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杂谈》李之风

15、葱头怪。

　　1 大拐种葱头。
　　李大拐。守着祖上留下的二亩山坡地。生活了40年。富不起来，也饿不死。缺吃少穿。哪里取得上媳妇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把大拐急的眼儿蓝。
　　这一天。大拐去集上卖白薯。看见葱头好卖，价格较高。心想，如果，我这二亩地全种上葱头卖了钱。不但日子好过。剩下俩钱儿，兴许还能娶上一房媳妇儿。反正，娶媳妇儿。也不论好坏，是个女的，能养活孩子就行。想到美事儿。卖了白薯就买了葱头种子。正好山坡地，就种上了葱头。此后到处拾粪。甚至为人家淘茅房。整天弄得臭烘烘的。为地理上肥。挑水浇地。伺候葱头儿苗。水肥供应充足。人有勤快。葱头长得旺盛。收户时，葱头个头大。收获了满满一屋子。每天推着独轮车，在街上叫卖。到大集时。起五经爬半夜一集送去两车葱头叫卖，果然卖了不少钱。除了吃喝，剩下一些钱。秋后娶了一个傻媳妇儿。傻媳妇儿又黑又丑，还是个大麻子。当年便为他生了个胖小子。大拐乐的合不上嘴。儿子是宝贝，媳妇儿是西施。邻居叫他丑西施，或叫母猪西施。儿子三岁了。不会叫爸妈。只会说，；吃葱头。；起了个名字叫小葱头。谁知这一年村里闹瘟疫，死了好多人。傻媳妇儿和小葱头也死了。大拐，痛不欲生。只好讲娘两埋在了山坡地的边角上。第二年，地脚的坟地上长出了一颗葱头苗子。第二天便长的如树棵子一般高。大拐说。；是我儿子还是我媳妇？如是媳妇儿。就接满了葱头果子卖钱，买衣服穿，买粮食吃。为你们娘俩买烧纸。；第二年，果然长出了一树的葱头。大拐摘下来，果然能维持李大拐的生活。大拐卖了钱，买了些烧纸烧了。第三年，葱头树旁边又生出了。大小两颗葱头树。三科葱头树，一直向上涨。只有最早出的一棵葱头树能接葱头。其余两科不接葱头。且中间那颗长的又粗又壮。要把中间那颗，据下来。修补房屋用。夜里傻媳妇儿给他脱了一个梦说。；不敢动那棵树。那里有咱们的祖爷爷。有他保佑。才长成了葱头数。让你有饭吃，有衣穿。；大拐问；哪个祖爷爷？；傻媳妇儿说。；这二亩山坡地，地脚上山缝里。早年间埋的是你家祖上，叫李奎的梁山好汉。他被奸臣害死。你李家偷偷把她埋在那里的。他是凶死，又没人超度，变成了厉鬼。不能脱身。是你种的葱头，一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了一颗大葱头。他把魂寄托在葱头身上，成了葱头精。保佑你得到了丰收。我们娘俩死后就埋在了他老人家的旁边。有他老人家保佑。我们娘俩不受到鬼欺负。你要给祖爷爷烧纸，敬酒，供奉着。求他老人家保佑你平安长寿。；大拐，早晨起来。立即买来烧纸。老酒。在墓穴旁边。敬奉老祖宗。晚上，老祖宗也给他拖了个梦说。；我的重孙子。我好久都没喝上这么好的酒了。你又给我送来不少的钱。我必保你，年年有好收成。平安长寿。保护你的傻媳妇儿和儿子不受欺负。须知。埋葬我的地方是一保穴。这座山头是为凤头，宝穴是凤眼。我睡在这里，安然舒服。许多厉鬼都想占有这块宝穴，但他们怕我的威名，不敢前来找事。为防万一，下次烧纸，用素纸剪上36把板斧，72把砍刀。供我备用。再减上一些纸人，纸马。方圆百里，就没有敢惹咱们爷们儿的了。这块风水宝地，谁给多少钱也不能卖。切记切记！；大拐听了，喜出望外。按照祖宗的话办，果然得到几年丰收。葱头树年年产五车葱头，大拐，吃穿不愁。接十天半月，还能喝喝上一顿小酒。自然不忘为祖宗烧纸，日子过的美滋滋的。还从别的村过继了一个儿子。好日子不长。
　　便有一家财主，看上了他家的那棵葱头树。这个财主是当地的一个土豪恶霸。谁家要有一件新鲜东西？便想据为己有。派管家来对大拐说。；这块山坡地是财主家的。那个山缝是他家墓地，所以地皮上长出了的东西。应规财主所有。那可从头树。就是财主家的。；大拐，据理力争。管家带出来的打手把大拐打了一顿。叫去墓穴旁据那颗葱头树。忽然从墓穴中飞出几把大板斧。乱砍管家级打手。吓得管家打手抱头鼠窜而去。
　　管家回来向财主诉说经过。财主大吃一惊。问管家该怎么办？管家说。；这好办。做一个山坡地的地契。说大拐抢占山坡地。财主种的葱头，从头树也被大拐霸占。拿着地契去县里告他。县官定把山坡地，联通葱头树。判给东家您。
　　财主果然去县里告状。县官儿做大衙。衙役三班伺候着。师爷看见告状的。是一个穿着体面，财主模样的人。知道这一案，不管谁输谁赢，都会有人送钱来。朝县太爷一使眼色。县官会意。问道。；你告李大拐霸占你的两亩山坡地有何为证？财主马上乘上假地契。县官知道是假的。又问道。；那颗从头数是怎么回事？；财主说。；葱头树是我种在山穴的。李大拐霸占了去。；县长把惊堂木一拍。厉声说道。；胡说！葱头是蔬菜。种子种在地里一年一收。听说过桃树，枣树，海棠树，苹果树。哪里有什么葱头树。你是怎么种出来的？；财主被问得支支吾吾，脸上冒汗，嘴里答不上来。管家马上拿出银子上下打点。师爷把县官的那一份儿也收到手说。；县太爷容禀。想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说南方有人参树。财主种出从头树，也不足为奇。财主手上既有地契。地皮上长出来的东西，都应归他所有。；县官见师爷口风变了。知银子拿到手。于是说道。；财主告李大拐霸占田产案，有地契为凭。财主胜诉。两亩山坡地，及地上一切归财主所有。将大拐，立即扫地出门。此判。；盖上县官大印。财主高兴，与管家带上打手去了李大拐家。出示了县衙文书，将大拐打出门外。大拐跪在墓穴前哭诉。祖爷爷带傻妻以及儿子鬼魂现身。安慰李大拐。命大拐与妻子儿子守着墓穴。亲自去找财主。来到财主，管家，打手面前。厉声骂道。；何物土豪管家众打手，强抢我家土地。还有王法吗？；声音粗壮有力。非常洪亮。如天空打了一个响雷。却不见人，只见一棵大树，长出了一个巨大的葱头脑袋。立在众人面前。大树有五尺粗五丈高，葱头则有一丈方圆。声音像是从大葱头上出来的。一个打手眼尖，看见大葱头正面，有眼，有鼻，有口。说完话后口正闭上。大葱头下面有若干根须支在地上，似乎是脚。下的这打手惊叫一声说；呀！是个葱头怪。；待在哪里？跑也跑不动了。师爷胆大。叫了一声。；小的们。快用刀砍。；众打手忙用手中刀乱砍起来。只见大葱头一只根须如手。将师爷手中的审判书，抢过来撕碎。大树伸出若干树枝，乱扫将众打手打倒。两根树枝如手，抽了财主，管家数十个嘴巴。众打手拉起财主和师爷落慌而逃。财主众人逃回家中，对管家说。；李大拐抗法，拒不执行官府判决，如何是好？；管家说。；再到官府告他李大拐拒不执行之罪。请官服出兵治他。；财主说，；那不是又花一笔银子。；管家说；那是自然。；财主说。；我心疼这笔银子。；管家说。；前比银子不是白花了吗？；财主无奈地说。；破地没到手，银子又花出去很多。真是打不起的官司。；只好又拿出一笔执行款，交给管家，让管家。去官府。申请执行。管家说。；东家再给点儿打点银子。给那执行管理和兵丁。不然谁给您卖力去抓那大拐。财主只好又拿出一些银子，不情愿的交给了管家。嘟囔着嘴说。；这些银子购买三亩好地的了，真不值。；
　　2 葱头作怪。
　　管家到了县衙。交了申请执行款。县官派补头花二。代十名补块去抓李大拐。李大拐知道这样抗法，必遭捉拿。不敢在家待着，躲在山缝里。抱着大树，探头向外张望。功夫不大。看见管家，领着花二带十名补快。拿着锁具进了他家。看家里无人。朝山脚走来。大拐，吓得浑身乱斗，斗作一团。一个粗壮的声音说道。；小孙孙，不要怕。看祖爷我收拾他们。；大拐，听出声音是从大树底下发出来的。立即磕头说。；躲过这一次。下次他们再来怎么办？；粗壮声音说。；爷自有安排。；那几个普快来到墓穴旁，论起大搞就要挖坟。一阵阴风吹来。吹到捕快身上。补块一个劲儿的打哆嗦。拿搞的手又缩了回来。随着这股阴风，从墓穴里飘出十几个白衣人。看不清白衣人的模样，只看见口中吐出一条红红的长舌头。吓得众捕快大喊一声；有鬼！；扔下器具。转身就跑。花二。吼了一声；打鬼。跑什么？；拿刀跑过来就砍，没砍到白衣鬼，三个白衣鬼到贴上了他的身。一个用红舌头舔他的鼻子。两个用红舌头各舔了花二的一只耳朵。白衣鬼舔完便离身而去。等花二转身，下的管家和众补块转身就逃。管家行动迟缓也被百鬼舔了一下。众补块看到。花二的鼻子，耳朵全没了。管家半边脸和鼻子也没了。补块对花说，；头儿。这地方有鬼怪，不是我们凡人能治得了的，快回去。大家一哄而散。
　　李大拐,见补快和管家都跑了。跪在大树下说。;祖爷爷。我们也跑吧。官府不会。善罢甘休。;粗壮声音说。;树下有20两银子。是我从财主家拿的。你用独轮车推着你的一子。带着你傻媳妇儿和儿子的鬼魂？去往深山老林中谋生。这里是我的坟墓所在。他们要来。我就跟他们干到底。记着。留下我李家一条血脉即可。;李大拐推着推来独轮车,坐上义子又装上媳妇,儿子的尸体。磕了几个响头。拿起20两银子。远处谋生去了。
　　花二丢了鼻子和耳朵, 回到县衙门报告。县令一看。非常惊讶。与师爷商议。师爷说。;这种怪事。不是咱们能治得了的。必须申报上司。有上司来解决。; 一纸文书报到省里。督军大人不信邪。说是刁蛮。扮神扮鬼破坏治安。于是派。大将？玩玩不花。带领5000人马前去剿灭妖党。玩玩不花，能征惯战。带一门大炮。两千弓箭手。1000。马队。两千步兵。五天急行军。来到凤头山。把山头团团围住。命炮兵向山头。和墓穴连开十炮。乍得山头崩落,山石乱飞,树木摧折。凤眼穴被炸塌。开完了跑,又一阵弓箭。万余只弓箭全射在山坡地的乱草之上。攻坚已停。马队发起冲锋。两千匹马。充到山前,挤在两亩山坡地上。人喊马斯,乱做一团。却不见一个敌人。玩玩不花正在差异时, 从墓穴中用出一队人马。人是白衣。马是白马。一半儿挥舞着板斧。一半儿挥舞着砍刀。服装也是银色。只见双方混战起来。不久，2000人马就损失了1/3。朝廷人马的刀剑长枪。落在白色人马身上。白色人马毫无损伤。白色的刀斧。砍在人马身上。人马必然伤亡。这有去无回的买卖使玩玩不花，渐渐明白。对方是有形无质的鬼物。凡人岂能伤？马上命令撤。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道。又是炮轰。又是射箭。又是人马冲击。把凤头山击碎。残踏我的草木。休想一跑了之。招我的发宝。立见从坟墓缝隙。中刮来一阵阴风。阴风中裹着残枝败叶，向玩玩不花的大队人马头上砍来。这些白色人马其实是李大拐。用白纸剪成的。在坟墓前当烧纸烧给祖宗李奎的。这时全成了李奎的武装。李逵的鬼魂儿寄托在葱头里。抗击县衙和省里的武装。这时，大将玩玩不花带的人马被杀的大败。溃不成军。连对方主将的面儿都没见到。今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知对方是个厉害对手。凭自己这两下子绝不是该鬼对手急忙败走。回到省里。向督军大人汇报。玩玩不花说。;小将无能。被怪物打败。那怪物不知是何精灵，不是人间兵马所能敌的。督军问。;你觉得应请何人？才能胜那怪物。玩玩不花说。;听说我省境内的茅山道长法力高强。善捉妖鬼。应背后礼到茅山。去请茅山道长。督军说，就这样办。你速速去办。
　　玩玩不花被花红厚礼。命四个军士抬着。自己骑上高头大马。带了随从。登上茅山。远看山顶有一座金碧辉煌的道观。山道上。不少香客来来往往。上了山道。为了表示恭敬。下马登杰尔上。门口有不少倒是守门。也有道童打扫卫生。胡从门里出来一位手持。佛尘的道长巷玩玩不花，打了一个季守说。将军可是督军大人派来请我师傅的。玩玩不花十斤的。我远道而来道长。何止我明。有何指示？拜请祖师的。道长说道。我师傅乃是有道德的仙尊。道法高妙。袖里乾坤。掐指一算，便知前500年，后500年人间之事，似这等事早已知晓。特派我前来迎接贵客。玩玩不花说。;尊师乃神仙一般人物。就是道长，这仙风道骨也非常人。敢问道长是尊师驾前哪一位？道士说。;不敢。我奶是仙师驾前不入流弟子。只管跑腿什么的。还请贵客随我入道观。去见我师。; 进入之后。只见大理石铺就的甬路两旁。整整齐齐站立两排，面目清秀,身穿道袍的道士。各个双掌合十举在胸前。静迎来宾。店里奏响迎客仙乐。那种气派非同一般。见此。真想出家为道。享受逍遥。玩玩不花，不敢仰视。毕恭毕敬的。随着道士进店，只听得一声喊叫。;今有玩玩不花将军拜见祖师爷。;两旁钟鼓齐鸣。玩玩不花头眼一看。店内两边站立数百名。长着胡须的老道。上座一位老仙师。面如重枣。银须飘然有三尺长。坐于垫上。既如三国的关云长。又如过昭关的伍子胥。令人肃然起敬。两旁各战立50名童男童女。其都面目姣好。身穿一身。粉色道士装心说。这种气派。比皇帝还足。做老道要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拔了尖儿了。不敢多看。说到。;凡夫俗子玩玩不花，拜见神仙老爷。;老仙师鼻子哼了一声，只听一个声音问道。;将军所为何来？;这声音不是出自老仙长之口。但不知声音从何而来。玩玩不花把曾桃李大拐。遇怪的情况说了一遍。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那个声音说道。;祖师爷神通广大，早已算出那怪来历说。那怪曾经与祖师爷有些渊源。祖师爷不好前去与之交战, 今天命大弟子。持祖师爷法宝前去。如不能将其拿获。请去龙虎山恭请张天师。获去白白云观恭请，国师邱处机邱道长。念你来一趟不易。送你一件礼物。可以保护你，你今生安全。不知是谁塞他手里一块山石。玩玩不花一看此山石，与其他石头无异。既然是仙长所赠。赶紧放在怀中。那声音喊了一声。;起驾。;钟鼓齐鸣，仙乐大起。老仙长起身。童男童女，谁在身后进入后殿？一位黑胡子老道带11名小老道，随玩玩不花起身。到省城见都君大人。督军不敢怠慢。出来相迎。携手进入大厅。好酒好菜招待一番，送老到1000两银子。问道。; 什么？笨蛋妖精是什么来历如此厉害？
　　黑胡子道长。请玩玩不花。被大量黑狗白鸡血。用竹筒制成水枪备用。这天准备好了。带十几个小道士扛着竹水枪。100个军士。除了身挎腰刀外，每人扛起一桶半好的,黑狗白鸡血。便出发到凤头山凤眼穴旁。黑胡子道长破口大骂起来。;黑鬼你做强盗,杀人越货,做反贼。被官府杀死成了鬼魂。不朝赵家皇帝报仇,窝囊之极。还说自己是梁山上的好汉。我看你就是一个混蛋。无志无勇的。贼皮子。空腹一个天杀星的名头。就是个胆小鬼。只会欺负平头百姓。是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今天道长到此灭你鬼兵杀你鬼头。还不给我滚出来受死。;
　　李奎生前外号黑旋风。脾气火爆。死后做鬼脾气依旧。听到外面叫骂早就想跳出来又一想。生前宋江大哥曾说过。两军对敌有焦兵之计。我若贸然出阵。中那道士的。计策。不如先放出纸人纸马。看他有合计,再破他阵。于是刮出一阵阴风。白队人马持砍刀喊杀冲突。黑胡子老道见阴风刮起，忙叫众人准备。刚背好队伍,就从墓穴中跳出百队白人白马。手持器械。驾着阴风喊杀连天冲了过来。道人手掐法诀阳手发出数十道符咒。讲白人白马档的一档。后面即桶。喷洒出狗血鸡血。就向白人白马喷射。白人白马受到狗血喷头委顿于地。到时一看。原来是纸人纸马做成的。不由哈哈大笑。喊到。;那怪物听了。在道长的面前,弄这些障眼法毫无用处。快把真身显出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