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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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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识一早上回来,坐了好久都没见到邹妍的影儿,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年锦曜看她左顾右盼的,猜到她在想什么,走过来敲敲她的桌子,“如果在找你的小姐妹就不用想了,她和咱老板去玩了。”
“跑去度蜜月?”金识想了想,“他们上两周不是才领了条狗回去跟胖橘作伴吗?哪有这么狠心的主人。”
“我看你怎么也猜不到了,”年锦曜笑着看着她,“他们两人一狗一家三口,开改装赛车自驾游去了。”
金识果然大吃一惊,改装赛车度蜜月,果然是他们俩的作风。不过,她心里倒是比较同情被遗忘的胖橘,听说被临时寄住在黎父家了。
金识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不时收到邹妍的甜蜜合照。她转笔转得尽兴,一边想着中午要吃什么,年锦曜却突然兴意十足地走来打断,“上班时间走神?扣掉今天一半工资。”
“要不要这么压榨员工,现在可是午饭时间!”
“行行,午饭时间。过来,有个好事情,保你喜欢。”年锦曜勾勾手。
“看你卖的什么关子。”金识饶有兴趣地转过身,“要是不够喜欢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补偿打断我思考午饭的大事?”
“想什么午饭啊,一会带你去吃,别想了。倒是,想不想去Belinda女士的生日宴?”
“Belinda?是那个意大利设计师吗?”金识的眼睛已经隐隐发光了。
“就是哦。怎么样,够吸引?”
“够,够够,太够了!”见到服装设计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Belinda女士,没有一个设计师会拒绝这样一个吸引力无限的机会。
金识仿佛中了彩票大奖,一边兴奋不已,一边不停向年锦曜确定此时真实性。
在如此诱惑之前,金识彻底沦陷了。
“你确定不先去吃个饭吗?”年锦曜看见她的着急,倒非要从从容容地吊着她胃口。
“吃,吃!”金识压着心里的无限激动,又只好顺着年锦曜的意思来。
还是金识常来的小饭馆,年锦曜坐了下来,为两人点好了菜,才老实交代事情始末。
原来,业内著名设计师Belinda是年行烨的老朋友,年轻时两人有过生意来往,也非常合拍。Belinda女士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今年恰好是她六十岁生日,决定举宴庆祝,顺便与年行烨一道老朋友叙叙旧。
金识实在没想到,年家竟然与Belinda女士有交情。
“所以,亲爱的金识小姐,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吗?我猜你的答案是‘我愿意’。”
“你猜对了,年锦曜先生。”金识笑道,“需要什么准备吗?”
“需要准备好你的人,在家等我去接你。”年锦曜看起来胸有成竹。
于是,宴会那天下午,金识接到了一个不出所料的电话,连语气也是不出所料的果断:“在家等我,15分钟后来接你。”
年锦曜还是不出所料的准点,手捧两个白色纸盒,“打开看看?”
金识接过,掀开盒盖,一条粉红礼裙折叠于盒中。她忍不住抽出来看,是一条长裙。
仔细端详了一番,金识大吃一惊,因为她发现,这条裙子的款式,与她曾经设计的一条“樱的浪漫”几乎相同,一些细节上又有了更进一步的修改,比她的初稿更丰富。
“樱的浪漫”是金识未完成的一份设计,由于多次修改无果,时间紧迫,毫无头绪,她只好放弃这张半成品,转而设计其他作品。
没想到年锦曜不知什么时候从废纸篓里面拿回了这张设计,还加以改进,制作成裙,给金识作为今日晚宴的礼裙。
这条裙子的设计初衷是浪花,白色的波浪翻动灵感,让金识思来想去,总是不舍得放弃,后来又觉得与成簇的樱花感觉相似,干脆换了主色。可惜左看右看,就是不满意,总觉得整体设计不平衡,没有想要的流动翻滚之感,一气之下,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
如今它得到了改进,几个细节的修改让全裙更趋平衡,重要的是找到了灵魂。
自己的灵感从大脑走向图纸,从图纸走向实物,这样的喜悦是无可替代的。
惊喜万分之下,金识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装着一双白色的细跟高跟鞋,两个小花加以点缀。
“记得它吗?浪漫的裙子。”年锦曜补充,“喜欢吗?”
“太喜欢了!”金识感动不已,“所以我们……下一步?”
“上车就对了。”年锦曜神神秘秘的。
于是金识被赶鸭子似的上了车,一头雾水地被年锦曜带着转,直到车子忽地停下,年锦曜领着她走进一家装潢华丽的店。
“大叔,来客人了。”站在大门口,年锦曜就毫不客气地朝里边叫着。
一个男人闻声而来,身穿一套休闲的牛仔裤衬衫,年纪看起来并不比年锦曜大多少。
他一脸的笑,忙走来,“什么大叔,这事儿还没完了。美女面前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别献殷勤了,美女也轮不到你。”年锦曜毫不留情地呛他,“廉其给你打过招呼了吧,废什么话,赶紧干活儿去。”
“好哇,老朋友沦落为使唤的工具了,你这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关霖嘴上还嘟嘟囔囔的,却已经带了金识进去。
在年锦曜的老友里,关霖也算上一个,十几年交情,也不浅了。
有一次,他们几人到酒吧聚了一聚。
路上,黎秉全神贯注地怂恿年锦曜到他这边来带带服装部,关霖看着他们谈公事,无聊至极,丝毫不感兴趣。
本来说好出来聚就要尽兴,尽量不聊公事,无奈黎秉这回实在着急,说个没完。
关霖闲得,一个白眼快翻到宇宙边上去,一边暗骂两个家伙要公司不要私情,却无意撞到一个女人。那女人烦躁不已,骂骂咧咧,关霖呢,花花性子,就势想上前搭讪几句。
另外两人也算爽快,一会儿就谈妥,只差有空来点交接事宜,这会看到关霖有戏,就饶有兴趣看着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地上前。
关霖坐在女人对面,奉承地笑着说,“美女,没撞疼你吧?”
那女人虽只见一个背影,但显然并不领情,看似心情也不好,看关霖更是不顺眼,当场就大叫,“大叔,一边玩去吧,姐没空陪你叭叭。”
关霖觉着情况不妙,只好战略性撤退,起身就看见年锦曜毫不给面子地在笑他,“大叔,我们还是走吧。”
关霖气坏了,一路上,年锦曜笑个不停,一口一个“大叔”,于是,外号就这么产生了。
年锦曜笑得欢,连黎秉这个不苟言笑的也被他带得忍俊不禁。
关霖长得不赖,天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流连花丛,虽然也不少有被人婉拒的,但这样难听的回绝,倒还是第一次。
关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关霖是一位当红女星的御用化妆师,当吴廉其找上关霖时,他太惊讶了,他们几个大光棍,还有要他帮忙的一天?
这个女孩子,要么是家里给安排的,要么是女票,因为一般的女伴,是不需要出动关霖这等水平的。能让年锦曜这么上心的女孩子,不简单不简单。
凭关霖今日所见,这女孩的身份怕是后者。那么这件事的稀有性,堪比赤道看极光。不过,如果这么说,那黎秉找到女票的稀有性……堪比赤道大白天下着雪看极光。
哎,这兄弟几个的,都能组成一个老光棍战队了,没想到啊,年锦曜这家伙,叛变。
这就想不到了?他一定更想不到人家黎秉早就……
其实,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恋爱风云,只有关霖他一个人全然不知。
金识像个娃娃,任人摆布。
一翻折腾过后,当她走到年锦曜跟前,连年锦曜也被惊艳了一回。
抵达酒店门前时,金识准备下车,却忽然被年锦曜叫住,“你有没有觉得缺点什么呢?”
“缺点什么?”金识上下看看,没看出什么不对。
年锦曜从容地打开副驾驶座前的收纳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项链中心是一粒水滴形的白钻,链子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星点钻石,仿佛摇一摇就要哐当作响。他取出项链,轻轻绕过金识的颈,给她戴好,然后下车,为他的公主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扶她下车。
有那么些时候,金识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被骑士呵护得无微不至。
晚宴开始了,年锦曜穿着修身的西装,打着相衬的浅色领带,领着金识走进宴会大厅时,他还不忘再瞥瞥身边的小人儿:双肩的长发微卷,往下,是覆有淡金色纱的粉色抹肩,白皙的锁骨处,大大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耀,与长裙的气质相衬。长长的裙摆一直触碰到脚踝,像浪花一样轻盈摆动。
裙摆的小白花镶嵌着,像是穿着裙子到夜空中翻了一滚,滚回来一身星辰。
年锦曜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把穿着白裙子的金识裹上面包糠,翻滚翻滚,炸至两面金黄……他摇了摇头,这都什么奇怪的联想。但年锦曜暗暗又觉得很有趣。
金色流苏缓缓垂下,金识每走一步,白色的浪花便翻滚一回。
带着金识见过年行烨夫妇,在杨和颜充满笑意的注视中,两人走远去取了些食物,静静地等待Belinda女士的出现。
“走,走近些,一会带你去见见Belinda。”年锦曜牵着金识,靠近中心的高台。
全场的灯光骤然熄灭了,人们的谈话声也安静下来,金识紧张地盯着高台中央,等待仰慕的Belinda女士出现。
忽地,一束灯光照在了高台中央,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位端庄而立,气质不凡的女人,身着红色绣金旗袍,而金色的头发和别致的五官,让金识确定,她就是Belinda女士。
Belinda女士对中国文化非常着迷,中国风的元素也常常出现在她的作品中,同时,她也讲得一口不差的汉语。
“亲爱的朋友们,”Belinda用带有外语气息的汉语对宴客们说,“今天是我六十岁生日,非常开心大家来参加我的宴会,也感谢大家的祝福。”她笑了笑,“重要的是,大家尽情享受今日的盛宴吧!”
掌声响起,一切又归于喧闹,年锦曜牵着金识,沿着楼梯走上高台,Belinda见此,走来相迎,笑意更甚,“小年,这就是那个女孩?”她举起手,“你好啊。”
金识一边与Belinda握手,惊叹这位传奇设计师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高傲,一边讶异Belinda女士与年锦曜也认识,看样子还挺熟。
她更不知道的是,Belinda女士其实非常喜欢年锦曜,且她忙于工作,膝下无子,对好友之子年锦曜是宠爱有加——她最欣赏这种靠自己能力在外打拼的年轻人。
“这就是你的‘樱的浪漫’吗?”Belinda将目光移到金识身上,“很好看。”
“谢谢你,Belinda女士。”金识没想到她的设计会被Belinda女士认可,激动之余,确切地说,这是年锦曜和她的共同设计,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年锦曜还提前把这个告诉了Belinda女士啊。
忽然,刹那间灯光全暗,全场又漆黑一片。
这次大家都懵了,是停电吗?
不是的。
金识已经发现,她和年锦曜两个人,站在了全场唯一一束光下面。
现在他们是全场的焦点了。
懵懵懵,紧张紧张紧张之际,面前的年锦曜忽然笑起来,单膝下跪,从旁边接过一个小四方盒子。
用脑盖骨想都知道闹哪出了。
年锦曜紧紧地盯着金识,缓缓打开盒子,拿出一只在灯光下闪烁的戒指,柔情万分问道,“金识,嫁给我好吗?”
Belinda女士早已悄悄将麦克风聚到年锦曜嘴边,一边笑着挑眉观望。
好了,全场都听见了,却是鸦雀无声。
每一个女孩子面对这样的场景,都免不了要紧张的,金识的手有点,一点点颤抖。
“我、我愿意!特别特别愿意!”金识一下子喊出来,又有点一时手足无措的,眼睛蒙了雾,迷迷糊糊里看到年锦曜抬起她的手,轻轻地将那只闪耀的钻戒套上了她的无名指,还满意地笑笑。
全场顿时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谁能想到Belinda女士的生日宴,还能有这么一出。
最跌眼镜的大概是年行烨了,心里却嘀咕:好小子,倒是有他爹当年的一点风范。
有的人开始起哄,大家也都跟着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金识恍惚间有点脸红,对上年锦曜坚定的眼睛,然后看着他俯下身子,一手搂住她的腰,缓缓低下头。
这是一个浪漫的吻。
那触感,那属于年锦曜的气味,太近了,太近了,真实得有些不真实。
要不是满场的掌声把金识是灵魂拉了回来,她一定无法从那样的温柔陷阱里抽身。
等她稍稍冷静了下来,便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打破寂静,于是又是掌声、掌声、欢呼。
你个家伙,连Belinda女士都说服来做你的助攻,我还能不从了咋的?金识暗想。
灯光适时地亮起,大家已经打量够了这对不一般的情侣,不久又进入自己的节奏。只不过,这样的求婚,实在太难忘了。
告别了Belinda女士,两人牵着手离开了高台,决定吃点东西平淡心情。
一个恋爱经历为零的爱情白痴,和另一个大学毕业恋爱失败后决定不相信爱情的爱情白痴,终于走在了一起。
“我……我去旁边吹吹风。”金识经过了这么一幕,显然还没平静下来,不知道是紧张呢,惊喜呢还是害羞,她的心还是乱糟糟的。
“好,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年锦曜也要喝杯小酒压压惊,人生第一次求婚呢。
不过,还是蛮成功来着——目前来看。
金识走到大厅一侧的小门前,看着外面的灌木丛,脑海里的一幕幕还在重复播放,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抢眼。
在Belinda女士的助攻下,她被求婚了,她答应了,这也太戏剧性了,像梦一样。
不过,突如其来的声音倒将她吓了一跳。
“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要太快被扫地出门哦。”是钱二满的声音,尖锐中的酸气不言而喻。
旁边是表情复杂的向袁廷,显然比较不悦。
忽然,向袁廷猛地上前,一把就抓住金识的手腕,就往外面扯。
钱二满见状,也要跟上前,被向袁廷转头一瞪,她的脚步又识相地停住了。毕竟她现在还要倚着向家,另外,她也知道,向袁廷平时还总是不愠不火的,这次该是认真了。
金识就比较莫名其妙了,竟然在这里见到他们俩。虽然想来也说得过去,钱二满要能巴结上Belinda女士,穿上她的设计,不火也得地位大升了,她自然要接着向家不放过任何机会。
但向袁廷,她就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冲动火气的样子,大家已经异道殊途了,他还不甘什么?
眼见向袁廷扯着金识,快速跑下几阶矮楼梯,不过,他气上了头,倒没有留意金识脚下的高跟鞋。
她没有任何准备被拉下了这么高的楼梯,脚步自然跟不上向袁廷的,巨大的拉力却让她猛地向前去,一侧身,右脚猝不及防地就狠狠崴了一下。
“嘶……”金识忍不住哼出声,突然的剧痛让她的表情变得痛苦。
向袁廷闻声,转过头来,大约也猜到了什么,金识只感觉到手腕处又紧了紧。
他一言不发,但跑的速度显然减慢。
崴了脚以后,每一阶楼梯都是撕裂的疼。
终于下了那截漫长的楼梯,两人到一颗大树下。
空气很冷,静得要凝固。
金识还在疼痛里没缓过劲来。
手上的紧箍之感仍未消失,向袁廷吸了一口气,举起金识的手,紧紧盯着那只月光下闪耀的钻石,眼神里满是凶戾,是金识从未见过的凶戾,仿佛那只戒指刺伤他的双眼。
“就这个?你就嫁给他?”向袁廷终于开口了,语气却异常的平静,“我可以送你更漂亮的。”他说了这句话,又觉得大概是不合适,头低了低。
“反正也不是嫁给你,你管不着。”金识想起以前,想起自己信任的好朋友拐走了自己的男朋友,实在是太可笑了,“你只能送我绿帽,我现在不要了,我还给你。”她的语气冷得要命,对向袁廷,实在没什么旧情可言。
“我……”听到这里,向袁廷顿时想要辩解,却一时无话可说。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沉默许久。
“怎么,讨够了无趣没?”气氛尴尬之时,年锦曜忽然抱胸站在不远处,打破了这一僵局。
两个人刚刚各自心思复杂,竟然都没见到他。
年锦曜刚刚看到金识的态度,还是挺暗爽的。
他拉起金识,覆住刚刚向袁廷拉过的地方,回头要走,金识的脚踝疼痛刚刚褪去,这么一动,又拉动了伤处,她往前蹦了一下,“疼……”金识忍不住出声。
“什么?”年锦曜显然没看到刚刚那一下,他打量了一下金识全身,马上发现她的脚不对劲了。
年锦曜顿时怒火中烧。金识显然就是刚刚和向袁廷一起那一会受伤的。
“向先生,得不到就毁掉,你也太不厚道了。”转身,两边袖子一挽,顿时剑拔弩张。
向袁廷见状,不甘认怂,也握起了拳头,两人上前,拳头就是往对方脸上砸。
别看向袁廷平时文绉绉的,动起拳头来也毫不逊色。
没几下,拳头呼呼生风的,虽没扭打到一块,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不过,向袁廷显然落了下风。
见此,钱二满也站不住了,上前来拉住向袁廷。
向袁廷此刻倒是对她隐隐有些感到厌恶。
年锦曜也懒得跟他再打,想起金识脚上还有伤,毫不犹豫地把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个虚情假意的钱二满和还在气的向袁廷。
“喂……”金识仰起头,把手放到年锦曜脸上的伤处边轻轻摩挲,也不知道他在生气没有,“疼吧……”
“能有你疼?”他话里有一点□□味,“你是笨蛋?不知道挣脱他吗。”年锦曜开始了对金识的事后教育。
看来,他是对这受伤比较耿耿于怀。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果断给他一巴掌。”金识愤愤地配合。
“Good girl.”年锦曜显然心情愉悦了不少。
打架是小事,受不受伤都无所谓,最主要是出口气。
金识有点惊讶,他竟然没有质问向袁廷的身份,“那个…刚刚那个,是我……前任。大学同学。”她在年锦曜怀里,有点支支吾吾地说。
“猜出来了。”年锦曜并不介意,因为金识显然没什么旧情绵绵的戏码。
(可能会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