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晨》久久亦

6、第 6 章

　　下午还要比早上暖和点，一进家门薄言探头探脑的，确定老妈不在家，赶紧钻进门，换了条厚的裤子还能有点安全感…
　　看到自己的棉裤还在早上的位置才放心，还好还好没有被老妈发现。
　　手机一亮薄言看了一眼手机，果不其然是唐士琪同学发来的“慰问”消息。
　　“还活着吗？”
　　“死不了！”
　　“你说你老年人体格逞什么能 。”
　　“…”
　　“你明天出门别忘穿棉裤了！”
　　“知道啦！”
　　吃饭的时候薄言还试探老妈，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爸妈，你说这现在天早上就是冷死，晚上就是热死哈！”
　　“中午再热你都不能不穿棉裤，宁可热到都不能冻到，冻到落下病就不好了。”薄妈说。
　　“您说的太对了！爸你上班也多穿点哈！”
　　“知道了。”
　　“那我吃饱了先回屋了～”警报解除！
　　第二天早上起来薄言的嗓子就发不出声音了，昨晚睡觉的时候窗没关，白天又着了凉，现在发个声都费劲。
　　喝口水都拉嗓子，这可把薄言妈妈急坏了！
　　“快快，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请假我带你去看医生！”
　　“喂，您好是周老师吗？我是薄言的妈薄言生病了，我今天要带她去看病，和老师请个假，麻烦老师了！”
　　薄言小的时候有一次太严重就烧到了嗓子，每次感冒薄言嗓子也一定会发炎，只不过没这次这么严重，连声都发不出来了。
　　说不出话的薄言都快要憋死了，看着老妈干着急，就只能拍拍老妈安慰安慰她。
　　“老薄啊，快回家，小言突然说不出来话了，你快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看！”薄妈开始给薄爸打电话。
　　不一会薄爸就急三火四的回来了，“我开了单位的车，快上车！”
　　去了医院光挂号排队就排了一个小时，薄言一直喝着热水但还是发不出声音。
　　终于到他们了，医生用棉签抵着薄言的舌头让她“啊”，薄言半天都“啊”不出来。
　　“她最近是着凉了，然后小的时候落下的病，加上春天花粉什么传播的多还有点过敏，回家后不要吃凉的，不要跑步，大声说话也不要，并且遇事不能着急。”
　　薄言想说谢谢医生，但是说不出来，朝着医生鞠了一躬。
　　这种不能说话的感觉太难受了，眼看一上午过去了，薄言的妈妈也不让薄言去上学了，直接带薄言回家。
　　薄言坐在床上，真像一个病人一样蔫蔫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说不出话…
　　就是自己太得瑟了，要是昨天不脱棉裤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薄言拿起手机给薄欲发了几条消息对方却迟迟不回，等着等着薄言就睡着了。
　　“在嘛在嘛？”
　　“干嘛呢？”
　　“我今天没上学，好无聊！”
　　一直到薄言睡醒薄欲都没有回她消息，这很正常，薄言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这一天薄言喝了好多水，但是好像还是没什么用，薄言试图去发出声音，也是徒劳，太使劲的话嗓子就疼，只能呆呆的坐着。
　　士琪一放学就赶来看她，看她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在沙发上。
　　“阿姨好！”士琪拎着葡萄热情的打着招呼。
　　“小琪来啦！来看小言吗？”
　　“她今天没去上课，听说他生病了，我就想来看看他，这是她最爱吃的葡萄！”
　　“你这孩子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啊！”
　　“没事，没多少钱，薄言呢？”士琪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薄言。
　　“沙发上瘫着呢！”
　　果不其然低头一看薄言就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今天都不上课，不是你风格啊！”
　　薄言也很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小言嗓子发炎了，发不出声了。”妈妈替薄言和士琪解释，薄言在一旁点着头，用眼神体现着她现在的无奈。
　　“啊～那他不难受死了，看医生了吗？医生说没说她什么时候能好？”
　　“没有确定的，得让他自己养养！”
　　看着薄言憋屈的模样，士琪心里也挺难受的，第一次看到这样可怜巴巴的薄言。
　　薄言的脸上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士琪坐了一会，薄言也不能说话，就走了。
　　薄言想送送他被她按在沙发上强调好好休息。
　　“什么时候能好啊！”薄言在心里大喊。
　　心情不好，薄言吃的也少，老妈熬的小米粥喝了几口就不喝了，老爸老妈看到她这样心里也是挺难受的。
　　薄言睡觉之前特意检查了一下房间的窗关没关，特意给自己加了一床被子，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被蹬到了地上。
　　喝完一杯温开水，薄言还是发不出来什么声音…
　　薄妈不让薄言去上学，薄言却执意要去，但是早上是走着去学校的。
　　偲俞看到薄言来当然是很高兴的，和薄言打招呼薄言却只是笑了笑。
　　“抱歉我嗓子发炎了，说不出来话！”薄言写在纸上给偲俞看。
　　“那你没事吧！”偲俞问。
　　“这都是小事！”
　　“呦，你今天来了啊，我以为你今天又来不了了，偲俞早啊！”士琪拎着书包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盼我点好行不行？”薄言写在本上递给士琪。
　　“我当然是希望你快好了，但是你不好好休息好的慢啊！”士琪说。
　　“我在家太无聊了，在这里还能听你们说说话！”
　　不得不说，薄言不说话，确实安静了不少…
　　今天还有一节体育课，这可是薄言最喜欢上的课，现在却只能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别人玩的那么开心。
　　“薄言下来玩啊，缺一个人！”球队里有一个男生叫着薄言。
　　薄言使劲的挥着手说自己不去了，士琪也在一旁帮他喊：“她生病了！你们玩吧！”
　　“薄言病的真严重，球都打不了了～”偲俞看见薄言那么渴望的眼神都伤感了。
　　薄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她要现在还逞强去打球那估计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所以为了一生快乐，放弃这一时也值得！”
　　薄言觉得士琪终于说了句人话了，给她点了一个赞。
　　不能说话真是太麻烦了，经过几天的修养，薄言勉强可以发声，但是还说不出话，只能“嗯” “哦” “好”。
　　这下上课彻底没人提问她了…
　　吃饭的时候前面几个男生在打闹，原来薄言可以一嗓子把他喊跑，现在就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等着士琪她们一起打完。
　　结果两个男生闹着闹着就碰到了薄言，菜汤再一次撒到了薄言的身上，鞋上！
　　那两个男生嘴里还嘟囔着：“站在这里不会说话啊！”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薄言的怒火。
　　薄言甩下菜盘，脱掉脏了的校服，拽住了说话男生的脖领，上去就给了他鼻子一拳，不解气又给了他脸一拳，也许是太过生气，薄言的拳头都不疼！
　　士琪和偲俞看到薄言和那个男生打成一团，吓的赶紧把薄言拉开。
　　薄言的脸气的通红，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头发都乱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偲俞拍着她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食堂的人都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一个女的把一个男的摁在地上打，这还是很多人头一次见，这下薄言又要出名了，而且是一鸣惊人！
　　“薄言薄言别生气了，你在气坏了，一生气嗓子更不容易好了！”薄言在前面快步走着，士琪和偲俞就在后面追着。
　　薄言现在就是说不出话，要是能说出来保证能把那两个男生的祖宗八代全损一遍。
　　看薄言的头发乱糟糟的，校服也是脏的，里面自己的衣服还有油渍，白鞋也脏了，真是狼狈极了！
　　一口火憋在薄言心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结果是恶人先告状，没被薄言打的男生先去教务处告的状。
　　即使到了教务处，薄言也是十分骄傲，仰着头，自己没有错就不要让不知情的人觉得自己错了，这种错觉都不会给！
　　士琪跟着薄言去了教务处，看着那个男生委屈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别说薄言了，士琪都想打他。
　　从薄言进门开始那个男生就指着薄言向老主任不停控诉着，说薄言发了什么疯，怎么打他的，打得他怎么怎么疼。
　　薄言的脸刚回复原来的颜色又憋红了…
　　“你先停一停，让这个女同学说。”老主任打住了那个男生。
　　“主任，是这样，我同学她嗓子发炎了发不出声音我替她说吧！”
　　“事情是这样，我们今天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同学先打完饭站在一旁等我们，然后这个男同学就和他的同学在一旁疯闹，我的同学生病了嗓子发不出声音，一直在一旁退让，结果他们却得寸进尺最后一盘饭都洒在我同学身上，不信您看看，这白鞋还有样子吗？”
　　“其实衣服脏了也没什么，饭没有了也可以再打，但是他的态度就值得人诟病了吧！他们居然指着我的同学问她会不会说话，以及其他什么难听的话，这我同学就忍不了了，本来就说不了话凭什么受这个气，也就打了他，就是这样。”
　　“她不能说话就靠边站，站在那里不碍事吗？这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理由吗？”那个男生还是喋喋不休。
　　“你怎么还反咬我们一口，本来你道个歉就没事了，你非哔哔赖赖的在这，真是搞笑！”
　　“够了够了，都别吵了，去去去打电话把你们家长叫来！”老主任被他们吵得头都疼。
　　“叫家长就叫家长，怕你啊！”士琪对着那个男生叫嚣着。
　　薄言真不知道会是老爸来还是老妈来…
　　士琪给薄妈打了电话，薄妈听说了薄言被欺负了真是着急死了，连忙挂了电话说马上就来。
　　不一会，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然而进来的人让薄言和士琪都吃了一惊，不是薄爸也不是薄妈，是薄欲！
　　看到薄欲进来的那一刻薄言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
　　薄欲走到薄言旁边拍了拍她的头：“哥回来了，没人能欺负你！”
　　“事情的大概我知道了。”薄欲对士琪说。
　　“就是你被打了？”看着面前这个强势的男人许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是她先打的我！”
　　“是你先说的她！”士琪说，薄言拉了拉她的手。
　　“看你这样子，没少挨打啊，一个男的能被一个女的打成这样也真是太说不过去了。怎么打不过我妹妹，就看她不能说话就曲解事实吗？”薄言从没有看到过这个样的薄言，面带微笑语气也不是那么强硬却让对面的许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我们是打人的，但我们不是平白无故打人的，知道部队里的规矩是什么吗？挑起事端的人收到的处罚更严厉，那是从本质上的错误，况且是对女同志！”
　　“有什么事咱们今天就当着校领导的面说清楚，我们家不是翻旧账的人，薄言打你的医药费我们家也会负责，但是你也欠我们薄言一句道歉吧！”
　　“这位同学，女同学家愿意承担医药费，你也得给人家道歉了！”老主任接着说。
　　“对不起～”许伟小声的说，还没有薄言嗓子没坏的时候声音大。
　　“什么什么？我没听见！”士琪故意往前凑凑。
　　“薄言同学，对不起！”这次的音量还可以，但语气还是给人一种心不甘情不愿。
　　“事情协商完了，你们都回班级吧！”老主任说。
　　四个人也一起走出了屋子，许伟转身就要走，薄欲叫住了他：“那位男同学！”
　　许伟转过身来看着薄欲。
　　薄欲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看不出具体多少反正不少，走到许伟面前，塞到他兜里。
　　“这是薄言打你的赔偿，应该够了！身为男子汉就不要欺负女人，况且不一定每个女人都会被你欺负！”薄欲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走了。
　　薄欲带着薄言去找了周老师，麻烦周老师在薄言不能说话的日子照顾照顾薄言，还给薄言请了假，薄言回班级收拾了东西就和薄欲回家了。
　　走出了校门口，薄欲蹲在薄言前面，薄言瞪着眼睛看着薄欲。
　　“看我干嘛？上来我背你！”
　　薄言趴在薄言的背上，薄欲抓紧了薄言继续往前走：“你这个人啊，这是干时候我回家屁股还没捂热乎就接到你电话了，我看到咱妈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被打了，结果是你打了人家！”
　　“你真是到哪都不能被欺负了，看今天这样子那小子被你揍得不轻啊，半边脸都肿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乱打人！”
　　薄欲说着说着感觉自己的肩头湿了，别过头一看薄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哎呦，你哭什么啊，又说不出来话别把自己憋死了！”薄欲把薄言放下来，看着薄言两眼泪汪汪还不停的啜泣。
　　“你兜里有没有纸啊？”薄言摇了摇头，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薄欲急得摸了摸兜，兜里还有坐车时买的纸巾，递给薄言，薄言醒了一把鼻涕。
　　“你别哭了，你不消气我还能回去把他打一顿啊？”这下换薄欲急得团团转了。
　　“你别哭哥给你买糖吃？不行不行，你这个嗓子不能吃糖，那带你去吃麻辣烫？也不行太辣了！你想吃什么，或者去哪玩？反正明天周末，我都陪你去！”
　　薄言拿出手机，给薄欲发了条消息，薄欲一看：“我想吃蛋糕！”
　　“不行！太甜了你不能吃，等好了再吃！”
　　“你吃奶油我吃底座，这样就不甜了！”薄言用微信发给薄欲。
　　薄欲看了看，勉为其难的说：“行吧！”
　　“不用你背我自己走！”然后薄言就走在了前面，这段时间薄言说不出话心里本来就憋屈，今天的事一出来倒是给了她发泄的机会。
　　薄言之后有试想过，可能会被老妈啰嗦，说什么女孩子不要打架，也或者会收到老爸的批评，说打人是不对的，或者受到校里的处分，最糟糕的后果都想过，但没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薄欲的出现…
　　薄欲带着薄言去了家附近的蛋糕店，去的早什么蛋糕都有薄言也不挑什么口味，随便要了一个，反正自己只吃下面的底座。
　　小的时候是薄言吃奶油，薄欲吃奶油下面的糕体，后来薄言吃奶油吃到了恶心薄言就不吃奶油了。
　　后来薄欲不在家，薄言吃剩的奶油没人吃总是坏掉，薄言觉得浪费也觉得不值自己也就不怎么吃蛋糕了。
　　拿到蛋糕的薄言神色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薄欲也松了口气。
　　一会到家，薄妈就赶紧凑到了门前，看着薄言的小白鞋脏兮兮的，脸上还有着泪痕，头发也乱糟糟的，什么教育薄言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跑到薄言房间给薄言找了干净的衣服让薄言去收拾收拾。
　　趁着薄言去洗澡的时候，薄妈小声的和薄欲说：“小言这样子没少受委屈啊！电话里不是说她打人了吗？”
　　“她是把人打了，但是她自己也没的多少便宜，你看看她那样子…”薄欲小声说。
　　“你爸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教育她呢…”薄妈提薄言捏一把汗。
　　“我爸怎么知道的？”薄欲没想到老爸接收信息这么快。
　　“她们学校那个主任，和你爸认识特意打电话和你爸说的，你爸可是挺生气！”
　　薄言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
　　“小言啊，你看你哥非得给你买蛋糕吃我就说你嗓子不好吃不了甜的！”薄妈尴尬的笑笑。
　　“是啊，我就和妈说是你想吃的，要不然妈又要唠叨了，快来！”薄欲让薄言快过来，薄言怎么看这两个人就很奇怪。
　　薄言吃了几口蛋糕就回屋了，确实有点甜，薄言的嗓子不舒服，也没有多少心情吃。
　　会到屋里，薄言在努力慢慢的让自己发声，好像今天的事情让他的嗓子更加严重了。
　　薄爸晚上一回来，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周围的冷气让本来在看电视的薄欲向旁边挪了挪。
　　“把薄言叫出来。”薄爸对薄欲施加命令。
　　薄欲走到薄言的房间，敲了敲门，薄言开门，薄欲对她说：“爸叫你！”
　　薄言从房间走出来，无精打采的。
　　“说吧，今天又犯什么错误了？”说完这句话，客厅里鸦雀无声…
　　“爸，你忘了，她现在说不出来话。”薄欲凑到薄爸耳前小声说。
　　“哦，不好意思忘了！”那种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薄言同志！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居然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却打电话给你的母亲！得亏是你哥今天在家，你哥今天不在家你妈去了，你们俩不得被人欺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薄言和薄欲听着，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
　　“事情的从头到尾我都明白了！首先是你打人不对，我要对你进行严肃批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是有素质的，不能轻易动手打人，打坏了也是你吃亏，其次那个男同学的恶劣行为我也了解了，出于保护自己的行为，就不惩罚你了！”听到这里，薄欲才放心，真害怕老爸不分青红皂白的教育薄言一顿，这孩子有苦说不出已经够难受了。
　　“但是以后谨记，下不为例。”薄爸假装绷着一张脸教育薄言也是很难受了，但是又必须要薄言记住不能轻易动手这件事。
　　薄言挺完这些话，点了点头也就回屋了，没人看出她有什么异常。
　　薄妈叫薄言吃饭的时候，怎么叫薄言都叫不醒，一摸薄言的脸烫人，赶紧叫上薄爸和薄欲待着薄言去医院。
　　挂号是来不及直接去了急诊，一量体温39℃，挂了吊瓶，说薄言本来嗓子就有炎症，今天急火攻心引起了发烧，消消炎，退烧了也就没事了。
　　薄欲把父母送走自己在医院照顾薄言，但是爸妈也是很放心不下薄言，但是医院确实不用留下那么多人。
　　半夜，医生来查床的时候，薄欲支着胳膊睡着了，护士进来的时候他也醒了。
　　“护士小姐她退烧了吗？”薄欲看护士从薄言身上拔出温度计。
　　“退烧了，放心吧！”护士小声的说。
　　“这是你妹妹，你这个哥哥对妹妹还挺好的，她旁边那个床晚上应该没人会来了，你也别坐着了，躺着睡吧！”说完护士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薄欲醒的时候薄言还没醒，薄欲问护士：“她脑子不会烧坏了吧！咱们还不醒？”
　　“药效问题，应该快了，你去给他打点水买点早饭，别让他嗓子发干。”
　　“那个…上哪打水？”薄欲问。
　　“走吧！我带你去！”陈湘曦对薄欲说。
　　走在路上，薄欲对陈湘曦说：“护士小姐，薄言今天能出院吗？”
　　“如果今天上午不发烧的话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请你不要叫我护士小姐，我叫陈湘曦。热水房就在前面，我先走了。”把薄欲送到地方，湘曦也没有多停留回去值班了。
　　薄言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一切，知道了自己在医院里，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就睡到了医院。
　　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进食了，没什么力气。
　　薄欲回屋看她醒了，但是看她虚弱的样子，给她到了一杯水：“你昨晚发烧可给我们急坏了，你睡了十几个小时我都害怕你烧傻，看你这样也正常。”
　　不一会，爸薄爸薄妈也来了，看见薄言醒了，薄妈赶紧把自己早上做的粥到出来给薄言喝。
　　暖暖的粥流到胃里薄言舒服了不少。
　　薄言在纸上写她不愿意在医院住，她想回家，上午湘曦给薄言量了体温，体温正常下午薄言就出院了。
　　出院的湘曦和薄言留了自己的微信，要是薄言再哪里不舒服直接发微信问她就好了。
　　虽然相处只有半天，但是薄言却很喜欢这个护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