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空灵幽若

21、我本无心，亦有心

　　玩疯了的追月，被灵悦和柒月拽过去吃午饭，没几口，灵悦便问道：“老伯，我……夫君呢，就是刚刚那位男子？”
　　老伯拿了一罐酒，道：“贵人多忘事，方才只有贵人与两位姑娘在此处，何来……男子之说？”
　　灵悦笑道：“老伯说笑了吧，那男子看起来不过弱冠，还与老伯有说有笑，怎会记错？”
　　老伯摇摇头，没在说话。灵悦感觉不对，拍桌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眼前一片黑，晕倒过去。柒月与追月见状也着了急，可他们也被麻痹了神经，晕倒了过去。

　　待他们醒来时，已不再先前的院子里，而是在摆满暗格密箱的世外桃源中。
　　“令主，您还认得我是谁吗？”倾寒扯了扯灵悦的袖子。
　　灵悦服了服脑袋，又看了看周围：“南栀，这里是……无忧令分部？柒月和追月呢？”
　　倾寒嘟囔着嘴：“令主方才被悦国安插在灵国的内应，就是那个牧民，下了迷药，昏睡了过去，好在无忧令的令徒一直在暗中保护令主，这才没让那老头得逞！只是可怜了柒月和追月，她们到现在还没醒……”
　　灵悦摇摇头：“迷药？那牧民一家现在何处？”倾寒道：“地牢。”灵悦拿起衣服起身，南栀慌忙制止：“哎哎哎，令主你干嘛，大夫说令主需静养！”
　　灵悦抓着衣服就往身上套：“我就是中了个迷药，又没有伤筋动骨，静什么养啊，我没病，我好的很，倾寒，带我去见他们！”
　　倾寒摇摇头：“不行，大夫说了……”
　　“这里是不是无忧令？”
　　倾寒点头。
　　“我是不是令主？”
　　倾寒点头。
　　“我说的算不算？”
　　倾寒点头。
　　“那我命令你，带我去见他们！”
　　倾寒点……抬头：“不行，令主要静养！”
　　灵悦差点被倾寒气的撅过去，可就凭说话这功夫，灵悦早就穿戴整齐，索性就拉着倾寒一起走了。

　　“来者何人，见过统领！”在看清来人是倾寒后，守卫将手中的长刀放回了刀鞘。
　　倾寒点点头：“带我……们去见那几个老头。”守卫带路，身后带着兜帽的灵悦也跟着他们。
　　“吱呀——”密室门被打开，里面有五个单间，期中老头被安排到单人间，其余的几个家眷被分为男女两波，安排到另外两间。
　　倾寒令守卫打开这个铁栏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上下缠满铁链的青年男子。
　　守卫行礼：“统领小心，此人是悦国秘教的信徒，他可以用任何东西，甚至身体上的任何部位都可以至人于死地。”倾寒点头，守卫退下，守在密室门口。

　　灵悦走了进去，摘下兜帽：“老……伯？”那男子抬头：“贵人好计谋，殿下恐怕要摔跤了。”灵悦一时语塞：“你……悦寂寥，他到底想干什么？”那男子低头：“殿下给我的命令是留下贵人，至于别的，无可奉告。”
　　灵悦看他的样子，恐怕也是一个硬骨头，用刑的话，恐会让他自尽。
　　灵悦蹲下：“告诉我，他想干嘛，我或许可以帮他！”男子不语。灵悦想要伸手抓那男子的铁链，被倾寒拉开：“冷静！”
　　灵悦甩开倾寒的手：“你们是想让悦寂寥去死吗？”男子额间青筋微微跳动。灵悦指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悦寂寥去哪了，他想干嘛？”
　　男子微微开口：“令主吉人自有天相，迷药不会伤及令主的。”灵悦气急败坏：“江山，皇位，江湖，总有一个是他想要的，你不说，我也迟早会知道！”
　　灵悦带上兜帽，离开密室。倾寒善后，跟了上去。

　　悦寂寥离开灵悦后，直奔悦国，禀告国主，灵悦在灵国患病，不变动身，所以儿臣先行回宫。悦帝倍感担心，悦寂寥安抚灵帝，禀告完灵帝后，并未回府，而是前往城中秘教。
　　悦帝年迈，身体不好，悦国人心惶惶，太子人未定，各皇子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因为悦寂寥出自先皇后，又手握密教，联姻灵国，众位大臣觉得十有八九太子就是这位嫡长子悦寂寥的，因此悦寂寥在皇子中树敌无数，尤其是现任皇后对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秘教中人心惶惶，悦寂寥的到来，让他们得到一丝安慰。
　　首教徒前来问道：“殿下，朝中之事可有听说？”悦寂寥笑道：“不就是三殿下参我在灵国干政，恐有叛国之心。”
　　众教徒愣在原地，为首的又说话：“殿下有何打算？皇帝那……”悦寂寥摆摆手：“不妨事，让他们传，让他们参，让他们看。”
　　众人皆不懂悦寂寥要做什么，还没等他们开口问，悦寂寥便起身离开了。
　　马车内，一位不速之客正在等他。
　　“殿下来了……”

　　无忧令中，紫禁因找不到灵悦急得团团转。
　　“来了来了，令主来了！”若曦与倾寒交接，急急忙忙跑过来报信。
　　灵悦与倾寒随后而到。紫禁上前：“令主恕罪。”灵悦不解道：“怎么了？”紫禁道：“几日前，有几位号称墨家族老的人找到了墨雨和墨雪，并带着典籍离开了无忧令……”
　　灵悦道：“不是你的错，起来吧！”紫禁道：“若只是他们走了边算了，只是……他们走时，还带走了……万蛊册……”灵悦不可思议的看着紫禁，紫禁继续说道：“墨氏世代学医，如今惨遭追杀，我怕他们会活在阴影里……我们找了他们好几日，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万蛊册邪乎，几乎无解，若墨宗滥用万蛊册，后果不堪设想……”
　　灵悦冷静下来，回想过去种种，他们会去哪？品乐当铺？竹林？月牙湖？还是墨氏旧址……又或者是那里……
　　灵悦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紫禁：“墨氏盗取万蛊册，恐有不轨之心，为维护江湖安全，应当由我无忧令自行清理门户，他们或许在这个地方，你们去看看，记住，活捉墨氏姐妹，其余任何墨氏的人，杀无赦！”
　　紫禁接过，吩咐下去，灵悦又叮嘱紫禁，这次处理墨氏，要紫禁亲自前去，万般原因必有果，当初紫禁求灵悦留下墨氏姐妹，却不曾想会道这种地步，自己造的孽，自己是要去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