金的预算。
斐尔赛不是职业演员出身，在林克莱特的指导下，他对于这个职业需要的基本素养有了更多的熟悉。
“斐尔赛，你的学习能力真的很优秀，或许之后你可以考虑找一位专业的指导老师。”
林克莱特关闭了摄像机，双腿交叠着坐在椅子上，虽然疲惫却难掩脸上的笑容。
因为剧组的规模不大，所以组内的工作人员没有太过森严的等级意识，彼此之间的交流也比较随意。即使是导演本人，也因为只需要和两位主角进行大部分交流而没有太过紧绷。
“或许会的，但今年我还需要去一个剧组学习几个月，不知道会有多少时间剩下。”
林克莱特不知有没有将斐尔赛的话听到耳中，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世界，沉默了一会儿。
“你觉得这个故事还会有后续吗？”
斐尔赛怔愣了一下，他敏锐地辨识出林克莱特并不仅仅是对电影的情节进行想象，他还在担忧电影上映后能否收回成本。
一部大亏特亏的电影自然不会再有后续。
斐尔赛对此无能为力，一部电影是否收欢迎，院线排片、宣传造势和同期影片等许许多多的应素都会对结果产生难以预计的影响。
而电影主角对票房的带动效果对现在的斐尔赛而言，还是一个颇为遥远的话题。
“无论杰西和赛琳娜半年之后能否如约重逢，他们的故事都还远没有到完结的时候。”
斐尔赛想到后续将要拍摄的《廊桥遗梦》的开端，忍不住跟林克莱特开了个玩笑。
“即使在他们死后，故事也可以通过两份散落在世界不同角落的遗属重新展开。”
斐尔赛的言语不知触动了林克莱特的哪一根神经，他的表情敛去了那仅有的迷茫，信心似乎回到了他的身上。
“斐尔赛，如果这部电影会有后续，你还愿意参演吗？”
“我的荣幸。”
此时的双方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在收工后片场简单定下的约定，会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才终于兑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拍摄《爱在黎明破晓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