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城》伊人归舟

4、花生

　　顾归一路屁颠屁颠跟着齐不朽到了江南。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位衣着与众不同的“年轻人”最为惹眼，有不少姑娘耳面赤红地纷纷与他们问话——无非就是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等过时了的话。

　　齐不朽刚想开口，就见那些姑娘都被顾归婉言拒绝了。纳闷道：“你干嘛赶她们走啊……”

　　顾归面无表情地道：“不敢她们走难不成留她们吃饭啊。”

　　“可以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间爷慢慢教你。”顾归得意道。

　　下一刻，江南小镇的大道上，出现了一个一筏之宽与之齐长的人形坑。

　　“阿娘!”顾归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叫道。

　　“叫娘没用，叫爹。”齐不朽双手交叠在胸前道。

　　我是被迫的……

　　接着，他委屈巴巴地道：“……爹。”

　　齐不朽拍了拍他的头，笑着应道：“儿子乖，不哭哈。”

　　随后，齐不朽问，“街上是不是有卖药的，去给爹买一捆来。”

　　顾归惊道：“一捆？爹你怎么了？”

　　“……别废话。”

　　“哦……”

　　顾归摸不着头脑的去药房买了一捆中医药，他将药递了给齐不朽。

　　齐不朽接过药，打开闻了闻，“这是中医药吗……为何有会股黄莲的味道？”

　　“或……或许，它和黄莲搁一起了吧……”顾归口齿不清道。

　　齐不朽皱了皱眉，不语。

　　两人……不，一神一仙走了有好一段路。顾归突然道：“仙君？”

　　“嗯。”

　　“我……”

　　“看在你帮我买药的份上，本仙……就教你一个保命法吧。”不等顾归开口，齐不朽便抢先道。

　　“好啊！”顾归激动道，“何必？”

　　“就……未时……”想了想他又改口道，“午后吧。”

　　“走走走，现在就进餐吧。”顾归拽了齐不朽就激动地飞奔，“不如就我请仙君吧。”

　　“啊，这可不用。”齐不朽拒绝道。

　　“哦。”

　　“不是，你连推辞都不用吗？”齐不朽惊道。

　　“我……应该说我来结账吗？”顾归眨巴着眼睛道。

　　齐不朽瞪大着眼睛叹了口气，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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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这地儿挺气派呀。”顾归感叹道，“仙君以前来过吗？”

　　“对，我以前经常来。”齐不朽得意道。

　　小二见又来了客人，狗腿般跑了过去，来到桌前“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来两……”

　　不等顾归说完，齐不朽先道：“来俩花生。”

　　“啊？”小二纳闷道。

　　“一个蒸，一个煮。”齐不朽冲小二比了个“二”。

　　小二： “……”

　　顾归：“……要不，再来个煎的？”

　　齐不朽仿佛眼前一亮，“好主意。”

　　“……”

　　在这俩客人的作死下，成功被店长赶了出去。

　　“现在也没有花生吃了，要不仙君就先教我功法吧……”顾归道。

　　“好啊。”齐不朽点了点头，“跟我来。”

　　说着，齐不朽带着顾归左拐右拐，拐到一荒无人烟的巷子里，在一个坊间门前止步。

　　顾归与齐不朽一齐抬头望着木门上的牌匾，牌匾用通体黑字刻着“齐季”二字——那是齐不朽的大名，谐音“奇迹”。

　　顾归：“这里是……”

　　“书坊，”齐不朽推了站在他身边前的顾归一把，“进去。”

　　“啪——”

　　门没有开，齐不朽这一推直接把顾归怼门上去了。

　　“咳……”齐不朽不尴不尬道，“抱歉。”

　　说着推门而入。

　　屋里灰尘遍布，书柜上一抹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