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心绪太无聊

30、第 30 章

　　早上没有进城，但阿宗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毕竟煮饭熬药，帮阿柒如厕洗漱，再给他喂饭喂药，需要花不少时间。
　　刚喝了药，阿宗不敢让阿柒马上躺下，因为他容易反流，一不小心就会把吃的都呕出来。
　　他抱着阿柒靠在床头，给他按摩腹部消食，想等他睡着了再走。阿柒也知道阿宗的想法，可是平时自己吃完饭就犯困，今天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锣鼓声，阿柒不得不开口让阿宗快走。
　　“我走了，你睡吧，别担心，我很快回来。”阿宗扶阿柒躺好，走前还亲了他一下，好像要远行似的，心里很不舍。
　　庙里已经聚满了人，香火缭绕，长长的供桌上摆着各家各户的供品，收拾得干干净净、头上还扎着红花的整猪整羊整齐地排列在供桌前。
　　祭祀由族长主持，长长的祭文阿宗听得心不在焉，眼睛环顾四周，寻找着肥番那伙人。当他的目光与肥番对上时，身上立马感到一阵恶寒，因为肥番的眼神就像野狗见到腐肉般赤裸裸的饥饿与贪婪，还有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渴望。
　　是他！阿宗立刻意识到肥番就是侵犯阿柒的那个人！他紧紧地盯着他，却在巡境开始没多久就突然找不到他的人影。而此时阿宗又不能离开队伍，心里愈发紧张，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肥番在庙里看见阿宗的那一刻就知道机会来了，不过他没着急，一直等到阿宗抬着祭猪跟着巡境队伍出发才晃悠悠地趁没人注意闪进小道，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往阿宗家。
　　阿宗家院门上的锁让肥番不满地啧了两声，要知道这村里就没有哪家院门还上锁的。不过这难不倒肥番，从兜里掏出个小物件，两下半就给弄开了。
　　只是让肥番没想到的是，阿宗将厅堂的门也上锁了，还有东西两屋也是。他把阿宗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边骂边撬西屋的锁。
　　上次来，阿柒就躺在厅堂里，所以肥番不知道阿柒在哪个屋。但一般人家都是将东屋作为主屋，因此他估计阿柒这个外人应在西屋。
　　“阿宗，我****！”西屋没人，肥番气得咬牙切齿，看着东屋门上的锁，也不撬了，抬起脚就踹。
　　阿柒在阿宗走后迷糊了一阵，当厅门被打开时他就醒了，本以为是阿宗回来，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在肥番踹门时他的心落到了谷底。
　　肥番的咒骂声刺激着阿柒的神经，他终于知道是谁，而潜意识里想要遗忘的一切也如波涛一样汹涌而至，几乎将他淹没，让他感到窒息。
　　肥番撩开床帐，看见人躺在那，总算是消气了点。为了看清阿柒，他很积极地将帐子挽到床边的帐钩上挂好，然后坐到床头很温柔地说：“阿柒啊，哥来看你来了！”
　　阿柒如堕冰窖般连思维都冻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好歹还闭着眼，没让肥番发现他醒着。
　　肥番的满腔热情在看清阿柒的脸后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瞬间冷却了，而且极度嫌弃地啧了一声：“艹！怎么成这鬼样！”
　　上次肥番还觉得阿柒要是脸上有点肉那一定很好看，可是这会儿，绕是什么丹凤眼，高鼻梁都没用了。阿柒眼窝凹陷，颧骨高耸，连颌骨都分明突出，整张脸就跟骷髅裹了层皮似的。而且嘴歪斜得明显，就算有涎水流出，那唇也是又干又白，没一点血色，再加上披散在枕边的干枯灰白的头发，真的就像个死人一样。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来一趟，心心念念的人却成了这样，饥渴的欲望还未发泄就生生被扼住，肥番烦躁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拉起被子盖住阿柒的脸，只露出他的身子。
　　阿柒只穿着宽大的亵衣亵裤，整个人单薄得像皮影戏里的纸人。两条胳膊，一条蜷缩在腹前颤着，一条软软地搭在身侧。露在衣服外的腕骨细得可怜，让人觉得一碰就断。
　　肥番扯开阿柒的衣服，看见一根根凸起的肋骨和干瘪凹陷的肚子，就和脸一样好似骨架上覆了层皮，一下子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连那粉点都觉得像蚊子咬的包，看也懒得看，撩起衣服随便给他掩上。
　　知道来人是肥番后，恐惧一下就攫取了阿柒的全部身心，让他整个人暂时僵住。可他本就久病未愈，体弱不堪，受不得冷风，所以被子一被掀开就忍不打颤。这会儿，他又感觉到了肥番的举动，那种被欺辱的痛苦与愤懑再也压抑不住，想要反抗的他拼命挣扎，其结果就是整个人如离水的鱼剧烈颤抖。
　　厚厚的被子蒙住了阿柒的脸，所以他喉咙里发出的低哑声音肥番没听见，他这会儿全部心思都在眼前这具颤抖的身体上。
　　上次突如其来的屎尿肥番记忆尤新，所以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扒下阿柒的裤子而没有扯掉尿布。
　　阿柒的腿萎缩了，尤其是左腿，但即使膝盖骨突出，整条腿看上去也还行。毕竟他曾长年练功，走索这项技术更是对腿部力量要求严格，所以他的腿一直修长有力，肌肉线条完美，曾是那些达官贵人眼中的尤物。
　　肥番抚摸着那白皙中带点软肉，还频频颤抖着的腿，感觉身体的火再次烧了起来。
　　他先捞起靠外的右腿，发现整条腿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无力地搭在他手上，让人好生怜惜。将腿屈膝放下时一点儿也立不住，啪得就往边上倒去。
　　喜欢！肥番心里美滋滋地又去捞左腿。这左腿竟与右腿不同，膝盖略僵，抬起后小腿才缓缓垂下，脚踝倒是松得很，整只脚一直晃荡着，还明显的外翻，脚背抵床。
　　肥番总算觉得这一趟来得值了，整个人趴在床上痴迷般地开始对这双腿又掐又啃的。
　　虽然左腿麻木，但右腿是有知觉的，阿柒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
　　光是一双腿远远不够，肥番抓心挠肝地想要大干一场，发现阿柒不再抖得那么厉害时，终于下决心扯开他裹着的尿布。

　　入眼没有脏污，反而干净得如女人般，小阿柒虽萎靡不振，却玲珑得如一截玉管，肥番的火一下窜至脑门，下涨得要撑破了。
　　二话不说，肥番扯开自己的腰带，踢掉鞋子爬上床，把阿柒的两条瘫腿架在肩上，就急不可耐地要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