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器纵横》煌晨

3、子然的犹豫

　　何妈妈很快回过了神来，向面前的林先生说道：“林先生您直接点明要收养子然，那能否告知您为何想要收养他？”
　　林先生轻声笑了笑，说道：“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对这个孩子有了些许留意。只能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蛮好的。”
　　“那么待会我们可以去看看他。”何妈妈说道。
　　苏子然依旧躲在小灌木丛里。听到林先生的话，他有点懵。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见过林先生。毕竟，这么一位极具独特气质的人，自己怎么都不可能没有印象。
　　何妈妈并没有发现远处的苏子然，而是对着林先生说道：“您瞧我，只是站在这里跟您谈话，都忘了将您带去院里的房里看看了。”说罢，对着林先生作出请的手势。
　　林先生微微摆摆手说道：“何院长客气了。”同时也向何院长作出相同的邀请手势。
　　于是一行人踏着前院草坪上铺设的青石板向福利院内的小房子走去。
　　春暖福利院内的小房子其实并不是很小。但因为它只有四层，而且只有一栋，相比市里面的福利院就算小的了。因此，院里的工作人员和何妈妈都称之为春暖小屋。房子虽小，但胜在人情温暖。
　　苏子然所在的小灌木丛所在的地方是去春暖小屋的必经之路。苏子然来不及撤离，便被何妈妈发现了。
　　“子然，你怎么在这里？”何妈妈问道。
　　苏子然整个人都埋在了灌木丛里，所幸各棵灌木种植的并不是很密。加上苏子然体型较小，因此他可以呆在灌木丛里还不会被树枝刮伤。
　　“我是想看看何妈妈在干什么。天气这么热，大家都躲在房子里面玩。就何妈妈不在。”苏子然知道还有外人在，就小声向何妈妈解释道。
　　何妈妈将苏子然从灌木丛里领出来，说道：“这位是林叔叔，旁边两位叔叔是和他一起来的，他们是院里的客人。子然可以跟他们打一声招呼。”
　　苏子然随即抬头，这一抬头便和林先生眼神对视了。吓得他赶紧低下头，说道：“叔叔好。”
　　他仿佛在林先生的眼中看到了隐约的蓝光，那蓝光在其眼中又勾勒出了一个莫名的字符。
　　但当苏子然偷偷再向林先生看去时，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林先生走到了苏子然的跟前。他的身高约莫有一米八几，而此时的苏子然的高度就在他腹部位置上。于是，林先生蹲下，以便使苏子然能够与自己近距离交流。
　　“你就是苏子然吧，长这么大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你六岁的时候吧。现在估计九岁了吧？”林先生摸了摸苏子然的头，他的头发非常的柔软。
　　“嗯，今年九岁了。”苏子然在陌生人面前，并不会说太多的话。
　　何妈妈也知道苏子然的性格。便对苏子然说道：“子然，你先进去吧。我们一会也会进来。”
　　苏子然听见了何妈妈的话，好似得到了某种解脱似的。说了声：“林叔叔待会见。”便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这个林叔叔居然要领养他！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得去和阿黎等人探讨一番。
　　“子然这个孩子的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过就是胆子有点小。他啊，是四岁的时候被送进来我们福利院的。”何妈妈一脸慈爱地看着奔往春暖小屋的苏子然说道，
　　“还记得他八岁的时候看到一只小螳螂都很害怕。如果您真的想要领养他，还望多多照顾。”
　　林先生听闻有点诧异，但很快诧异的神色便被掩饰了。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苏子然应该是他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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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春天。春暖福利院举办了一个感恩活动，邀请那些对春暖福利院有过帮助的社会各界人士，观看福利院儿童们在前院准备的节目演出。
　　不知道是哪个与会人员带来了一条大狗，一时疏忽没看住。居然跑到了福利院的后院，还对着在后院玩的苏子然呲着大牙。
　　而林先生会出现在这，纯粹是不想过多应酬。他本想上前制止那只大狗。但是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让他有点震惊。
　　这个小男孩居然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并且还露出了一丝冷笑，显然对于这只大狗并无丝毫害怕。
　　林先生自知可以随时解决这件事，所以只是悄悄站在一旁看着男孩的举动。
　　小男孩全身散发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冷冽气息。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通体漆黑，且时不时有着淡淡银光流动的小匕首。
　　而大狗居然被男孩所散发的气息给吓晕了过去。神奇的是，大狗晕过去之后，那个小男孩居然也晕了过去。
　　林先生便走向前抱起男孩，并将他交给了一位福利院的看护人员。
　　看护人员见状说道：“这孩子应该是老毛病犯了。听院长说，子然这是贫血导致的。不过，真是谢谢您了。”
　　就在这时，小男孩突然醒来了，但是一脸迷茫。似乎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林先生刚刚突然接到电话，有急事在身。于是他便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与看护人员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
　　边走边轻声自语道：“有点意思，那把小匕首似乎是'妄语'吧？到时候可以……不过，尚可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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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先生？”何妈妈看到林先生居然陷入了沉思，但看到其身旁两个保镖大汉依然是一声不吭地站在其身旁。一时也不好打搅。
　　林先生扶了扶自己的镜架，回过了神，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还请何妈妈在小子然面前帮我多多说一些好话了。”
　　“一切还是要听从孩子的意愿。当然，以您的条件以及在本市的德望。孩子在您那里住下，我相信一定会好好成长的。”何妈妈说道 ，“那我们进屋吧。”
　　确实，倘若子然能够获得林先生的帮助，未来一定会比住在福利院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的。
　　“什么，居然有人要领养你？”在温暖小屋的某间小房间内，传来了这一声响。
　　“别这么大声啊，阿黎。”一个小胖子看着阿黎说道。
　　“好吵的。”旁边有一个矮个子的小男生也附和道。
　　苏子然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听到客人跟何妈妈这样说。”
　　“没事的，有人领养就去吧。到时候零食什么的可是管够的，而且也没有人会抢你的零食了。”小胖子拍了拍苏子然的肩膀说道。
　　小矮个子男生撇了撇嘴，这次并没有赞同小胖子的看法，说道：“子然就不会像你这样这么贪吃呢。”
　　“小洛，你说谁贪吃呢？”小胖子生气地说道。
　　看来又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了。
　　“别吵了，还说我呢。别的人还在午睡呢。别把看护阿姨给吵来了。”阿黎制止道。
　　之后又转向苏子然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咱们院里很多小孩梦寐以求的机会。子然，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是很想去。”子然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