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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逃 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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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冬雪来到牢楼之外,骑上殷昱为我们准备的马匹,三人一路狂奔终于到达了城门边,却被难住了。
果然是守卫森严,我小心的避过那些巡逻的侍卫,寻找着可以出去的路径。门口有卫兵把守,时不时还有一队队的侍卫巡逻,抬头向上望去那忽明忽暗的火把,果然是弓箭手!无论怎么看我们现在都是处于一个非常糟糕的状况中。
邝望神色凝重的说道,“看来只能硬闯了。”
我抬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低声道“再等等!”守城门的小卫兵不停的打着哈欠一脸倦容,与他一起守卫的另一个卫兵叫道,“张三,我去撒尿!你这里先顶着啊!”张三撑着快要耷拉的眼皮,挥挥手说道,“李四你快点,老子快..快..快困死了。妈的!那些当官的在家搂着姨太太睡大觉留着咱俩在这里没吃没喝的!你说这老天怎么没长眼呢?”
“你少他么废话,有本事你也去当个大官,那晚上也能楼着女人睡觉了!不说了,我去去就来!”说完李四提着裤子直奔角落去方便了。
好机会!四周没有守卫,只要没有被楼台上的弓箭手发现便只剩这个看上去废物一样的张三,我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正准备了结这个小侍卫。眼睛一斜却看到前面应该已经离开的李四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好死不死的和我撞个正着,李四指着我喊道。“你!你是什么人!!”张□□射性的一回头与我一个面对面,该死!我咒骂一声,手迅速绕上了张三的脖子他还来不及哼哼,清脆的声音响后,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随即手中射出一把匕首准确扎入李四的胸口。
好危险,我呼了一口气从他们身上拿下城门的钥匙,转眼间打开了城门的锁。好沉!这个门起码有几百斤重,我更本就推不动!怎么办?我有些急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难道要空亏一篑么?!
邝望?!,他在干什么?我看到他摸着城门好像在考虑什么,只见他屏息提气,左脚划出一个马步,两手呈掌型立于腰两侧。猛的一掌击出,在一声爆响声中几百斤的铁门竟然被撞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我一脸怒容的骂道,“白痴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想告诉所有人我们现在在逃跑么?!”
“你不是开不了门嘛....”邝望好似小媳妇那样委屈,一边手撑着那铁门一边揉着被我狠踹的屁股,看上去好不可怜。
“开不了门也比你这样做来的好,你想要多少人来追我们?看看!那边!”我指着不远处的火把,从数量上看起码有二十多人。“还愣着干什么!跑啊!”我拉着还在感叹自己的命运有多悲惨的邝望跑到隐藏马匹的地方,一脚跨上马,双脚用力夹了下马腹,直冲那条代表求生的缝隙。
“射死他们!”楼台上的一声高呼,雨点般的银光从天而降,“趴下!”我冲着邝望和冬雪吼道。两人立刻和我一样,将整个身子贴着马背。
身后滚滚铁蹄声传来,我心中一阵苦笑,来得真快啊!但是现在若是被抓回去,不但是我恐怕邝望和冬雪也得和我一起陪葬不可。如论如何一定要逃出去!城门两侧窜出几个士兵手执大刀,朝着马一扫企图砍断马腿,刃尖划过马腿割破了皮肉,马儿受了惊吓一脚踢开四周的人发狂一般的朝前跑去,我紧紧抓着缰绳生怕一个松手被颠了出去。
身体向后微倾,骐骥一跃马儿跳过前方一个士兵,眼前已是一望无际的空旷,我知道我已经逃出来了!
月色下三人策马狂奔,风在我的耳边呼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到速度慢了下来,头一低沿路尽是血迹,看来这马快撑不住了。缰绳一拉,我果断的停下马转身看向后方。
“主子!您没事吧?!”迎面而来的冬雪一脸焦急。
“我没事!”我皱起眉头,低头略做思考。距离都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很好,让我头痛的弓箭手不再了,剩下的杂兵便不是问题!既然如此……
邝望停下马看了看满地的血迹,调侃道:“你给他们做了大路标。”
我白了他一眼,思定后决断道,“我的马不行了,在这里解决他们!。”
转眼间,浩浩荡荡的追兵集团在我们面前排开一字阵型,我皱了皱眉头:是骑兵。
只见从那一片青灰色的兵服从中间分开走出一个身着盔甲的人来。那人的容貌看上去甚是眼熟,只见他牛眼一瞪八字眉一竖,官威十足的喊道:“大胆狂徒,图谋刺杀朝廷重臣在先,杀人越狱在后!眼里没有王法了,众将听令!刺客无需活捉,就地正法!”
这‘就地正法’一说我马上想起来了,拍掌一笑道,“我当是谁呢,看来将军咱们还真是有缘呢。”这动不动就把‘就地正法’挂在嘴边的人不就那日在殿堂之上抓我的那个人么。
嬉笑的态度惹怒了这个一本正经的大将军勃然大怒,“在本将军面前岂容得你胡言乱语。” 他怒喝一声:“杀!”士兵们手持大刀英勇无畏的冲了过来。
“还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凛利的眼神尖刀般扫过那些不怕死的主,冷哼一声。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
正准备冲出去大开杀戒的我,却被邝望伸手拦了下来。“干什么?!”我有些不悦自己的游戏被人打断。
“你很喜欢玩火么。”身边的邝望低声警告道。
右手执起一把锋利之极的匕首,我伸出舌头在刀尖上轻舔一下,笑容中满是血腥的前兆,“不是很喜欢,只不过喜欢看着别人被火烧焦的样子而已。”
邝望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让我来。”在我的不解眼光中,他头也不回的冲进那些士兵群里,腰间抽出一把长剑,那是我从牢头的兵器库里摸出来的。冬雪带了衣服带了钱就是没给我带武器,我可不想赤手空拳的跑出去和他们硬碰硬。于是我们溜到了牢头的库房里,说实话真穷啊!不知道他们多少年没用过那些刀枪了,几乎把把都是生锈的,我挑了半天才从那堆垃圾里找出一个还算像样的匕首。
只见一道白光伴随着一阵微微寒气,邝望的剑好似一条白龙横扫千军,招式看似平平却又千变万化。白龙所过之处,断臂残肢漫天飞扬血腥的场面令我看的有些入迷。四周时不时挥来的大刀让我不得不收起那份闲心,反正马是不能用了我干脆跳下马,护着冬雪左躲右闪,惹得她尖叫连连。
“冬雪闭嘴,不然我就堵上你的嘴!”我有些恼火在她耳边低吼道。若是我一个人到也还好,再带这么个大活人实在对我是有些勉强。毕竟是女人的身体,我感觉体力渐渐不支,身上时不时留下几道细小的伤口,我甚至有把冬雪丢下去当靶子的想法,凭我和邝望的身手想要逃脱不是难事,但是带上这么个包袱难度就明显增加了。
持久战对我是很不利的,眼中寒光一闪,声音压低“冬雪,等会儿找到机会你先跑,向着东走我会来找你。”
我的话让冬雪表情一阵感动,当然我没告诉她我并不是打算舍生取义,只不过嫌她在这里有些碍手碍脚而已。身形一晃,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躲过一个士兵直直的一刀,手肘狠狠撞击在他的下颚,一个灵巧的翻身随后一个回旋踢将他踢飞,手上匕首一转呈反手状转身一沉向身后之人双腿扫去,将他撂倒后没有任何间隙我飞快侧身闪过直扑而来的另一人,顺势向后一倒拐肘部分精确的落在之前倒地的那人咽喉处。“快跑!”一个挺身跳起在马臀上踹上一脚,我看到冬雪的马儿冲了出去,扯下头上的发绳快速在穿过匕首尾部缠绕几圈,我咬了咬牙打了个死结。
四周的士兵开始集结,我深深吐了口气稳定情绪,冷静的观察他们的行动。士兵们都身着兵服头戴钢盔,看似包裹的严实却将最柔软的脖子裸露在外,将手中的匕首单手旋转起来,低下身猛的甩出在我的四周划出一个红色的圈,刀刃如毒蛇一般咬过一个又一个柔弱无防的脖子,沉重的身躯一个接一个的从马上栽了下来,我手腕向内一个收力沾满鲜血的匕首回到手中。我不需要重创敌人我需要的是最快速最有效杀死敌人的方法,会对砍到两人双双倒地的只有愚蠢的男人而已。
邝望在干什么!我转头朝他那里望去,十十足足的被吓到了。那些兵马已经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两三人的兵官护着那位大将军不停的往后退去。将军一身狼狈,头盔也不知道丢哪儿了,身上的盔甲则被开了几个窟窿,身上脸上尽是泥沙。
我对着他叫道,“你在那里玩个什么劲,还不快点给我过来!”
邝望手中的剑一停举着长剑一脸悠哉的走来,抱怨道,“我这不是刚忙完么。”
转眼间已是黎明,我那马恐怕是不能再用了,“上马!”我跳上他的马伸手一把将他拉了上来。
邝望手环住我的腰,低声问道。“那他们呢?”
我皱眉道,“此地不宜久留,追兵恐怕马上就到了,殷邪手下的兵可不是吃素的。”
“你怕了?”他的话中不乏淡淡的嘲意。
“怎么可能。”我轻笑一声,回头对着那脸色发青的将军喊道,“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帮我做件事。“
“你!...啊!!”怒目一瞪,将军刚想说什么一阵凉风从他毫无遮掩的耳边飞过,半块血肉掉在地上,手捂着血流如柱的左耳惨叫道。
指尖微露的刀尖上落下几滴新鲜的血滴,“你别弄错了,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告诉那个派杀手来的人一句话。”略做停顿,我勾起一抹暴戾的自负。“没人可以欠了我就跑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