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人际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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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看？要不要把蝙蝠侠搞来玩？”奈特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讲道台上飘下来，落不到实处。
因为那些“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一个看起来正做着实验的家伙差点把手上的试管怼到了康纳头上。不过也只是差点。
装着深红色液体的试管穿过了康纳的头，在从那人手上离开之后立刻消失不见了。康纳下意识地挥手要把那个有点过于冷静的人挥开，他的手臂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什么也没有碰到。
康纳为此窜了起来，躲到了奈特身后——他不怕怪物或是外星人，只是幽灵？小孩可是怕的不得了。他选择不去看那些走着走着就穿过带着弹孔的长椅的人们，表情冷漠地呆在奈特身后。
在短暂的惊吓之后，杰森和陶德发现了这些人并不是真实的人。
他们更像是一种来自真实的投影，在他们原本存在的地方，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看不到这个亮堂堂的教堂，也看不到他们这些真实存在于教堂里的人。
“他们都是谁？”杰森的视线在人群之中移动，大部分人都是他不曾见过的：“都是和蝙蝠侠有关系的？怎么这么多？”
奈特摇头：“不是啦，这些都是和你们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人。”
陶德看到了躺在第二排椅子下，胸口没有起伏，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的老熟人。那是附近最近不见了的小偷和抢劫小团体们。
他盯着那些不会散发味道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着神游了。
奈特抓过康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有些事情跟着时间线走，变动还挺大的。”
光球分出了一些更细小的分支，点缀在不同的人的头上：“比如这些，就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格雷森在这——我记得这是杰森的养兄。坐在那对面的就是你爷爷，也是现任的蝙蝠侠。”
杰森顺着那个大个一些的球，看到了那个对于成年男性来说有些纤弱的身躯和曾经只在老旧相框里见到的男人。无论是谁，都似乎和他印象里的人差别太大了。
“这边这些，”奈特很快地转换了目标，拍拍康纳：“是卢瑟研究室的人，哦对，康纳你看，那是你爹，嗯，之一。”
当好奇扩大到比恐惧大上很多时，康纳还是探出了头，看到了那个瘦小的，怯懦的身影。于是他也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来了。
“这些，是你做的吗？”陶德垂着头，半侧着身，缓缓吐气：“你不应该这么做。”
“做，什么？”奈特有些不能理解陶德的话：“是不能把他们都投射到这里来吗？还好啦，他们不会意识到……”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他们。”陶德的声音冷静自持，不像是动怒了的模样。但是奈特知道，他已经把这人惹毛了。
奈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疑惑地再次开口：“我没有对他们怎么样，躺在那里永远做着他们最喜欢的梦境，那是他们主动地选择，不算是我把他们怎么样了嘛。”
“梦？”陶德的指尖碰到了自己挂在脖颈上的十字架项链，总觉得一切都发生的都太过突然：“这样，就像是在诱导他们耽于欲望的恶魔啊……”
陶德也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就算是成为了神父，骨子里从犯罪巷之中带来的暴戾也从来没有完全消失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没有触及他底线的人下过死手。和蝙蝠侠不同，他的容忍度显然还是更高一些，领地意识也更收敛一些。
奈特的做法却是完全踩在了他的“线”上。没有理由，毫无意义，不是为了什么，只是随性而为的恶意。不，或许他连对人类恶意是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纯粹像对待蚂蚁一样，对待这些人。
从更高的地方遥望，随手伸出了指尖拨弄了几下，玩腻了，在纸片上爬不开的蚂蚁就被按在纸上，碎成了一滩。
“怎么说呢，恶魔那种东西才不会那么好心。”奈特从高处跳了下来，背着光，落在地上，身边忽的又出现了不少人影：“也不会长的像我这么普通。”
各个堪比模特的男女，或坐或卧地在奈特的身边围出了一个不小的圈形地带：“为了引诱人类，他们可是要长得再好看不过才好。皮囊作为工具，他们的恶劣也是怪好玩的。”
“不过你知道，陶德，”黑发青年踮着脚，像是真的可能会碰到那些恶魔一样，一蹦一跳地走到神父面前，手心向上，食指指尖虚抵在神父滚动的喉结。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语缓慢向上抬起，让动弹不得的神父先生就着这样轻柔的力道抬头：“就算是皮囊再好看，也不过只是一张皮囊，看久了也会感到无趣。”
奈特让开身子，一场诡异的默剧就这样在陶德眼前开演。
处于不同地点的恶魔们忽然同时被不知从何处窜出的火焰包围了，美丽的皮囊开始在这股黑紫色的火焰里燃烧，他们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但是在教堂里的人可不会听到——他们原本也就不在一处。
无妄之灾。这些恶魔好端端地就被来历不明的火焰烧了个够呛，不致死，却让他们很难在剧烈的疼痛之下仍旧保持着用来勾引人类的形态。陶德瞪大了眼睛，看着人形的生物露出原本丑陋的姿态，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嘶吼。
他完全不能理解奈特的行为，心里对奈特的某些认知却越发的清晰。
奈特对陶德无动于衷，甚至是有些愤怒的心情感到不解：“他们不是人类陶德，是品种纯正的恶魔哦。就当是上帝降给他们的的惩罚，这些火焰也是他们应得的。你为什么不为此感到高兴呢？”
杰森忽的斜刺里伸出了手，拉住奈特的手腕，他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奈特，不管你做了什么，立刻停下。”
“啊？好哦。”奈特听了这话，没有一刻的停顿，顺着杰森的力道向侧面跨了一步，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接着像是被倒带了一样，倒退着恢复成最初的模样然后消失了。
“Ok，现在，你闭嘴不许说话，陶德，刚刚发生了什么？”杰森像是家里的大家长，按住了看起来又有想要委屈巴巴地撒娇的奈特，转向了陶德。
康纳刚才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瘦弱的超人身上，直到现在一切都消失了，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凑了过来，坐到了另外三个人身边，看起来还有些茫然。
“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陶德对自己看到的避而不谈，转而把话题带到了奈特身上：“你这么做，真的不会引起那个什么所谓的世界重新的关注吗？”
杰森看着奈特，在奈特不想讲话的眼神下无动于衷，奈特才不情不愿地回答到：“只有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才会被关注到。转移视线之后，再想看到我，也不是它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下连康纳也感觉出些不对来了，好像：“奈特？你跟陶德有什么矛盾了吗？”
“啊？”奈特不知所谓地看了康纳一眼：“没有啊，我和陶德能有什么矛盾？”
“那你为什么这样跟陶德说话。还做了触碰他底线的事情？”杰森叹了口气：“你不说的话，我们又不会知道。”
奈特也被他们搞蒙了：“干嘛？说什么？我这不是在帮他清理地盘吗？再说处理好了，人情就还上了，对吧，是这么说的吧。”他挠了挠脸颊，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说着冷漠的话：“这样的话，陶德的用处就到此结束了呀，就没有必要继续保持联系了呀。”
神父的感觉是对的。他对于奈特来说，不过是一个阶段性的工具。作为陶德的同位体，杰森也有同样的感受——不至于太惊讶，只是有那么一种“总算是说出来”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只是康纳似乎还有些接受无能：“奈特？！你不能这样对陶德！”
“啊？为什么不能？”奈特的表情实在是可以说的上是茫然，康纳的话一时都挤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了。
奈特认为这才是理所应当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不就是这样？毕竟……
“我的家人，就只有我的杰森跟我的康纳，剩下的人，”
奈特歪着头，捏起了爬到手边的黑色小守宫把它贴到了脸上，闭起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地接着说到：“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人际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