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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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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皇帝的神色变化,见皇帝没有言语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反对的表情。
慧夫人心里有了底,拿起面前的茶盏倒了一杯茶递给皇上接着说道:“陛下也知道贤儿与王家姑娘要解除婚约后,整个人都变了似的,虽然以前也不太爱说话,但对人都挺温和的,可自从那后来就不再近女色。”
慧夫人说着瞥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庆贵妃,接着说道:“这一开始还好说,但是时间久了外面不免有些流言蜚语,传的确实不太好听。”
慧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冷峻的声音。
“传的什么?朕怎么不清楚?”
慧夫人闻言刚想开口向皇上解释,就听到坐在一侧的庆贵妃开口说道:“也没传什么,就是看光王殿下他不近女色,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是太监,连个贴身宫女都没有,久而久之宫里的宫女们都说光王殿下不近女色,都纷纷猜测莫不是好男风。”
“放肆!”
庆贵妃妖妖娆娆的坐在椅子上,话刚说完抬手准备拿起一颗葡萄还没吃,就被皇上这一句“放肆”给吓得一颤,葡萄掉在了地上。
庆贵妃的贴身宫女玉螺赶忙俯身蹲下将葡萄捡起来,放在一旁的碗碟里。
庆贵妃看着那鲜亮的葡萄也是不想吃了,有些埋怨的说道:“陛下,又不是臣妾说得光王殿下,陛下这么大声吓到臣妾了。”
庆贵妃娇娇柔柔的小声说道。
皇上闻言也是叹了口气,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是接下来语气确实放缓了不少。
皇上对庆贵妃算不上多么宠爱,但也不能忽视,不敢对其发火,毕竟庆贵妃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皇帝又不是傻子,朝堂的各个势力分派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不会出手干扰,纵使对立面是他的儿子光王殿下。
也许这就是治国之道,皇帝就是天平中间的支柱,只有两边势均力敌,才能保持住整个天平的平衡,否则哪边势力大一点,天平就会失去平衡,另一边就会落马,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这是皇帝最忌讳发生的事情。
“都是谁传的,拉出去逐出宫门。”
虽然皇帝语气不像刚才那般威慑人心,但毕竟被传言好男风的是他的儿子,当朝大皇子,这样被宫里的宫女奴才非议,有失皇家颜面。
“呦,那陛下可得把整个宫里的奴才宫女们都赶出去了,说不定后宫里的娘娘也不一定能幸免。”庆贵妃说着眯了眯眼,如同猫儿一样慵懒散漫。
“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将那宫女纳入贤儿宫中,一来算是贤儿对那宫女负责,让别人对皇家不敢诟病,二来是打破宫里对贤儿不好的传言,岂不是一举两得。”
慧夫人看向皇上缓缓开口建议道。
“妹妹可真是佩服姐姐,我可做不到让自己的孩子去纳一个傻子为妾。”
“什么?傻子?”
庆贵妃刚说完就听到皇上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庆贵妃朝看过来的慧夫人尴尬笑了笑,那眼神仿佛在说妹妹不是故意的。
“啊,都怪臣妾多嘴,原来姐姐还没有告诉陛下,我原以为陛下都已经知道了呢?姐姐可千万别怪妹妹话多。”
庆贵妃随即一脸惊讶的看向皇上,一副很愧疚做错事的模样。
皇上看了庆贵妃一眼,也顾不得说什么,转头看向慧夫人说道:“贤儿看中的那宫女是个痴傻之人?”
慧夫人没说话,倒是默认了,随后才轻轻的开口解释道:“我打听过那宫女,虽然心智不全,但为人很单纯,而且相貌绝色,单单看相貌宫里没几个人比得过。”
“原来姐姐为光王殿下选妃的要求就是看长相的啊,妹妹学到了。”
庆贵妃依然不看眼色的开口说道,她得意的看向慧夫人,今日慧夫人派去的人截胡了她一大早过去的人,庆贵妃的如意算盘被慧夫人打乱,她当然不会让慧夫人好过。
你毁了我的计划,我就让你心里不如意,哪怕不能阻止什么,也要膈应一下慧夫人。
皇上听了庆贵妃的话赶忙转向慧夫人,眉头微皱,仿佛再问: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慧夫人身后没什么势力,却能顺利生下大皇子,还平安的抚养长大,就证□□夫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笨人。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院里,宫女奴才不好过,可身份越高的人越危险,都说朝堂风云叵测,说不定哪句话说错了就有被杀头的风险。
而后宫何尝不是呢?说不定后宫比朝堂更加危险,要知道女人狠起来可比男人还可怕,而慧夫人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为她撑腰,而且当时庆贵妃仗着家世和皇帝的宠爱可谓是独霸后宫。
慧夫人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怀了龙子,不仅保住了,还顺利生了下来,并且健康的抚养长大。
“妹妹哪里话,怕是妹妹如此想的才觉着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此同妹妹这般就是了。”
“你!”
庆贵妃闻言瞪了一眼慧夫人。
皇上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剑拔弩张起来,看向大殿另一侧,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场。
光王殿下随着慧夫人一同过来,不过从进入大殿就乖乖的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而慧夫人与庆贵妃一直在明里暗里唇枪舌战,皇上夹在中间也不好受,然后三人就这么把光王殿下忘记了。
而此时的光王殿下根本没注意大殿上的三人在说些什么。
光王殿下从进了大殿坐在那里,就开始想曾沁,回忆着自己离开时曾沁微微露在外面的肩头,想着曾沁有没有醒来?会不会着凉?
而他因为被母妃叫来的突然,也没时间与曾沁解释,她会如何看待自己?
光王殿下原本以为慧夫人就是叫他过去简单说几句就能回来,当然光王殿下也没有想错,慧夫人原本就是要嘱咐他几句做事情小心一些,然后就让他离开的。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皇上竟然知道了此事,不过显然是有人刻意告诉皇上的。
“贤儿?”
皇上实在受不了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他看向一旁坐着的光王殿下开口问道:“贤儿觉着怎么样?”
“嗯?”
光王殿下根本就没在听他们三个人在讨论什么。许白站在光王殿下身侧,看着殿下一脸茫然的模样,当即明白肯定是心飞到曾人子那里去了呗!
许白不愧是光王殿下的贴心小棉袄,赶忙躬身在光王殿下耳边将刚才三人说的话大致意思告诉光王殿下。
光王殿下闻言赶忙起身朝皇上恭了躬身说道:“回父皇,儿臣既然与宫中的贴身宫女发生了关系就该负起来责任,不然日后免不了被有心之人背后议论说当朝大皇子德行不检,品行不端。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可对方是个痴傻之人啊?你当真愿意纳这样的女子为妾,本来是个宫女身份就足够低微的了,这还是个痴傻之人。”
光王殿下知道皇上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怕对方太不堪,就算纳为妾室也同样遭人诟病,同样有损皇家颜面。
“父皇,曾人子虽然心智不全,但与常人无异,而且心思单纯,这样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样的人不是更适合嘛?”
皇上听了光王殿下的话,心里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光王身为大皇子日后肯定是要找一个能够稳固他地位的门当户对的人为妃的,而这宫女痴傻定当翻不出什么浪。
皇帝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位,慧夫人还好,毕竟有了大皇子也算安静,倒是庆贵妃,皇帝可谓是受够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定下了,朕也不好多加干涉,不过我还是要看看那女子才放心。”
皇上说着朝一侧侍候的大太监摆了摆手吩咐道:“去建章台将那宫女叫过来。”
光王殿下闻言赶忙起身说道:“回父皇,还是儿臣亲自过去吧,曾人子她还在儿臣寝殿。”
光王殿下没有说的太直白,不过这大殿上的人哪个不是见过世面的,当即明白了光王殿下的意思,皇上当即摆了摆手让大太监回去。
光王殿下出了仁德宫,许白先快步回去,吩咐宫女们为曾沁梳洗打扮,沐浴更衣,毕竟是要去见皇上的。
“你们干什么?拉我干什么?住手!不然我要告你们绑架啦!救命啊!救命!”
曾沁本来还在好好睡着,突然就被人拉了起来,抬眼看到四五个宫女围着她,拉拉扯扯将她拽到了浴桶里。
“曾人子别叫了,奴婢们是听从光王殿下的命令伺候曾人子沐浴更衣的。”
“光王殿下?他又犯什么神经?”
曾沁闻言两手拍了拍浴桶里飘着的花瓣,有些莫名其妙,大脑完全不在线了。
接下来任凭这几个宫女将她拉起来给她穿衣服,然后梳头发擦胭脂水粉,曾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些怔愣。
她竟然这么好看,随后又看到头上戴的发簪,白玉的簪子上面是镂空金丝挽成的雕花,看做工就知道很贵,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她一个贴身宫女穿成这样,还有头上戴的会不会太过了?
曾沁一瞬间愣住,随后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当即反应过来,哦,原来这就是爬上光王殿下床榻的好处,怪不得芜萍这么费尽心思要爬上光王的床。
别怪曾沁被光王殿下睡了还这么淡定,那是她知道书中剧情发展,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不过因为中途发生了很多事,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发生,所以当真的与光王殿下发生关系后,曾沁没有多大反应,倒是想揍一顿光王是真的,因为全身真的很酸痛。
“沁儿。”
曾沁还在乱想,突然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光王殿下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曾沁突然回眸,整个人愣住了。
光王快步走过来将曾沁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说道:“我的沁儿果然是世间最美的女子。”
其他宫女也很震惊,一是被打扮好的曾沁美得惊住了,二来就是光王殿下突然出现抱住曾沁,还有那亲昵的称呼,这些宫女们当即有了想法。
如此不近女色的光王殿下都被此刻的曾沁迷的不要不要的,更别说皇帝他们了,当即同意了光王纳曾沁为妾的事,三日后举行纳妾仪式。
圣旨颁布后有人欢喜有人忧,澜儿知道消息后赶忙找到曾沁恭喜她,而忧的人正是芜萍,不能说是忧了,此刻的芜萍应当是疯。
芜萍一会哭一会笑,屋子里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头发凌乱,显然一副疯婆子一样。
她看着地上飘出来的一封信,突然眼中划过一道狠厉,那是一封情书,是芜萍请人写得原先是要给光王的,不过现在也是给光王,只是得换换称呼。
结果喜事颁布还没一天,建章台就传出曾沁不检点的事情,说背着光王殿下与他人私通。
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毕竟原来大家都是宫女,可曾沁突然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她们的主子,有些人是真心祝福,有些人则羡慕嫉妒,这嫉妒很容易演变成恨。
曾沁又不是省油的灯,此刻剧情发展已经不需要芜萍了,她拜托澜儿打听到写信的人,以她如今的身份和金钱让那人将信中的名字改成了芜萍,并让他承认他喜欢的是芜萍,而芜萍因为喜欢光王殿下所以记恨曾沁,所以诬陷她。
光王殿下本来就不喜欢芜萍,在知道芜萍竟如此恶毒的对待曾沁后,当即禀告皇上,皇上最忌讳别人有损皇家颜面,当即下旨将芜萍逐出建章台发派到冷宫去当差。
芜萍在接到圣旨的时刻,当即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念圣旨的公公看着芜萍嗤笑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曾人子可是皇上亲自赐婚,你也敢造次,带去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