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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手撕小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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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扁毛畜牲!”粟然一边骂一边帮栗香脱.衣.服。
他当然不至于在狗主人面前发作,作为女主人的尤秀很得体地应对了突发状况,栗香他们也只能说没关系。
尤秀叫姆妈引导栗香上楼换衣服,粟然非要跟着一起去。引得司雾染嘲讽:“女朋友换个衣服也要跟着,小朋友离不开妈哦。”
“小叔子,人家恩爱,你才泛酸呢 。”尤秀责备完司雾染转过来对栗香说,“他就是爱开玩笑,别当真。”
“没、没当真。”栗香感觉司雾染直勾勾的目光盯着自己,很不自在,悄悄往粟然那边靠了靠,用男友的身体挡着自己。
粟然一把环住栗香的腰,带着她转身,自己站在栗香身后,转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司雾染。
司雾染不以为意地两手交叉在脑后靠在沙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进了房间以后,剩下和粟然两个人,栗香松了口气,一边安慰男友一边把大衣脱了下来,“别气啦,气坏了算自己的。”
“该死的狗,该死的司雾染!”粟然继续声讨可恶的司家人。
不得不说这狗确实厉害,拉了好大一泡,透了好几层,还沾上了味道,只能全换掉了。尤秀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送来了整套的衣服。
大衣脱下来以后,粟然帮栗香把套头毛衣从脑袋上扯了下来,然后伸手去.脱.她.的.裤.袜。
栗香拍了一下粟然的手说:“我自己来,在别人家里呢。”
“别人家更刺激!让我闻闻臭不臭?”粟然坏笑着摸上去,不停地闹栗香。
“小声点,放开啦!”
粟然装作大熊嗷呜嗷呜地压.住.栗香,使劲扯她的裤子,栗香为了赶紧完事,只好配合着抬.起.腿,好像实验室里被人按住四脚朝天的小白鼠一样。
“皮肤上有没有沾到味道?”栗香很怕自己臭臭的,要是等下换了衣服下去吃饭,还被人闻出来身上有尿.味,她会臊死。
“我舔舔就没了。”粟然将毛绒绒的脑袋伸了过来。
“起开啦!”
……
栗香光.溜.溜地窝在被子里,让粟然赶紧绞了毛巾过来,她好擦擦身子。
这天气还是冷,这间老洋房装了地暖,温度开得很足,暖烘烘的热气蒸腾上来,因为怕太干燥,加湿器也开得最大,于是整个房间莫名有种好似牌局刚散,不见人影但人的味道还拢在一起的感觉。
粟然在卫生间里哗哗哗地接水,栗香环绕四周,感慨司家人的品味真的很特别,现在大家装修多走简约大气西式风格,而他们家走得是极繁主义,各种摆件、收藏品、壁纸和装饰,颇有老上海的风情,呈现出一种脱离现实的复古迷离感。
这种风格一般人驾驭不了,硬是堆砌的话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但是司家人从骨子里散发着那种气质,与其说房子住人不如说人养着房子,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民国时期风格的铁窗花罩住彩绘玻璃,由于内外温差大玻璃上凝结着雾气,一片乳.白,栗香凝视着水珠由于承受不了自身重量而缓缓地滑下来……
“姐姐!”
栗香回过神,粟然把水盆放下,试了试湿毛巾的温度,然后把手伸进被子里,“香香,掀开一点,不然我擦不到哦。”
“你别弄了,我自己来。”栗香被捏住脚,赶紧往回缩。
“姐姐~”粟然撒着娇得寸进尺地往.深.处捣腾。
简直是没完没了……唉,败给他了!
“那你快点弄!”
“遵命~”
机械挂钟规律而单调的的声音在屋子重复着。
“奇怪,怎么一直没看到尤秀的老公呢?”栗香抱着被子说。对那位传说中的司家长房长孙有点好奇。
粟然顿了一下,把毛巾扔到了水盆里,“因为那场车祸,他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没有住上海,一般在苏州的宅子里。”
“夫妻不住一块儿?”栗香感到不可思议。虽然苏州离上海蛮近,但是这样不就两地分居了吗?
“他们家不能以一般的眼光看。”粟然拉过栗香的手,“姐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单纯的,他们家就跟蜘蛛网似的一层套着一层,不知粘死了多少被钱和色迷了心的飞蛾子,好女孩不知道不靠近不搅和才好。我们吃完这顿饭就走。”
“啊?这么严重?”栗香是戴着红领巾长大的乖乖女,根本无法想象什么豪门秘辛、百年秘密之类的,那是电视里的情节吧?
“那你在他们公司里,会不会也陷进去啊?”听说娱乐圈水很深,但是这些年粟然除了对她抱怨工作辛苦,其他都不提。
“不会啦,我就是一打工仔而已。”
栗香忧心忡忡地,“粟然,我不懂你们的圈子,但我知道钱不能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作奸犯科的事儿一定不能做。”
“姐姐你别脑补了啦,没有那么严重,就算在你们单位,是不是多少也有些事儿心里有数就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光脚进来一路走到现在,不可能自毁前程。”
栗香还陷在紧张的氛围里不能自拔,看着周围,仿佛每个角落里长了眼睛似的。她悄悄跟粟然咬耳朵,“这里不会装了监控之类的吧?”
“哈哈,又不是谍战片,姐姐你太可爱了。”咳咳,在自家装了监控的粟然有点心虚。
凭着对大房一派的了解,粟然倒不认为他们会使下三滥的手段,怎么说呢,司雾染虽然有时让人不爽极了,但他不是作奸犯科的料,充其量就是一有脾气却没有能耐的小少爷;尤秀这个女人呢,不简单,从南方小镇读书出来的,以前当律师,一路奋斗嫁入豪门,算不得好人,但也绝对算不上坏人。司云浓跟她结合,不知引来多少女人眼红,恨不得把尤秀取而代之,自己砍了脚后跟去穿那灰姑娘水晶鞋。
司家长房长孙对一小律师一见钟情的故事在圈里很有名,据说又是送花又是送珠宝又是亲自上门表明我要娶你们家女儿,一见面就把房本往未来岳父岳母手上递,把尤秀那朴实又寒酸的双亲弄得一愣一愣的。反正从头到尾是男方追女方,更精彩的是,那时候尤秀刚跟前一任富二代掰了,在订婚宴上当场撕.逼那种,然后无缝衔接司云浓,活活把前男友的老爸气到犯了心脏病嗝屁了。
尤秀这人做事挺绝,比如前男友的小三儿怀了孩子上门来叫阵,那时她都快跟前男友结婚了,如此晴天霹雳,她居然没慌了手脚,一边拢住前男友一家一边对付小三,搞到那小三钱也没拿到孩子也没生下来,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尤秀让人送了鸡汤过去,讽刺说“做.鸡就该吃鸡”,小三没过多久就想不开跳楼了。
小三死了她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筹备婚宴,那前男友一家因为心虚要撑脸面子,花了大价钱办酒宴,宾客到齐、香槟美酒,本来虚情假意一番,大家圆圆场也就过去了,她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前男友,当场剪了婚纱走人,弄得前男友一家沦为笑柄。
那土豪之家要报复尤秀,结果司云浓走出来,飘渺一笑,“尤秀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绝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她。”
那可不得犯心脏病吗?!
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比如尤秀是怎么把一个甘愿当小三的人心里防线彻底击溃,她跟司云浓又是怎么一眼定终身的……这些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谈一场恋爱送走三条人命,她坏吗?肯定不善良,但是她是恶人吗?毕竟事出有因。
粟然倒是觉得,司云浓娶尤秀有点让她做当家主母的意思。一般人进了司家,轻则失去自我,重则精神崩溃,甚至可能被融了骨头化成汤吞了,可她并没有被这屋子和百年历史吞噬,不仅生下了孩子,还能抽出空来对付不成器的小叔子。
可她太自信了。小地方出来的学霸,一路刷题打副本,以为她那一套四处皆可用呢。
粟然已经猜出来,尤秀叫他们来,是想拉拢他对抗二房。
二房……千万不能让姐姐接触到二房。
二房现在的当家,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大叔,让司云浓退避苏州的男人,一手缔造了二房现在绝对优势的局面,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尤秀居然想对他发动反击?!可笑的小镇做题家。
尤秀,你能拿捏住你小叔子,但我可不会被你拿捏住。
“粟然,这是旗袍吗?”栗香疑惑地拿起衣服,发现是一件非常美艳的绿色旗袍,还搭配了厚针织罩衫。一般人哪里家里会备着旗袍呢?就算柜子里放着旗袍,也不会拿出来给客人穿呀?
敲门声响起,“哎呀,小两口子说什么亲密话呢?半天不下来,饭都备好了。”尤秀轻快又热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