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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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吗？还真会说啊……”合上的房门后，是一句近乎无声的叹息。“啧，真是的……我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啊……”
放任自己倒在床上，萨尔菲斯不禁想起了来日本之前的情景。
……
瓦利亚的总部里，几名高层干部都在，除了已经出发去日本的史库瓦罗。
“BOSS，我想和S一起去日本的彭格列那里。”萨尔菲斯站起身，向一如既往地坐在特制的单人沙发中、双脚放在桌子上的冷酷男人提出申请。
“嘻嘻嘻～真是难得啊。小萨斯不是不喜欢彭格列吗？这十年都没和他们接触过。”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玩着小刀的贝尔菲戈尔笑嘻嘻地说道。
“理由。”沙发上的男人出声，看向萨尔菲斯的一双红眸不怒自威。
“我不想再逃避了……而且，有件事我必须亲自去确认。”静默了一瞬，低下头躲开男人充满压迫感的视线，萨尔菲斯低声答道，“……有些事，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感到XANXUS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然而他却反常地没有表态，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了。
“BOSS，我……”时间一长，萨尔菲斯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正对上XANXUS的红色双眸，他不由得一窒，那目光中充斥的怒气他再熟悉不过。BOSS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吗？
抿了抿唇，萨尔菲斯将无畏的目光对上XANXUS的，轻声的话语却透出坚定的决心，“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我的BOSS始终只有您一人……萨尔菲斯·暗月不会背叛瓦利亚，绝对。”
“——请批准我的请求，BOSS。”不再回避XANXUS的视线，黑色眸子中充斥着同样坚定的骄傲与信念。
漫长的沉寂，气氛已经凝重到连从来都没个正形的贝尔菲戈尔都没再嘻嘻嘻地笑，大厅中的全体人员都神经紧张地盯着房间另一端的XANXUS。
“哼……滚吧。”良久，XANXUS终于开口，一双红眸冰冷得毫无感情，语气也是一贯的冷漠，不过从语意上讲算是批准了。
“BOSS……”微微松了一口气地露出笑意，“非常感谢。另外，这样我就无法参加十天后意大利这边的战斗了……所以我会让EL留下来。”略微侧头看了看停在自己肩上的心爱的黑色猎鹰，萨尔菲斯接着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通过它呼唤我。我会立即赶到的，无论何时何地。”
回答他的是迎头砸过的酒杯，和那人更加愤怒和不屑的目光，“你以为我会需要你这垃圾的帮忙？”
“当然不。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早有预料地一偏头躲开飞来的酒杯，萨尔菲斯笑得无比坦然，额角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另外，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了，BOSS……我的名字是萨尔菲斯，请不要叫我‘垃圾’或者‘小鬼’。”
“吵死了……”伴随着另一只酒杯壮烈牺牲，XANXUS的唇略略扭曲，作出一个冷笑的表情，“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么，垃圾小鬼。”
“……不，没有。”和XANXUS对视了几秒，萨尔菲斯默默地偏开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和BOSS对抗的勇气……这比视死如归要难太多了啊混蛋！
……
“谁？！”听到房门外的些微响动，躺在床上假寐的萨尔菲斯立刻惊醒，反射性地握紧了从不离身的长剑，出声示警的同时掌中已隐隐燃起火焰。
“萨尔菲斯大人，属下前来通知您……晚餐已经备好了，请问您是否要下去用餐？”隔着房门，承受着瓦利亚级别杀气的彭格列打杂人员哆嗦着把话说完。
挑眉，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彭格列的日本地下基地，萨尔菲斯撤去火焰，紧绷的身体却没有丝毫放松，“现在是什么时间？”
“回大人，已经晚上7点了。”
“……我马上就过去。你先下去吧。”没想到一觉竟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果然是时差问题么。听到传令的人如蒙大赦地离开，萨尔菲斯环视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长剑佩在身侧，简单地整理一下衣服，便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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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大厅，就看到全部的人员都就座完毕，看样子只在等着他了。
“抱歉，我来迟了。”简单颔首道了句歉，萨尔菲斯加快脚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咦？萨尔菲斯先生来了？我都没听到你的脚步声呢。”阿纲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
废话，他可是杀手，如果连掩饰脚步声都做不到不早就死于非命了？萨尔菲斯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脚步走向了正在端菜过来的京子和小春。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就由我来吧，两位美丽的女士。”挂上一个矜持的微笑，萨尔菲斯用再自然不过的态度彬彬有礼地说道。
“啊！你就是阿纲说的那个很像戈洛利亚学长的……”看清萨尔菲斯的脸后两个女孩条件反射地惊呼，随即才发现这样很不礼貌，于是急忙道着歉改口，“对不起……我是说，你是萨尔菲斯先生吧？”
“正是在下。两位想必就是笹川京子小姐和三浦春小姐了。”微鞠一躬，伸手接过二人手上的盘子，萨尔菲斯侧身让开一条通道，“这边请。”
“诶？那、那就麻烦了……”被银发少年面上炫目的微笑电到，两个女生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哪里，能够为两位可爱的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请不必客气。”端着盘子走向餐桌，还不忘附赠女生们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转过身面对阿纲时已换成了一脸不悦，“不要傻站着，去帮两位女士入座。”
“是、是……！”阿纲赶忙应声，总觉得如果违逆了萨尔菲斯会有非常恐怖的后果！
让京子和小春入座后，阿纲一边偷瞧着萨尔菲斯坐下开始用餐，一边心有余悸地小声对里包恩抱怨，“萨尔菲斯先生好可怕……明明对京子她们那么温柔的……”
“尊重女性是黑手党的基本礼仪，蠢纲。”婴儿状态的里包恩毫不客气地教训阿纲，“相比萨尔菲斯，你的礼仪太差劲了！”
我才不想被婴儿教训这个……而且我看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阿纲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转头又看到萨尔菲斯保持着完美礼仪优雅地用餐，还不时侧身同两个女生谈笑几句，顺便温柔地放个电什么的……这、这哪里是白天那个把我们操练得半死的非人类魔鬼，根本是某个上流社会的贵族少爷乔装的好不好！
——于是晚餐就在某纲接连不断的吐槽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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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保持着标准微笑目送京子和小春离开房间后，萨尔菲斯满脸温柔却公式化的笑容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靠，保持同样的微笑表情将近一个小时，他的脸都僵了。
这时候，如果是熟悉他的瓦利亚众人在这里肯定又会调侃“不愧是各类宴会上最璀璨的明珠真的越来越有做牛郎的气质了”然后被他怒吼着“当初是谁把所有需要伪装出席无聊宴会的任务全都塞给我的啊！”而暴扁一顿。
当然现场的众人并不了解某人被瓦利亚作为廉价劳动力肆意压榨的血泪辛酸史，所以他们也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着“这个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到不可思议”之类的废话。
“嘛，趁着所有人都在这里，我就把瓦利亚目前的情况跟你们做个简要的说明好了。”环视四周一眼，萨尔菲斯靠在长沙发的一边，语气闲淡地道，“我们瓦利亚是直接隶属彭格列第九代的独立暗杀部队，在九代首领下落不明的现在，从理论上来讲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包括彭格列所谓的十代首领，泽田纲吉。”
说到这句时，萨尔菲斯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斜睨着在场众人的反应。
身为首领控的狱寺是第一个炸毛的，“你说什么？！竟然对十代目不敬！”
“安静点。”萨尔菲斯一个懒洋洋的目光丢过去，其中蕴含的压迫和杀气让出言不逊的狱寺顿时僵在那里，“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泽田纲吉。”
“嗯……我……”被点名的纲吉手足无措，“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他才不要有瓦利亚这么恐怖的部下呢！
略显意外地挑挑眉，萨尔菲斯不禁轻笑出声，“クフフ～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放心吧，BOSS已经下达了命令——在干掉‘外部的大垃圾’之前，‘彭格列是一体的’。至于那之后的事情，就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你们无关了。听懂了吗？”
“嗯……”就是说，现在瓦利亚是同伴的意思吧？单纯的纲吉这么理解道。
“这么说XANXUS还没有放弃他的野心吗？”压了压帽檐，听出对方言外之意的里包恩冷静地道。
“嘛，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在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和你都已经死亡的状态下，你认为那帮老头还剩下很多选择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连一向单纯的纲吉都听出了此话浓厚的威胁意味，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集体失语。
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的萨尔菲斯则是笑吟吟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一幕，尤为着重地欣赏了一下在场人员中唯一知道“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其实没有死”这一真相的入江正一的纠结表情——谁叫这家伙之前传回不实情报害他吓了一跳——心里也不禁浮上一丝感慨。
该说他家BOSS平时的凶恶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了吗？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个“意图反叛”的大帽子就已经不由分说地扣了上来。事实上，别说泽田纲吉没死，就算他真的死了，以他对XANXUS的了解，那个人也绝对不会……
“哟！各位好啊。”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探进来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打破了现场有些尴尬意味的沉默。
“迪诺先生！”纲吉喜出望外地叫出声。
“你们都在啊。”迪诺看了看四周，视线随即定格在坐在长沙发一边的银发的纤细身影上。
“加百罗涅家族的十代首领，跳马迪诺？”扬了扬眉，却并没有按照应有的礼节起身相迎，萨尔菲斯以肯定的口气确认道，毫无波动的眸中折射出的是高傲和不屑一顾。
“是我没错。”被银发少年不带感情的深邃的黑瞳锁定着，迪诺不禁暗暗握紧了拳，神色间也有着些许的不自然。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可是对眼前这个人的辉煌事迹和行事作风了解得清清楚楚。“我听史库瓦罗介绍过了，你就是有「Bloody Rosa」之称的瓦利亚王牌杀手——萨尔菲斯·暗月吧？”
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弧度，“啧，S那家伙还真是爱多嘴啊。怎么？拿出那条鞭子是想领教我的手段吗？”
“……”低下头才发现鞭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迪诺的目光惊讶地闪了闪。如果说这是身体面对危险所做出的自然反应，那么自己对面的这个人的实力就实在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看来外界的传言果然不虚……「血蔷薇」是以挥洒鲜血为乐的血色恶魔，传说仅仅与他的目光接触都会让人看到地狱……”
迪诺缓缓陈述的语气透着沉重的叹息，带着悲悯和恐惧的目光若有所指般地落在萨尔菲斯身侧那规律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唯一透露出其主人不耐烦情绪的手指上——少年特有的柔软纤细的手掌搭配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那是如同钢琴家一般的、兼具了灵活与力度的双手——脱口而出的话语中不可抑制地带上了深深的讽刺——
“你的那双手……又究竟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呢？几万？或是……几十万？”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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