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晨》久久亦

4、第 4 章

　　“今天你哥不来接你吗？”看薄言着放学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士琪问了一句。
　　“没有，我没让他来接我。”薄言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个星期五放学我要干什么！”薄言拍了拍她的篮球看了看士琪。
　　“练球啊！你能不能对把精力转移到一些别的事情上，不要一天天的就是篮球篮球篮球的！”
　　“我有啊！”
　　“什么？”
　　“科比啊！多帅啊！”薄言提起科比又要滔滔不绝了。
　　“科比要是知道他有你这个迷妹他会很欣慰的，你可是他的忠实粉丝啊！”
　　薄言有多喜欢科比？
　　卧室的墙上贴的都是科比的海报，科比的每一场比赛都看过好多遍，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国名字叫“薄三分科比言”每周五的放学薄言都会到篮球场上展开一场假想敌比赛，没有对手到好像真的有人在前面和她较量。
　　有的时候士琪都害怕薄言走火入魔。
　　现在的她和空气，所谓幻想的敌人角落了，极力最求完美，现在正在练三分空心球。
　　其实每次三分球投中姿势还要标准对他来说已经很难了，她还要求自己进的每个远程球都是空心球。
　　士琪看她在球场上那么认真的样子，尝尝想如果薄言在学习上那么卖力她的数学也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差了…
　　周五晚上的篮球场是最清净的，因为大家都着急回家过周末啊！
　　一声声篮球触地亢进有力，空荡荡的操场上还有回声，看着薄言在操场上认真的样子，士琪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有时候薄言投进了一个满意的球还会开心的蹦的老高问士琪看没看见。
　　她总是那么容易的就满足了，这样的人怎么能活的不开心…
　　“太长时间没打了技术有点不行，看来我还要加把劲啊！”薄言抱着篮球走向士琪。
　　她带着光向她走来…
　　“你腿好了？”士琪问。
　　“不碍事！明天还要学骑自行车呢！”薄言拧开包里的水又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要吃烤冷面吗？”士琪坐的时间长有点饿了。
　　“不吃了，我的等会回家就要吃饭了，但是…我可以陪你买！”
　　“那我不吃烤冷面了，改吃臭豆腐！”士琪改口。
　　“好吧我也吃！”
　　“那你不吃饭了？”
　　“这两个好像不冲突吧！”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拉的长长的，那一刻她们像呆在彼此身边一辈子…
　　薄言一进门薄欲就闻到味了：“我说我怎么刚刚感觉家里下水道返味了呢，合着是你！”
　　“我走楼道里你就闻到味了吧！”
　　“你不害怕人家邻居投诉你啊！”
　　“只要我吃的足够快他们就找不到证据，况且空气分子是不停运动的，不一会就没味了！”
　　“你吃不吃？”薄言夹起一块喂到了薄欲嘴边。
　　“不要！”薄欲别过头，满脸的拒绝。
　　“不吃拉倒，正好没人和我抢！”之后，薄欲真是眼睁睁的看着薄言一脸享受的吃完了一盒臭豆腐，吃完了还不忘对他吹气。
　　“你吃完了快把垃圾袋扔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你怎么像个女人！”
　　“我这是对自我要求严谨，我像你啊，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
　　“您真棒！”薄言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就转身回屋了。
　　打开手机就开始找视频学习三分技巧。
　　边看边揉着腿…
　　“叩叩叩”
　　“请进！”薄欲伸出头来。
　　“干嘛？”
　　“妈问你吃不吃饭！”
　　“吃！”
　　薄言真是给自己碗里称了满满的一碗白米饭，薄欲看看自己，吃的比自己都多！
　　“你刚刚饭前吃了那么多，你晚上吃这么多不怕胖啊！”薄欲吐槽着。
　　“我今天运动量比较大嘛，当然要多吃点，胖就胖胖了有力气，总比把自己饿着强！”薄言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让人感觉她碗里的饭好像特别特别好吃！
　　“小言正在长身体呢，应该多吃点！”薄妈还不挺的给薄言碗里加菜。
　　“她都十七了还长身体啊！”
　　“有的人二十三四还要窜一窜呢！”薄爸也发生了。
　　薄欲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小言，你今天有打篮球去了？”薄爸问。
　　“对啊，怎么了？”
　　“什么？你还打篮球？”薄欲好像得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你妹打篮球没准比你打的还好！”薄妈夸奖着薄言。
　　“她一个女孩子喜欢打篮球，房间里贴的还都是科比，房间里没有什么少女的东西，就只有一只他小时候我给她买的熊，我都好奇她是不是个女生！妈，你不会给我生了一个弟弟吧！”薄欲一条一条列举着薄言的行为。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喜欢科比，不能打篮球，我还喜欢奥特曼呢，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别人保护了，不瞒在坐的各位，我薄言！从小的愿望就是保护世界！”
　　“你可快消停吃饭吧，保护世界有你爸呢！”薄妈说。
　　“你妈说得对，你们女孩子未来都是要嫁人的！”薄爸说。
　　“我才不要！”薄言最讨厌说道他要嫁人这个问题了。
　　“家里有薄欲传宗接代就够了，我嘛就一直陪着你们吧！”开玩笑的口气说的确实最走心的话。
　　“这孩子！”这把老妈都逗笑了。
　　“你这个样子也没人会娶你吧，我就凑合凑合未来我成家了的话，就勉勉强强的把你的名字也加在我户口本上吧！”
　　“还勉勉强强？”
　　“哈哈哈哈”窗子上倒映着饭桌上每一个人的笑脸，十七岁那年应该是薄言最开心的一年了。
　　周六一大清早就看薄言穿着一身运动服早早的就起床了。
　　“大周末的你起这么早干嘛啊！”薄妈准备着早餐，薄爸看着报纸。
　　“这不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还能赶上和我爸一起吃早饭！”
　　“哎呀，今天薄欲要教我骑自行车了！”
　　“让你哥教教你也好，这样早上你以后就能骑车去上学了！”薄妈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那是啊！”薄言也喜滋滋的。
　　吃着饭薄欲就从外面晨练回来了，看到薄言都吃上饭了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今天回来晚了。
　　“呦，起这么早啊！”
　　“那是！我是那种说道不做到的人吗？要学车我肯定要积极一点啦！”
　　“等我吃完饭的，你也得让我休息休息啊！”
　　开始学车的时候就摇摇晃晃的，还好有薄欲扶着要不然不知道薄言要摔多少下。
　　“你平衡力也太差了，抓紧车把，重力平衡别只偏向一面。”
　　“哎哎哎，不行了薄欲我要摔了！”薄欲赶紧扶着车，薄言用一条腿撑着地。
　　“这有点难啊！”都练了一上午了，小广场上也够宽敞薄言就是抓不住重心，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随时要倒的感觉。
　　确实说倒就倒。
　　“就我这样的上马路上都费劲，我还想着载人呢！”
　　“你先自己骑稳了，载人的事情别想了！”
　　“啊～”薄言想自己要学不会五一就不能春游了，这不打自己的脸吗？
　　从太阳刚出来到日上三竿，薄言只能骑一小段，还是摇摇晃晃的，可以说毫无进展！
　　薄言和薄欲坐在凉亭里，休息着。
　　“薄欲，是不是你教育方法有问题啊，我个人认为我肢体还是很发达的！”薄言越想越想不通，就两个轮子的车怎么就骑不明白了呢。
　　说着话，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骑着自行车经过两兄妹面前，还是单手骑车，还不忘看薄言一眼。
　　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还是怎么了，感觉那孩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我这暴脾气！薄言也不休息了，撸起袖子继续干！
　　“这次不用你扶我，就是没摔，摔几次就好了！”
　　然后薄言就开始自己骑起了自行车，果然没有几下又摔倒了，在薄欲还没反应过来就摔倒了。
　　薄言又爬起来扶着车继续向前骑，：“一个高中生还不会骑车传出去丢不丢死人了！”薄言喃喃自语。
　　这一阵薄言真是没少摔啊，果然也和他说的一样摔几下长了记性就行了，这下不就好了吗？虽然还是摇摇晃晃的，但是起码不会摔倒了！
　　薄言急剧危险性的骑了一圈下来，薄欲提心吊胆的看着她。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回家吧！”薄欲接过车子就要走。
　　“不行！我才刚学会让我再练一练嘛！”薄言握着自行车不放手。
　　“这样吧，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明天你要是可以平稳的骑在路上并且可以载我的话我送你一件礼物行不行？”
　　薄言想了一下，还是明天在练比较合算，休息休息明天还有礼物可以拿，那何乐不为！
　　“那走吧，你在后面走，我在前面骑！”
　　没等薄欲反应薄言就骑着自行车，走在了前面，骑的固然慢但还是要比走路要快的。
　　还好不傻还知道靠里骑，这样还能安全一点。
　　薄言真是很期待薄欲会送她一个什么样子的礼物，梦里都是自己骑自行车带薄欲兜风，然后薄欲要送她礼物，美滋滋的。
　　眼看就要收到礼物了，可恶的脑子把她吵醒了…
　　那种从梦境被拉回现实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薄言揉了揉头发，走出了屋，薄欲看她顶着一头爆炸头，喝的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你这一早上什么造型啊！”薄妈过来拢了拢她的头发。
　　“昂，没睡好，呵呵！”
　　“你这那是没睡好，你那是睡傻了！”薄欲笑着说。
　　“快吃饭吧，吃完饭去骑车！”
　　“OK！”
　　不得不说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与…休息，薄言骑车稳了很多，至少不晃了，看上去没那么让人悬着一颗心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薄言骄傲的凑到薄欲旁边。
　　“很棒，现在你绕着这个花坛骑，主要是练你的拐弯能力！”
　　薄言围着这个花坛绕了三圈，又美滋滋的凑到薄欲面前。
　　“礼物呢？”薄言问。
　　“你别忘了，我昨天说的是，你载着我，骑稳了我就把礼物给你！”
　　薄言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说的哈！
　　然后示意薄欲上车：“准备好了吗？启航了！”可这个车就停在原地不动了，薄欲坐在后面薄言根本骑不动。
　　“你这也不行啊要强加锻炼！”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你把你脚抬起来点！”果然事实是薄欲的脚抬不抬没有太大变化。
　　“我就不信了！”薄言用全身的力气去发动自行车，好的！前进了一点点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喂！薄欲你改减肥了吧，你好重啊！”
　　“你哥我这是标准型身材，看来你还是要加把劲啊！”
　　费了半天劲，薄言连花坛一圈都没骑上，却已经没劲了…
　　“这就不行了？”薄欲坐在薄言旁边。
　　“谁说我不行的？我还可以继续，只是需要休息休息！”
　　“那你加油哦！”薄欲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薄言好像看到她的礼物正在飞向远离她的方向…
　　“你不要只脚上用力，全身都要用力才能带的起来！”
　　“好啦好啦，你不要啰嗦了！”
　　“这样吧！你绕花坛骑一圈我就带你去看礼物好吧？”
　　“不行，说好的三圈呢，做人要言出必行！”
　　在薄言的九牛二虎之力下终于驮着老哥行驶了一圈的路程，还有两圈…
　　明明看着距离那么近，现实却是那么遥远…
　　三圈下来薄言真是腰酸背痛，控诉着薄欲该减肥了。
　　“那礼物呢？”薄言伸出手来迫不及待。
　　“礼物当然是要你自己去发现的啊！来上车！”兄妹俩换了个位置，薄欲载着薄言真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废力…
　　薄言想一定是薄欲要减肥了！
　　薄欲带着薄言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下，指着橱窗里的那条红裙子，“怎么样，喜欢吗？”
　　薄言是真的不怎么喜欢穿裙子，目光还是被那条裙子吸引了，连连的点着头。
　　“这才三月份服装店就开始卖裙子了？”薄言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先发制人，同一个季节每家店卖的衣服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有的地方要是提前赶在别家店卖下一个季度的衣服，那钱不就赚的比别人多么？”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
　　“别愣着了进去看看！”然后薄欲就拎着薄言进了服装店。
　　服务员热情的迎接上来：“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门口的那条裙子有没有别的型号，我们打算买一条！”薄欲说。
　　“那条裙子只有一条，因为现在是春季，夏季衣服的型号比较少…”
　　“那…给她试一试吧！”
　　“小姐跟我来！”服务员取了橱窗里的衣服，带着薄言去了试衣间。
　　薄言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吊牌，一件衣服的价钱比她两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
　　“要不算了吧！”薄言给薄欲发了条微信。
　　“不合适吗？”薄欲回复她。
　　“不是，太贵了…”
　　“不差钱！”
　　薄言穿这个衣服好像有些紧，拉链都是憋了一口气才拉上的，生怕自己要是吃多了撑爆拉链。
　　走到薄欲面前的时候戳了戳他，然后小声说：“好像有点紧。”
　　薄欲立马就说：“好的服务员就这条吧，现金还是刷卡？”
　　薄言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
　　“这是督促你减肥呢！”然后薄欲就去付钱了。
　　薄言换上自己的运动服，小心翼翼的把这条裙子叠起来，装到袋子里。
　　“薄欲～”
　　“怎么了？”薄欲看着她。
　　“我饿了！”随后薄言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那你想吃什么？”
　　“麻辣烫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麻辣烫特别好吃，走吧走吧！”
　　薄言像导航一样在后面指挥着薄欲什么时候拐弯，怀里紧紧抱着裙子，幸福溢于言表，都没有注意到别人羡慕的目光。
　　回家的时候，薄欲推着车薄言在他旁边走。
　　“为什么现在摔倒不哭了？小时候你摔一跤都要哭半天，还要买棒棒糖才能好。”
　　“小时候哭总有人给我买糖吃，后来发现自己再哭没有人给自己买糖吃了就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况且我现在也不喜欢吃糖了！”
　　薄欲知道现在这个在他身边身高才到他肩膀的小女孩长大了…
　　“当兵累吗？”薄言问。
　　“刚开始在家散漫惯了，去部队的前几天还想偷偷的跑回家。”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要是回来了，丢的可不就是爸妈的脸？街坊邻里会说薄家人没有担当，后来咬着咬着牙过来了，你看看外面谁不是夸咱爸咱妈的！”
　　“说的也对哦！”
　　“傻孩子！”
　　这个世界每个人既是为了自己活着的又不是为自己活着的，为自己活着是一份尊严，为亲人活着是一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