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求知若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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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谏也并不好过，他伤了师叔，素问尊者亲自施教法，整整挨了一百二十鞭才罢休。
边抽，边教训：“平日劝导你要收敛，全当耳旁风了么？如今便是自食其果的时候，怪不得为师，且好好受着吧”。
张云谏一边受着鞭刑报数“八十七……”，一边哭喊：“师尊，我错了，我不敢了，八十八……”
张云谏趴在床榻上，唇色雪白，还不停的哼唧着：“这波亏了，哎呦，顾念那小子辈分压我一头，哎呦，亏了，师尊我疼，哎呦~”。
素问尊者看张云谏这样子，眉头皱紧，放缓了声调：“平日教诲你不肯听，满不在乎，如今可肯听了？”。
张云谏点点头，牵动伤口疼的倒抽凉气。
素问尊者掏出毕生所学，开始劝导张云谏要懂得利用自己的缺点，避其锋芒。
一盏茶的功夫，在素问尊者的劝导声中，响起了张云谏的呼噜声……
素问尊者无奈地摇摇头：“你若是在乎，又何必我劝，罢了”。
张云谏这伤，就养到了春暖桃李花开，桃浪三月。
顾念则是借着有伤，在倾云台乐呵呵度过了七天逍遥日子。
月满中天，归海云岐推门而入，薄软的衣料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归海云岐柔润的线条。
顾念等的俩眼球发干，师尊终于沐浴完了。“师尊，你好慢啊”顾念揉揉眼睛，有些昏呼呼地道。
归海云岐显然是没想到顾念还在等，他这几日睡得不好，今日又动用灵流抱顾念闪身回倾云台，所以趁着落月泉灵息充足，便多泡了会儿。
“嗯，我下次快些”归海云岐答道。他想，千年孤寂，如今有一个人等着的感觉，好像很不错，那便多纵容宠溺一些吧。
归海云岐掏出乾坤袋，翻来找去，拿出了十知镜。当日在秀川谷嫌它过于娇俏，不似其余几件杀伐桀骜，便留了下来。
如今，送给顾念，合情合理。
眼眸弥蒙的娇俏少年，配娇俏器物，甚好。
归海云岐未言其他，只说：“拿着解闷”。
十知镜，乃是上古炼铜雕花覆刻，镜面幽亮，涂有万年水妖血比水面照人还要清晰些，一般的铜镜不可比拟。
十知镜之所以能称得上是珍宝，当然不只是因为镜子的功效，最神奇的是铜镜内幻有镜灵，知晓万事，通晓常识，才称为“十知”镜。
当晚，顾念蒙着被子，悄咪咪躲在被子里，严好被角，一点光亮也不肯放进来，然后黑暗中，他唤醒十知镜，幽蓝的光照亮了被窝里的黑暗，犹如破晓。
顾念抱着十知镜，想问关于师尊的事情，却又怕师尊听到，他便只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小镜，修了仙，还能娶媳妇吗？”
“修士可以娶妻”。
顾念来了精神，追问道：“真的？我怎么听说道长都是不能娶媳妇的呢”。
“真，修士可以娶妻”。
归海云岐在这头听的真真切切，顾念还在问：“道家不是要修天道嘛，怎么还能像凡人一般？娶妻生子？
十知镜镜灵机械地回答：“修士可以娶妻”。
……
耳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顾念掀开被子，端着十知镜求知若渴：“可是我看道山上多半都是男修，那女修数量远不及男修，怎么办呢？”
十知镜机械地回答：“结为夫妻，或道侣”。
归海云岐仰面而卧，双手端正地交叠在小腹，手指蜷缩，攥紧成拳，他厉声打断道：“顾念！睡吧。”
顾念一听，师尊还醒着，撇开十知镜，试探地问：“师尊？”
归海云岐睁开凤眸，手指舒缓，慵懒地回了一声：“嗯？”。
“道士真的可以娶妻生子，不是要修天道吗？”顾念疑惑异常。
“道家崇上克己，想要克，便先要纵，不纵不得道，所以修士都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与修习飞升不冲突。”
顾念默默颔首，表示明了，又继续发表疑惑：“师尊？女修数量远不及男修，怎么办呢？”
张云谏今日吵闹，也让顾念想到他们一行共八人，仅仅有两名女修士，这明显是不匹配呀。放眼整个青硕山，也是男修士远超女修士，这如何均衡？
“嗯……这部分知识对你这个年岁来说为时尚早，将来你及冠便晓得了”归海云岐认真地诠释着：”但今日你问了，告知你便是。”
顾念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来，脚收了收，坐姿都端正了些。
“道侣，只需要知道这两个字即可。”归海云岐简练地回答。
“睡吧，明日我与你补习道法知识，叫络师叔来为你补习灵流驾驭。”归海云岐复阖上双眼，摆出那副端庄的睡姿继续吐纳灵息。
顾念：“师尊先睡吧，那我去趟茅厕。”
归海云岐摇摇头，躺在床上望着棚顶，灵流灌耳，听觉在瞬间打开，顾念的声息便听得清晰无比。
即便路上存有积雪，但顾念走路的声音却格外地轻，脚步踩在落雪上没有“咯吱”的声音，反而是闷闷的声响，更像是在嚼脆花生。
然后传来的是开关门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再者是……
是，激烈地水流声……
归海云岐手微颤，耳朵尖染上了粉嫩的颜色，他叹出一口气，嘴角抿的平直，似是在嘲笑自己瞎操心。
他刚要切断灵流，耳边就传来了清晰地声音：“小镜，道侣是什么？”
……
果然！
归海云岐屏息凝神，侧耳倾听着这边的动静，像是在探听魔域反叛计划一般认真。
“道侣就是男修与男修共同修行，与夫妻相似。”
顾念声音放低，悄悄地问：“任何两个男修都可以吗？”
“因道德与人伦的默认界定，只是同辈之间。”
顾念年岁虽小，但福泽茶楼人鱼混杂，他早知晓了男女之事，却不了解道侣是如何。他声音更低了，道：“我不太明白，有什么禁忌吗？”
“修真界禁忌师徒结为道侣”
“为何师徒结道侣是禁忌？”顾念困惑不已，声息都忘了要压制。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求知若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