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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何其骚,何其多 ...

  •   凌琛做事效率很快,不过一刻钟而已,他便带着众多位武神下凡。
      安含见到两个大熟人,挥手说嗨。
      南方武神楚落,北方武神路湛。
      南方武神楚落性子泼辣,为人开朗大方不苛小节,人送外号楚公子,其外貌也更像一个风流的世家公子,脸白唇红,武力值暴表。不分神鬼男女通撩,欠下了的桃花债是全天庭最多,善女装且热爱女装,有次发神经喝醉酒,甚至给自己取了一个女名:楚落兮,逼着他的亲朋好友叫他公主殿下,后来这名字传开了,又多了个各字叫兮兮公主。当时安含第一次见到楚落时他正是女相,对着当时是男相的安含深情表白:“哥哥,我对你,好像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北方武神路湛,原是凡间一皇子,后来一朝得道飞升,在天庭混了三年,年轻轻轻,如今已是天庭第一武神,和安含并列为第一文武神。
      路湛为人冷淡,不爱说话,尤憎楚落,觉得这男人简直不是个人。
      “湛兄,小落落,今天就麻烦你们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抓到......”
      “没事没事。”楚落笑着扬手,“只是这一下来,帝君很火呢。”
      “唉。”安含无奈地叹了一声,“虽然这次的情况不比屠杀瘟疫,可若神在这种时候无能为力袖手旁观,那有屁用。”
      “我为神,受万民供奉香火,若这种事情都帮不了忙,我有何用?帝君那我自会帮众卿说,反噬的法力我自会还,大家无需牵挂。神不神的,不过是比起普通人有多几份用途罢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这次帝君打我下轮道我也认。”

      “殿下。”这句话不知是安非离还是安余墨说的,这两个字安含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安含已经不会理会叫她的人了。
      其实真相则是,宋余墨和安非离同时开口了。
      安非离想说,殿下,你......
      牛逼,安非离差点脱口而出。
      安含就是这样,她不管别人,也不太管自己,她固执,她不听别人的意见,她只走自己认为的道,她只做自己,坚持自己。
      而且安含也有资本这样做。就算帝君气得想把她打入轮道安含也没事,她有鬼界在手,和天界断了所有关系,又或者说不定直接杀到天庭血洗各大神殿,直接把天界天庭各方世家给吞了。
      不过安非离没想到这么多,想到这而的是宋余墨。
      宋余墨虽然没有在天庭任职,可他却是从各种人的嘴中得知天庭那不是很正派的做事。
      天庭虽然比不上鬼殿和宋家有钱,可至少是建得起八百座坐神殿的地方。那问题来了,哪来的钱?
      就是那些民间的香火。
      民间香火,一般来说,只有天庭有职位的各神才配在凡间有神庙,有神庙才有香火,香火越鼎盛,天庭就会越有钱。因为天庭要抽公税,神官所得香火中其中一成的香火,作公钱用。
      平时若天庭有钱的话,一般那些神官是不会管人间的。可若天庭没钱了,那命缘......简称司命,司命就会落下万罪万苦,人间越苦,人们就会越渴望和平和美好......因此......香火鼎盛。
      安含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她怀着一颗最赤诚的心,她可以为了一些在天庭看来的“小事”动用神官,又或者她不害怕任何人。因为她的内心足够强大,她的能力足够强,她便什么都不害怕。
      这是先天条件,也是后生的优秀。
      宋余墨不由自主地想,面不露一丝异色。只是完美地维持着他淡而温柔的笑容。
      他是最清楚的,也是最安静的。

      把人给安顿好了,都在神庙好好安着。安含和楚落一路笑谈风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安含一直觉得楚落应该是这辈子最好的知己,安含热爱男装,楚落热爱女装。两个人在一起不怕没话题也不怕冷场,勾肩搭背就差直接拜把子。
      “小殿下,许久不见,觉得你不一样了!”
      “啊我的小公主啊,你好像漂亮了不少。”
      “唉唉唉,那可不是,殿下啊你知不知道,听说你要人,我还特别地去换了一身衣服呢!”
      “是吗小公主?”
      “是呢!你看看,这可云州仙府秦家送我的衣料,居说还是小殿下,这衣料,薄如无穿,穿上去衣料随风飘扬,仙风道骨......你看这金繍边,皇族霸气!”
      楚落在人均皇族贵族飞升上来的天庭身分真的毫无优势,他不过一个琴师,因为无意中挡了个灭屠一城的灾祸,然后一朝得道飞升......
      “是吗?下次路过秦家要上一块做白绫用。”
      “唉呀小公主呀,我这呀还有一条最精细的窄边,还有金边呢......小公主,本君可就在你旁边呢。”
      “嗯......小兮兮我那有颗小明珠,夜神给我的。”
      夜神,就是守夜的。守人间和神界的夜,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夜神的明珠,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拿到的。而且这珠子的效度颇多,送姑娘送妹子送汉子送长辈非常好。楚落眼睛都亮了。
      “殿下呀,很可以。”
      安含顺手一掦,变出一个小锦盒。
      “嗯。”
      “哎呀。”楚落立马供过布绸条。
      安含好好摸着,这布是真的滑,上面还有精致的金丝繍边,看样子应该是云州的云锈,是挺文雅、雍容华贵的,符合她那温文儒雅,而且人间富贵花的人设。安含默默地施了个透法,这样让她就算戴上白绫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最后在其中一个小破庙中蹲着,因为比较大的庙都满了人,他们在庙中放了几颗幻影珠然后就在破庙中看着第一情况。
      “殿下。”宋余墨本来一直没有说话,如今细声在她耳旁道:““殿下,你有没有闻到。一丝丝的鬼气?”
      鬼气?安含把锦囊掏出,找出小玻璃瓶,小心异异地把鬼水倒在地上,鬼水顺着鬼气流动,不一会儿就蒸发了,是东边的。
      看来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鬼气......
      这气味,淡淡的,若不太留意还真的不会发现。
      这鬼气闻着也不太噁心,越低阶的鬼气味就越噁心反胃。看来这鬼道行也很深嘛。可惜这鬼应该不知道他遇到的是鬼界目前的第一大佬。
      安含望了众人一眼,神官不会对付鬼,再说鬼知道这是不是一计调虎离山,罢了,让他们在这稳住场面先。
      看来就只能她一个人去了。
      “余墨兄,我去看看。”

      向东边走,夜已深,安含变了个灯,手提着。这是一座花船。
      是娼馆。
      安含敝开门,手一扬,立刻灯火通明。
      建筑精美且别有风情,采光结构......不过建筑中没人,那些姑娘们都在庙中躲着了。
      本来鬼气越来越烈,安含四周乱走,结果鬼气直接......消失了?
      “呯”的一声,安含冷笑,鬼魂作妖。
      她让死东西出来,死东西飘来飘去,像是摇头般。
      安含终于发现了,靠,不好。
      鬼气没了,干。
      安含立马用死东西变了个法,试图用法撞开门窗。
      果然,又他妈是个封闭空间。
      有人要害她,害她的人不是鬼。
      这个人,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
      安含左右走动,这人在外面施了封禁法,她这个在里面的人便死都出不来。有趣的是这人还提早输入了仙气,想方设方地维持着安含的法力,看来这人不想她死呢。
      唉,安含无力地坐在其中一个厢房的小角落,坐久了觉得有点身子发软,用尽全力却站不起来,安含忍住吞血的冲动,默默按住怀中的锦囊。
      安含歪歪嘴角,转念一想,突然间恍然醒悟,简直娶晕了过去。
      恶狠狠地骂道:“我操,下他娘的春药!“
      然后身子一软,无意识地倒下了。
      一个笑声传了过来,嘿嘿一笑。
      是谁?
      到底是谁?
      安含用尽眼角余光望了一眼。
      黑色衣服。
      身材高大。
      那人迫不及待地扒了她的外袖,手脚很轻。
      安含轻描淡写地望了他一眼,一脚踢下去。
      鬼灵集中一气,碰的一声,灰飞烟灭。
      果然,这不过是个人壳。
      人殻没了,结界和封禁法立马就破了。
      安含无奈地摇头,想着这人殻的原主应该就在看着她,这么的话不够骚气,不符合她的人设。
      于是乎,安含喊破喉咙道:“朋友!你这人殻虽然很精美,可惜你不看本少君是谁?友人,你若是他娘的真的为我的美色所倾倒,你可以说!我看看!搞强的不好!”
      “朋友!你听到了吗?”
      凌琛一脚踢开厢房的门:“我都他妈听到了!到底是怎么事?”
      凌琛身后还有安非离和楚落,安含默默地把外袍穿好,道:“遇到了□□贼。”
      “我操,这人还真男女通吃......”凌琛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
      安含反讽轻笑,帮楚落整了一下他的头饰,“放心,众所周知,谁被谁干还不知道呢。”
      若不是那个是个人殻,安含绝对会抽了他的筋打成人肉筋丸子吃。
      “不过他扒了我的外袍了呢。”
      楚落安慰道:“没事,会习惯的。”
      安含咬牙切齿道:“还好,小公主你帮我找找天庭的年轻才俊......”
      楚落指着自己的脸庞:“本上神在这呢。”
      安含一脚踢开,“你不行。我要的可是拿去阻我爹的嘴。”
      “哦?”楚落乖乖跟上去,“我若不可以,那谁行?”
      安含本来没这个心情胡闹,却被楚落给引起了兴趣。
      转了两圈,突然发现这里才除了她外左右也只三个人,一个楚落一个凌琛......算了,熟人不好下手,安含便浅笑兮兮地停在安非离面前,一把将脸上的白凌扯下来。
      “小公子,你呀,跟我吧。”
      跟我吧。
      四目相对,安非离没有闪避,也不敢闪避。
      “唉,开玩笑呀,你看看,把孩子吓成这样子。放心,我不喜欢小孩子。”
      安含摸摸安非离乖巧的脑袋。
      心满了又空了。
      “非离不配。”根本连姓安都不配。
      “哎呀!”楚落过来打场面,“她一向如此,见人就这样。“
      “对对对!我这样的人,别说小孩子什么的,我这种男女通吃的相貌才情,是不会成亲的。这成亲的不就是破坏众多倾慕者的美梦了吗?我是不会让喜欢我的人伤心的。”
      安非离不敢做任何表情了,凌琛默默翻白眼,“靠!各位大神,走了吧?”
      “走吧嘛!”

      所以以后,这个采花□□贼就消失了。两位武神再加鬼少君下凡,结果到至今都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离开凡间,安含就立刻回到天庭,天庭当天狂雷暴雨,安含独自一人跪在神武神殿,帝君在上面开核桃。
      “安乐。”
      “安乐在。”
      帝君也不知道如何说,安含骂不得打不得,说教也不太行,只能苦口婆心道:“安乐,不对的。破了规矩。”
      “安乐知道,安乐有罪,安乐没有抓到贼人,安乐受罚。”
      帝君气得把核桃直接扔在殿上,残骸落在安含的脚边。
      “安乐!你是知道的!这是天庭的规矩!你不可以坏规矩!”
      安含想说,老娘的存在就是改变规矩的,我就是规矩!
      安含最后只问:“神有何用?”
      若袖手旁观,神有何用?
      帝君暗笑:“安乐,几百年前也有个人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苍生。”
      “我知道他是谁。但我不是他。”
      我不会盲目拯救苍生,也不会盲目把苍生踩在地下。
      “帝君,我只是想做我应做的事,我是鬼少君,就该下凡抓魂,我是神,我就该做神该做的事。”
      “安含!天庭的规矩!”
      不重要了。
      安含笑道:“我若是凡人,发现这些神官若是这样......我恐怕会把天庭烧了。”
      “当然,若能为之。”安含站起来,仰视在高处的帝君。
      帝君徐徐走了下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可知道为何我可以坐上这个位子?是因为......”
      “不想知道,若知道做到,我还不如直接回我的鬼界去,您也知道,我一向不是个好人,也懒得装,免得装得最后还要被人贴上伪善的标签,奔波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被噁心。”
      帝君也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吗?每个神初来天庭,他们都是这样以为的,可现在你看呢。安乐,你是我最看重的神官,我年事已高,你不要让我失望。”
      众所周知,帝君一直都很钟意安含,有意让他继位帝君之位。
      安含礼貌笑道:”帝君,您知道我这人很是随心,反正天庭的这个文神我也不是非当不可,我还是乖乖地当我的鬼少君吧。”
      “帝君,把我......把本少君从神官上除名吧,噁心。”
      “安乐......”
      安含倾然一笑:“您叫我鬼少君便好,我们这么熟,现在本少君心情好,就不烧神殿了吧。”
      “只是......这天庭的他妈智障规矩,也该改改呢。虽然本少君不是什么安乐文神了,可众所皆知,本少君实在很爱管闲事,不希望下次烧的就是仙京。”
      “......”
      “......”
      “......”
      “......”
      神武殿不是只有安含和帝君,还有随行的安非离和凌琛,凌琛默默点头,安非离直接麻木了。
      安含再微微一笑,“凡间神庙的牌子本少君自会叫人去改,不再是那个安乐文神,而会是太子或者鬼少君。”
      “老娘名字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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