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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关于搬家和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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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泽比斯还是准备先回家。
在回去之前，他仔仔细细地嘱咐了康纳：“如果提姆发现了你就是网上说的｀小酥皮｀，这个小灯就会亮红光，你看到了，就在他耳边叫他的代号，叫完就带移形换影离开原地，知道了吗？记得那个代号是什么吗？”
“红罗宾。”康纳点点头，乖乖答到。
泽比斯满意地点头，拍了拍康纳的肩膀，留下了一个触发式的移形换影，挥手放开了动弹不得的时间和空间。
喧哗的声音一瞬间再次涌入耳朵，康纳不自觉地皱眉，手上操控的小人被敌方突突掉了，大大的fail出现在屏幕上。泽比斯也顺手放下了手里的玩具，任由着自己屏幕上的小人接着倒下。
泽比斯倒倒手里装硬币的袋子，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等下要去超市，你们年轻人就自己好好玩吧，钱不够花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泽比斯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摇了下，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们在游戏厅的门口分头，泽比斯最后握着提姆的手，对他真诚地说到：“谢谢你做我们家康纳的朋友，麻烦你多照顾他了。”
“哪里，康纳是个很好的朋友。我这次来纽约，还需要他多多关照我呢。”提姆不慌不忙地回握，客套地说到。
他对康纳点点头，心灵感应上又添了几句嘱咐【不过要是你信任他这个朋友，之前都当我没说过。你自己可以做决定。】
泽比斯最后看了提姆一眼，张张嘴，到底还是在奈特的强烈抵制下，还是一个词也没说出来。
小红鸟被他这一眼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违和感，也感受到了对方有些莫名其妙地警告。
不过这个所谓的“监护人”并不是提姆此行的目的。这些另自己疑惑的地方，还是以后再说，至于现在……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提姆看着康纳，笑眯眯地询问到：“我做了份旅游攻略，要不，先去附近吃个冰淇淋？”
……
泽比斯走到小路里的时候，仍旧有零零散散的两三个人跟着他，人少了不少——大概是大部分都分去跟着康纳他们了。直到他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几波人出现了分歧。
九头蛇的和卢瑟手下的看起来准备站在胡同外面等，神盾局的跟到这里时候就离开了，看起来是准备回去随便报告一下了事。
怎么说，不愧是已经被蛀虫啃了个千疮百孔的机构，大家还都挺随便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那个蓝色的小石头跳到自己手里，奈特运用空间魔法的天赋似乎一下子就升级了。
呵，你们愿意等就干等着吧。
僵尸迈着嚣张的步伐，从怀里掏出魔杖张牙舞爪地挥了两下，直直走向了胡同尽头的墙，像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一样，消失在了尽头。
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泽比斯轻轻地开门，又把门虚掩上，静静的站在了门前。
尽管这时候杰森应该已经好了不少，但是要休息透了怎么地还得要个两三天，所以还是安静些好。
“五，四，三，二，一……嗨，这位先生您好。”泽比斯挂上了公式化的微笑，推开了门。
一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傲罗就站在门外。面色严肃地推了推镜框，打开了手里的文件：“您好，汤姆雷杰德先生，由于您在三十分钟之前，在三个麻鸡面前使用了移形换影，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经国会处理，三位麻鸡都已经成功消除相关记忆。但是因为您在麻鸡面前随意使用魔法，还请出示您的魔杖许可证，我们需要做一下登记。”
oops，一个麻烦的家伙。泽比斯的良好表情把控遭到了挑战。他是需要借用魔法国会的“专用通道”，但是他可并不想招来些繁复的表格。
“唉，您先进来坐一会？我应该需要找一找我的许可证，它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不用。”严肃地傲罗小哥拿出了自己的魔杖，轻声念到：“魔杖许可证飞来。”
一片尴尬的静默里，无事发生。
“好吧，不好意思我没有魔杖许可证……”泽比斯挠挠头，偷偷把自己的小魔杖藏的更严实了一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可以直接把我们遣送回英国吗？”
毕竟在国会登记的身份还是汤姆雷杰德，原产地在英国的身份，说是遣送回英国也没什么毛病。
可能并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不配合工作的人，傲罗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表情一点都没变：“在此之前，您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做些登记。另外，如果您需要前往英国，建议您直接在国会预约使用飞路网。”
“这不是正赶上有点着急嘛……”泽比斯反应不太过来。他说话慢慢悠悠地，不是因为慢性子，就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唯一知道的是对面大概是没有在生气的。
泽比斯哑火了，于是奈特就顺势顶替到：“听说里德尔最近在英国魔法界过得挺好，这面没收到什么消息吗？”
“里德尔？什么里德尔？”年纪轻轻的傲罗几乎是立刻就紧绷了起来，他的眼睛亮亮的，虽然很快就刻意地放松了下来，但是仍旧保持了不同于之前的警惕。
“汤姆里德尔，你们都叫他什么？”奈特并没有表明什么立场，只是提出了这个名字。泽比斯做着口型，回想了一下这个耳熟的名字。
哦，这不是那只野心和好奇心都极其旺盛的小蛇吗？他已经变成非常有名的成功人士了吗？唉，真是时光飞逝啊。僵尸默默地感叹。
“听着，先生，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那位的本名的，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烦，希望你不要到处宣扬这个名字。”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所说确实是黑魔王，傲罗先生反而更冷静了：“现在魔法世界不能再有更多的变数和混乱了。”
傲罗掩盖在长袖下的指尖轻轻颤动，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拔出魔杖决斗的准备。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询问我是否能够快速预约到飞路网的使用许可。”泽比斯按奈特说的，做出一副和善的表情，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之前的话题。
“我会回去提交申请，如果速度快明天就能给您答复。我会在明天这个时候前来拜访的。”傲罗莫名松了口气，这样说到。
“嗯哼，效率这么高的话就是再好不过了，希望很快就能再见到你。”泽比斯微笑着点头：“那么，明天再见。”
“明天见先生。”说完，巫师一个移形换影走了。
泽比斯呼了口气，关上门走到沙发边，瘫了上去。
【搬家会很麻烦的，】过了很久，泽比斯翻了个身，开始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为什么不把那些人直接物理消除，简单还方便……】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奈特不同意，内心大声地在反驳【咱们都约好了！不能不行不可以！】
【好了好了，我就是想想。不过，】
“这种事到底是……”泽比斯低声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闭上了眼睛，断掉了自己所有的感官。
杰森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僵尸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的冰箱边，拿了一罐冰啤酒出来，向客厅望了一眼。
“我想你应该不会喝立刻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那声音从杰森的肩膀上传来，吓了他一跳，差点让他把手里的啤酒丢出去。
奈特三两下爬过杰森的胳膊，躺在了啤酒罐上：“太凉了，放一会再喝。”
“奈特，你吓了我一跳。”杰森顺手把酒放在桌上，转身到了满满一杯水——他实在是有点渴。
“好吧，抱歉吓到你了。但是事实是你应该慢点喝——”奈特拉长了语调，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啤酒罐口的边缘。
“出什么事了？”淡淡说了一句，杰森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水。他已经很少能在外面看到奈特了。
“我们要搬家了。”奈特慢吞吞地答到。
“……哦。”杰森放下水杯，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需要搬家的原因。站了会儿，他又回头慢悠悠地往房间走去。
“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奈特在他身后问着，声音小小的，却也不怕杰森听不到。
青年没有回头，他顿了顿，轻轻出声：“大概，能养活我的盆栽的地方吧。”
“好哦。”
在他身后，奈特也闭上了黑豆似的小眼睛，安静地趴了下来，没过一会，他化作蓝色的光电飘飘乎乎地回到了泽比斯的身体里。
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直到康纳回到了家里。
男孩垂头丧气地推开了门，走到客厅，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泽比斯，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到了对方的身边。
他蹲下，悄悄凑近了僵尸的头，说悄悄话一样小声地说到：“提姆大概知道我就是那个小超人了，可是我没有按你说的做。我甚至什么也没做……”
泽比斯早在奈特回来的时候就恢复了日常的放空状态，他听着康纳的话，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脑袋。
“我说过，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什么也不做就是你的决定。”僵尸屈着胳膊，撑起上半身和自家的男孩对视：“如果你今天过的不错，并不为什么也没做感到后悔，那就是很好的。”
“可是万一我后悔了呢？”康纳还是很不安，他的手指拧着衣角眼神不自觉地乱飘，惶惶发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的话，大概就直接倒转时间重新来过了吧。”泽比斯挑眉，开玩笑似的说到。
虽然他真的能做到，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回到过去，去解决某些“后悔”的事情。
大概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后悔”的情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