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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七彩鹦鹉挡去路,逃出生天再为人 ...

  •   上官楚眼见自己掉入溺水之中,刚想大叫,突然发现自己竟还是脚踏实地,他站直身体,转目四望,发现,周围一切忽然都变了,阴暗潮湿,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就在周围,哪有什么大河,何来什么溺水。
      “呀,果然是幻象!”青莎高兴地手舞足蹈,拉着陈洛转个圈,然后又给上官楚一拳,“死狐狸,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嗯,嗯。”上官楚也是激动不已,慌忙点头,这就是他们来时所走的路,出口,就在前方!
      这就像生活,太多的幻象迷了我们的双眼,认为理所当然的危险,其实只是那一层肥皂泡沫,只要无畏地、忘死地戳开它,其实,那些恐怖与危险都只是自己的假象。
       陈洛、上官楚用月辉、寒星向前开路,斩掉荆棘,劈去虬枝,青莎在后面轻快地哼着歌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佩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是衣裳
      荷把锄头在头上
      牧童的歌声在荡漾
      喔喔喔喔他们唱
      还有一枝短笛隐约在吹响
      笑意写在脸上
      哼上一曲邻居小唱
      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
      多少寂寞惆怅
      都随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她声音婉转清扬,如莺啼燕舞,前面工作的两个人听着也倍觉舒畅轻松。
      突然,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挺直了脊背,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青莎探过身去,只见面前一棵苍天古木探出的树枝上站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可又不同于一般的鹦鹉,它足足大出一倍,色泽更是靓丽,那弯嘴更是锋利。
      “好漂亮的一只鹦鹉,花狐狸,给我逮住它,我要!”青莎跳出来指着鹦鹉兴奋地道。
      谁知上官楚并没有去帮她抓鹦鹉,反而把她拉到身后,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大鹦鹉。
      杀气?
      再看看陈洛,也是同样凝重的表情!
      杀气!
      奇哉怪也,一直鹦鹉居然让两个武林高手如临大敌、全神戒备。
      “那个,请问,这只鹦鹉有什么不同吗?”青莎又探出头去,小心翼翼地问,又看向那鹦鹉,不就个大了些吗?可是那眼光怎么那么锐利,像是俯视一切的样子。
      “刚才的歌是你唱的?”这鹦鹉居然说话了,音色清澈,婉转动听,完全不同于那一般鹦鹉的聒噪。
      青莎一怔,然后眼睛冒光,哇,这简直就是极品鹦鹉,若带回去肯定会引起轰动,送给杜叔叔他一定高兴死,这鹦鹉肯定是聪明绝顶,说不定可以骗到手呢。这么想着青莎面露微笑,牲畜无害,“是呀,好不好听?”
      这鹦鹉居然不屑地睨她一眼,“歌不错,曲不赖,就是唱的太难听!”
      “你——你这死鹦鹉,敢说我唱歌难听!”别的还能忍受,居然说她这曾得过大学歌曲比赛一等奖的歌喉难听,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青莎骂着就要扑向那鹦鹉,左右手却同时被人拉住,正是身后的陈洛、上官楚。“你们放开我,我要掐死那死鹦鹉!”
      两人却丝毫不放松,好心的陈洛开了口,“青莎,这鹦鹉是这迷雾森林最可怕的生物。”
      青莎一怔,不再挣扎,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鹦鹉,“搞笑呢吧。”
      “哼哼,若不是这个七彩鹦鹉,我们怎么可能陷入迷雾森林?”上官楚冷哼两声。
      青莎抽出手,握成拳,抵住下巴,抬眼看着那不可一世的鹦鹉,“嗯,人不可貌相,
      更不可以貌取鹦鹉,越美丽越柔弱的外表实则内心越歹毒、越蛇蝎心肠,不可小觑。”
      “青莎,你过来!”七彩鹦鹉又开口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青莎奇怪道。
      七彩鹦鹉又用看傻瓜的眼神看她一眼,“愚笨的人类!他叫了你的名字,我当然知道。”鹦鹉伸出一只翅膀指着陈洛,随后对青莎又命令道,“过来!”
      “干嘛?”想到这鹦鹉的歹毒,心下惴惴。
      “你们两个,留下这个小妞给我当奴仆,我就放你们走!”
      青莎一听就愣了。
      “放屁!”
      “休想!”
      青莎登时感动的无以复加。
      “哈哈,看来你们是都想死在这里了!”七彩鹦鹉怪笑一声,尖细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它突然乍起羽毛,七彩缤纷,煞是好看。
      身边的猫儿、狐狸身子僵直,忙把青莎拉到身后,然后一清一白两道身影拔空而起,掠向那鹦鹉,两道人影在空中来回飞舞,寒星雷鸣、月辉电闪,同时击向那七彩鹦鹉。
      在这两大绝世高手夹击之下,七彩鹦鹉定无活路了,青莎拍拍胸口,靠在一棵树上,放眼观战。
      放回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天,天,天啊——果真是极品,还是极品中的极品。但见这鹦鹉行动不是一般的迅疾,总是在夹击过来的两剑间安全逃生,看神情动作还是轻松怡然,游刃有余,有点像是逗弄人玩的样子。
      不好,大事不妙,她还是赶快逃吧!想着,又怕七彩鹦鹉注意到自己,只好蹑手蹑脚一步步后退,同时伸手去按呼叫键,心中大喊,杜叔叔,你可要快点把我带回去,否则咱就要给一只鹦鹉当奴仆了,说不定还会尸骨无存!
      可是手还没触到信号接收器,突然脚下一个趔趄,青莎差点摔倒在地,低头看去,这一跤带起风拂去很多落叶,青莎发现这地上居然有一个小洞穴,像是个动物的窝,不过这窝却并非洞穴,而是用泥土之类的东西搭成的,还挺精致。青莎被这个洞穴吸引,跪下身子开始往洞穴里看,里面还算宽敞,放只大公鸡都不是问题,只是里面并没有大公鸡,而是有一只鸡蛋大小的蛋,蛋下垫着厚厚一层柔草。不说它是鸡蛋,因为这蛋也是五彩斑斓的样子,很是可爱,青莎心喜,伸进手去就把五彩蛋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哇,放下!”这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甚是刺耳。
      “小心”
      “青莎快躲!”
      青莎抬头一看,就见那七彩鹦鹉突破陈洛、上官楚,像只觅食的秃鹫般疯了似的朝青莎攻来,青莎吓的要死,只是脚下似定着般动弹不得。只好把手中的五彩蛋用力扔向七彩鹦鹉。
      谁知那七彩鹦鹉并没有躲五彩蛋的袭击,反而张着双翅去抱那五彩蛋,因为惯性因素,再加上鹦鹉抱蛋的动作轻柔,它就被蛋带着飞出,忽见一道星光、一道月辉闪过,七彩鹦鹉就像个羽毛般向地上掉去,可它还是紧紧抱着五彩蛋,让自己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五彩蛋丝毫无损。
      青莎跑到七彩鹦鹉身边,只见它脖子耷拉,鲜血将它的羽毛浸湿,都然成了红色。七彩鹦鹉看五彩蛋安然无损,眼光中露出欣慰之色,嘶哑地叫了声,“小白”,脖子一歪,再无动静。
      这只五彩蛋,一定是这七彩鹦鹉的孩子了,只有母亲,才会誓死保护自己的孩子。
      而‘小白’,定是这孩子的名字了。
      青莎目中涌出泪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鹦鹉母子。
      三人良久无语。
      啪,蛋壳破裂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那个五彩蛋。
      只见这五彩蛋渐渐裂开,一个黄色小脑袋用力向外探,终于蛋壳掉去半个,一个小鹦鹉露出半个身子,那眼睛首先映入的是青莎悲喜交加的眼神。“妈,妈妈——”稚嫩的声音对着青莎叫。
      青莎一怔,妈妈?随后恍然,这鹦鹉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当然把自己当成妈妈了,可是这鹦鹉怎么才出来就会说话呢?难道是胎教的结果?异种,果真异种!
      青莎把它捧到手心,怜爱的摸摸它的羽毛,“别叫妈妈,叫姐姐,姐姐,听到没?”
      小鹦鹉面露疑色,但最终还是开了口,“姐,姐姐。”
      青莎面露微笑,“小白,真乖!”
      然后指着陈洛道,“叫洛哥哥!”
      小白乖乖的叫一声,“洛哥哥。”
      青莎又指着上官楚道,“叫楚哥哥。”
      小白又乖乖地叫一声,“楚哥哥”
      两个大男人露出温柔的神色,微笑地看着小白。
      青莎道,“这小东西把我当成妈妈了,不如我们就养着它吧。”
      “好。”上官楚刚刚目睹了一个小生物的诞生,尤其这个小东西还那么乖地叫自己楚哥哥,说话也轻柔了很多。
      “我先去把这七彩鹦鹉埋了吧。”陈洛建议。
      “等一下。”青莎刚要放下小白,最后看一眼七彩鹦鹉,却被上官楚挡住,“不可以!”
      “为什么?”青莎奇怪地问。
      “这鹦鹉天生异种,聪明绝顶,你既收养下它,我们就不能让它知道七彩鹦鹉死在我们手上。”
      青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站起身,不让小白看到七彩鹦鹉一点样子。
      陈洛埋了七彩鹦鹉,三人又踏上了逃出迷雾森林的路途,这次虽多了只可爱的小黄鹦鹉,但是三人都心情哀戚,步履沉重,再没有先前的轻松愉悦。
      终于一片开阔的绿意映入三人眼底。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碧绿,清风拂过,万顷青绿随风摇曳,顿觉神清气爽。远远看去,仿佛还有些白色影子。
      青莎脑海里登时出现了那流传千古的名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猫儿啊,我怎么有种逃出生天、再世为人的感觉?”上官楚看着眼前的悠悠大草原,似乎还不相信眼前所见到一切。
      陈洛握住他的手,“上官兄,我们走出来了,我们从迷雾森林里走出来了!”他修长的手有些发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青莎则双手抱住他俩的手,笑靥如花,如寒冬的太阳般温暖,“是呀,我们出来了,我们是走出迷雾森林的第一人!”
      “我们出来了!”鹦鹉站在齐纱肩头也发出稚嫩的声音。
      三人莞尔。六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觉得心更贴近了,这就是共患难,重生后的友谊!
      腾腾腾,突然地动山摇,似是天崩地裂,仿佛要摧毁一切。
      小白吓得忙扎进青莎怀里。
      “啊,地震啦!”青莎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拉着陈洛衣角,“快蹲下,快蹲下。”
      可是又青莎又像只小鸡似的被人拎着后领拎起来,然后听到某只狐狸讥讽嘲笑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地什么震,你再看看。”
      但见那马群奔浪般涌过绿野,鬃鬣涤荡着热风,纷缕奓向晴空。一条条马蹄像一根根巨大的梳齿梳理着草浪,将那萎落的残花,细碎的荒草,飘飘洒洒向高空剔扬;这马群也如一支支响箭,携着风声乱射过草场。马蹄翻涌、劲风飒响,流火般的阵容在云光下袭过,留下松涛阵阵、又如雷公凿开霹雳的隆隆绝响。
      “哇,万马奔腾哎,壮观,不行,得拍下来,现代哪看得到这么多马?”青莎拿起数码相机啪啪啪一连拍好几张。
      咦,身边怎么这么安静,陈洛不说话是正常,这个狐狸精怎么也没声了,定有怪异!青莎转身,才发现那两个人俱盯着前方一匹白马,目不转睛,眸露惊喜。
      青莎也看向那匹马,天哪,好俊的一匹马,这马静止如祁连山上的雪塑,奔驰又如细纱滤净的流云迅行,远远看去,它通体洁白似雪,脖颈修长、体魄健美,四肢有力,浑身散发着倨傲之气,在千万匹马之中鹤立鸡群,有一种王者之姿,竹批的耳朵侦寻着风声,神扬的头颈展示着龙的精魂,健硕的躯干蕴藏着不竭的力量。它,完全是力与美的结晶,饶是见多识广的青莎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白马,不禁看呆了。
      那匹白马似乎也看到这三人火热的眼神,突然抬起前蹄,伸长脖子,长嘶一声,健美的身姿,在夕阳下染上晚霞,竟有一种天神般的气魄。
      “上官兄,陈某先行一步。”一道青影像风一样掠向白马。
      白衣人刚跃起身子,却被人死死地拉住了衣服,迫不得已回到地上,满脸恼怒,“臭丫头,快放手!”
      “不,你也去了,我怎么办!”青莎摇摇头,死不放手,神情坚定。
      上官楚愣了一下,耷拉下双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怜我的草原神驹,居然让那只猫抢走了。”
      “什么草原神驹?就那匹白马吗?好漂亮!”青莎赞道。
      “你丫头还有些眼光,草原神驹雪影,百年难见啊,可惜,可惜——”上官楚满脸的惋惜之色。
      “你不是名剑山庄少主么,难道就没好马?”
      “可是再好也没有雪影好啊。死丫头,若不是你,雪影一定是我的了!”上官楚恶狠狠地看她。
      “去,那可不一定,你看人家陈洛那轻功,怪不得叫踏雪无痕,怪不得人称玉猫,那轻盈、那速度,你比得上么?”
      “哼,驯马可不是光靠蛮力的!”上官楚难得的承认了轻功不如人。
      “哦,当然,某狐狸阴谋狡诈,诡计多端,自然容易得手了。”
      “你——”上官楚瞪向身边人,却发现不见了,心中微怔,这时长衫下摆被人揪住,低下头去,见那个惹起自己怒火的人舒舒服服躺在草地上,还拉着他的下摆,惬意地道:“花狐狸,草地多舒服,躺下等吧,不过一匹马而已,值得生这么大气么。”而小白就窝在她洒在草地上的红色头发上。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
      “嘿,我是能靠着绝不站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站着,哈哈,还是躺着舒服。”
      上官楚深吸一口气,终将满腹郁气散去,也躺在了青莎旁边。
      柔软的草地,让人一躺下就有种百骨舒畅的感觉,混着绿草的土地清香,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两日来的身心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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