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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红花油 ...

  •   “砰!!”
      “怎么了?!怎么了?!”洪良从床上猛地坐起,揉了两下眼睛后就迷迷瞪瞪地四处看,“地震了??”看了几圈终于确定安全后才大喘着气抹掉脑门上的冷汗, “呼~吓死老子了,这大早上的啥动静啊?”
      说完感受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又立刻爬回床上躺下,缓了一会开始哀嚎:“妈呀,我头疼,我好晕,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亲爱的妈——啊!!”
      结果嚎到一半就被不明物体兜头罩住,洪良手忙脚乱地刚扒拉开头上的东西,就听到门口传来怒斥:“鬼嚎什么!妈没有,爹倒是有一个,快滚起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洪良晃晃脑袋将眼前金星甩掉:“江、江哥!!这么早你怎么在我家啊?”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家!!快起来洗漱吃饭,然后赶紧回你家去!”
      江逾白说完把门关上,嘶着气揉揉腰走回主卧,打开门就被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虞燃吓了一跳:“你的……腰还好吗?”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睡得正香的虞燃先是觉得胸口一沉,接着脖颈被绒绒的东西擦过,随后一粗糙湿/热的东西扫过他的脸颊,尚未睡饱的他觉得眼皮很沉,便闭着眼睛熟练得伸手捞过毛茸茸就是一通猛rua,边揉边哄着:“琉璃别闹,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却没想到平时十分有效的安抚方式突然失效,怀里的热源反倒变本加厉地闹腾,将欢乐的口水糊了他一脸。
      被糊一脸的虞燃清醒了不少,大脑缓慢开机后智商终于上线:不对啊,小琉璃舌头没这么大吧?
      结果刚想睁眼就听到对面传来低哑的男声:
      “雪碧,别闹!”随后虞燃身上一轻,脸上一凉,心里一惊!
      震惊的他在睁眼的同时出脚踹向身边躺着的生物——砰!!一击即中,同时床下传来一人一狗的二重奏。
      “嗷!!!”
      虞燃坐起来定睛一看:“江逾白???”
      “不、然、呢?”地上的江逾白一手搂着狗,一手揉着腰。
      “你、你怎么大早上的在我家,还、还在我床上?”
      “蛤,你仔细看看这是谁家?”江逾白撒开狗子,抱臂靠着床头柜,静静等着四处张望的虞燃得出结论。
      “这是怎么回事儿?”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昨晚谁任劳任怨地陪你折/腾,都忘啦?!!”
      虞燃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嗯,被酒心巧克力放倒的小醉鬼。”江逾白扁了扁嘴,“我哄了你半天都不睡,结果我洗个澡的功夫你睡着了,还正正好好睡在床中间,看你睡得香我也不好叫你起来,只能委曲求全侧着身睡在床边咯,结果我在床边苟了一夜都没掉下去,倒是早上被您老人家一脚给我踢下来了!”
      醉鬼虞红着脸恼羞成怒:“你、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
      “嗐我说小醉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抓重点啊,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计较一个两个成语的含义问题吗?”
      “那、那你想怎样?”
      “先拉我起来啊,”江逾白坐在地上向他微微张开双臂,“腰疼,起不来。”
      被说得理亏心虚的虞燃看了他几眼,认命地起身下床,伸手握着他的手用力将人向上拉,结果——人没拉起来,自己坐床上了……
      故意使坏的江逾白仅仅是在地上滑了一小段距离:“噗~你是在拉雪橇吗?”
      觉得被内涵到的雪橇虞瞬间腰杆挺直,双手一撒:“呵!太重了,拉不动!你让雪碧拉你吧!”
      “哎哎哎,别生气啊,”浪过头的江某人一边扯过虞燃的爪(划掉)手晃了晃,一边赶紧往回找补,“那句话你听说过没,那个叫‘一寸长一寸强’,所以我这么高肯定重啊,要不你过来借我个肩膀搭一下?”
      “‘一寸长一寸强’不是这个意思。”虞燃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爪,却还是过去让他把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使出全力才颤颤巍巍地将人带起:“你腿没折吧?不要全/压/在我身上啊!”感受到身上人的颤抖,虞燃迅速扭头正好与低头盯着自己笑的江逾白四目相对。
      被弯弯的桃花眼电了一下的小虞儿怒气顿消一半,悄悄吞下口水后凭着剩下的一半怒气色厉内荏地凶人:“你笑屁啊?老子以前力气很大的!”
      闻言刚刚还跟没骨头似的江逾白秒变正经脸,立刻直起身来对虞燃“上下其手”:“抱歉啊,光顾着逗你了,你腿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你别闹了,”虞燃脸又红了,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刚刚累得(反正不是羞得??),将身上的手拍掉,“我刚才好像就听到有人在叫,你去看看。”
      “老洪有什么好看的,他叫一会儿也就不叫了。”
      “老洪?洪良也在?”
      “是啊,昨晚被酒心巧克力放倒的不只你一个,要不是老洪占了另一个房间,我也不会因为没有地方睡而被你踹下床了。”江逾白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自知理亏的虞燃瞬间妥协:“好啦,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吧,等你回来我给你擦药还不行吗?”
      “行!”终于要到福利的江同学瞬间满血复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心满意足地离开,徒留已经开始后悔的虞燃原地纠结。
      时间回到现在——
      江逾白手按着后腰用心感受了一下:“呃,有点疼,怎么了?”
      “那怎么办啊?你家里的药过期了,要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江逾白拿过药瓶看过日期后摆摆手,嘴上说着“不用吧,也没那么严重,我去附近药房买点药,自己擦擦几天就好了。”心里却暗暗叹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要没了,唉,生活不易,碧鸟叹气!
      “真的不严重?那你躺下让我看看。”虞燃不放心地直接抓着江逾白胳膊把人往床上带。
      咦,还有这好事?
      江逾白闻言乐颠颠地顺着他的力道趴到床上,还十分麻利地撩起衣服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用行动积极配合“虞医生”的检查。
      “虞医生”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后背一时无言,伸手把衣物往下拽了拽:“不用露这么多,撩这么高你不冷啊?”江逾白的肤色偏白,对比之下一点点红都显得特别明显,虞燃把手伸向他腰/间发/红的地方,轻轻触碰便引起床上人的战/栗:“很疼吗?”
      “不疼,你又没使/劲,是你手太凉了。”
      “这会儿知道冷了,刚刚衣服还撩那么高。”虞燃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自己的双手哈了几口热气,边哈气边搓手,双/管/齐/下手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于是接着在江逾白腰间按来按去,边按边问:“这疼吗?这呢?”
      正检查着,门突然传来“咔哒”一声,穿戴整齐的洪良推门而入:“江哥……咦,虞哥你也在啊,不是你们这干啥呢?按摩?江哥你挺享受啊?”
      “嘶~享受个屁,还不是因为你,”江逾白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瞪了他一眼,“老子昨晚睡沙发,半夜翻身腰撞茶几上了,现在让我同桌给我看看怎么了?”
      洪良心虚地连连摆手,心里刚刚升起的怪异感觉立刻被愧疚取代:“呃,没怎么没怎么,那什么,严重吗?”
      “还好,没断。”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我说啊,江哥你这腰不行啊。”
      “去你的,老子腰行不行关你屁事,快滚!”
      “得嘞!江哥虞哥周一晚会上见啊。”过完嘴/瘾/的洪良将江逾白丢过来的枕头稳稳接住,在屋里人丢第二个枕头前转身跑了。
      虞燃道别后疑惑发问:“晚会?什么晚会?”
      “圣诞晚会啊。”
      “可是我怎么记得周一是平安夜啊,”虞燃掏出手机查看日期,“圣诞晚会在平安夜办?又是你们虹育的特色?”
      “哎什么你们虹育啊,现在是我们啦,你不也是虹育一份子吗?”江逾白重新趴回剩下的枕头上,“今年是特例,以往都是圣诞当天举办的。”
      原来今年平安夜周一,圣诞节周二,按照以往的惯例学生们是必然要从周一闹腾到周二,闹完了顺便在激动的心情中恍恍惚惚(老师们认为)度过后面的三天。而期末考将至,为防人心涣散、影响学生学习效率,老师们商量后一致决定——“平安、圣诞捏一起,开心完了就学习”。
      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的虹育学子们十分不满,奋起反抗却惨遭镇/压(屈服于老师们期末考提高难度的恐/吓),最终只好妥协。
      对于这场抗争虞燃不但完全没兴趣参加,且心里还十分赞同老师们的做法,毕竟距高二下学期的分班考只剩半年,他与别人不同,学霸只需学一遍、普通学生需多学几遍就能够掌握的知识,而他却要一遍又一遍的巩固练习,以减缓自己记忆流失的速度,同时还要找时间弥补自己高一时落下的知识,工作量之大使得他恨不得把一分钟当八分钟用,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期中考成绩的上升给了虞燃莫大的鼓舞,于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只在得知同学生日后才分出一部分精力为挑选礼物而烦恼,现在他们的生日也过完了,他终于又可以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去了。
      了解完情况的虞燃将点进美食软件界面的手机递给江逾白,让他自己选择想吃的东西下单,他一会儿下楼买药、遛狗时正好顺路把早饭取回来。
      江逾白顺从地接过手机边看边撩/闲:“哎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吃外卖啊,对健康多不好啊。”
      “吃外卖好歹你命还在,要我做饭我怕毒/死你,伤上加伤可怎么办?”
      “嘶……不至于吧?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料理杀/手。”
      “很正常啊,现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有几个会做饭啊,”虞燃拿回手机的同时瞥了他一眼,“你不算,你是个意外。”
      江逾白勾唇一笑:“不过也没关系,我俩有一个会就行了。”
      “你会做饭与我何干?”
      “怎么没干系?”江逾白一直盯着虞燃,直到见他被自己看得脸越来越红,即将恼羞成怒时才有所收敛,“你可以经常来我家蹭饭啊!”

      虞燃在周日傍晚余晖的照耀下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入教学楼,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学校了……
      一路上路过的教室里都热热闹闹的,学生们进进出出,“乒乒乓乓”干/活/干/得热火朝天,他刚到一班教室门口,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讲台椅子上挥斥方遒的江逾白:“你就坐在这游手好闲的看着他们干活?”
      江逾白脸色一变,手扶上腰:“没办法,腰疼。”
      虞燃看着他浮夸的演技,伸出手指戳在他腰/间:“真的假的?还疼啊?”
      江逾白一个激灵瞬间坐直,一股电流从虞燃手指戳到的地方迅速传开,让他不禁想起昨天他用这双手为他擦药的场景——
      一双已经搓得温热的手扶过自己的腰/间/扭伤的地方,边涂药油边问:“你确定你对这个药不过敏?我涂过的地方有没有不适感?痒不痒?痛吗?”
      随着腰间越来越清凉,江逾白的小腹却越来越/燥/热,他艰难地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自己腰间转移开来,别过头去掩饰自己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
      靠!有点后悔了,这这这有点刺/激啊,这福/利……分明是在挑战我的意志力啊,要了我老命了,辛好是趴在床上,不然……
      嘤!本意撩人,反而害己,福/利变折/磨,痛并快乐着。
      “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记忆中虞燃的话语与现实中的重叠在一起,将沉浸其中的江逾白叫醒。
      “什么都没想!走!我去挂拉花,你来帮我。”
      江逾白拿过拉花踩着椅子登上高处,虞燃紧随其后伸手接过一端固定在墙上:“你行吗?不行千万别逞强,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万一你伤严重了,会影响考试的。”
      “行,行得不能再行了,你帮我递东西,我们赶紧整完回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红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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