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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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还真是令人吃惊啊～”只呆滞了不到一秒，银发少年便率先回过神，故作惊讶地调笑着开了口，“想不到彭格列十代的雾守与瓦利亚的雾守，竟然是‘亲密的’师徒关系来着……居然一点都没有向我们这些前辈们透露，满脑子下流思想的青蛙少年你不厚道哦～”
闻言，一脸波澜不惊的弗兰立即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银毛前辈，Me不得不诚恳地指出，前辈你这个表情实在太假太虚伪太令人不可容忍了。况且Me与师傅的关系整个瓦利亚里明明最清楚的不就是前辈么，给自己撇清关系所找的借口都如此失败，作为你的后辈Me不由得感到万分羞愧。”
听到这话，锁定在弗兰身上的凌厉视线立刻便有几道分散到了银发少年依然微笑如故的表情上。
“啊～啦～不但脑子不正常连眼神都有问题的青蛙少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给自己撇清关系’了？我只不过是替这些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的蠢货们说出他们的内心所想罢了。”嘲讽似的挑了挑眉，随即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状望穿秋水，满腔哀怨的咏叹调只差哭天抢地，“哦……我亲爱的小弗兰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平时对你多加照拂寄予厚望的前辈我？真真地，让我情何以堪啊……”
“……”弗兰稍稍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将脸转向一侧，“Me不得不请时时刻刻都四处散发着荷尔蒙激素的发情期银毛前辈收敛一下，Me可是十分纯洁的未成年人，一点也不想走上断背山的不归路。”
“……”银发少年脸上正在楚楚可怜和含情脉脉之间徘徊的表情顿时僵住，随即被硬生生地扭曲成标准的调戏良家妇女用的猥琐流氓笑容，“哦呵呵呵～亲爱的弗兰美人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吗？”
“虽然Me对前辈的智商早就不抱希望了，但看起来Me还是低估了前辈你的不正常程度啊。”无奈地摇头。
“哦呀～我可以认为‘纯情’的青蛙少年你在害羞吗？真是超·级·可·爱哟～”无比圣洁璀璨的笑颜。
“啊，果然已经没药救了。”不负责任地耸肩。
“喔喔喔——！！！你们两个抽起疯来就没完的脑残！！少在那儿丢人现眼了！！给老子立刻闭嘴！！！”眼看两人越说越没有正形，原本还算严肃的话题也在不知不觉间就向着无比惊悚的未知方向无限歪曲了起来，再也听不下去的史库瓦罗抓狂地冲上来给一人奉送了一记鲛冲击。
看到这两个白痴因为鲛冲击造成的神经麻痹终于暂时停下歪楼没边的口水仗，史库瓦罗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瓦利亚独有的恐怖声波攻击，“老子的鲛冲击不是用来给你们这种混账小鬼劝架的！！！混蛋！！！再有下次就让你们变成老子剑上的锈迹！！！！”
银发少年撇着嘴翻个白眼，“每次都是这句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威胁说法吗……”
弗兰一脸淡定地无辜望天，“啊咧……Me觉得瓦利亚的总部大厅好～宽敞呢……”
“喂喂喂你们两个混蛋！！！不要给我自说自话！！！听见没有！！！！垃圾们！！！！”
……
“クフフフ～瓦利亚的人真是出乎意料的有趣呢～”被忽视了半晌的六道骸带着看戏般的悠闲表情欣欣然开口，适时地吸引了正在以相互吐槽的方式联络感情的几人的注意，“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这位瓦利亚的小朋友呢。”
“……毕竟，如果没有你提前打通复仇者监狱的内部机关，又伪造了相应的身份文件帮助弗兰混进号称‘铁壁’的地下监牢，我这个废柴徒弟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劫狱成功将我带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不由得变了脸色，泽田纲吉一行人是因为听出了这个六道骸并非有形幻觉而是本人的消息，而瓦利亚等人的关注重点则毫无疑问地落在了话语的另一部分上。
“啊啦……小萨斯你不会真的……？”路斯利亚难得没有加上那些惯用的恶心修饰词，而是一脸担心地道。
在他身后，列威黑如锅底的脸色已经在散发着强烈的怨气和杀气了，把玩着飞刀的任性王子贝尔也罕见地没有趁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喔呀喔呀……又在‘故意’用这种暧昧的语气说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了，这还真是久违了的恶趣味啊～”同时被半数瓦利亚高级干部打上‘疑似背叛’标签的银发少年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姑且不论动机如何，我的一切行为，可都是在BOSS的默许之下进行的哟……真要感谢的话，就去谢复仇者监狱那帮不知变通的石头脑袋刚巧最近碍着BOSS的眼好了。”
见其他几人略略缓和了脸色，银发少年继续淡淡地微笑着，神情认真又不失耐心地纠正道，“另外，不可以叫我‘小朋友’哦，骸。”
弯起的眼眸透着温柔的笑意，如一轮明净柔和的新月——“毕竟，严格来讲我可是比你大呢……虽然只有两个月不到。”
“……骸，么……叫得真顺溜啊～クフフ……”靠在墙边的六道骸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玩味的轻佻笑容，异色的双瞳透出莫名的冷然和显而易见的敌意，“劳烦初·次·见·面的‘萨尔菲斯君’记住在下的生日，真的是不·胜·荣·幸·呢。”
“……”递出的善意被如此直接明确地堵回来，银发少年不禁微微愣了愣，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继而绽开愈加温柔灿烂的笑容，“啊……抱歉抱歉，因为我是‘热情奔放’（强调）的意大利人嘛，再加上骸先生给人的感觉很是‘亲切’（强调），所以不知不觉就习惯用平时待人的方式来与您相处了。在行为模式相对东方化的骸先生看来，我的这些举动也许的确是太过鲁莽了吧。我愿意为此道歉，希望骸先生能够宽恕哟。”
“クフフフ～我绝对没有任何一点苛责萨尔菲斯君的意思哦，请不必向我道歉。”加深了微笑的同时，神色间流淌的冰冷与讽刺也愈加浓厚，“要知道……现今的黑手党第一杀手、瓦利亚的忠实走狗「血蔷薇」的歉意，在下可实在承受不起呢～”
“……”看着只隔了几步的距离相对而立、气势却隐隐像是在对峙，眯着眼睛笑得越发妖孽、笑意却完全没有到达眼底的两个人，哪怕迟钝如笹川了平、天然如山本武者都无可避免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怪异，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感觉上，就像是萨尔菲斯在努力地讨好着骸，而对方却完全不领情的样子。……更进一步地说，不只是不领情，而是根本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程度吧。
纲吉禁不住这样想道。
——可是，为什么呢？
关于骸竟然会对一个初次见面、之前还帮助过他的人这样充满厌恶和敌意的原因，还可以归结为是出于他对黑手党这个群体的极端憎恨。而相较于此，萨尔菲斯的态度就更加耐人寻味也更加令人不解了。
先是通过善意的调侃明确表达出想要和对方亲近的立场，接着在遭到了直接的驳回和拒绝后非但没有表现出受到侮辱的恼怒，反而更加降低姿态地向对方道歉，不仅言辞恭敬态度更是过分的谦卑，什么身为意大利人的“热情奔放”、骸给人的感觉很“亲切”之类的……根本和事实谬以千里好不好，会信他才有鬼了！甚至还对骸用了连对待XANXUS都没有使用的敬语……
——所以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想来想去都不明白的纲吉毫不犹豫地在内心抓狂了。
“六道骸你个混账垃圾……萨斯你干什么不让老子砍了这家伙！！！”而房间的另一边，瓦利亚的暴躁鲨鱼就没有纲吉这么含蓄内敛了，相信如果不是银发少年在第一时间就坚决地阻止了他，史库瓦罗现在绝对已经一边叫嚣着要对方变成他“剑上的锈迹”一边冲上去畅快淋漓地砍人外加拆房了。
“S！你想把总部拆了吗？”可怜银发少年一边用力拖着史库瓦罗的手臂不让他有冲过防线的机会，一边还要死命瞪着颇有些蠢蠢欲动架势的某开膛王子，开口的语气与其说是劝告倒不如说更像是暗含着警示的抱怨，“你就那么想被BOSS的愤怒之火送去轮回？！拜托，S，就算你真这么想也请不要连累我们好不好！瓦利亚里除了你和那个变态BOSS控大叔以外没人是M！！即便被人说是‘瓦利亚的忠实走狗’我也对‘死在BOSS手下’这种事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兴趣！！”
“……”一番话出去，史库瓦罗倒是不冲动也不暴躁了，只是那泛着一层黑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更加血腥狰狞了，他定定地注视着身边的银发（腹黑）少年，用恨不啖其肉的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萨尔菲斯·暗月！！‘请’（强调）你‘务必’（强调）解释一下——什么叫‘除了我和那个变态BOSS控大叔以外没人是M’……！！！！”
“那什么，话说几天没回来我怎么觉着总部看上去又变新了呢啊哈哈……”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史库瓦罗。
“废话！BOSS两天前刚发飙拆过一回，重装修的当然很新。……萨斯你不要意图转移话题，回答老子的问题！！”拧眉冷笑。
“什么问题……啊对了！”左手握拳猛地一捶右手掌心，作一副恍然大悟状，“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很紧急的事需要马上向BOSS汇报我先走了回头见哈S！”
话音刚落，某人就直接遁了。
……不得不说，「空间」能力用在逃跑上真的十分方便，当然也无比浪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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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瓦利亚总部二楼尽头的豪华办公室里，凭空出现于此的银发少年甫一现身便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了起来，相信如果不是这房间太过特殊隔音效果实在太好，这足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的惨烈的咳嗽声早已经响彻整个瓦利亚总部。
半晌，惊天动地的咳声终于止歇，有些喘不上气的银发少年慢慢直起腰，从口袋中摸出纸巾将自咽喉深处汹涌而出的散发着刺鼻血腥之气的鲜红液体仔细地擦拭掉，才抬起眼看向几米开外躺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瓦利亚帝王，呈现病态的苍白的面上浮起略有些透明的笑容，语气却颇为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嗨，XANXUS。”
“哼……已经半死不活的垃圾竟然还妄想要做什么吗？”低沉的嗓音满含着恶意的讽刺，XANXUS绛红色的眼眸翻滚着冰冷的怒火，高傲的态度蕴含了对眼前之人明显的不屑与轻蔑，透着深沉压迫感的杀气在室内无声地蔓延开来。
面对这种自己明显不受欢迎的场面，银发少年只是不在意地微微勾了勾嘴角，语气淡然得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对方的挑衅，“啊，本来是想用雾属性的幻术遮掩掉的，不过既然骸和弗兰都在那里，以我的半吊子幻术水平自然不可能瞒得过这两人，况且血腥气太重总是会惹人注意的。只好稍微借用一下你的地盘了……弄脏了地板，抱歉。”
银发少年稍稍停顿了一下，墨黑的眸中浮起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与犀利，语气严肃说出的话却显得没头没尾兼莫名其妙，“六道骸似乎已经知道了。”
萦绕在四周的杀气顿时更重。
沉默了几秒，XANXUS才冷冷地开口，“……所以呢，垃圾。”
“没有‘所以’。”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淡然表情与毫无波动的平缓语气，却令人强烈地感觉到，安静的外表下所掩盖的，那不可动摇的坚定与发自内心的诚挚，以及——埋藏于灵魂深处、明亮到几乎耀眼的傲然不羁。
“他会回来的，我发誓。活着回到瓦利亚。”
“——以我等共同之「荣耀」为名。瓦利亚的首领，XANXUS。”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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