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嘿嘿，罐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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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抬手抓住远处瞄准了他的头，呼啸而来的弓箭，抬眸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微笑。
鹰眼大概是看到了那个“自信”的笑容，所以他也笑了。箭头上红光闪烁，一秒后，脆弱的外星飞行器上发生了爆炸。
地球科技带来的爆炸当然伤害不了阿斯加德的神明，但是就体重上来说，爆炸掀飞一个轻飘飘的神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洛基被炸的有些懵，控制不住方向，直直撞向斯塔克大厦。在直接撞进去之前，猛兽的尖牙收敛着，像是叼着幼崽一样，叼起了阿斯加德的小王子。
“got ya！”被大风吹到几乎散开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洛基的耳朵里。
邪神听到这个大概算是欢呼的声音，接连的打击让生气。或许不只是生气——他快气疯了，他想不顾礼仪地大叫“enough”。
这些低贱的中庭人，到底是谁给他们嘲讽一个神的勇气？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被轻轻地放在了斯塔克大厦的顶端，那个源源不断地向上为黑洞输送能量的装置边上。
雾气散开，他看见露出了缓慢降落在地面的两个人影。
小王子站了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压住心底咆哮的恶兽，现在看来除了表情有些阴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姿态优雅。
“蝼蚁们，准备好接受来自神明的怒……”
话没说完，那个在他眼中怪里怪气的“中庭人”直接无视了他，转头向曾经欺骗过他的特工开口。
“好了，我们到了。娜塔甜心，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力所能及，我都可以。”
夜雾在短时间内接受了黑寡妇为了套出信息而特意展现出的友好，但很可惜，除了他不愿意过多透露的关于两个家人的事情，他的一切信息都是假的。
从头假到尾。
和女特工的交流不过是为了满足弟弟们的愿望，对脆弱人类的“帮助”罢了。
“well，我假设你可以关闭这个巨大的虫洞。”美丽的女士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苦恼。
但是尽管是苦恼，她也在对夜雾展现最完美的一面。
“哦亲爱的，你明知道我看不见你们说的虫洞。”夜雾敲敲自己的头盔，语气里倒是没有一丝愧疚。
洛基被两个人看起来理所应当的无视了。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黑寡妇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时刻戒备着这位任性的王子，以防他突然靠近。毕竟在几次照面看来，他还是更愿意用近战，而非远程的法术。或许这和他在阿斯加德长大脱不开关系。
“洛基的权杖可以停掉那个装置罗曼诺夫特工，我在机器上设置了保护措施……它就在那儿”有些发虚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夜雾向后看去，一位老人家。
赛尔维格博士好不容易在磕破了头之后，摆脱了洛基的控制，他瘫在大厦顶端的边缘盯着那支可以关闭虫洞的法杖——然后被呼啸而来的神话生物吓了个够呛。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他才将将能够开口对面前的“队友”提及关闭虫洞的方法：“洛基权杖上的宝石和宇宙魔方是同源，宇宙魔方感知到同源能量的攻击，会自己停下能力输出的。”
这听起来并不难。可惜权杖的主人就站在一边，听完了全程。
“不得不说，中庭人或许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洛基伸出手，低一些平台上地权杖乖顺地飞回到了主人的手里：“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黑寡妇捏紧了手里仅剩的武器——几柄小飞刀，暗自观察着什么时候能最有效地攻击到对面的法师。
两方人泾渭分明地站在黑洞下，夜雾这才突然想明白了。
他们说的“黑洞”只是个传送阵，只是因为奇塔瑞人宇宙飞船所在地的区域太暗了，另一面显现出来的颜色印在人们的眼睛里，这才让人们以为那是所谓的“黑洞”。它的本质只是一个传送通道。
“所以，直接把那个｀宇宙魔方｀从人类科技里拿出来就也可以吗？”夜雾在对峙的空气中忽然发言。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摊手，语气无辜：“能量对撞还是挺危险的，如果你们要做的是这件事的话。”
“可以是可以……”赛尔维格博士犹豫着开口。
洛基在另一边毫不犹豫地开始嘲讽：“哈，中庭的蝼蚁，你以为你是谁？直接拿出来？宇宙魔方的能量会直接撕碎你的□□，绞杀你的灵魂，你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它的本源……”
“妈咪？”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不算大，也并不小。声音的调调也和洛基颇为相似。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了他身上。
邪神黑了一张俊脸，咬牙切齿：“不是我！”
夜雾抖了抖斗篷表示不是他，博士还趴在地上明显还没有“开玩笑”的力气，在场唯一的女性也摇了头。
没有回应，那个声音又期期艾艾地响起：“爹地？”
这会儿有了安静的环境做对比，声音出现的方向变得很明显。但是声音的来源处明显只有洛基一个人站在那。
“我说了！不是我！你们这群该死的蝼蚁！”洛基恼怒地举起法杖，攻击性魔法呼啸而出，冲向夜雾的胸口。
洛基的情绪不对，他自己也有所感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掩藏。这可能是一千五百多年来，洛基少见的情绪外露。
魔法没有实体，只是像短促光束一般扭曲着躲开了飞向它的小刀，击穿了夜雾，远远地飞走了——可那明明是一个作用在精神上的魔法，接触到□□的同时就该消失。
洛基眯起眼睛，看向躲开了谎言之神魔法的人。稍微冷静些了的神明终于肯仔细观察脚边的蝼蚁。
结果让他感到不快，迷雾拢住了神明的双眼，让他看不清现实。
心灵宝石顺遂地发出光芒，它的主人要让欺瞒神的人付出代价，那么它也应该……
那个声音没有得到回应，顿了很久，再次开口。这次的语气肯定又雀跃：“爹咪！”
能量的波动看在夜雾眼里，他想了想，伸出手招呼小猫似的挥挥：“宝贝儿？过来。”
随着一声欢快地应和，蓝盈盈的宇宙魔方在被禁锢的位置上自己裂开，细碎的晶状粉末失去能量，扑簌簌地落在地上，一颗恍若带着宇宙的深邃的蓝色宝石滚落在地上，叽里咕噜地滚向夜雾。
输送中的能量直接被掐断了根源，巨大的空间门很快的支离破碎的小块，并且不断收缩起来。
洛基的权杖转眼间就不亮了，而邪神整个人被一团雾气裹了个严严实实，一整团雾还哼哼唧唧直晃荡。见多识广的博士瞪大了双眼，黑寡妇则是收敛了表情，再次对夜雾的能力加档了评估。
一只即将越过空间链接之处的奇塔瑞巨型鱼来不及反应，就被破碎的空间夹断了脑袋，直挺挺地坠落下来。
它并没有砸在大厦上，而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突然消失又突然平稳地出现在了斯塔克大厦狼藉的正门前——尽管真的没人注意就是了。
“……你做了件非常厉害的正确事情。”看到蓝色的宝石小鸟归巢似的瞬间落到夜雾的手心，词穷了的博士如此简短地评价到。
夜雾当然不会大肆宣扬他做了什么，他到底还是不明白“正确”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是被夸了，有点说不出来的开心。
因为描述不出到底是为什么被夸就会开心，所以他只是哒哒地用鞋跟点在地上，敲出了轻快的节奏。
他的这一次的开心没有持续很久，和平的氛围也没有持续多久。
耳边推进器的尖锐喷气声转瞬即逝，铁人在核弹的对比下显得如此娇小。差点带着威胁巨大的武器栽在自己的大厦上，斯塔克在铁甲内苦笑了一声。
“sir，需要联系佩帕小姐吗？”
“why not？”
远远的，夜雾感知到了这两句对话，一个半的灵魂，还有相通的悲伤。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夜雾，请你救下钢铁侠！这是现在我希望你能提供帮助！”
娜塔莎的视线凝固在空中，瞳孔微缩，眼看着那个金红色的身影，没入了一小块即将消失的空间通道。
不管那个声音是否来自那颗宇宙魔方中出现的宝石，夜雾都是在场最大的变数。黑寡妇从来不放开任何一个机会。
“那个铁罐子？”夜雾的头盔让他没办法做出抬头的动作，但是他的感知看的一清二楚，他愉快地回答到：“如你所愿，娜塔莎女士。这是我力所能及，并且……”
他从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毕竟在他，在他们看来，人类从来都是如此小打小闹。
他上前几步，举起双手，蓝色的斗篷无风自动染上了宇宙的深邃。
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拗口的咒语。他只是抬起了双手，一个完整的钢铁侠就突然出现，被他轻柔地接了下来。
“轻而易举的。”他接着说完，没把手里的铁罐儿放下来，倒是抻直胳膊，高高地把重量不轻的铁皮儿罐头举起，哼哼起了《狮子王》的配乐。
……
一颗导弹的速度能有多快？那可能依据射程，类型，材料，形状的改变而改变。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从它拔地而起直到击中目标的时间，都不足够用来思考一个问题。
就算对天才来说也是。
他最后还是没能打通小辣椒的电话，还好他没有打通小辣椒的电话——毕竟天才斯塔克在她的面前永远都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
在盔甲内最后的光亮消失之后，托尼斯塔克的眼中映照出的，是在爆炸的火光中才展露冰山一角的宇宙。认识到渺小的他在宇宙面前不自觉地颤抖。
他孤身一人，背后大概已经是破得不能再破的“门”。就算意识到人类的弱小，他却或许永远无法再做到将这份警醒捎带回去。
战甲的能量丝毫不剩，窒息感已经开始干扰他的思绪，他闭上眼睛，宇宙的景象刻上他最后的记忆。
他在微弱的地球重力下向“下”跌落。
但是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托住了他。重力也不再是来自身后，而是来自脚下。
托尼还没有失去意识，他清楚地感受到变化，迷茫地睁眼，宇宙与飞船在分崩离析，阳光里，终于安静下来的纽约取代了那些巨大的“威胁”。
夜雾在他身后坏心眼地想，铁罐子会不会和大蝙蝠一样的小气，对奇塔瑞人大声说出“滚出我的纽约”呢？
毕竟，那是他们深爱着的城市。
哦，就像是一种守护者。
他们哼着歌，细数着夜雾得到的。他在这座城市的人们身上学到了更宽泛的爱，一种快乐的帮助，一些无能为力的痛苦和永久的离别即将来临时的悲伤。
金色的魔力轻柔撬开因为失去能量而无法开启的面罩，空气重新涌入肺部，托尼恍若在这座城市之顶经历了新生。
魔力在茫然的斯塔克额头上留下一抹红色，夜雾快乐地哼哼到：“辛巴斯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嘿嘿，罐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