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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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波是抱着谢堇红回的玄黄殿，一路上的宫人们全都看到那圣驾之上被叶清波揽在怀里的人儿。
“快看！这便是一直住在玄黄殿内的皇后娘娘！”
“老天爷！陛下对这皇后娘娘这可是后宫独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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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宫人们的小声议论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叶清波和谢堇红的耳，叶清波的脸突然就了冷了下来，“小邓子！宫里最近都很闲吗？把刚刚那些议论者，统统给朕罚去役刑司，教礼司，学好了规矩，再出来做事！”
谢堇红就这么被叶清波一路抱着回了宫，章太医领着他徒弟刘文狄早已候在了殿内。谢堇红被阮嫔一行人扑上来时，先是有那个御花园的低等太监挡了一遭，紧接着叶清波就又出现了，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只是这脖颈处被阮妃那锋利的护甲给划伤了。
章太医让徒弟刘文狄上前验伤，而后呈上了一瓶玉容冰肌膏，告诫谢堇红还是要注意身体，切莫心急后，便告退了。
殿内只剩叶清波和谢堇红二人，叶清波拿着玉容冰肌膏亲自给谢堇红上药，看着她脖子上的划伤，叶清波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你是朕的皇后，你才是朕后宫的主人，方才为何如此这般低声下气？”
谢堇红察觉叶清波语气中的不悦，一时摸不准叶清波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开口：“如果...如果我说，我是为你，你信吗？”
谢堇红抬头望着叶清波，没有错过叶清波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下便大概知道问题出在了哪。自从醒来，这叶清波基本上是在刻意的躲着自己。
叶清波每日能和谢堇红见面的时间不是在用膳，就是陪谢堇红在御花园里散散步，两人还就真没怎么交流过了。
谢堇红想到这一下子就明白了叶清波这心底还在为自己当初逃婚的事闹变扭呢，也怪自己傻，怎么醒来就忘了解释这茬了呢。
叶清波听到谢堇红直接的说法，一时间也愣了愣神，而后便在心里自嘲，呵！叶清波，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她谢堇红从来都是个自以为义薄云天实则缺心少肺的，说是为你，指不定初衷是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呢！
“朕的后宫还不需要你委曲求全，现在你唯一需要搞清楚的，就是你是朕的皇后。”叶清波俯身上前，挑起了谢堇红的下巴，“这是木已成舟的事实，别在动你的那些歪脑筋，朕让你逃了一次，休想再有第二次！”
叶清波的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戾气深重，外人怎么听都会觉得这是一种威胁，可谢堇红偏就从这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的酸味。
心中瞬间便被那蜜给浸了一遍，越发的心疼起来，清波，你为何就不能自信一点呢？
顺从本心，谢堇红又一次顺势搂住了叶清波的脖颈，叶清波也是上次被亲怕了，早有准备，本要闪身躲过那落在脸颊上的亲吻，却没曾想谢堇红不按套路出牌，那吻落在了唇上。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谢堇红心中可谓是欢喜异常，肖想了这么久终于亲到了这性感的薄唇，这感觉真不赖。
反观叶清波，此刻却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心脏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可是随着唇上的触感以及谢堇红生涩的试探，叶清波很快便反客为主，直到揽住谢堇红时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弹开。
“你...你好生歇着，要出去散步，派人来和我说，我陪你。”说着就像后面着火了似的往外走，不一会却又饶了回来，“那个..太后和朕不对付，又不是朕的生母，你..你看着办。”谢堇红看着叶清波涨红了脸，说完了话后又缓缓舒了口气，那模样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噗嗤！”的笑出了声。
叶清波发觉谢堇红像是在看自己笑话，瞬间又变成了一幅生人勿近的高冷帝王模样，抬头望向谢堇红，原本想用自己那冷漠威严的状态来震慑谢堇红，谁曾想一抬头就看到谢堇红那灿若星辰的眸中满是自己，嘴角还挂着那柔和的微笑，一时间又是红了脸，干脆自暴自弃的转身离去。
走出殿外的叶清波很快便又变回了那个威严帝王，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失态，掌儿，你若是真的对我无心，又何苦再来撩拨我？
叶清波回到御书房，轻轻敲击了桌案三下，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便从那镶着盘龙的梁上飞身而下。
京墨跪在叶清波身侧，双手递上了一个银白色玉兰纹的面具。
“陛下，属下一路跟踪追查，那贼人却了无音讯，皇后娘娘坠下城墙的当晚，属下便追随那贼人到了咱鸢京的醉仙巷，而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缠斗时属下趁其不备时扫下下了这只面具。却并未看清此人的长相。”
叶清波拿起了那面具，心中一惊，当日他赶到时，接住了谢堇红扔下来的布防图，并未来得及看那贼人，现如今看着手中的面具，才明白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这面具分明就是自己假扮月影清流时戴的。那如此看来，当晚，掌儿想要与之私奔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啊！心中早已起了波澜，表面还是故作镇定。冷静下来后，便转念想究竟是什么人要盗取这布防图呢？
“属下这三个月，带着兄弟们走遍了这醉仙巷大大小小的花楼，这些开在京城的花楼，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属下查探一番，发现这朝中官员要么是喜欢去这醉仙巷里寻花问柳，要么就是这贵戚私下在这醉仙巷开了楼。”
“此外，属下在劲竹馆还发现了此人——春桃的弟弟。”说着便递上来一幅画像。
“哦，如此看来，贼人的消息你没查到，这花楼你倒是走了个遍啊！劲竹馆？那不是...”叶清波戏谑的望着身侧还跪着的京墨，“陛下！这...属下...是奉了您的命令...”京墨忍不住开始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叶清波不过就是逗逗京墨，心情好的简直异常，不等京墨反应，拍了拍京墨的肩膀“起来！走！跟朕去趟暗狱。”
京墨看着眼前那盯着面具笑着像个傻子似的皇上，一时间觉得自己可能花楼去多了，有了些许的不正常，一定是酒喝的太多了！京墨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谁让你当初非要拿我月影清流的身份去找谢姑娘幽会啊！这下好了，除了我这个正主，你这个冒牌，又多出来个山寨的。”
走远的叶清波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的京墨，“还在那嘀咕什么呢？再不跟上，这个月的秘籍就不给你了！”
京墨一听，这才赶紧跟了上去。他是叶清波的暗卫统领，也是真正的月影清流，与其说他是叶清波的下属，倒不如说是左膀右臂，他自小便和叶清波一起长大，做的就是叶清波形影不离的影子。叶清波知道他是个武痴，因此总是变着法子的用不同的武功秘籍诱惑他。
暗狱——一个隐藏在皇城之中不为人知的存在，如果说天牢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那么暗狱关押的就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存在，世人都说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说到底也是君权高度集中的体现，在这里天子就是律法，暗狱里的一切都是为天子服务，天子就是这暗狱的唯一主人。
将军沈佑白便是管理这暗狱的人，沈佑白与沈佑墨这兄弟二人一个管理暗狱，一个则是这羽林军的统帅，这二人便是大启赫赫有名的黑白二将。
叶清波来到暗狱时，沈佑白早已侯在门外，“怎么样？招了吗？”叶清波问道。
“唉！没有啊！卑职审了好几天了，这能用的刑罚也都上了，可她这嘴就是撬不开，一口咬定无人指使。”沈佑白有些失落和无奈，自己这审了这么多年的死士什么样的没见过？偏偏就栽在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身上了。说出去，一定会叫沈佑墨笑话死。
“哦，她倒是个嘴硬的，朕来会会她。”叶清波捏了捏手中那绣着大叶花烛的水色绢帕，挑了挑眉，走进了暗狱的大门。
春桃此时被人扔在了牢房里的一堆茅草之上，从远处望去似乎已经与那乱葬岗上的尸首无异，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看守的暗卫看到叶清波走来，快速的拎起手边的水桶，把一整桶冰冷刺骨的水泼到了趴在那里的春桃身上。原本一动不动的春桃先是回应的抽搐了一下，而后挣扎着坐起。
叶清波看着眼前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浑身都是各种形状的伤痕，刚刚泼上去的一桶水正顺着流下，变成了深红色，看着叶清波走近眼底迅速的闪过惧意，整个人缩在了墙角。
“说说看吧！是何人派你前来刺杀皇后的？”
“呸！要杀要剐就痛快点，既然已经入了这暗狱，我也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春桃虽然虚弱，但依旧能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明显的狠意。
“哦~，不说是吗？朕可是记得你在宫外还有个弟弟，怎么，她太后能用你弟弟要挟你，朕就不能吗？你可要搞清楚，这天下的主人究竟是谁！人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叶清波此时神情阴冷，语气轻柔，可是站在一旁的京墨和沈佑白却都不自觉的汗毛炸起。
春桃这时突然就慌了神“不可能！你在骗我，太后明明说已经送我弟弟去了最安全的地方，你不可能找的到的。”弟弟是春桃在这暗狱里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此时的她像是被触动了最后的开关，激动的浑身颤抖。
才说完话，春桃就反应过来，叶清波这是在诈自己！
叶清波微微一笑，“是吗？原来最安全的地方是醉仙巷的劲竹馆啊？朕倒是头一次知道这当娈童是个讨安全的法子。”暗卫搬来了椅子，他不慌不忙的坐下。
“你...你说什么？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春桃此时仿佛痴傻，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不可能，在不停的自我安慰。
“朕有骗你的必要吗？你动动脑子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朕骗的？”
春桃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拉扯，又像是一具彻底失去灵魂的尸体，坐在在原地不动，许久才再次开口。
“是，是太后派我教唆嘉妃杀死皇后的，我本是永康殿的洒扫婢女，太后却不知为何抓到了我在宫外的弟弟作为要挟，要我帮她做事。很快就把我拍到了嘉妃身边。
她这三个月不停的派人去玄黄殿打探，得知皇后是您的心上人，便想着铲除了皇后，她才会有机会做些事。至于太后想做什么，春桃真的不知道，春桃也是被逼的，春桃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恳求陛下放过春桃的弟弟！他是无辜的！”
一边说着，春桃一边起身，不停的给叶清波磕头，不一会额间便血肉模糊。
叶清波得到了和心中预期一样的答案，满意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抬起右手，勾了勾食指，一个暗卫上前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春桃的嘴里，“那朕的掌儿又何其无辜！”不一会春桃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叶清波起身，对着京墨和沈佑白微微点头，而后便回了玄黄殿。
当晚，夜色正浓，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驶出了皇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