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斯寻宝记》nini7

4、拳击

　　老人，哦，刚刚梅洛斯问了他的名字，叫做樊迪，樊迪带着梅洛斯走进了擂台一边隐秘的一间小门。
　　这大概是一间更衣室兼准备室，满是汗味和血腥味，房间里只有中间的一张桌子，边上散乱地放着两张椅子，椅背上胡乱挂着几件衣服，应该是现在正在场上的两人的。地上和桌上都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有一滩似乎还没有干。
　　樊迪指了指椅子，“把衣服换了，在这儿等着。”
　　说完，樊迪就出了房间，在门口，他停顿了一下，又回头问，“你不再想一想吗？”
　　梅洛斯笑了，“谢谢，不过我觉得我还算挺能打的。”
　　樊迪不说话，关上门离开了。
　　梅洛斯环顾了一下周围，开始脱衣服，在拳击场上只用穿条裤衩就行，穿多了，他还怕弄脏呢。
　　把衣服叠好，放在桌上，帽子压在最上面，他笑着对帽子说，“没想到最后还是混成这样了。”
　　拿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仰着头，看了会天花板，这房间的隔音不好，外面的欢呼声，叫骂声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转头往薄得感觉在透光的木板墙壁望去，有一面墙壁格外的薄，地上的灰尘意外的干净，梅洛斯盯着看了一会，刚准备站起来，门开了。
　　“到你了，”一个不认识的阴沉的年轻人推开了门。
　　“好，”梅洛斯又回头看了眼，笑着应了，往房间外走去。
　　擂台看上去被人群死死地围住，但绕到另一边就有一条专门被留出来的过道。
　　梅洛斯走上这条过道，像个训练有素的猴子，镇定地不往四周乱看，镇定地爬上擂台。
　　他的对手已经站在台上了，是他来时正在场上的两个人之一，身材高达，一身肌肉，但鼻青脸肿的。
　　“长得不错啊，来错地方了吧哈哈哈！”
　　“小哥，和我睡一次，我能给你更多！”
　　“干掉他！贾维斯！”
　　“小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带着面具后，谁也不认识谁，说话便开始格外放恣起来，梅洛斯听了也不放在心上，他友善地问他的对手，“你还好吗？”
　　对方没回答，只是皱着眉，握着拳头看他。
　　裁判走上台，左右看了眼双方，手抬起来，又猛地挥下来，“比赛开始！”
　　“干掉他！”
　　观众的叫声越发响亮。
　　梅洛斯半蹲下身，稳定中心后直接一个冲刺，闪过贾维斯的右拳，跳起来一个右勾拳直接砸在他的脸上，趁对方懵住的一瞬，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腰用力一扭，往地上用力一贯，然后用膝盖顶住胸口，双手狠狠按住他的头，不让他起来。
　　“十，九，八……”
　　裁判站在一边数数。
　　现场安静了。
　　“三，二，一！”
　　“获胜者，梅洛斯！”
　　“啊啊啊！”
　　观众们疯狂地尖叫，叫着梅洛斯的名字，对纯粹的暴力和强大感到无限的兴奋。
　　梅洛斯苦笑着被裁判举起一只手，握了握打人的那只手，拳拳到肉的感觉还残留在上面，贾维斯从嘴里喷出来的血也溅在上面，正在慢慢往下滴落。
　　那种感觉很奇异，他不喜欢。
　　看了眼贾维斯，对方正在被对方的教练拉起来，两人脸色不太好看。
　　裁判问他要不要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他摇摇头拒绝了，今天的饭钱已经赚到了。
　　穿过疯狂的人群，梅洛斯拉了拉裤子，有人趁着混乱企图扒了他的裤子。
　　“真是……”
　　打开更衣室的门，在心理上阻隔了外面的声音，里面坐了个人。
　　“哟。”
　　梅洛斯边拿起桌上的衣服，边打声招呼。
　　“你是下一个？”
　　“你很强。”
　　对方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梅洛斯看了对方一眼，“有眼光啊。”
　　“我们来打一架吧。”
　　“抱歉，”梅洛斯笑着拒绝，“大部分情况下，我都不是很爱使用暴力。”
　　“那你为什么这么强，”对方看上去有些疑惑。
　　“一定要为了战斗去变强吗？”梅洛斯反问。
　　“难道不是吗？”对方也问。
　　梅洛斯耸耸肩，“至少我不是，或者说从我脱离了生存危机后就不是了。”
　　“我不是很明白，”对方坦诚地回答，“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和我打。”
　　“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不想。”梅洛斯套上衣服裤子，戴上帽子，走出去准备去拿奖金。
　　那个人蹭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梅洛斯面前，“我叫卢克，你要记住他！我还会来找你挑战的！”
　　“我叫梅洛斯，我觉得我还会拒绝你。”他打开门，回头看了眼，走了。
　　擂台周围靠墙的地方有张小桌子，后面坐了个瘦高的男人，一边兴致勃勃地喝酒，一边看着擂台那边高声叫骂。那里可以赌人，也可以领奖金。
　　梅洛斯走过去，男人看了看他，和他搭话，“你身手真不错啊，怎么不再多来两把。”
　　“不了，安全第一，”梅洛斯接过钱，数了数，10个铜币。
　　男人又劝他，“你现在才第一次上，赏金少，要是赢的次数多了，加上赌自己赢的，能赚不少呢。”
　　这时，观众们又尖叫着来了一段小高潮，梅洛斯往台上看去，一个矮胖的男人被打得喷血倒下，他的对手死死压在他的身上，声浪一声比一声高，连梅洛斯身边的男人都克制不住地喊了声“好！”
　　嗅着周围的血腥味和汗味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的混合味道，梅洛斯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他对男人打了声招呼，也不管对方继续劝，转身向着这件地下室的楼梯处走去。
　　走在楼梯上时，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上面则是优雅的贵族们在举办的舞会音乐声。上面下面的人都是贵族，只不过一个带着面具，一个不带着。
　　梅洛斯感叹着，走出了专为拳击开设的偏门，用手里的铜币买了几块硬得能用来打人的黑面包，又买了点豆子，手里的钱袋就又空了。
　　“赚钱可真不容易，”他摇头晃脑地抱着这些吃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把奥莫解开，再钻进车厢里，现在冷了，天黑得快，他也没钱，没事干的，就准备睡觉了。
　　睡前，他手习惯性地往枕头下面伸了伸，然后僵硬了。
　　“啊，真是。”
　　梅洛斯坐起来，挠了挠头，一脸苦恼。
　　“偷什么不行偏偷这个，都准备离开这里了。”
　　他一头砸到枕头上，脸埋在里面，嘟哝几句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