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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小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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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飞奇怪的问：“坐我们的车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再开你的车？”
赵思怡说：“那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负责把我送回来？还要，坐警车离开，别人以后怎么看我？”
薛璟说：“你在前面带路，先去你说的教堂。”
车上，李鸿飞扒着车座问：“队长，你怎么想到问赵思怡有没有看心理医生的？”
薛璟不答反问：“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你们觉得这三起案子有什么共同点？”
李鸿飞脱口而出：“都跟自己老婆关系不好。”
沈敬言说：“都去那家医院看过病。”
冯瑶说：“都干过坏事……或者凶手以为他们干过坏事。”
薛璟点头：“那么问题来了，被害人之间不认识，工作和交际圈完全没有交集，有些事连他们老婆都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肯定他们都干过坏事的？”
李鸿飞不解：“既然他们老婆都不知道，那为什么队长还觉得是从他们老婆那里透露的消息？”
薛璟启发他：“你刚才说他们都跟自己老婆关系不好，其实根本没有和他们关系好的人。”
“啊？”
沈敬言明白了一些：“连自己的身边的人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谁？凶手根据这个逻辑找人，歪打正着的中了两个半。”
冯瑶指着前面说：“赵思怡停下来了。”
薛璟对沈敬言说：“你下去等着，别让那个神父跑了，叫程肖过来帮你，他应该忙完了。”
冯瑶不解的问：“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就是没证据证明他杀人，也有证据证明他把窃听器放到别人家里啊。”
薛璟问：“万一那个窃听器是赵思怡自己放进去的呢？”
晏宁点头：“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教堂是不是刘欣之前去的教堂呢，等程肃来确定了再抓也不迟。”
沈敬言等程肖跟他汇合以后，直接就想往教堂里走，程肖拉住他说：“队长不是让我们在外面看着吗？”
沈敬言说：“外面？外面能看到什么？那个神父跑了怎么办？咱们进去和他聊聊天，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他总不能当着咱们的面逃走吧？走，跟我进去。”
刘欣不耐烦的坐下：“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忙的。”
薛璟拿出赵思怡的十字架说：“你有这个东西吗？”
刘欣瞟了一眼说：“有，怎么了？”
薛璟问：“从哪里来的？”
刘欣身体微微向前探：“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刘欣翻了个白眼坐回去说：“买的。”
冯瑶和李鸿飞一愣，买的？
薛璟神色不变的问：“在哪里买的？”
刘欣不耐烦的说：“教堂外面，有一个小孩儿拿着十字架卖。”
冯瑶和程肃异口同声的说：“小孩儿？”
薛璟问他们：“怎么了？”
冯瑶问刘欣：“什么样的小孩儿？”
刘欣见是个女生问，态度稍微好了一些，仔细想了想说：“记不太清了，大概十五六岁，白白净净的……对了，眼睛挺大的。”
冯瑶和程肃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薛璟问她：“你经常去那个教堂吗？”
“还行吧，我和那里的神父挺熟的，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转转。”
程肃黑着脸开口：“我过那里的神父，他可说不知道刘欣是谁。”
刘欣不在意的说：“他当然不知道，我就没跟他说过我的名字，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恐怕你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薛璟站起来说，然后又对程肃和冯瑶说，“你们跟我出来。”
薛璟站在过道里问：“出什么事了？”
冯瑶和程肃分别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说完以后两个人脸上更加严肃了。他们遇到的人，年纪都是十五岁左右，都是皮肤白净，都有一双大眼睛，都在偷钱，都出现在和案件有关的地方，连被抓以后的说辞都差不多，这位免也太巧了些！
薛璟略一皱眉，问程肃：“你刚才说他住在教堂附近的孤儿院？”
程肃点头：“叫江越……如果他没说谎的话。”
“有没有说谎，去那里看看就知道了。”
程肃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队长，要不我去跑一趟？”
薛璟说：“先把吕依问完，程肖他们不是在教堂附近吗？让他们先过去看看。”
沈敬言抿着嘴关掉联络器的时候，抬头问坐在对面的神父：“你是不是有个十字架？”
神父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的看向挂在教堂里的大十字架。
沈敬言说：“不是那个，这么说吧，你认识赵思怡吗？”
神父摇头。
沈敬言挑眉：“可是她说你送给她一个十字架。”
神父恍然大悟：“原来是她，sorry，来这里的很多人我都没问过他们的名字，对，我是送过一位女士十字架，怎么了？”
沈敬言问：“那个十字架你是从哪里来的？”
神父说：“前一段时间，外面有人在卖，我就买了一个，那个十字架有问题？”
沈敬言一言不发的往出走，程肖连忙说：“没问题，我们觉得好看，也想买一个，既然他不卖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程肖追出去问沈敬言：“出什么事了？”
沈敬言没好气的说：“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吗？十字架是他买的，咱们白跟他耗了这么长时间。”
程肖说：“也没有，这位神父的话很有趣啊……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查附近的孤儿院，去找一个叫江越的小子。”
吕依跟在程肃后面走，路过前两间讯问室的时候能通过玻璃看到冷笑的刘欣和冷静的赵思怡，吕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程肃问：“认识啊？”
吕依摇头，尽量不去转头看她们，但是眼角还是或多或少的会瞟到她们。
程肃带着吕依进了第三间，自己坐到了薛璟旁边。
薛璟看了一眼对面，吕依的脖子上露着一条银链子，挂饰藏在衣服里，看不出来挂着的是什么。
薛璟略一抬头：“我能看一下你脖子里挂的东西吗？”
吕依手里紧握水杯，眼睛不自然的乱瞟，顿了一下，她才缓慢的伸手把脖子里挂的东西解下来递给薛璟。
薛璟极有耐心的看着吕依的动作，她挂的果然是十字架，薛璟把十字架接过来反复看了一下，然后才动手开始拆，等打开十字架露出里面的窃听器的时候，薛璟着重注意了一下吕依的表情。
吕依的表情有些疑惑也不怎么慌张，只是不明白里面有这么一个圆片是做什么的。
薛璟捏碎窃听器以后问她：“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
吕依强自镇定的说：“在教堂外面买的。有一段时间有一个……有一个人在教堂外面买这个，我觉得好看就买了一个。”
“教堂？刘欣和赵思怡也都去过教堂，你认识她们吗？”
吕依抬起头不解的问：“刘欣？赵思怡？”
程肃提醒她：“刚才你看见她们的时候不是还吓了一跳吗？”
吕依恍然大悟：“你是说她们，不认识，但是在教堂见过几面。”
薛璟停下把玩十字架的动作，定定的看着她。
吕依不自在的说：“怎，怎么了？”
薛璟突然问：“你该不会看到凶手的样子了吧？”
吕依吓了一大跳，手一松，水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冯瑶把纸巾递给她，吕依手忙脚乱的擦着衣服上的水。
薛璟问：“这么紧张做什么？”
吕依慌乱的说：“没，没有。”
“是没有紧张还是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
“我……是……不是……”
吕依半天都没说出来，程肃有些不耐烦的说：“什么是不是。”
薛璟平静的说：“换一个问题好了，那个把十字架卖给你的人什么样？”
吕依低着头说：“十几岁的年纪……眼睛，眼睛……”
这时候联络器响了，薛璟按下开关问：“找到江越了？”
程肖说：“算是找到了……可是他病了，在刘南死的那天下午就住院了。”
后面传来沈敬言懒洋洋的声音：“江越住的医院，该不会是青山医院吧？”
有人回答说：“这里的孩子哪里住得起那么贵的医院？就是普通的医院，可以免医药费。”
沈敬言这才严肃了些，他皱着眉问：“你确定江越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吗“”
对方语气不善：“当然，他这次病得很严重，我们每天晚上都轮流去陪护，那里的护士也可以作证，实在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录像，看看他有没有走出过医院的大门，他连病房里的门都走不出去……”
程肖问：“队长，现在怎么办？”
薛璟说：“你们先回警局，我们去医院看看。”
沈敬言说：“我也想去医院见见那个江越。”
薛璟说：“也可以……”
吕依问：“警官，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程肃说：“你就不怕出去了凶手把你也做成盘菜？我要是你就在这里待着，最起码安全。”
吕依瑟缩了一下，不说话了。
刘欣站在门口不耐烦的问：“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把我们放在这里，审犯人吗？”
赵思怡听见刘欣的喊声，也走出来看热闹。
薛璟说：“你们可以走了，手机不要关机，以后可能会再找你们了解情况。”
刘欣冷哼一声，抬脚就走，赵思怡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吕依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跟着走了。
冯瑶问：“既然那个吕依可能真的凶手的样子，为什么不往下问了？”
程肃笑着说：“你没看到她吓成什么样了，说不定她不止看到了凶手的样子，还亲眼看见了凶手怎么把人弄成菜的。我们要是再问下去，万一把她吓坏了，谁负责？”
薛璟说：“现在已经有线索了，等没有线索的时候再问她也不迟。”
冯瑶有些担心：“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程肃说：“凶手既然当时没杀她，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不想杀，二是凶手没发现她。不想杀就应该不会再专门去杀她，没发现就更不会去杀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