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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认一个需要用心供养的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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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从一进门的时候，就下意识地进入了Jason撕扯后的混乱精神精神组成的，看起来并不安全的梦境里——这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熟悉的掌控欲带来的拉力将刚脱离身体的奈特一把拽了过去。只是，最后离开现实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好像是脸冲着地摔了下去了。
在一个想象了一下醒来之后疼痛的寒颤之后，奈特决定暂时拒绝思考有关于身体上的疼痛问题。
短暂的黑暗之后，奈特突兀地出现在了无声无颜的人群之中。这里的环境比任何一次都像是一个真正自我形成的梦境。
有了对比，奈特才突然惊觉之前不管是杰森的梦境还是稻草人的梦境都和自己还没搞清楚的能力脱不开关系。
现在呆在这样一个奇怪的环境里，奈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拿这个好像与他无关的梦境没有办法，着急，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他没头没脑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在第好几次路过模糊不清的韦恩大厦，好不容易意识到能够清晰到能见到垃圾桶上凹痕的犯罪巷之后，急到脑子笨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奈特才意识到，需要停留在哪里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给出了答案一样一目了然。
奈特在清晰的街头晃悠，从一个清晰与模糊的边界走到另外一个，在短时间内摸清了这个地方的范围。
“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梦啊……”他抬头，看着天空中扭动的巨大眼珠，狂放的笑脸，黑色的蝠翼，还有些袋装白色粉末或者别的什么奈特认不太出来到底和Jason有什么关系的东西。
表面上的东西越正常反而越糟糕。奈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突兀地进入别人的梦境，还能让对方毫无芥蒂地听进去他说的话。
更何况是警惕成那样的Jason……
奈特垂下头不去观察那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的天空，一边思考着等会见面了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一边无意识地走到了一个人很稀少的地方——一条只有他和另一个没有清晰面容女人的街上。
女人和其他完全磨平脸了的无脸人也不太一样。她有清晰的轮廓和好歹带了些特征的模糊五官。但是相比于本身就很清晰的奈特还是差了一些。
“你好女士，”奈特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你知道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吗？”
“哦，孩子，你应该小心些。你不应该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乱跑。”女人所答非所问地弯下腰，摸了摸她眼前的空气，温和地说到：“快回家去吧，你家里人会担……诶？慢点，别摔倒了！”
奈特看着这位女士做了一套无人配合的表演之后，目送着她离开了这里。
奈特沉吟了一会，猛地一拍脑袋，想到了那个熟悉的既视感到底是什么。如果这里是游戏的话，自己好像是把某个需要“玩家”来接触的npc给触发了，结果人家走完了剧情走了。
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梦里的话，她会不会像是游戏里的npc一样刷新啊……奈特想去把那位女士追回来，却又担心对方会直接刷回来，而自己就会错过见到Jason的机会。
就在奈特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填补这个漏洞，苦恼地站在原地的时候，他被一个飞扑而来的小孩子撞了个满怀。
奈特很清楚地看到了孩子小小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虽然好像是做出了很隐蔽的样子，但是奈特嗯，眼神比较灵光。这样的小动作给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闷闷的声音清晰可闻。奈特愣了一下，在一个转瞬即逝的角度看到了他清晰的面容和蓝色的眼睛。
啊，是Jay，好小。
奈特看着那个活跃着跑动的身影，半伸出手去，之前想好的台词一二三四条完全没能用的出来。甚至连叫停跑远的孩子都没能做到。
他抬头看看代表了噩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了看Jason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总该做些什么的。
就算是只能慢慢摸索，起码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他们的时间流速似乎也是不一样的。
奈特记得是上午的时候钱包被摸走了，但是下午的时候，他就又看到了Jason。小小的男孩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嘿，Jason，你还记得我。你是来还我包的吗？真是太贴心……”
奈特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小孩一脸惊恐地逃跑了。
看起来大概还是要小心翼翼地接近才行啊。奈特悻悻地
至于噩梦的源头……他抬起头，看向那占了绝大部分的小丑，确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永远在最真实的地方活动就能有最大的几率遇到小孩，如果对方没有发现就一直跟着，如果被发现了就，就，继续跟着！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梦里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啊！奈特拿着自己捏出来的钱包，把它们放在浅浅的兜里，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走在哥谭的路上。
在试过几次之后，奈特发现了Jason那强烈到几乎凝实的自尊心。如果纯粹就是说要帮助他的话，会被认为是在可怜他吧。
奈特为数不多的情商跑到脑袋里铛铛敲醒了警钟。
虽然他不可能代替蝙蝠侠给小孩一个家，但是他会尽可能做到最好。在减少伤害可能的情况下，给他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比如说，给他一个崇拜的小弟？
在Jason成为罗宾之后，混入了小丑帮，持续在罗宾面前舞，不断在一众龙套之中努力保持Jason对他小动作的熟悉度的奈特，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终于，在面对小丑之前，奈特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去影响这个梦境，这个会让小孩难过的梦境。
…………
“我不想跟你废话。”毒液沉着声音，通过他的声音复述埃迪的话：“我们不管其他的事情，离开这里，是你现在该干的事情。”
死侍随手丢掉了粉色的塑料海螺，用那只完好的手挠了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
“可是，没办法，哥试过了。昨晚哥本来已经坐上去哥谭新工作的车了，可惜另一个我不太同意直接把他们两个人都扔给你们带的这个问题。”死侍向空气挥手，打散了周围在他视野里絮叨烦人的对话框：“真的，别这样看我。哥不想养小孩好吗？但是哥真的也是会良心不安的。”
“你打算带他们走？”埃迪在内里皱起了眉头。他敢肯定眼前这个人不适合和正常人相处，更别提带着孩子给他们塑造正确的三观和教他们常识了。
死侍伸出手，张开五指：“话不能这么说，哥的工作其实还是挺忙的，而且有时候还要到处跑，带着他们走还真不合适。当然哥可以列出很多非常严重的理由来，比如说他们没有一个是墨西哥肉卷的狂热粉丝。”
“所以？”埃迪没能跟上死侍跳脱的思维，但是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穿着红色紧身衣的雇佣兵故作扭捏地摆了下手，用那只没长好的手贴上了侧脸，哼哼唧唧地说到：“就是你还没有想到的那样，哥负责出门赚钱，你负责在家里带他们生活。”
话没说完，死侍娇羞而矫揉造作地惊叫了一声：“讨厌啦，让哥说的这么清楚。明明哥在全心全意地在追小蜘蛛啦。”
埃迪打了个寒颤，微不可见的地和毒液一起向后挪了挪。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埃迪觉得他们绝对是永远都无法互相理解的。
就算和卡尔和解了，被外星人洗脑了，他也绝对不可能理解死侍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就在埃迪试图思考直接把人顺着窗丢出去的时候，死侍突然坐直，声音也骤然正经了起来：“说真的，他们，或者说只是他，真的不适合一个人住。你也看到了，那些伤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简单造成的对吧。哥是个雇佣兵，对人的心理不算一知半解，起码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敢肯定！他们都有病！”
…………
“梦该醒啦。”奈特走到了Jason面前，赶苍蝇似的往小丑脸上挥去，那个自从他出现就在没动弹过的可恶嘴脸在轻松的挥手之间，像是石膏像一样地崩塌粉碎。
从大块的，能看出颜色的石块，逐渐变成了被看不见的力量继续掰碎、碾压看不出颜色的小块，最后变成了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灰尘。而那些灰尘又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微风带走了，最后的最后一点也不剩，再也不见了。
整个过程清晰而缓慢，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无限地在Jason眼前拉长，让他有了如此清晰的认知——那个小丑再也无法对他造成丝毫的威胁。
奈特绕道后面，嘟囔着蹲下来：“你不喜欢它的话就不要总梦到它了，就人类的寿命记忆来说，以后是没有人会记得它的。所以你也不要老看他了，多做些美梦吧。”
绑得死紧的绳子顺滑地溜到地上，啵得一下变成了泡沫消失在了阳光里。
Jason注意到了对方用于描述那个人的字眼是“它”。但是在对这样的细节表示疑惑之前，他听到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窗户打开的声音，窗外车流与鸟鸣的声音。
他有些焦急，甚至是慌乱地扶着木制的椅背回头。
他看着阳光散落在这个杂乱到各处都弥漫着生活气息的普通小屋子里，微微张开了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哼声。
那个被他骂做“烂好人”的人站在窗边，逆着光，傻兮兮地对着他笑。
“我应该是很擅长负责这方面的问题的。你作为我认定了的老大，就负责安心长大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