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直播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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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
仍旧身在上海，栗香不得不想办法请假。她工作了那么多年，一直规规矩矩、勤勤恳恳，过了一个周末突然间说没法去上班，领导还关心了几句，问是怎么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栗香的声音哑哑的，昨夜心绪激荡，几乎把她整个人透支了，“我会把请假手续补上的，工作方面的话也尽量协调好，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挂了电话以后，她站在窗台上，看着开始活动的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可她顶着黑眼圈，看不清未来。
把一年5天的公休全请了，再加上周末，一共7天，留在上海，把思绪理清楚。
搞清楚跟粟然到底何去何从。
“姐姐，谢谢你把假期给了我。”粟然从身后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这几天我会留下来，但你不要再碰我了。”栗香转身，走到阳台另一侧，“我们保持一点距离，都好好冷静一下。”
粟然瞪大了眼睛，我不能碰？那谁能碰？！那该死的相亲对象吗？！
“我不要！”他手一伸，把栗香搂在怀里，“我要碰！我要！只有我能碰你！”
栗香苦笑着说：“在阳台上呢，不怕被人看到或者拍到吗？”
“爱拍去拍，烦死了！”粟然暴躁地说。他对付狗仔之流一直很小心，但是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粟然，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陷入了泥沼一样，变成死循环，一直重复同样的模式……”栗香叹了一口气，“我真的累了。”
她捂住粟然的嘴，制止他再打断她，“你说你不想结婚，因为你从小没有享受过家庭的幸福，所以害怕。这是你个人的选择，而我也有我的选择。我喜欢小孩子，我想当妈妈，想当一位好妻子，我们存在很大很大的分歧，必须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讲清楚。僵持下去，黏黏糊糊的，甚至会让人感到生理上的厌恶。”
粟然又红了眼眶，大大的个子低着头，很可怜的样子。
栗香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好好考虑。我会在上海呆一周。”
“不用想了！”粟然突然赌气似的说，“我一败涂地，根本没法在姐姐面前坚持！”他冷不丁单膝下跪，“那我们就结婚吧。现在没有戒指，先用空气指环模拟一下。”
然后粟大明星发挥无实物表演的功力，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眼睛里冒着水光，颤颤巍巍地递上并不存在的戒指，“姐姐，接受我吧。我在向你求婚。”
“胡闹！”
粟然蹲在地上，眨巴着眼睛，好像小狗狗，“姐姐，你笑了，我逗你笑了。”
她心口又酸又涨，又好气又好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婚姻不是儿戏，哪里能拿来逗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下定决心不要什么老婆。在遇到姐姐前，我……”粟然小心观察栗香的表情，“我觉得女人就跟衣服一样。”
饶是栗香这样的好脾气，听到这样的发言，也忍不住侧过脸。
粟然赶紧补救，“我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才有这样错误的观念！”
“如果跟姐姐在一起就一定要结婚，那我就结。我可以把房子登记在你名下，也可以带小孩，把赚的钱给你管，姐姐你不要再说分手了。”
栗香用手按着太阳穴，头好痛。
“好吗？姐姐，好嘛！”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求婚。”昨天晚上还嚷嚷着不想结婚的人，突然就能负起家庭的责任了？
跟掐着点儿似的，栗香手机又响了，原来是王红云一听说她没有去上班，马上追踪过来了。她夹在过度关心的妈妈和甩不开的男友之间，身心俱疲。
“你住在哪个酒店？！我过去看你。”蹬蹬蹬的脚步声从那头传来，王红云像在急匆匆地赶路。
“妈妈，不用。我真的没事。”栗香说。
王红云急了，“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烦？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没有文化不配知道你的事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妈……”栗香疲惫地重复着，“妈！你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你快30岁了，像什么样子！你爸爸……”王红云一提起栗水元就哽咽了，“你不赶快结婚定下来，我怎么对得起你爸！我以后哪里有脸下去见他！你姓栗啊，你是他宝贝的女儿！”说完当妈的挂掉了电话。
栗香听着那头嘟嘟嘟的忙音，也难受极了。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王红云发来的相亲对象的照片——穿着制服，留着短短的寸头，一个英挺帅气的小伙子。
强势的妈妈附上一条信息：“马上给我回来，相亲！”
粟然抢过手机，恨恨地删掉了那张精神小伙的照片。这种人一看就是王红云眼里的好女婿，什么完美家庭、知根知底，令组.织放心的体.制.内的好同志之类的。
“姐姐，我安排好工作，我们过几天就回去。一起回去见阿姨。”
栗香暂时不想跟他说话，连抬起眼皮看他都不想看。
粟然连连败下阵来，进一步加大筹码，“明天，我们明天就回去！开始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从第一步开始，先得到父母的承认！是这个流程吧？”
期间他的手机也一直在响。粟然得不到栗香的答案，愤愤地用枕头捂死手机。
“你今天不是要参加直播活动吗？你先去吧，回来再说。”一时半会也扯不清，她正好可以清净一会儿，远离粟然，收拾一下心情。不要因为谈恋爱，把两个人的工作都耽误了。
“姐姐，你不会趁我不在，订机票回去吧？”
“我又不是你。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粟然还在那依依不舍，“那姐姐，你要一直看着我的直播，我们约定暗号，你刷我爱臭弟弟好不好？可以的话送我一个火箭。”他去牵栗香的手，“你看着我，就好像我没走开一样，我应付工作完马上回来。”
“直播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不能随便应付，你集中注意力！”栗香简直是操碎了心，“你走吧。”她挥了挥手，仿若恨不得赶紧送小崽子去学校的老母亲。
“我先送你回家吧。”粟然又过来拉她。
栗香终于忍不住发火，“我等会自己回去！”
粟然讪讪地抠了一下脑门。
“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他的气势越来越弱，一边说一边观察栗香的表情。
“你走，快走吧。”让我清静一会儿。
被无数粉丝喜欢的大明星被女友赶了出去。
栗香又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退了房，一身疲惫地回到粟然的住处。她特意绕开了入户大厅，直接从地库上楼，怕又碰到到喜欢躺公共沙发上的司家小少爷。
洗了个澡，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4点了。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却什么也看不进去。想起粟然叫她看直播，可也不知道他开始播了没。
我就随便打开看看，才不给他送火箭呢。
每次通过别的媒介看粟然，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播开始了，他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镜头里，无死角的帅气。
左下角在疯狂地刷屏，表达对他的喜爱。
镜头里的粟然情商和口才都很好，也不会动不动撒娇装可怜，清清爽爽又风度翩翩，跟昨天晚上嚎啕大哭的样子判若两人。
遇到他，简直是没办法。
栗香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好像在听一首很好听却没有歌词的背景音乐一样。
“我喜欢成熟的，年纪比我大的女孩子。差不多大6岁吧。”
魂游天外的栗香听到几个关键词，眼神逐渐聚拢，疑惑地转向手机。
原来流程里面有一个谈喜欢的女生类型，拿着一个纸板揭开封条再显露出里面的内容之类的。这种问题粟然不知回答过多少遍了，照理说不可能出现什么爆点，可是这次他讲得太具体了，从来没有过的。
眼看着直播界面疯狂地刷屏。已经有人开始在咆哮是不是谈了女朋友之类的了。
“很温柔很漂亮的大姐姐，在她身边会很安心，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栗香又确认了一下，这是直播啊？！他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直播告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