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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作为中原帝国的首都,金阳城一直都是中原帝国各大城池中最繁华的地方,而今元宵节更是即将到来,但本该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却是一片寂静,偶有几家还未收摊的茶肆,几个不相识的茶客会到了,闲谈着聊聊天。
      “听说了吗,大将军萧忠国好像意欲谋反,这几天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据说明日便要接受审判了,啧啧,在元宵佳节受审,皇帝这是想用血腥手段震服那些想搞小动作的人呐。”
      “可不是嘛,而且你说这萧忠国也真够讽刺的,身居高位也就不说了,名字里还带个忠国哩,没想到居然犯叛国通敌这等杀头的大罪,这不是皇帝给点权利就忘了自己姓啥吗?”
      “话可别说太满了,我听我媳妇说她的哥哥的表舅在宫里传回来消息。说这事啊,就是莫须有,这是萧将军功高震主,皇帝怕控制不了萧家才决定对萧家动手的呢。”
      “什么?还有这等混账事?”
      “谁知道呢?反正明天还不是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皇帝操心的大事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瞎操什么心呐,还是静观其变吧。”

      而此时在萧家府邸。
      萧忠国坐在院子里,气的脸色涨红,夫人谢书桓静静地坐在一旁拭泪,萧忠国越想越来气:“这劳什子狗皇帝,自他登基以来,我们中原帝国在高丽国和耶律国面前是越来越抬不起头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收复了失地,他却竟要杀我?这是什么道理?”
      谢书桓本是文静之人,当初在茶楼是一朵金花,精通茶艺,善歌舞,被萧忠国看上了,硬是苦苦追求三年才追到手,此时也心生怨恨:“夫君,不如我们反了这狗皇帝吧。”萧忠国摆摆手:?“不行,这岂不是坐实了我们叛国通敌意图谋反的罪名?那狗皇帝就等着我们造反呢,我萧忠国忠国一生,为国上刀山下油锅那是在所不辞,可没想到到头来会死的如此憋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可惜苦了我们4岁的女儿啊。我的女儿,为父该如何安置你啊。”
      “我的娙儿,快过来让娘亲好好抱抱你。”躲在墙角偷看的萧寒烟小步跑了过来,萧娙和顾家顾清安并称金阳城两大神童,顾清安年方六岁便会听声识弦,八岁便能吟诗作对,畅谈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的名曲《高山流水》。而这萧娙则更为离谱,三岁吟诗,四岁做赋,五岁谱《金阳曲》震惊了金阳城,读书多了,萧娙此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父亲大人,娘亲,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事吗,皇上竟下令惩罚你们,可是你们就算犯了错,父亲为帝国收复的失地呢?难道就因为一点错误就要全盘否认父亲大人的付出吗?”
      “孩子你不懂,有时候太优秀了也是一种错,你父亲就是太优秀了才招致了祸端,孩子,孩子!”谢书桓抱着萧娙小声哭泣。
      萧忠国走上前来轻轻将萧娙和谢书桓抱在怀里,“娘子,不如将娙儿送去顾家吧,我和顾江那老狐狸还算是有点交情,送到那里倒也放心。”谢书桓擦了擦眼泪,道:“嗯,都依你。”
      “父亲大人!你们是要把我送走吗?可是为什么皇上不能原谅你们犯的过错啊?娘亲,为什么太优秀了便会被惩罚啊?娘亲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送我走?我会更加努力习书识字的!”萧忠国拍了拍萧娙的头“娙儿,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你要答应我们,好好跟着顾伯父生活,明白吗?”萧娙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纵使她再年幼,此刻也意识到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是年幼如她,还是忍不住红着眼睛扑进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萧忠国用力抱着萧娙,对萧娙说:“孩子,记得院门前那棵桃树吗?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这偌大的萧家府邸,那棵桃树就是那时我和你娘亲亲手种下的,在你出生之前不久,我们就在树下为你埋了一坛女儿红,以后你要嫁人了就来这里取走。孩子,萧家府邸不在了没事,那棵桃树就是你的根,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它啊!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道命令,你一定要严格完成,明白吗?”萧娙红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萧忠国又揉了揉萧娙的头,“嗯,好孩子,待会儿我们就遣人送你去顾府,快去让你娘亲给你收拾一下。”萧娙红着眼转过了身,牵着娘亲的手走进深夜,没了影子。
      马急促的的蹄声打破街道的寂静,天空中没有乌云,能直接看到星星,萧娙坐在轩旁抬头看着天上,她以前是听过府里的人说过对着星星许愿愿望会成真的,她原是不信的,但现在她想试一试:星星,一定要让我爸爸妈妈平平安安的。马车没有停留,天上的星星闪了闪似是答应了萧娙的请求,萧娙高兴地弯起了眼——至少她认为自己是高兴的。
      马车很快到了顾府,因为要打发府里的佣人,奴仆之类的下人,萧娙的父亲和娘亲都没有送她过来。两个下人抬着盛装她的衣物的箱子走在前面,萧娙低着头跟在后面,因为下人空不出手来,萧娙只得自己叩开大门。这时她才真正打量顾府,顾府门前的石狮子比她们顾府的多了一对,萧娙不懂是不是多一对石狮子就多一点吉祥,每道门上有几十个金钉,萧娙没有闲心思数,她踮起脚来试图够着门环,可是她悲催的发现自己够不着!这还是她这个金阳城天才第一次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她僵硬的转过身,让马车夫来敲门。马车夫原本都打算驾车回萧府了,看到这一幕有些想笑,但转念一想又笑不起来了:小主人才这么小啊,都不能看着她长大了。诶。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应当是有人提前候着,一打开门,萧娙就看到一个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姑且称之为姐姐吧。萧娙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对方,她也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好奇。不出一秒,两人都得出了结论,她就是那个小天才萧娙(她就是那个顾清安)。
      萧娙下意识的要行礼,顾清安手比萧娙快,她扶住萧娙,对她微笑:“妹妹舟车劳顿,不需行礼,快快随我进来。”萧娙有点懵,木愣着任顾清安带着自己往府里走,那笑容还在眼前未散去。前方顾清安自顾自说着话:“妹妹芳龄几何?妹妹远道而来可感到疲惫?妹妹你这般年岁可曾见过外面热闹繁华的元宵节?还是打小便在府邸里修习琴棋书画?”
      萧娙被顾清安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应答着。同时眼睛环顾四周,顾府毕竟住的是文官,府里比萧府清净多了,并且路上碰到的下人都会保持行礼的姿势直到她们走远:这在萧府是见不到的,萧府的下人只需行过礼便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看来文官家里相对礼节也稍繁琐些。
      “妹妹?”“啊,啊?”顾清安的呼唤让萧娙回了神,“姐姐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很听清楚。”“我问妹妹想和我住一间屋还是自己单独住一屋。”萧娙从两岁记事起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了,突然听到这样的问题把萧娙羞得脸都红透了,说话也开始结巴:“多...多谢姐姐...姐姐好意,娙儿还是独自睡一屋吧。”顾清安看到萧娙的反应,笑得弯起了眼,指着一间屋说“好呀,那妹妹你住这间,我就住在隔壁屋,妹妹有什么帮助可以叫我哦!”萧娙点点头,看向顾清安,顾清安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啦妹妹?”萧娙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不自觉红了一点,她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说:“姐姐,你以后还是叫我娙儿吧。”顾清安一愣,旋即笑得更开心了,然后俯身轻轻在萧娙的耳边说:“好呀娙儿,那你以后也要叫我,安~姐~姐~哦~。”萧娙脸红透了,脑子像冒着蒸汽一样整个一片水汽连脑子都不清晰了,“哦,啊,好,姐姐我好睡觉要先困了,不是,姐姐我先走了。”说完低着头转身便要走,顾清安拉住她,“娙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萧娙满脑子浆糊哪记得答应了顾清安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清安,顾清安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这小妮子聪明是聪明,毕竟还是小孩子啊,然后顾清安再次俯身下来,刮了一下萧娙的鼻子:“傻娙儿,约定好了要叫我安姐姐的哦~”萧娙脑子里的水汽把萧娙头盖骨吹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又稳稳盖在她的头上。“嗯...安姐姐晚安。”说完一溜烟跑进屋了。丝毫没看到顾清安在后面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太有意思了,顾清安想,以后有这么个神仙似的妹妹一定会让生活变得很有趣的。只可惜......诶。静观其变吧。
      夜深,只有几只乌鸦啼叫,萧娙带着担心沉沉入睡,只不过她不知道,皇帝并非是要审判她的父亲,皇帝是真正动了杀心。
      第二天一早,顾清安就急急忙忙的把萧娙叫醒,“娙儿,娙儿?快醒醒,出大事了。”萧娙揉揉眼睛,语气中还带着一些小孩子特有的撒娇语气;“怎么啦安姐姐”顾清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快起来洗漱,今天要出大事了。”萧娙看到顾清安的脸色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迅速的起床洗漱,然后由顾府安排给萧娙的侍女金叶带着萧娙去用膳,用过膳后,金叶带着萧娙到顾府门前,顾清安已经在此候着了,她向萧娙招手:“娙儿,这里。”萧娙急急忙忙的上了车,坐定之后顾清安让马车夫出发。
      “安姐姐,我们要去哪儿啊?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顾清安回头看着萧娙,眼里是掩不住的疼惜和怜悯,她对萧娙说:“今天皇上准备在皇宫门前当着众人之面审判萧伯父。”萧娙听了大吃一惊:“陛下怎么能这样,父亲一生为国立功无数,为何到头来要换得如此下场?”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顾清安轻轻地拍着萧娙的背,她没忍心告诉萧娙,审判是假,砍头是真,她告诉萧娙:“娙儿,答应我,待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冲动。”萧娙点点头,瓮声瓮气的说了声:“好。”
      马车飞快的穿过街道,已经有好些好事的人已经在前往围观审判的路上了,到了审判台,这里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包成了粽子,外围的都是些来看好戏的平民,里面的才是一些真正想从审判萧忠国中捕捉到朝廷风向的官员。顾清安带着萧娙找到自己的父亲:“父亲,我把娙儿带来了。”顾江点点头,回头看着萧娙,眼底平静得就像一坛深不可测的湖水,丝毫没有老朋友即将遇害的伤心。
      萧娙同时也在观察顾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顾伯父。萧娙有点怕,这位顾伯父给她的感觉和她在萧府遇见的人都不一样,即使他穿着严肃宽大的官服,还是让人感觉很阴翳。萧娙忍不住往顾清安后面挪了一点,手紧紧地抓住顾清安的袖子。
      顾江的视线没有停留很久,他收回视线把视线重新投在审判台上。
      不久,一位身着和顾江一样款式的官服的人走了出来,顾江是左丞相,台上那位是右丞相丘原,顾江看到丘原出来就知道审判快要开始了,果不其然,丘原径直走到审判台最前方,眼神缓缓扫过前方:“我知道各位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在审判之前,老夫就先给各位一个交代,大将军萧忠国,战功赫赫,本该凯旋,接受无上荣耀,然,萧忠国狼子野心,竟私通敌国,妄想图谋篡位!”
      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什么,大将军平时刚正不阿,对皇上也是敬畏,怎么会叛国通敌?”
      “就是,大将军带领北境五十万大军,据险戍边,甚至击退高丽国数百里,收复我中原帝国大片土地,皇上一声令下,连庆功宴都未来得及开,星夜赶程回京,怎么会私通敌国?”
      “丞相,空口无凭,你得先拿出证据来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惧怕大将军而随意编造的一个罪名?若没有证据,你这样祸乱朝政,岂不是让朝廷百官人心惶惶,让奸臣得逞忠臣心寒吗?”
      丘原冷冷的看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冷哼一声,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丘原把信展开,朝向台下:“这就是大将军萧忠国私通敌国时来往的书信,被暗中截下,若不是皇上留了一个心眼,这萧忠国便能成功通敌,里应外合击溃我中原帝国所有防线!”
      “什么?居然是真的!”
      “这萧忠国可真是狼子野心,当初要不是皇上提拔,他现在还在军营里做着个无名无姓的大头兵呢,真是好生不要脸!”
      “哼,当初我就说他有问题,行事嚣张跋扈,丝毫不把我们这些下官放在眼里,现在,哼哼,他也有今天!”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人马上就跳出来开始讽刺批评萧忠国,外围的百姓看不到个所以然,只听到前面有官员骂萧忠国,也一个劲的吼起来:“狗将军萧忠国出来接受审判!”一人呼,百人和,声浪震天。
      萧娙在台下气得浑身颤抖,这人怎生如此颠倒黑白?明明父亲忠贞一生,只为护中原帝国周全,没想到现在竟要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受牵连。顾清安见状忙把萧娙拉入怀中:“娙儿不要听别人怎么说,我们知道真相就行了,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其实顾清安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明察秋毫,这就是皇上的旨意,皇上不是不爱人才,但皇上爱的是能被他死死操控的人才,萧忠国据险戍边,多次击退高丽国骑兵进犯,保护了百姓生命以及财产,萧忠国甚至带领士兵一起帮老百姓种庄稼,收作物,北境百姓把萧忠国当神一样对待。这是君臣之间的大忌。
      “可我还是好难受,他们都不知道父亲大人是什么样子的人,就开始胡乱跟着人声讨父亲。”萧娙埋着头,声音虽然听不出什么异样,但顾清安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顾清安轻轻拍着萧娙的背,萧娙抬起头来,脸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顾清安心下一惊,昨夜萧娙的小女儿姿态竟让她忘了萧娙是个真正的天才,受过的教育,阅过的书籍远多于常人,此时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控制好情绪,沉稳得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虽然顾清安本身也才十五岁就是了。
      台上丘原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待全场寂静之后,丘原才又缓缓开口:“现在午时已到,传主犯萧忠国,从犯谢书桓,任清......”每念一个名字,都有一个人从台下背推到台上,这些人本都忠心耿耿,被朝廷上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台下萧娙看着父母穿上囚衣,披头散发,头上戴着木板枷,手上桎梏,脚上铐着脚镣,一步步走向台上,萧忠国随意往台下扫了一眼,然后抬了抬桎梏。萧娙眼神变化了一瞬就恢复如常。顾江在萧忠国上台的时候就回头看,想看看萧娙是什么反应,看到萧娙的反应心下大惊,这小孩无愧天才二字。心下虽惊,但顾江脸上还是一片平静,活脱脱一只老狐狸。
      “犯人”到齐之后,丘原往审判席走,令人不解的是,丘原居然走到审判席后站着,顾江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丘原主审么?他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顾江疑惑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大吃一惊,全部匍匐在地,大声道:“恭迎陛下。”皇上踱着步子走到审判席坐下,“免礼,平身。”众人这才站起身来,后面的平民都没见过皇帝,一个劲儿伸长了脖子想一睹皇帝真容。萧娙是不好奇的,萧娙从出生到现在只出过萧府三次,第一次是四岁作赋时被皇帝赏识召见,那是萧娙第一次见皇帝,皇帝面上始终没有表情,萧娙对皇帝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漠。第二次是五岁时谱《金阳曲》时被皇帝召见,第三次便是昨夜连夜赶往顾府时。
      皇帝用手指着萧忠国说:“我亲手提拔的大将军萧忠国,居然敢私通高丽国,实在让朕心寒。原本朕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但他负隅顽抗不肯招供,朕今天只有当着群臣百姓的面,揭露萧忠国的罪行,剔除我们国家的一大祸患。”皇上说话时中气十足,很有威严,几乎所有人都对皇帝的话深信不疑。
      “萧忠国,本皇问你,你是否与高丽国私通?”萧忠国虽然是跪在地上,戴着板枷,但背挺得笔直。“启禀皇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通敌之心,更无造反之意,愿陛下明察秋毫。”皇帝一拍桌案:“大胆萧忠国,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负隅顽抗,朕问你,这通敌文书,你该作何解释?”萧忠国沉默了,这文书在今早来之前皇上就给自己看过,确实是自己的亲笔,萧忠国笔法遒劲,常人难仿,更何况萧忠国为防止小人诬陷,还特意把许多笔画的写法改变了。见萧忠国不说话,皇帝冷哼一声:“哼,萧忠国,你枉为将军,你枉为中原人,你玷污了忠国二字!”萧忠国要是再不明白他就不是将军了,什么审批,他要的是他手里的兵权。萧忠国淡淡一笑:“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没有遗言。”
      “其他人呢?”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怎么,没人愿意说话,没人像糊弄朕了?很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午时三刻问斩!”
      听到这句话,顾清安连忙回头看萧娙,可是令她震惊的是,萧娙面无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平静的像无风的草原。眼神也很平淡,就像没有浪的湖。可是顾清安看不到萧娙的心。
      萧忠国在上台的时候就已经和萧娙约定好了:好好活下去。
      顾清安此时在一个下人身边耳语了几句,下人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下人折身回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顾清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萧娙:“娙儿,戴上它。”萧娙这才发现这是一张面纱,萧娙不解地看着顾清安:“安姐姐,为何要戴此物?”顾清安愣了一下,萧娙的声音本是极好听的,充满灵动,现在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变得有些冰冷疏离了,是了,萧伯父把娙儿送过来之前应该不忍心对娙儿说他们是会死的吧,或许是坐牢或是其他的,明明昨晚还那么乖巧可爱。
      顾清安叹了一口气,说:“防止待会儿出现突发状况。”萧娙点点头,按照顾清安说的戴上了。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几位刽子手上前一步,手上的大刀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刽子手没有任何犹豫,手起刀落。光影闪过,台上所有人倒下,猩红热液体溅到萧娙衣服上。
      萧娙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不要再叫萧娙了,从今天起她是萧寒烟,她一定要迷了那个狗皇帝的眼。

  • 作者有话要说:  娙的意思是女子修长美好。当时找不到女子美好的字,就退而求其次用了娙。第一章因为交代的比较多,所以字比较多,后面应该会少一些。然后这是第一本书,笔力极浅,一切为了故事发展,全架空,逻辑方面我会尽量保证逻辑上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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