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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靖柔慢慢走近,将食盒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看着李玄成,迟疑的问道:“方才那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李玄成神情镇定从容,并无任何隐瞒的意思,道:“他叫李野,曾是我父亲的部下,机缘之下逃出京城,一路追随我而来。“

      靖柔只觉一道惊雷自头顶劈下,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中,李玄成见她这样,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中竟隐隐透着害怕:”阿蛮,你怎么了?“

      靖柔脸色白的吓人,她死死攥住李玄成的衣袖,强撑着问他:“你说那个李野是一路追随你来的北地,可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他?”

      李玄成没料到她竟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他毕竟是朝廷钦犯,需要掩人耳目,至于他这段时日,由裴清庇佑。“

      李玄成看似回答了她的问题,敏感问题却全一一避开,靖柔沉默许久才艰难开口道:”那……大哥上次找我,是不是这个李野求到他,让大哥来、来说服我放过你。“

      靖柔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这段日子两人想要极力隐瞒,极力遮掩的某些东西全都展露出来,她有些怅然的想,无论他们掩饰的有多好,相处的有多和谐,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就如一条长长的鸿沟,将两人彻底隔绝在不同的世界。

      李玄成这次没有再逃避,而是出乎意料的坦诚,他点头:“没错。”

      靖柔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静,她自嘲一笑,是她太蠢,看李玄成对她如兄长般温柔包容,竟忘了此人还是一个乱世枭雄,一个家破人亡后仍能绝地逢生的狠角色。

      靖柔伸手坚定的挣脱了李玄成的怀抱,他拉住靖柔纤细的手腕:“阿蛮,你怎么了?”

      靖柔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莫名,李玄成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恐慌:“阿蛮。”

      靖柔轻轻挥开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笑容:“没事,表哥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忽然就些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一下。”说着,便要脚步踉跄的离开。

      “阿蛮!”李玄成高声喊住她,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眉头皱的很深:”听话,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是不是因为李野,你在怪我瞒着你他的存在吗?“

      靖柔与他对视,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是啊,人家对你又没有告知义务,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他又怎么会清楚,李野便是将来把她送入地狱的那个人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整理好心情,然后道:“表哥,你刚刚不是要吃面吗,我好不容易做好了,你可要趁热吃。”

      说完,转身便走,再不回头看一眼。

      身后的李玄成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目光幽深。

      …………

      靖柔一路踉跄着回到住处,将床帐放下,这才感觉到心急速的跳着,李野,既是李玄成的头号心腹,亦是头号军师,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李玄成将来能成就一番伟业,此人功不可没,而在书中,也是李野设计将她送入军妓营,让她受尽折磨屈辱而死。

      她曾经疑惑过,像李野这样重量级的人物都没出现,会不会是被自己蝴蝶掉了,也妄想想过,若李野从头到尾都不出现,那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却原来,一切不过是她在一厢情愿的做梦而已,是她自己太愚蠢,竟没有多问一句,向来在外领兵征战的裴清,为什么会来找她求情,而他,又是如何知道李玄成遭遇的。

      原来,李野早早就来了北地,还亲眼看着她折磨李玄成,她苦笑,也难怪,他会对自己有那样深的恨。

      …………

      李野的出现,给了靖柔当头一棒,让她顺间清醒了过来,她将自己一个关在房中整整两天,才堪堪将纷繁错乱的心情整理好,萍姨听闻她的反常,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事,亲自来看她。

      自从与陈氏彻底撕破脸之后,萍姨便忙着交际,与陈氏明争暗斗,也正因如此,她与李玄成之间的接触才密切起来。

      “萍姨,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陈青萍看着靖柔,一脸心疼:“你这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是杜鹃那丫头机灵报给我,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啊?”

      靖柔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撒娇:“萍姨,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哪里像生病的模样,杜鹃就是爱大惊小怪。”

      陈青萍是人精,可不会被她这三言两语蒙蔽,她道:“是不是因为李世子?”

      靖柔低头,听到李玄成的名字,微微有些不自在,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原是猜的,听你这样一说,我到真是找到原因了,“陈青萍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与李世子原是表兄妹,你们二人的亲事又是公主订下的,其实,我心里一直也很矛盾。“

      靖柔第一次听万事运筹帷幄的萍姨这样犹豫,她不禁好奇道:“萍姨,此话何意?”

      “摄政王于公主有恩,当初为你与李世子订下亲事,为的是万一裴总兵不慈,也好给你另一条出路,可以说,当日这门亲事本事,你是占尽便宜的,”陈青萍长叹一口气,又接着道:“如今的,你还是北地的大小姐,可李世子却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丧家之犬,身份地位倒还是其次,阿蛮,你不在京城,你不懂当日的凶险残忍,李世子能从那样的境地中逃出来,又被你、被你关入地牢一番折辱,可你再看他,明明背着一门血仇,却仍旧一如往日的儒雅谦逊,一身翩翩公子气度,能做到这样的人,多么可怕,我是真的不敢去赌啊……“

      靖柔嘴中发干,顿了顿才道:”所以,萍姨你有意识隔开我与李玄成,是不是……是不是怕李玄成如今所表现出的一切,都只是他伪装出来的模样,你怕他利用我,对吗?“

      陈青萍看着靖柔明亮的双眸,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得到答案后,靖柔自嘲一笑:“萍姨,其实是你想多了,李玄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会用自己当成筹码呢?再者说,他心中自有神女,他不过将我看成妹妹而已。”

      陈青萍看着靖柔那张绝美的脸,心中一叹,傻孩子,这世上的男人,有哪一个能逃得过绝色,更何况还是你这样天真烂漫美而不自知的绝色。不过,看靖柔还认不清自己的心意,这些话便被她埋进了心底,有些时候说的越多,反倒越是提醒了她。

      陈青萍温柔的抚摸她的发顶,轻声道:“阿蛮,我也算是看着李世子长大的,自忖对他还算有些了解,他绝不是一个无欲无求,豁达到能放下一门血仇的人,他必定会复仇的,这样一个人,他有朝一日或许能成为一代枭雄,却绝非良配,待日后总兵归来,便叫他做出替你退了这门亲事。”

      靖柔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萍姨是认定她对李玄成暗生情愫了,只是,她也不好解释自己的反常,不过,既然李野已经出现,那她日后还是离李玄成远一些为好,这人可是个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若她和李玄成在一块惹他生气,再偷摸报复自怎么办?

      日后李野被人誉为奇诡之才,她有自知之明,与这样的人玩心眼儿,怕是怎么死你都不知道吧。

      将这一切都想通后,靖柔便开始有意保持与李玄成之间的距离,她本也想按李玄成说的好生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道,再加上她本也是个安静性格,一直躲在院中,倒也不觉得如何。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李玄成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李玄成并不傻,相反,这是个十分精明的人,对人心的把握更堪称可怕,在李野出现后,能明显看出靖柔的不对劲,他当时不动声色,事后却曾细细探查过李野与靖柔的过往,这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李野一路追随自己来北地,比自己还晚半个月的时间到,而靖柔呢,从小在北地长大,他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

      但,李玄成才发现,靖柔已经开始有意躲他了。

      李玄成从来都是个行动力强悍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更是从没有逃避二字,山不就我我便就山,靖柔躲着他,他便亲自找上了门。

      只不过,纵李世子一世英明,自诩从无败绩,却还是连门都没能进去,因为是陈青萍亲自将人拦下的。

      “世子,”陈青萍冷着一张脸道:“您这是干什么,姑娘家的院子岂是随便能闯的。”

      李玄成姿态放的很低,他道:“萍姨,我找阿蛮是想问清一件事,但这几日她却好似故意躲我,故此我才亲自上门。”

      “不知世子有什么事,不如就让老奴代为转达如何?”

      李玄成摇头:“萍姨,这件事我想亲自问她。”

      听了这话,陈青萍的脸立即就板了起来,她道:“世子,你和阿蛮虽然早就订了亲事,但平日里有些嫌也是需要避的,时间不早了,世子还是早些回去,我便不留你了。”

      话既已说到这种份上,李玄成便知道这一次必然要无功而返了,他不再纠缠,对陈清平躬身一礼道:“方才是晚辈冒犯了,萍姨莫要生气,只不过,您日后不要再喊我世子了,我如今不过一介朝廷钦犯,早就不是什么世子了。”说完,转身便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身后的陈青萍伫立原处,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这才长叹一声,在为李玄成心疼的同时,心里痛时也生出丝丝懊悔来,若是没有这场变故,郎才女貌,亲上加亲,这该是多么般配的一门亲事。

      李玄成折戟而归,心中的疑虑却是更甚,他迈进院门后忽然顿住脚步,道:“出来吧。”

      李玄成站在原地没动,许久之后,一个身影才慢慢出现在他面前。

      “李野,”李玄成眉头微皱:“你来做什么?”

      李野情绪并不平静,他道:”世子,臣来是想来提醒你,裴家人似要悔婚,您心里要有数才行,依臣之意,您最好能趁裴虎回来之前,将裴靖柔攥在手里,这样,就不怕裴家人背信弃义了。“

      李野目光锋利的看着他,冷冷道:“李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阿蛮是我表妹,姑母待我有恩,我们即便做不成夫妻,也不应当成为仇人。”

      听来这话,李野忽然激愤起来:“世子,您难道忘了地牢里那生不如死的一个月了吗?!若非看她对您还有几分用处,此等蛇蝎毒妇,臣断然不会让其继续活在这世上!”

      “够了!”李玄成呵斥道,他阴沉的盯着李野,语气冰冷:”她的事,我自有分寸,记住,你不能动她分毫,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听了这话,李野的身子下意识抖了抖,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忿,道:“臣明白了,可世子,如今裴虎出征在外,那个陈青萍又态度暧昧,若裴家当真背信弃义,那您这一个月地牢里的罪,可就白受了。”

      李玄成淡淡道:“李野,你僭越了。”

      李野没说话,跪地磕了个头,然后便起身离开了,李玄成站在原地,神情平静,无悲无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漆黑的望不到底。

      …………

      翌日,李玄成照例去找靖柔,不出意外,又被人拦住了。

      杜鹃杵在大门中央,大张着手臂一脸为难:“李公子,萍姑姑吩咐奴婢了,要是奴婢敢把您放进去,就会扒了奴婢的皮,求求您了,还是回去吧,我们姑娘真的不在的。”

      李玄成没有和一个小丫头置气,他道:“陈青萍吩咐你在这守着,不能放我进去?”

      虽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鹃还是点点头道:“萍姑姑是这样吩咐下来的没错。”

      “好,那你便一直在这守着,一刻也不要离开,否则,若我见不到人,可能会直接闯进去也说不定。”

      杜鹃瞬间如临大敌:“李公子,您放心,我就守在这,寸步不离,一点机会都不会给您的!”

      李玄成摇头失笑,转身便走,杜鹃死死盯着那背影,知道对方真的消失在转角,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但转念想到刚才的话,立即又打气精神来。

      而原本应回去的人,却走到墙角,见左右无人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墙头,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靖柔的心有些不平静,她知道此时李玄成应该就在外面,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了,李野的出现让她明白,假的终归是假的,她没办法再骗自己。

      外面杜鹃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她知道,李玄成终于走了,她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这之后,却又觉得心底空空的难受,她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也这般矫情了。

      她放下手里的刻刀,走到床上躺下,然后枕着双臂闭上眼静静感受着方才细微的力道,这是李玄成教她的,通过刻印章来精准把握每一寸力道,最开始,她雕废了不少,如今到是慢慢摸到些诀g窍了。

      靖柔想的正出神,忽然感觉有些怪异,她睁眼后被吓的一声尖叫,李玄成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嘘声道:”阿蛮,是我,别叫。“

      原本应该走了的人,此时此刻却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闺房之中,片刻之后,靖柔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掌下的肌肤触之温润细腻,温热又香甜的气息仿佛萦绕在周身,直到此时,李玄成方觉出孤身一人闯入女子闺房,是一件极其孟浪之事。

      此时两人距离极近,李玄成低头,缓缓抽出自己右手时,还能看清她脸上方才被手指压出的红痕,殷红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露出碎玉般的牙齿,他此刻竟没来由的想到,怪不得总有人用唇红齿白来描绘美人……

      “表哥,表哥!”靖柔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这是怎么了?”

      李玄成反应过来:“嗯?”

      “杜鹃就要进来了,你若不想叫萍姨知道,要不要先藏一藏?”

      原来,方才靖柔那一道喊声,将守在门外的杜鹃惊动了,李玄成耳力过人,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临近门口,下一刻便要推门而入,千钧一发之际,李玄成一个翻身便滚到了床上,同时,一床薄被缓缓落下,将床上的男人结结实实遮了起来。

      这时,杜鹃已经推门进入,靖柔也顾不得尴尬,手忙脚乱的将薄被掖了掖,将破绽出伪装好,可床上毕竟凭空多了个大男人,一床夏季的薄被又怎么将之完全隐藏起来,情急之下,她想都不想便准备靠近对方,直到臀部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才陡然停住,尴尬的红晕也慢慢爬上了脸颊。

      李玄成摇头失笑,转身便走,杜鹃死死盯着那背影,知道对方真的消失在转角,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但转念想到刚才的话,立即又打气精神来。

      而原本应回去的人,却走到墙角,见左右无人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墙头,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靖柔的心有些不平静,她知道此时李玄成应该就在外面,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了,李野的出现让她明白,假的终归是假的,她没办法再骗自己。

      外面杜鹃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她知道,李玄成终于走了,她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这之后,却又觉得心底空空的难受,她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也这般矫情了。

      她放下手里的刻刀,走到床上躺下,然后枕着双臂闭上眼静静感受着方才细微的力道,这是李玄成教她的,通过刻印章来精准把握每一寸力道,最开始,她雕废了不少,如今到是慢慢摸到些诀g窍了。

      靖柔想的正出神,忽然感觉有些怪异,她睁眼后被吓的一声尖叫,李玄成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嘘声道:”阿蛮,是我,别叫。“

      原本应该走了的人,此时此刻却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闺房之中,片刻之后,靖柔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掌下的肌肤触之温润细腻,温热又香甜的气息仿佛萦绕在周身,直到此时,李玄成方觉出孤身一人闯入女子闺房,是一件极其孟浪之事。

      此时两人距离极近,李玄成低头,缓缓抽出自己右手时,还能看清她脸上方才被手指压出的红痕,殷红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露出碎玉般的牙齿,他此刻竟没来由的想到,怪不得总有人用唇红齿白来描绘美人……

      “表哥,表哥!”靖柔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这是怎么了?”

      李玄成反应过来:“嗯?”

      “杜鹃就要进来了,你若不想叫萍姨知道,要不要先藏一藏?”

      原来,方才靖柔那一道喊声,将守在门外的杜鹃惊动了,李玄成耳力过人,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临近门口,下一刻便要推门而入,千钧一发之际,李玄成一个翻身便滚到了床上,同时,一床薄被缓缓落下,将床上的男人结结实实遮了起来。

      可一床单薄的春被,又怎么能掩住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靖柔心中一紧,顾不得其他,身体边向后滚,边进行扫尾,直到她的臀部抵住一个坚硬的东西。

      两人距离太近,靖柔身子僵住的同时,也明显察觉到身旁人紊乱的气息,此时,杜鹃已经走近床榻,再进行动作便有暴露的风险,无奈之下,靖柔只得强忍住身体的异样,努力将声音放严肃,道:”你进来做什么?“

      见靖柔不高兴,杜鹃怯生道:“姑娘,我放才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喊了两声您又没应,我担心,这才想进来看一看,您脸色这么红,没事吧?“

      背后,透过轻薄的衣衫,男人肌肤的热度隐隐传过来,靖柔轻咳两声掩饰住不自在,她道:”这里没什么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杜鹃狐疑的看了一眼,却不敢再打扰,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关门声响起的下一刻,李玄成便一跃而起跳下床,歉意道:”情急之下,方才得罪了。“

      靖柔方才看了一眼,知道方才碰到她的地方是手肘后,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但转念又气闷起来,她没好气的道:“说吧,你鬼鬼祟祟的爬墙也要进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片刻中,李玄成已然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他凝视着靖柔,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道:“阿蛮,你在躲我,是因为李野对吗?只是,我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你到底害怕什么?”

      靖柔的心忽然慌了一瞬,不得不说,李玄成有一双利目,一眼就看透了她,只是,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难道她还能说我是怕你将来报仇弄死我吗?

      “萍姨……萍姨说,我们两人的亲事还需父亲做主,她说在父亲回来之前,我们两个要
      避嫌的。”靖柔将声音放的低低的,扮着害羞,此时,只能将萍姨推出来挡枪了。

      李玄成是谁?岂会是她三言两语打发掉的,他看着她有些无奈的道:”阿蛮,你是在为我没有告诉你李野的存在生气吗?“

      这人的洞察力实在太过可怕,为了不被他逮到漏洞,靖柔只能低头装死,李玄成却并不打算放过她:“阿蛮,你很在意李野,或者换句话说,你很怕李野对吗?”

      靖柔起身板着脸道:“表哥,你费劲心思冒着风险来我这,就是想问这些问题?你走吧,我有些累了。”

      靖柔的话音刚落,杜鹃的声音便响起,紧接着,又是一个熟悉的男声叫嚣喊着表妹。

      院外,陈添直直便要往里闯,杜鹃拦不住,只得高声喊着让屋里的靖柔听到,靖柔心里一阵的烦躁加恐慌,对待李玄成再也没了方才的从容,扯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人推出门去:“你赶紧走,陈添这人没什么底线,被他看到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去!”

      杜鹃的喊声已临近门口,陈添口中喊着表妹便要往里面冲,李玄成却老僧入定,站在原地怎么也不走,靖柔急道:“你干嘛,还不快走!”

      门外杜鹃拼命拦着:“表少爷,姑娘身子不舒服在休息,萍姑姑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姑娘的,您还是回去吧!”

      陈添恶狠狠瞪她一眼,但顾及到屋内的靖柔,语气到底放缓了些许:“你是新被提拔上来的,今日你的冒犯我便不放在心上,我与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向来亲密无间,你若再敢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门外的人就要进来,可屋里这个门神却死赖着不肯走,靖柔狠狠瞪着他,眼底甚至隐隐透出泪意来:“快走,李玄成,你赶紧走!”

      李玄成轻叹一声,到底狠不下心继续逼她,他向前倾身,揽住靖柔的肩膀将人轻轻往怀带了带,如蜻蜓点水一般,下一刻,他跳窗而去。

      靖柔的视线下意识追逐着他的背影,几息之后便彻底消失不见,心里想着方才那个几乎算不上拥抱的拥抱,她自嘲一笑,然后走过去将窗子关上。

      门此时被打开,陈添见她站在窗边,瞪了杜鹃一眼:“表妹,你这丫鬟实在太不像话,竟然敢拦着我,这小丫鬟真该好生学一学规矩了。”

      靖柔心里正乱的很,根本没工夫和他废话,不耐烦的道:“你不用怪杜鹃,是我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了,你有什么快说,说完赶紧走!”

      被这么不客气的顶回来,陈添愣了片刻,而后便放软了语气,有些委屈道:“表妹,下月初三是姑母生辰,姑父不在姑母不想大半,可我却不愿委屈姑母,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到时你也去好不好?”

      就这?靖柔烦躁的挥手哄人:”你走吧,不去!“

      陈添还想再说什么,靖柔却直接让杜鹃送客,见靖柔如此,他到也不敢多说什么,又说了一顿车轱辘套话,便麻利的走了。

      见这人竟如日识时务,一时间,靖柔到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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