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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吃掉柚子第21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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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赫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从这个角度可以将签售会现场一览无余。
“方……方PDnim？”沈柚没想到应该在美国出差的方时赫会出现在首尔的签售会上。
“沈老师，坐。”方时赫透过落地窗看到防弹的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离开会场，便转过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面对未知，沈柚下意识地进行预判，隔着茶几坐在方时赫对面的沙发上默默观察着。
只见方时赫坐着的沙发背上搭着他的大衣和围巾，身上仅穿着单件的毛衣；面前的茶几上放置着一个目测600毫升的咖啡杯，里面的液体已经喝完，只剩下一圈浅浅的印子留在杯口。
看来方PDnim来签售会并不是偶然。
沈柚心中有了猜测，但还不是很确定。
“多亏沈老师，今天的签售会很成功。”方时赫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这是我的职责。”沈柚微笑着客气应答，“但下次方PDnim要是能不搞突击就更好了，我还能多准备些。”
“哈哈哈，”方时赫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公司也是临时才发现这次签售会外国粉丝比重较高……”
沈柚没有接话，只是保持微笑看着方时赫。
方时赫被沈柚这眯眯眼微笑看得有些心虚，自己确实是故意的，“咳咳，这不是怕沈老师不答应嘛……”
“我作为防弹的中文老师——”沈柚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作为防弹的中文老师，来签售会帮忙翻译算是分内工作；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心理咨询师......原来已经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中文老师的角色上吗？
沈柚看向方时赫，或许这次的突袭对方胖子来说，一方面是拿自己做实验，看看新模式下的签售会是否可行；另一方面则是敲打自己，提醒别混淆了自己的身份。
想明白了这一点，沈柚压下自我角色混乱而带来的一阵惶恐，“谢谢方PDnim的敲打。”
方时赫将沈柚的反应看在眼里，满意地点了点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今天翻译陪同下的签售会模式挺成功的，公司打算招聘一些长期合作的翻译员，我想把这份工作交给沈老师。”
“可以。”
“啊，别忘了招中文老师，毕竟沈老师的职务是心理咨询。拿一份工资打两份工，我也不忍心压榨A大的高材生。”方时赫说着便起身，拿起沙发背上的大衣围巾。
“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沈柚跟着站起来，“翻译的招聘，方PDnim打算放在什么时候？”
“这一个月内吧。沈老师把这边的工作交接好，也好专心心理咨询的事儿。”
“我知道有些成员对沈老师的真实身份有些抵触，但拖得越晚对成员们的伤害越大。防弹少年团是我全部的心血，是我的青春，我相信沈老师能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方时赫说着打开门，站在门口处，“但是，到时候如果我不得不作出抉择，那个时候还希望沈老师理解。”
“好。”
沈柚面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让人看不出破绽，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抑制嘴角的颤抖需要多大的努力。
自己当时的决定是错了吗？以中文老师的身份进公司……不不，对当时的自己而言是正确的选择，自己的咨询风格不是一向如此的吗。
只是没有想到和防弹这群孩子们的感情会在短短几个月中变得这么深，如果关系浅淡一些，有些话就好说出口了吧……
但现在看来，必定会让孩子们伤心了，尤其是对咨询师意见最大的那几位。
跟着方时赫来到电梯口等待，突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打断了沈柚的思绪。
一手捂着震动的口袋，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沈柚犹豫着要不要接。
而方时赫像是注意到背后沈柚的情况，突然开口道，“没事的话，我们就此别过了。”说着便踏入刚好达到的电梯内。
“方PDnim再见。”沈柚看着电梯门慢慢合拢，转身走到楼梯转角口。
拿出手机，发现几个未接通微信通话，都是来自冷茗大叔。
回拨过去，“大叔，我是沈柚，刚才在开会没能接到电话。”
“小柚子~”喑哑的声线，熟悉的撒娇语调，“自从你去了韩国，我这就跟打入冷宫似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大叔，防弹那些孩子们还在等我。”所以你有事快点说。
“呜呜呜，好吧。”冷茗假哭了几下，恢复正常公事公办的状态。
“关于你之前发给我的那个文档，我看了一下，可能以你现有资料证据，一大部分人都没法审核通过的……”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需不需要大叔我的帮忙啊，我在韩国有学弟——”
“没关系，只要申请就有记录，本来也只是想警告一下。”沈柚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些个人信息，“看很多写威胁信的黑粉，都还在读书……”
“柚子你这样可不行，就是因为还没步入社会，更要好好敲打，不然步入社会了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冷茗突然正色道，声音都带着一丝冷意，“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因为他们还小，所以千万别放过。”
“所以我还是写了评定书不是，至于评定通不通过就看命运的安排了。”沈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渴望维C的味道，正想着，余光瞥到楼梯转角一颗西柚色毛茸茸的脑袋。
沈柚不动神色地往下走了几步台阶，视线装作不经意地瞥过转角，而电话那头的冷茗还在说话，“好嘛，好嘛。那我这边盖完章，直接给你发到韩国心理学工会那边去咯。”
“嗯好。”
沈柚确认好了来人，简单的回复了一下便收起手机。假装没看到那抹西柚色，重新回到电梯口，下楼到休息室和卸完妆换上常服的防弹们会合，一起回到公司。
……
回归行程刚结束，防弹们就全身心投入到年末舞台的筹备当中。而沈柚则每天把自己关在中文教室里，一边审核翻译招聘的事宜，一边想着坦白自己真实身份的方案。
2015年12月29日，一年中的倒计时。中文教室内，沈柚打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电脑旁堆满了拆开的糖果纸。
紧锁着眉头，反复审视着文档中的每一个字。沈柚写过很多方案，但都没有这份方案让他费尽心思。
这是一份修改了不下十遍的方案——关于如何让防弹接受自己咨询师身份。结合各个成员们的性格特征，忙内line可能会闹腾一下，但只要自己态度良好，配合准备的event，获得原谅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哥哥line里面，金硕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94line一个队长，一个舞蹈队长，都习惯用团队的视角考虑问题，也比较容易获得理解。
沈柚看了一眼占方案比例最大的第三条——如何获得闵玧其的原谅，这是整个方案最棘手的部分。
且不说上一个咨询师就是被闵玧其骂走的，之前还因为误会自己是咨询师而专门道歉来着，要是他知道那不是误会，我还真的就是咨询师，有目的的靠近他……
沈柚稍稍预想了一下后果，就被脑海中的影像吓到，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躲避猫爪，看来只能温水炖猫猫了。
沈柚打算每天都透露一些自己身上咨询师的特征，让成员们都习惯了之后，最后用event获得原谅。但如果前期成员们反应就很大，自己也还还准备了Plan B。
最后浏览了一遍方案，将电脑关机，沈柚从储物箱里拿出6瓶柠檬汁和1瓶蜂蜜柚子茶，从书架上清空出一个小篮子，将果汁都装入其中，起身前往练习室。
听说最近为了年末舞台，防弹成员们几乎都住在练习室了。
刚走到练习室门口，就听到了郑号锡的声音，“叭叭叭、哒、哒、空！”
沈柚将篮子转移到一只手上捧着，另一只手打开练习室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满满荷尔蒙的味道。
沈柚贴着墙壁走到角落，把果汁一瓶一瓶拿出，用黑色马克笔在瓶盖上标上1-7，随后便盘腿坐下来看成员们的练习。
“哥，你怎么过来啦？”
不一会，训练中途休息，早就注意到沈柚进来的田柾国小跑着来到角落。
“听浩范经纪人说你们在准备年末舞台，我就来看看。”
“现在是cover的神话前辈们的《Perfect Man》，31日那天准备在MBC上表演。”田柾国靠着沈柚坐下，接过果汁，给哥哥介绍完表演内容，就开始吨吨吨。
沈柚看到田柾国脸上那沿着鬓角往下滴的汗珠，挂在下颌线要落不落，起身从一旁桌上拿过毛巾帮忙擦去，“挺帅气的，柾国的vocal很好听，你南俊哥最后的rap也很棒。”
田柾国像只晒太阳的小兔子一般微眯着眼睛，乖巧地坐着。如果兔尾巴可以现形，估计现在那团毛茸茸已经开始扭扭晃晃了。
“沈柚哥，那我呢我呢？”将一些细节动作调整好，朴智旻拉着金泰亨也来到角落加入聊天的队伍。
“智旻尼当然很有魅力啦，脱外套的那个设计超级圈粉的。”
“泰亨的声音也让人印象深刻哦，我仿佛都能听到阿米们大喊欧巴的样子了kkk”
沈柚说着将果汁递给两人。
“嘻嘻，谢谢哥。”
三个忙内把沈柚团团围在中间，在角落里聊起了天，畅想着忙碌的年末过去后，该如何放松庆祝。
“要不要在宿舍办个趴体呀，补上跨年聚会。”团建小王子金泰亨提议道。
“好呀好呀。”朴智旻兴奋地举起双手表示赞成。
田柾国却在一边揪着自己脸上的兔毛，有些犹豫，“但是我们宿舍的东西太多了，光是整理就要累死了吧。”
“要不要……来我家里？”沈柚听着三个小朋友的对话，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可以吗？！！哥太好了吧”金泰亨说着扑向沈柚想要一个抱抱。
“啊！”准备猛虎扑柚子的金泰亨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小短脸被一只大手怼住。
“谁啊！”
“我。”只见闵玧其的手还罩在金泰亨的脸上，稍微一用力，就把金泰亨推到一边，“你妨碍我拿果汁了。”
“啊…..”沈柚看着闵玧其拿起唯一的一瓶蜂蜜柚子茶。
“怎么了？打扰你们抱抱了？”闵玧其脸有些臭臭的看着沈柚。
“不是，这瓶蜂蜜柚子茶是给号锡的，我记得他喝不了酸的，所以特意准备的。”沈柚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脸臭臭可以，但柚子茶要留下。
“......我就是打算拿给号锡的。”闵玧其默默地将拧开的瓶盖又拧紧了。
镜子前，郑号锡正在做小老师给南硕两人开小灶，闵玧其又拿了一瓶柠檬汁给自己，正打算走过去给郑号锡送果汁，突然听到皮肉撞击金属的声音。
“啊！”众人都紧张地看向在镜子前练舞的三人，沈柚连忙起身去查看情况。
只见金南俊紧紧抱着自己的脚躺在地上，牙齿紧咬着将呻吟压抑，表情痛苦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