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庵自酌》空杯对月

6、忆昔洛中菀家难

　　安清历十六年，，洛中大火，绵延数十里，火扑之难灭，尚月方熄，浮尸遍野，难见人烟，而后鼠疫，自鼠而传人，因而得活之人又得疾而暴毙，由此，洛中数十万人口，骤减至一万而少。
　　洛中太守菀衽（ren）也在赈济百姓之时，不幸染上而抱恙，卧床不起，因而暂时将太守之任托付于他的侄子菀哲，代行政事，到后来病情恶化，又将自己自幼丧母的女儿菀岑怡托付于他，若两情相悦的话，还望他取其为妻。
　　然而。
　　朝廷得知此事之后，立即派出官员前往洛中调查，却因菀哲才接任，不知“礼数”，怠慢了他们，因而他们上报朝廷后，文武百官听后无不上谏要求要严惩菀衽，德信帝启颜念平日菀衽清正廉明，洛中政通人和，百姓安宁，便打算只下诏将其官品，并不革职，让他尽快查明大火的原因，努力恢复生产力。
　　可是这可是在朝廷之中，免不了的官员们的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最大的两个对立的势力是宰相诸葛搵（wen）昌的派系和尚书省的辄昇的派系，两个派系每次早朝总会斗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搞得皇上都头疼，这不，又来了一个话题，恰巧菀衽属于辄昇的阵营，于是，这可不就来机会了么，立即上书，说皇上您得三思啊，若此时宽待此罪人，那么若以后有与之同等罪行的人，您从重处罚，那不就会被人说君主不能做到公正严明，有损龙颜么。启颜怎么看不出来这群人打着什么小算盘，打算并不予理会，却不知——
　　当日晚上，有宫女看到皇上的寝宫，弥漫着散发着灰紫色的光的云。
　　第二日早朝，启颜上龙椅后，不待臣子各抒己见，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将诏书召回，换以“诛菀氏一族，令在云宁的菀衽之正室之兄长泽云为新的洛中太守。”泽云受任之后，立即召集军队，将菀氏一族拿下，并当着存活下的百姓的面，宣读诏书，并将其族在菀府的空地前乱箭射死，无论妇女老幼，就连猫狗宠物都没有放过。对外是这么说的，可是菀岑怡却被不为人知的，隐蔽的送至了一间屋子的床上。
　　菀岑怡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住，她躺在床上，听着庭院中传来的家人们的哀嚎声以及，箭撕裂、穿透□□，并钉在青石板上的叮咚的声音，还有，没有完全死去的人的□□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要疯了，她不愿再这样受着折磨，想咬舌以结束此生，却发现自己最终仿佛有什么东西一样，阻止自己咬下，那就撞墙吧，猛地撞向墙壁，却发现原本坚硬冰凉的墙，现在如同棉被一般，身体软软的陷进去，再被弹回到床上，而床的四周的空气，犹如存在无形的墙壁一般出也出去不了，下不了床。
　　这时，房门开开了，菀岑怡看到进来的竟是自己的父亲，她万分的高兴，以为父亲受到了赦免，却看到“父亲”慢慢的融化，重塑，成了一个自己所不认识的人，看不清脸，她吓得尖叫声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菀岑怡悄悄地往墙角退去，想离这个“人”远一点，然而这个动作仿佛刺激到了他一般，猛地扑向她，粗暴的撕开菀岑怡身上的衣服，她拼命地挣脱了他的手，发现场周围的东西已经好像消失了，她忙跳下床，知道自己即便逃出去也是白费力气，就向墙上撞去，她死了。
　　她的魂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打算飘出屋子，与家人再相会，但她惊恐地发现，那个“人”抓住了她的手，为什么她疯狂地挣扎，却仍被他拉向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一旦自己被拉回去，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咝——”门外的门纸上被溅上了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血，并发出了刺耳的撕裂声，那个“人”的手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天赐的机会！她忙以自己所能的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冲出了菀府。
　　“就这些，没了？”陈衾坐在一堆篝火旁边，难着酒壶，安逸的喝着诡诞玟，问道。
　　“那你还想听什么啊？”菀岑怡气嘟嘟的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了么？”
　　“还不知道馁。所以，你能抱我找一找答案么？”菀岑怡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没门儿。”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呀。”
　　“喂喂喂，你这人，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