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杂谈》李之风

13、双头三尾妖狐

　　妖狐出世
　　雪山顶上，有一窝百年雪狐。母狐生下一窝小狐，内中有一个双头三尾狐。甚为可怪。其余三只则与母狐狸相同。都为雌性。第一天。小狐吃母乳。吃饱了则睡在一起。团成一团。第二天母狐再看，竟然少了一只小狐。到处寻找不见。第三天又少了一只，第四天仅剩下双头三尾狐了。只见三尾狐的口边还有血迹。怀疑那三只小狐，都为双头三尾狐所吃。只好哺乳这三头双头狐了。不到十天。双头三尾狐长得比大狐还大。母狐的奶水已枯。于是不再养活他了。将他轰出了洞！
　　冰天雪地。冷风呼啸。双头狐将三条尾巴。倒卷过来，围在身上。成一个白毛团。从山顶滚下来山去。到了半山腰，见有成片的松林。此处，白雪已经没了。松林深草，飞禽走兽，能够见到。首先是松鸦，见一团白毛球滚下山来，丫丫连声，叫醒群鸦，还向白毛球怪叫不已，吱吱乱叫。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一只狐狼跑上前去。向白毛球咬上一口。忽然听见胡狼惨叫一声，扭头就跑。群鸦极大松鼠这才看到。这白毛团尾部展开，竟是一只双头三尾雪狐。这双头狐的一个尖嘴咬住了胡狼的脖子。另一个头的尖嘴咬住了胡狼的后背，咬得鲜血直流。胡狼拖着双头狐的身体跑向胡狼的巢穴。惊德松鸦乱飞，吱吱的乱叫。大松鼠赶紧钻入树洞。胡狼的巢穴，在山腰间的一个平台上的山洞。胡狼的狼群都在巢穴里。到了巢穴。群狼定会把哪只狐狸咬死。他错打了算盘。刚跑到山腰间的平台上，这只胡狼。就已经被双头狐咬死。双头狐的双头，竞相吃起肉来。等群狼从洞中跑出来，那只胡狼已被吃掉了只剩骨头。这群狼共有七只。头狼个头高大。如同一头豹子。张牙舞爪朝双头狐冲来。众胡狼在一旁嚎叫助威。头狼见这头狐狸。虽然有双头，但仍然。如普通的狐狸一般大小。只是三尾。较为稀奇。发了一阵威风之后猛的扑向狐狸。这只双头狐并不与它对面相咬。凸一转身。将三条尾巴对着头狼。铺散开来。三尾蓬松粗大。如一把巨大的弹子。白烘烘毛烘烘。抽过来如一股白风。白色的毛发在头狼身上。头狼感到被钢针刺上一般。头狼尖叫一声，不敢再靠近。双头狐得理不让人。三尾上下左右朝头狼身上一阵乱扫。把头狼身上扫的东一条西一条上一条下一条的数千条血迹，满身血淋淋的。双头狐这才转过身来一跳蹿在头狼身上。用双头尖嘴啃咬起来。每一口便撕下一大条肉。咬得头狼娃娃惨叫不止。众狼也插不上手。眼看双头狐咬到头狼的脖子上。头狼的头垂下来。难以再抬起来，转眼间头狼的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再也活不成了。偌大的身体被咬啃得连骨头都吃了个一干二净。众狼吓得哆嗦起来。在另一头老狼的带领下一起。向双头狐跪地称臣。双头狐高鸣三声，表示为此一带的大王。老狼让出巢穴，让双头狐居住。众胡狼在外洞为其把守。并受双头狐驱使。此后，胡狼们每日替双头狐在山上打猎。猎物供其使用。只一年。双头狐便养的，如水牛一般大小。山上山下的野兽。连虎豹黑熊。都被双头狐驱使。偶然有人在山下行走，收拾刀剑，射杀野兽。才知道人类厉害！问老狼；如何效仿人类？；老狼的一番话，引起了双头狐的向道之心。
　　老狼说。；那是人类。人类厉害无比。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是这群人的王。他手下那群人，听他的命令。他已发话。这群人用强弓硬弩，大刀长枪。杀向我们兽类。兽类禽类。无不四处奔命。兽类，想学人类谈何容易。一不能站立行走，二不能制造兵器，三不能学人说话。哪里学的了？除非能变化为人类，才能模仿人类的行为。；双头狐说。；怎么样才能变化成人类？；老狼说。；听祖上说。当年武王伐纣之时。申公豹为了夺取姜子牙的《封神榜》。写了一本儿化神经。世上一切有形之物。都能凭借此得道。变成神仙帮着申公豹。何况人类？申公豹就利用这些神怪，对抗姜子牙。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失败了。这本经也不知所终。；双头狐。说。；这本经大体落于何方？应该知道吧？；老狼说。；当年申公豹在终南山得道。他写的这本经，也应该在终南山写的。要想找到这本经的线索。你应该去终南山找。；双头狐问明了钟南山的所在。就一溜烟儿地去了终南山。
　　2。抢夺化神经。修炼成妖。
　　终南山绵延数千里，山高路险，精怪颇多。双头狐从大雪山上下来。经过千难万险，经十年之久，终于踏入了终南山。这一天进入到钟南山的南路。草深林密。见万丈高处有一百丈的高台儿。高台儿上，不时有彩云飘起。莫不是。化神经落在此处。遂蹿高纵远，深入密林，从草丛中向上攀爬。来到高台之下。看见高台，正在云端之外，没有落脚之处。好在身有翔云的本领。全身团起，展开两尾做飞鸟翅膀。一尾作舵。奋力将身飞起。飞了多时。终于穿越云彩，落于高台之上。
　　见此台平整如平地。地面光滑如镜。台上宽长各百丈有余。高台进出自有一个洞。洞口宽大，是有异物保护洞口。台上云雾缭绕。彩色缤纷。知是仙迹不敢怠慢。趴在地上。用兽言高声叫道。；小畜双头狐。一心向道。请仙家开嗯。收录小畜。耳听一声霹雷似的怪叫。；何等妖物。敢犯仙家宝地。再向前一步。叫你形神寂灭。双头狐闻言不敢乱动。只是一个劲儿磕头。哀求仙家收录。哀求了半天。对面儿了无声息。只好跪在台上闭目，等待消息。云雾已散。只见月亮高高在头顶之上。知道明月将要落下，就要旭日东升。如此三日双头狐亦不敢乱动一步。
　　第四天。觉得有物从洞中出。到了身旁，又舔，又用鼻子闻。然后将自己身体，缠绕起来。既有力又冰凉。感觉是一条巨蟒。不敢张目。又不敢动转。缠绕多时。才解体离去说。；你可诚心求道？双头狐战战兢兢说，；小畜诚心求道。；那个声音说。；挣开眼吧！；双头狐睁眼一看是一身身长猛汉。黑黝黝的一张脸，络腮胡长满了一脸。两眼如灯。满口獠牙。穿黑褂皂，像凶神恶煞。知道是蛇精化身。忙口连叫；师傅师傅。请收录。；黑汉说。；我修道百年。也很孤单。如愿修道，跟我一起求仙，不必叫我师傅。称我师兄变了。咱二畜共同求仙求道。双头狐听了大喜叫声；师兄。；磕了仨响头。黑汉将双头狐带入洞内。
　　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对双头狐说。；这是商纣王时，上仙申公豹著成的万物成仙之道。我师兄妹，若按此书修炼。必可成仙。双头狐听了，心中狂喜。但不露声色装傻说。；你我还修炼什么？找些兔子，獐，狍，野鹿什么的。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吃饱了喝足了。混个百年温饱足矣。黑汉说。；你哪只修仙的好处？修成仙业，可活千年或万年。还可变化无穷。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那时才是真正的快活。你怎么就这么没志气？只愿活个百年。双头狐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不信就凭他这册子上的胡说，就能修炼成什么神仙。？还能变化无穷？；黑大汉说。；我既然认你为师妹。就绝不会骗你，你看我是什么？双头狐说，；你不过就是一个。略懂兽语的人间黑大汉而已。；黑汉说。；那好，什么叫做真仙？看好了别动！师兄变化了。；说完。黑汉大吼一声。吭哧吭哧的用起力来。只见功夫不大。黑汉的头慢慢变化成一个巨大的蟒头。接着身体慢慢变成，粗粗的蛇身。双足变成蛇尾，伸展开来，足有五尺粗，十丈长。身上黑鳞晶亮。头有丈许。舌头伸缩不停。双头狐才知道，黑汉是一条巨大的猛蛇变得。他既然能变化，可见已修炼多年，忙说；师兄。我领教了。从今以后我跟着师兄修炼边了。快变回来吧。只见稍停一会儿。巨蟒，吼叫连声又开始变化。好大功夫才又变成黑汉。黑汉笑嘻嘻的拉着双头狐进了黑洞。打坐在蒲团上，双头狐跪坐在另一蒲团上。
　　黑汉将册子从头到尾念了一遍说。；这些都是古文字，让你看，你也不认得。就由师兄保存吧。你只听师兄的就行了。每天师兄为你念一下，你就认认真真修炼就行了。
　　双头狐非常聪明。他只听了一遍，就已经记得修炼中的口诀了。知道第一张有个序言，之后是修道入门，序言中说。世上万物。都可成灵，只要入道，即可成仙。化身为世上万物，成道要诀。定要依照口诀修炼，一日都不可偏废。修道入门上写的是？一导引，二吸收那日精月华。循序渐进，日夜积累终于可以大成。把修道入门儿记得牢牢的一字不差地修炼起来。每日在平台上吸取日精月华。由于是双头同修。又十分认真。故此进步急块，到了百日尽可平步青云，架起云雾能够离台三尺，每日在台上旋转十圈，又百日可以离开而下。在山腰上踏云行走。这一日，正在台上练习，黑大汉，从里洞打做完毕，走了出来。对双头狐说；师妹进步神速。可喜可贺，我师兄妹是兽类。仍需捕食，你在此修炼，师兄下山捕食。师妹看好洞口，以防有精怪。偷咱们的《圣经》。双头狐点头答应，看黑大汉下山而去。忙进入里栋。找出画神经偷看起来。原来画神经证言之后，向有许多注解，这些注解。黑汉一字不曾向双头狐透露。双独狐想要独霸此书？去找个机会害死黑汉。黑汉系巨蟒所变。论能力比自己强许多。如何才能得逞？双头狐见注解之中有一条，如精怪变化没有帮手在旁护卫。如在变化中受到外界干扰。变化不成，轻则走火入魔，全身僵直不能动转，重则丧命。双头狐见此。心中大喜，不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双头狐估计黑汉。此次下山。又将要费时三四天。自己趁此时，下山找帮手。于是下山上山阴飞去。
　　山阴也有大片松林。松林间，也有动物出没，尤其是禽类品种众多。有一种山鹰展开双翅有□□尺。大者丈许有余。专门食用大蟒毒蛇。钢爪厉害无比。双头狐在一个山涧。正遇上一群蛇鹰正在食用一条三丈许的猛蛇。内有一大山鹰鹰爪过丈。这头鹰是这群蛇鹰之王。飞到高空指挥群山鹰。双头狐飞上前去。用双尾速雷不及掩耳将山鹰王捉住。尾巴毛发变钢针刺在鹰王身上？山鹰王向双头狐求饶。；原来是狐仙奶奶。不知您在云台上。忙完修炼今日为何余小禽为难？双头狐说。；有一好事儿想与山鹰王共办，特来求你。；鹰王说；大仙有事尽管吩咐，何来求字？；双头狐说。；三天后。你带领群英在云台下听命。我呼哨一声，你们便飞上云台。听我命令办事。不可违命，否则我毙灭你全族。；鹰王知道双头狐厉害，诺诺连声。双头狐尾巴钢针，在英王体内放开飞上彩云，一飞而去。三天后。黑汉的原身回到云台之上。只见这怪蟒的腰身又粗了五尺。滚圆滚圆的。双头狐赶紧上前搭话。师兄这两天辛苦了。怪蟒粗生粗气的说；百里之内。可食之物已经没有。窜至500里外打食，好在遇上。一大窝虎共有大小七只。我全吞入肚内。现将三只小虎吐给你，你可快吃。这一次打食，足够我们修炼两年的了。说完从口中吐出三只小虎。这每只小虎也比水牛大了许多。双头狐两张尖嘴。用了半天时间才将小老虎吃完。怪猛说；我进里洞变化去了。师妹小心看守，莫使他物进洞打扰与我。双头狐建猛行动十分缓慢，知道吃的过饱。不能快速行动，双头狐观看怪蟒在里面变化。怪蟒吭哧吭哧，声如霹雷，吭哧了一个时辰。才见怪蟒的头，慢慢的变化为黑脸的人头。而且鼻子。还没长出来。常常的身体。尚无一点变化。趁此时。双头狐呼啸一声。数百头蛇鹰从云台下飞上来。双头狐指挥众鹰飞入里洞。鹰王利用铁嘴钢爪。去着食黑汉的头。众鹰啄食怪蟒的长身。可怜蟒蛇在此地已修炼百余年。刚刚修炼成人身却遭到双头狐的暗算。丧失了性命。不足一个时辰。大蟒全身化为乌有，让蛇鹰饱食一顿。连骨头都不剩。双头狐又呼啸一声。众鹰飞去。双头狐得了宝书。占有了云台仙洞，在此安心修炼起来。晨拜日。夜拜月。充分吸收日精月华。练到十年，善于变化。练到30年。可变世间万物。大到大象。熊，狮，虎，熊，豹。狼。梅花鹿。山羊。小到虫子蝎子。蚂蚁，蚊子。等等。50年后。变化自如。想变就变，无非大力。其后又学法术。有些防御之法。在此修炼了百年。成了精怪。按照书上说法。此时，无必再行修炼，只等天劫到来之时。应付天劫即可。此间可任意胡为。除了天大。就是我大。想修道成仙，不但仍需修炼。积累外功。需做善行3000才能得道。但无论做要什么？都要渡劫。修道有500年小劫。以及1000年中劫。3000年大劫。度过三节才能成为万年不死的金身为大罗金仙。作妖的劫数更多。大小劫随时而至，每年不得安生。双头狐想。做仙修炼时间太远。不如做妖精快活，任性快活一下，才活得有滋有味儿。何必约束自己。在劫时想尽一切办法应劫便了。快活一阵子。于是决定作妖。打定了主意，立即变成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下了终南山。混迹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