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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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杀青的那天，邱影还沉浸在结局里白志死去的阴影里，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醉后抱着白导哭哭啼啼。愁得酒鬼白导都不想再喝酒了。
白导好不容易脱困，走到包厢阳台抽口烟，碰到了吹风醒酒的肖宇。
“白导。”
“这部片子演得很不错，到时候报几个奖项上去，应该很好拿奖。”白导抽了口烟。
“嗯，确实是部好片子。承蒙白导看得起，肯拍。”肖宇看着远处的黑夜，淡淡道。
“臭小子，还不是你肯投钱，”白导笑笑，“这部电影后面能撑住，是不是和你的小助理有关？拍到后半段，整天腻腻歪歪的。”
“说笑了，还是白导教导有方。说起来，邱影这次变化很大，成长很快，以后戏路就更宽了。”肖宇岔开话题。
“那小子令人头疼的，不过演技确实进步很快，我下部电影有个角色想找他试试。”
“白导白导，被躲这干嘛呀，来喝酒！”饰演白志父亲的演员来找白导敬酒。白导向肖宇示意一下，顺势就走了。
等喝完一圈，白导想起要跟肖宇协商下后面宣传的事。看了眼阳台，肖宇和他的助理并肩站在阳台上有说有笑，肖宇不时伸手摸摸助理的头发，完全不见刚才对自己的一脸冷漠。“啧，爱情真TM碍眼。”
白导不禁想到肖宇刚开始拍这部戏时，状态很不对劲，只演出了白志的阴暗面负面，没有白志的正面。每个角色都是正、负两面平衡的一个结果，任何不平衡的演绎都会垮掉。不过后来肖宇状态调整回来了，也开始了整天跟小助理腻腻歪歪。
爱情真TM厉害，后面要不要拍个爱情剧？白导思索。
《凶手》拍完，肖宇有一段时间的假期，便带着李延回北方的家。
肖宇和李延再次来到这个北方城市的山中别墅，距离上次已经数月。山林已经脱下冬装，嫩绿的枝丫远远看过去，宛若给山体盖上一层绿纱，俏皮可爱。
刚到没多久，肖宇提着谢伯早已准备好的鲜花祭品，带着李延走进了这抹绿意。
“每年我都会来看望母亲，上次本来也想带你来。”山路泥泞陡峭，肖宇一手拿着祭祀物件，一手牵着李延往山上去，“一是时间紧张，没来得及。二是，当时心态不行，有些犹豫。”肖宇轻轻拨开李延头顶的树枝。
“那你，现在呢？还会犹豫吗？”李延有些踌躇，但还是问了，他想知道在肖宇心里，对他到底怎样想的，是因为他犹豫吗。
肖宇转头，对李延露出来一个浅浅的笑容：“小延，之前你问我为什么想翻拍《鬼夜下的凶手》，其实除了这会是一部好作品，更重要的是这部小说，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李延当时看完了小说，确实有些猜测：“是因为白志吗？”
“对。我觉得自己和白志是一样的。你可能会觉得可笑，我不过就是死了母亲，怎么就和悲惨的白志一样了？”肖宇自嘲道，“我小时候和母亲住在这个别墅居多，肖新伟呆在海市。从小只有母亲关心我照顾我，肖新伟更像个客人，偶尔的见面、偶尔的交谈。后来母亲死去，知道肖新伟真面目的我，真实的想法和白志的一模一样，只能想到毁灭。好像只有毁灭才可以安慰母亲和弟弟的在天之灵。”
李延不自觉拉紧了肖宇的手，肖宇的手温暖、宽大，和他描述的偏执阴暗完全不同。
肖宇凑近李延，在李延嘴角留下安慰的轻吻，继续道：“这种想法困扰了我很久，《鬼夜下的凶手》这本书就像让我找到了宣泄口。后来在心理咨询的干扰下，这种想法渐渐就消失了。而且7年前那次泥石流，你救了我。你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从此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上次回来，我不知道自己残缺的灵魂，配不配得上你。所以一直很犹豫，明明我是那么想拥有你。”
李延愣住了，脚步慢了下来。
“怎么了？要休息一会儿吗？”肖宇感到李延的脚步慢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
“肖宇。”
“嗯。”
“没有谁配不配得上谁。”
“嗯。”
“我爱你。”李延亲了一下肖宇，笑道，“即使你真的像白志那样偏执，我的爱也不会变，只会担心你开不开心。”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任性地，把自己的心都刨开放在你的面前。肖宇顺势抱住李延，想道。
陈慧白的墓地在半山腰，视眼开阔，风景旖旎。
墓碑上的女人和肖宇有几分相像，温婉美丽。墓前摆上鲜花和祭品，肖宇牵着李延的手，对母亲说道：“《凶手》拍完了，像我设想的，是个和那些旧念好好告别的契机，我终于放下了，不会再纠结留念。希望您不会埋怨我。”
肖宇抓紧李延的手，“我把李延带来了，之前和您说过很多遍，这次却是第一次带他来。都是我的错，让你们这么晚才见面。我不会再犹豫，会抓住他的手，幸福地活着。”
微风吹过，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响声，宛若母亲对孩子温柔的祝福。
人的每次成长，大抵都是通过与自己和解。
“你还记得我们去麦城吗？”
“嗯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外景，麦城异域风景独特。”
“当时你在风情小街买了款香料，嗯......最后送给谁了？”
“哦......”
“哦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海市屋子里，你的衣柜特别香？”
“哦。痴汉。”
“哈哈。”
据说笑声可以随风永远在空中飘荡，而这一刻的幸福就会永远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