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剑走偏锋魔化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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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这样么……”
他轻笑，却弥绕着素净却哀浓，让人一见便心痛的气息。
“我明白了，锦阳真人。”
很生疏的称呼——亦如他冰冷的眸。
他低头，忍不住苦笑。毫无反应么……他还期盼着什么呢。
“锦阳真人，你觉得此事是我所为么？”他勾唇，笑得张扬，却被锦阳吐出的字眼瞬间击碎得支离破碎——
“……无他。”
无他。
无他……
这怕是他一生的魔障了罢。
明明一开始并非如此。
他们之间不是如此的。
他猛地抬头，笑得无比肆意：“你信或不信与我何如？既如此，我就杀光这不信我之人！”
锦阳藏于袖中的手指微微弯曲——
这天下不信他之人……
他突然心里一阵刺痛。
除了他自己外，便尽是了。
他却已然抬袖，一挥，那城下的数千居民哀嚎遍野。
锦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你……怎能！怎能！”
他笑着，“你不信我呀——你们都不信我。那么，杀光就好了吧？”
他的眼里是疯狂的执拗。
锦阳悲痛地摇了摇头，“你不是这样的……你并非如此的……”
他却毫不在意般，“这天下信我之人，全被我杀个干净；我信之人，全都想杀我个干净。”
眼眶氤氲上雾，他扭头，“你若不除了我，今日我就杀尽这天下不信我之人。”
锦阳浑身一颤——
除了他？
……
除了他……
他望着脚下的城郭，紧抿唇瓣，“……你当真如此做绝……”
他静静笑着，身子却发着微颤。
他在期待——能否出现如往日不同的决定。
“……那么，我只好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妖孽！”
锦阳抬头，眼里闪烁着炽热的火光，埋藏于深处的，是哀痛。
他突然嗤笑一声，“果然如此啊……”低喃，听不清楚。
锦阳捏紧袖口，掐了个法诀召唤出在洞府找到的降魔剑，直冲上前，他出招抵挡，来回几十次，锦阳的剑锋抵于他的脖颈。
锦阳的手在发颤。
他痛苦地摇头，“回头是岸！不要再继续生灵涂炭了！”
他似乎嫌是做的不够绝，“怎么，锦阳真人下不去手么？素日里无数次，您不都是将我毫不犹豫判处么？”
“既然如此——”
他左手一挥，瞬间尸横遍野。
“这还不够吗？”
“……锦阳真人。”
锦阳终是下定了决心，用力往前一刺——
有血。
血珠从空中飘洒，他却低笑，然后是悲鸣——
“妖孽也是有血的啊。”
锦阳跟着他堕入这地底。
“锦阳真人……你可真够狠。”
他笑着，“我想问你——你是否，”他哽咽着，突然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突然笑道：“您果真是不信我啊。”
锦阳慌了神，身后的“居民”却一个个活过来——是那尸骨幻化的，皆是死物。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却粲然一笑：“也罢。毕竟您从未相信过我……”
其实我想说，那天我并非偷盗宗门印鉴，而是想从中找华圣剑图纸罢了。
其实我想说，那日我并非拥护族外人员打伤内门弟子，而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
但是，都不重要啊。毕竟，你从未盼望知晓。
他勾唇，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你低下头来。”
看着锦阳沉默的样子，他苦笑，“我无力伤你。”
“其实，我那天是想打磨玉石做玉簪的。”
锦阳一愣，却是想起来了——那天他发现有人闯入机关室，那也是他第一次对他失望。
“其实，我那日是想做莲子羹的。”
“其实，我那日是来给你带纹草的。”
“……”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他是笑着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锦阳才想起那降魔剑的说明——斩立死。
怕是强撑。
越是强撑，后果更可怕——
尸骨无存。
修仙人重因果，无尸骨，自无因果。
他在自毁前程。
锦阳颤抖的手摸上他染血的脸庞，他突然大笑，眼角滑落一滴泪。
这是锦阳第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落泪。
“其实……”
他抬头，眼神如星光闪烁，温柔至极。
“其实啊……”
“月……喜欢……师……尊。”
他勉强勾起一抹和煦温柔的笑容，身后那些名门宗派弟子们眼神一阵恍惚——
似是见到了，那立于逍遥宗玉碑前看似清冷却最是温和的逍遥宗仙尊关门弟子，逍遥宗大师兄司马明月。
即使狼狈不堪，发丝皱乱，血迹混杂，却无碍他丝毫气息。
锦阳却僵住了。
看着他渐渐垂下去的手，嘴角还残留着的几分温柔笑意。
“明月！！！”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剑走偏锋魔化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