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 彼》夏天有点冷

2、彼之方

　　所谓的家，是什么呢？

　　那是，对他而言，再也无法回去的所在。

　　于一片黑暗之中，鹤丸缓缓睁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机械的声音：“量产Alpha第一型A等，鹤丸国永，复原确认。”

　　鹤丸皱眉，发现自己正被浸泡在不知名的浅绿色的水中，动弹不得。

　　到底......？！

　　记忆的最后是他不管不顾的等本体离自己足够远，然后力量渐渐消散，最终陷入了沉睡。

　　被目前的情况惊了个措手不及，鹤丸猛然喝了一大口这种奇怪的水，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呛到，可是却没有，在这种奇怪的水中，哪怕他是人类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

　　稍微适应了这种奇怪的水之后，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发现了自己动弹不得的原因——无数细细的钢线将他的四肢固定在了容器的四个角上，唯一可以稍微活动的脑袋也被浅浅的固定了——哪怕怎么移动视线也只能看到自己展开的胳膊，连肩膀都看不到。

　　(╯‵□′)╯︵┻━┻这都是什么鬼啦！鹤丸动了动手脚，察觉了他想活动的意图，钢线很人性化的从他的四肢中撤了出去，只剩下脑后的线还不远不近的固定着他，不过鹤丸不在意，四肢的钳制解除了之后，他可活动的范围多了不少。

　　他在水中刨了几下，终于找到了容器的边缘，于是他便睁大眼睛朝外面看去——

　　外面是银灰色的世界，冰冷的器皿在白色的照明中闪着刺目的冷光，没有任何生机可言——一切都是钢铁，一切都是机械，鹤丸才看了一会，便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在他睡着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思维还停留在那时的鹤丸对现在这个超未来的科幻风世界很有点接受不能。

　　这种奇怪的水是什么？

　　这个装着自己的器皿又是什么？

　　外面的世界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拥有人类的身体，并再次醒来？

　　这时候鹤丸想起了在自己醒来之前所听到的话，【量产Alpha第一型A等，鹤丸国永，复原确认。】。

　　想的起来但是一点也不明白。_(:з」∠)_

　　就在鹤丸还在纠结的时候，奇怪的水渐渐的退了下去，他在水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双脚终于站在了容器的底部。

　　鹤丸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能站到实地上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水退了下去，鹤丸的视野又变宽了许多，然而新的发现又让他吓了一跳。

　　在他的两旁，有数不清的一模一样的容器安静的排列着，虽然在浅绿色中看不出什么，不过光凭借轮廓，鹤丸可以猜想出里面一定是与自己类似的付丧神，他已经认出了烛台切和大俱利的身影。不过与他不同，那两人意识全无，像一具尸体一样在水中漂浮。

　　“苏醒确认，进行记忆输入。”耳边又传来了机械冰冷的声音，还未等鹤丸反应过来，一股十分冰冷的感觉便顺着脑后的钢线传输进鹤丸的脑海。

　　“啊啊啊啊——”不得不说被强制插入记忆的感觉超级痛苦，鹤丸抱住脑袋，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这些都是什么......？！”他喃喃道，运起全力与未知的东西对抗，“都给我滚出去啊啊啊啊啊——”

　　然而他最终还是失败，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

　　公历不知道多少年。

　　总之，在距离他沉睡了许多许多年之后，时空错乱了，时空溯行军开始大肆在未来破坏企图改变未来，政府借助错乱的时空将过往名刀还原，做成能承受时空罡风的人造战争用ALPHA，以对抗时空溯行军。

　　刀剑从来便不是为了观赏而被做出来的，之所以被制造的原因除了战争还是战争。

　　从冰冷的记忆之中醒来，鹤丸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心念一动，以光子能量做成的衣服便穿在了身上。然后他张开右手，一柄刀出现在他手中。

　　那便是他的本体，名刀鹤丸国永。

　　相比普通人类，这种战争用Alpha除了可以在时空间隙之中自由来回之外，还可以通过精神力具现投影出古代破坏力超高的刀剑原型。

　　真是可悲。

　　仅仅因为有名，哪怕在千万年之后，也要被人挖出来进行反复利用。

　　想着这些，鹤丸收刀入鞘，抬步向前方走去。

　　从醒来时心中便有了空洞，而那空洞究竟为何，他也不想去知晓。

　　只不过是刀剑而已，何必如人一般呢？

　　/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没必要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单纯的杀与被杀而已。

　　心中的空洞与日俱增，为了抵抗那种空虚感，鹤丸国永每每都在最前线担任冲锋。

　　只有在那种杀与被杀的过程中，在对生的感受和死的恐惧之中，鹤丸国永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仍旧活着。

　　然而几场战斗下来，总是要受伤的，于是在鹤丸的伤势变为中伤之后，他被政府强制困在容器中休息。

　　那种水是仿造古代的丁子油而制成的特殊的水，像他这样的量产型Alpha若要治疗伤势的话，只用躺在水中睡几个小时便好。

　　鹤丸倒是觉得伤势没有什么——反正即使受伤了他也不会流血，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感到痛，关于这一点，哪怕研究室里的那些研究员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所以每回鹤丸从战场上回来时都要检查一遍身体，以免受伤过重还不自知。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鹤丸在心里冷笑一声。

　　就算不会流血，不会感觉到痛，然而伤势造成的身体移动迟缓和眼前发黑什么的都很明显好吗？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他只是想试试看，这样自己能不能死而已。

　　Alpha的身体是强韧的，而且不会变老，同样的，除非是受伤过重以至于本体破碎，根本不可能死亡。

　　鹤丸无所谓生与死，他只是砍了许久的怪之后，腻了而已。

　　再从丁子油一般的水中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他睡了这么多天，有点犯懒，不想上战场，便跟政府打了个假条，由于他之前表现十分积极，所以假条被很快的批准了。

　　然而就算请了假，鹤丸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按理，作为A等的Alpha，他在外面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套房可以居住，可是那栋空荡荡的房子对鹤丸而言，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喝营养剂以及睡觉而已。

　　不过既然请了假，也没事做，便去那里看看也无妨。想着，鹤丸便朝记忆之中的房子所在的方位走了过去。

　　然而要到那里，就必须要穿过闹市区。

　　与古代不同却又相同的是，哪怕在千万年之后的未来，人们用机械代替了大多数劳力，却仍然奇妙的维持着市场的体制。也许是因为闲的无聊吧，然而这种在和平时期只是用来消遣的体制在时空溯行军破坏了过去之后，变得不可或缺起来。通往过去的通路被打开，许许多多只在古代出现过的东西开始重现在未来，人们借由各个时空节点重叠的地方建立起这样的设施，来交换各种事物。

　　作为最重要的政府，其所在的节点也是一个难得与很多地方都重叠的节点，所以会形成那样的闹市区也理所当然。

　　鹤丸国永一身白衣，腰佩宝刀，施施然如天神一般漫步在人群之中。

　　凡他所到之处，人群自发的避开了他。原因无他，鹤丸身上那种历经鲜血而凝聚起来的煞气实在太可怕了，即使长的再好看普通人也受不住。

　　鹤丸国永也知道这一点，他目不斜视，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走过这区域。

　　“您好，我是新来的巫女，叫织姬。”一个从前方远远传来的声音飘入了他的耳朵。

　　............

　　嗯？鹤丸在听到织姬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

　　敌袭吗？他并未将心悸的原因朝那声音上靠拢，通常他心悸的原因都是感到了危险的存在，而现在是在政府的势力范围内，在这种地方出现时空溯行军......怎么可能。

　　看来确实需要休假了。鹤丸十分不满于自己的直觉失误，更下了去那个房子好好睡一觉的决心。

　　通过时空节点的门同样是借助于古代的神秘力量刻下阵法而成。拥有那种力量的人便被派来管理各种各样的门。由于这种被古代人称为阴阳之力的觉醒，神话之中的妖兽们也开始在时空之间出没，管理门的人出了负责门的开关之外，还要负责灭除来袭的妖兽。

　　而这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很多也是政府通过回溯古代的基因复制而来。

　　织姬便是这么制造出来的巫女。因为她的年代比较晚，所以身上的灵力并不强，才被派来管理相对安全的政府内门。

　　而且据说她的原基因中还有某种不可逆转的遗传病，哪怕是借助现在的技术，也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修改过来，而就在制造出织姬之后，政府发觉她的灵力低微，觉得十分的亏本，所以就停止了对‘织姬’的再创造。

　　该因为自己只有一个而且不会再被创造感到庆幸呢，还是该哀叹自己从基因便带着的劣势呢？织姬有时候会这么想，然而她天性乐观，并不会为这种问题纠结很久，比起苦恼自己不够强大，努力工作才是正经不是吗？

　　可是就在今天，她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看穿着分辨不出是哪个时空的人.....然而那双眼睛，空洞冰冷的让织姬不由得联想到了一无所有的时空间隙。当那双眼睛朝织姬看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立马转身逃走。

　　“请问，您要去哪里？”压抑下心中的恐惧，织姬尽量用平稳的声调说道。

　　“.......”对方默默的看着她，半晌，歪了歪脑袋，拿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递了过去。

　　织姬接过，仔细的看了看，“啊，您是鹤丸国永大人....是这样啊，我知道您要去的地方了，请稍等，我这就为您开门。”说罢，她便将卡片递了回去。

　　那是在未来通用的身份证，上面记载了人的名字，身份，血统，以及住址。当被询问的时候，鹤丸想不起来自己那栋房子的具体在哪个位面了，便直接把临行前政府发的卡片递了过去。

　　奇怪。

　　自刚才起，心中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鹤丸皱眉，十分的不高兴。

　　好像有什么要从脑海中呼之欲出，然而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您的门开好了。”穿着巫女服的少女怯怯的说道。她自以为将自己的恐惧隐藏的很好，然而久在战场上对情绪已经十分敏感的鹤丸早就看了出来，只是不想跟小女孩计较而已，况且过了这个门之后，能不能再见她还是两说。

　　在时空已然崩坏的现在，一个位面可以无限大，也可以无限小，政府所在的位面十分的大，连接的其他位面也相当多，而空间之间是最不稳定的，一旦离开了这个门，鹤丸要想再度见到这个门，只能靠人品了。

　　位面之间的联系并不一致，有些位面只是所在空间不一样，有些位面时间的流速也不一样，可能你这边过了一年多，再度见到故人的时候，便只能看到故人的第N代孙子了。目前除了政府有这个能力能在各个位面中找到想找到的人之外，在普通人中间，一旦分别，便真的跟永别无异了。

　　门开好了。鹤丸便要离开。

　　可是身上却有股力量在抗拒着离开这里的脚步。

　　咦？鹤丸皱眉，更加用力的要抬起脚步。

　　“啊，鹤丸先生，”织姬急急的说道，“不久妖兽就会来了，请尽快离开！”

　　妖兽是什么概念，鹤丸也早就了解了，以他对少女的观察，如果真的遇上妖兽，少女便只有被吃掉的份。

　　虽然同为制造品，然而她与自己不同，只是个残次品罢了。

　　更甚于，只是政府专门摆放在这里，用来喂妖兽的废料罢了。

　　鹤丸看着开始念咒并用全力架构结界的少女，心里只觉得可笑。

　　那么微薄的灵力，也想抵抗神话之中的妖兽吗？真是愚蠢。

　　更愚蠢的是居然在架构结界的同时还分出灵力维持给自己的通道。

　　鹤丸不作他想，举步便要顺着通道离开。

　　不就是一个喂给妖兽的饵罢了，关自己什么事.....？！

　　然而鹤丸却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正在撞击着这段时间他给内心镀上的冰冷的外壳，要喷涌而出。

　　他几乎站立不住，捂着胸口便要跪倒在地上。

　　通道渐渐开始传送......不行！他忍着被冲击的痛楚，伸手，抓住了少女过于宽大的衣袖，狠狠一拉。

　　“鹤丸先生？！”少女一声惊呼，猝不及防的被鹤丸拉入了通道，没有了她灵力的支撑，通道关闭，两人一同被弹了回去。

　　“鹤丸先生，不能做这么任性的事！”她努力从鹤丸的身上爬起来，斥道。

　　然而配上她娇软的声音，这种斥责毫无魄力便是了。

　　“你的...名字？”鹤丸看着她，很久没说话的嗓子有些干涩，他缓慢的说道。

　　“织姬，大人。”因为看过他的身份证，知道对方是一等的Alpha，织姬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知道触动了鹤丸哪根神经，在织姬说出大人两个字之后，鹤丸便痛苦的捂住头，说不出话。

　　“大人？大人您感觉怎么样？”老实说，在架构结界的时候，织姬便注意到了这个纯白的Alpha有点不对劲，现在看到对方一脸痛苦的样子，更加的担忧起来，导致她又忘记了在现代对人的尊称，反而用起了自己更加熟练的古代尊称起来。

　　孰料正因为如此，反而更加刺激着鹤丸被强制盖过的记忆。

　　直到最后也未称呼出口的姓名，是鹤丸怎么也解不开的心结。

　　冰冷的外壳终于碎了。

　　从少女那边传递过来的温暖的力量让鹤丸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她，从刚被自己嘲笑过的弱小的身躯上汲取着对抗寒冷的力量。

　　被强制盖住的记忆逐渐浮现。

　　无论是两个人意外的相识，默契的相处，以及后来的......

　　从鹤丸身上突然爆发出极为凛冽的刀气，将击碎了少女架构的结界，来到此间的妖兽一举击碎，然而刀气并未止歇，如同狂风一般，以鹤丸为中心，向外疯狂的扩散。

　　“鹤丸大人？”由于被护在怀里，少女在台风眼中也毫发无伤，她有些惊恐的看着鹤丸，“您怎么了？快停下，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伤的！”

　　“无辜？”鹤丸听到她的话，扯起嘴角冷冷的一笑，“无人无辜。”然后他一手抱着少女，一手拔出了刀，几个弹跳回到了政府，然后一刀挥下——

　　被政府强力无比的防御罩抵消了。

　　“生者，生者，路化冰河。人生没有四季，唯有寒冬的荒野。那流出的血泪，倘若不将其拭去，便会冻结成冰。”鹤丸低声念着这样的和歌，如同凶神一般，煞气冲天，一步一步朝政府逼近。

　　“......”少女吓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死死的抓着鹤丸的衣襟，防止自己被卷进周围越来越狂乱的刀气之中。

　　“抓紧我。”鹤丸低头，面无表情的对少女说道。

　　“请住手......”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颤巍巍的响起，“您是抵抗不了政府的.....”

　　“闭嘴。”鹤丸冷冷的说道，止住了少女剩下来的话语。

　　“实验体1号。”最终，防御罩还是被劈开了一条缝，研究室负责人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冷静犹如那些机械一般。“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闭嘴！”鹤丸脑中嗡嗡作响，破碎的画面在脑内不断的闪现又消失，被欺骗的愤怒与想起来之后的悲哀混在一起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捂着脑袋，宛如悲鸣一般的出声道，“谁来......”

　　“真是可悲啊。”负责人显然看过一点记忆，看着挣扎中的鹤丸，摇头叹息了一声，拿出武器，朝他开了一枪。

　　一道细细的光束刺穿了鹤丸的肩膀，鹤丸本就刚刚痊愈，被这一下当场击昏。

　　“请不要销毁他。”失去了桎梏的少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哀求道。

　　“哦？”负责人看了她一眼，“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政府从不做无意义之事，虽然因为觉得耗费的资材太多从而放弃了对她的再制造，但是她却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废柴无用。

　　除了微薄的灵力之外，织姬另一项能力便是窥探人心。

　　确切的来说，是人心的颜色。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被政府派来守门，凡是遇到内心是黑色的人，那一般都是危险分子，正因为这项能力能很容易的就觉察出危险分子，所以织姬的存在让政府节约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是....”织姬看一眼昏迷过去的鹤丸，说道，“他的颜色仍然是安全的，只是为什么.....”

　　“是我们的疏忽。”负责人淡淡的说道，“之前没想到会复原一个有记忆的个体，这是一场误会。”

　　“请把他交给我吧。”织姬请求道，“直到我认为他安全了为止，他不能离开住宅，可以吗？”

　　“那就交给你了。”对织姬，负责人还是很放心的，便将鹤丸的身份证权限全权移交给了织姬，“现在便将他带走吧，如果他实在无法控制，你有销毁他的权力。”

　　对一个听话顺从又给力的研究成果，负责人的语气一向很好。

　　“是。”织姬点了点头，用剩余的灵力制造了一扇门，走了。

　　“那么我们要修改计划了。”负责人摸了摸下巴，“看来实验体同样拥有人类的情感......”

　　/

　　无论负责人想的是什么，跟织姬都没有关系了。

　　她将鹤丸带到了鹤丸名下的住宅，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久无人住的房间到处积满了灰尘，织姬叹了一口气，将房子的自动清洁功能开启，然后安排日常事件，自动清扫，自动转向，以及开启了丁子油的恢复皿，还找出了制造营养液的机器。将一切安置好之后，她又将昏迷中的鹤丸拖去清洁机进行清洁。等到一切都弄完之后，才满意的叹了口气。坐在清洗完毕又是白绒绒的鹤球旁边坐了下来。

　　啊啊，那白毛看上去好柔软的样子啊。她想道。如果趴在上面一定很舒服吧。

　　想着想着，由于灵力耗费过度，她便就在一旁睡了过去。

　　/

　　人类有转世之说吗？鹤丸睁开眼睛，在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同时眼前一黑，肩膀处的僵硬提醒他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是了，之前他失控了。因为......

　　想到了想起来的回忆，鹤丸脸色铁青。

　　竟然企图通过洗脑来控制他，不可饶恕！

　　哪怕只是回想起之前自己所过的生活，鹤丸都觉得寂寞的要发疯。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将她忘记呢？

　　视线又移回到一旁正在熟睡的少女身上。

　　这个人。

　　看着少女熟睡的脸，鹤丸轻而易举便能想到一个名字。

　　织姬。

　　哈，命运就是如此奇妙，让他们即使在未来也能像这样重逢。

　　鹤丸是刀剑，刀剑来辨别主人的方式就是用血。

　　一旦血的味道对了，那就是她没跑了。

　　所以即使确认了容貌，为了保险起见，鹤丸还是在她的手上轻轻的划了一个小口子。

　　一点鲜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鹤丸蘸上一点，运用灵力开始检索。

　　没错，血的气味也没有变，就是她无疑。

　　“主上啊......”他语气轻柔的唤道，“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明知道自己已经等不到他回来，却还是撒下了那样的谎言。

　　为什么呢？只是为了我的安危，还是只是单纯的把我骗走呢？

　　我.....到底要不要原谅您呢？

　　他无法忘记那一刻的绝望，却也无法忘记之前相处的温暖。

　　正因如此，他的心情才分外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