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的修炼之路》清粥不如轻舟

11、碧落城城的外门弟子

　　碧落山西，穿过茂密的树林是个坐地面积极大的庄子。仆人众多，方圆十里从不见村落游人。

　　“ 小姐，这下笔轻盈才写得娟娟小字，来人！把这几叠纸给处理掉。小姐，请。“

　　只见一仟仟细指执笔落下，而字迹仍是不佳。

　　一声叹息，仆人告退离去。

　　她已经练了半个月有余，天天落笔，手指头都已经不甚灵活，笔也不知写秃了几根。只知要不断写下去，不识何为书法，也无法理解它的意义，自然更不能与那些热衷之人感同身受。不过日日在这屋子里的最大兴趣，就是看着火球升起，落下，他们说，那是太阳，也是日。

　　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很久很久，才会升起；很久很久，才会落下。

　　就像是呼吸，她学了很久很久才会做这个毫无意义的活动。

　　其实还有一个比较好玩的事情，就是那些仆人有时会躺着一动不动几个时辰，就像是木头一样。

　　......

　　眼前这个剑穗在手心一闪一闪，他却想着半年之后的入门比试。

　　碧落派是天下第一大派，名扬九州，虽说第一大派，但正正经经的弟子如同凤毛麟角，少之又少。碧落派收人不在多，多则不精。收徒太多则无法静心培养有用之才，同时也可能忽视一些弟子的培养，如若有些弟子犯下大错，到时候不仅这名弟子会不受江湖待见，而且也会辱没师门。可以说个个弟子都可以在术界打拼出一片天地的碧落派声名远扬，正是“多亏”了它的收徒方式。所以这十年一次的入门考试可谓是近几月来的最引人注目的时间，很多术士都挣破脑袋想要去得到碧落派入门弟子的名额。

　　要说碧落派的经济命脉是什么？虽然碧落派人数不多，可每人的衣食住行和修术所要用的武器和炼丹的原料以及外出历练的盘缠都不是一笔小数目，碧落派虽严于练术不养奢靡之风，可是给弟子提供更广阔的平台和更高阶的装备它们也绝不会吝啬于此。就像是富人可以不要太过于铺张浪费，但是你要是要求他们衣不蔽体，子孙也不去学堂，就太过了，哪个脑子残了的富家子弟会听进去。所以碧落派的大部分经费都来自于已经出师的弟子的支持以及庞大数量的外门弟子。可以这么说，只要有钱你就可以蹭着碧落山弟子的名头，只不过是外门的。

　　外门和内门弟子一字之差，可待遇天差地别。外门弟子的活动区域落于高高耸立的碧落山脚下，而内门弟子位于山上，这不仅仅是地域的差别更是资源上的差别，碧落山以两峰为顶，一峰常年冰雪覆盖极寒之地，一峰热灼无比内含岩浆，这么极端的天气为练术和练丹提供的及其精妙的环境，而碧落山上的灵气也非山脚处可以比拟，而两峰只见的那片区域是正正经经的碧落派的扎根之处，常人是连碧落山都上不去的。而碧落派的主殿区更是如同仙境一般，凌驾于万云之上，一年四季的人间变化对它来说影响甚小，一年四季都是大约的那种清幽冷清的气候。

　　正是因此碧落山内门和外门就几近于两种不同的形态存在着，外门弟子众多，烟火气很强烈，于平常的市井街道差不多，人口密度也及其众多，浩浩荡荡的几里的建筑物，可以媲美一个中上级的城池，而又因起“百姓”人人身手了的，使得这座城池的武力值成为了九州之最，不说世家子弟，就是王公贵族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敢不敢，能不能于其作对，因为起人口密度以及武力条件，外门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为碧落城。想要当内门弟子，相对内门不知要容易多少，可是也得满足一些入门的基本条件，一是身上没有妇孺的血，要求习武练术之人不染鲜血的确可笑，在内门弟子中几乎所有人身上都背着几条人命，但是碧落派不养噬杀之人，太邪太恶，不仅不收，而且那些人早晚会死在碧落弟子的剑上。二是要有术根，碧落派不是善堂，不养无用之人，就算是外门弟子也要担当的起碧落二字，上穷碧落下黄泉，碧落则是世界之高处，就算不是凌云般的高度，也绝不能平凡，普通人一般没有术根，有术根的人就会高于一等，不是出游求术，就被豪门望族挖去当近身侍卫了。三就是要交费用，费用由你的阶级来定，皇亲贵戚常常要一千两，而普通人也就十两左右，十两白银。碧落派不挣平民百姓的钱，至于要交钱也不是假心假意的说出前面的话来，要当碧落派的弟子，可以，但我如何知道你的诚心呢？没有谁会全心全意的接纳一个外来之客，你想来总要拿出你的心意来吧，我又不能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真是假。所以第三条即使没有在弟子规上，也被施行为第三规则。这三条看似无聊，其实验了三样东西：良知，天赋，诚心。

　　而丑儿是一个例外，鬼都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当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稀稀落落的飘下来，碧落城的大门口就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小男孩，虽然碧落城不是善堂，但人家都倒在大门口了，你就看着他冻死在大门口未免太过不仁义了。城中的孤孀把他捡了去，这小娃娃被热水泡过之后就开始发热，烧了几天人就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末儿”“娘亲”的胡乱叫，几乎就要被烧成呆傻儿了，把招顾他的孤孀吓得半死，又是心疼这小娃娃的身世。不过好在烧到第五天的时候会张开要水了，孤孀当下就用手去拂小娃娃的额头，谢天谢地好在烧已经退了。

　　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一概不知。得了！命保住了，脑子也没烧傻，就是失忆了。好在孤孀善心，在她这几天照顾中也渐渐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中出现这样一个娃娃，想到百年之后要个人给他烧纸添香，就决定接下这个娃娃，让其傍身。取名丑儿，意为名贱则命长。

　　“丑儿！阿鬼猎到人熊了，发什么呆呀！天天看着那个东西真没劲”乘着丑儿发呆的时候，一把抢过他手里物件“你要想要回来，就去阿鬼那找我~”

　　留下这一句话，那人抓住楼上的晾衣绳荡到了平地上，撒腿跑了。“周小牛，你给我站住！”丑儿现在才缓过神来。连忙“咚咚咚”的跑下楼

　　“珍姨，晚饭不用等我了！”

　　估摸着四十多岁的珍姨从门口探出头来，“亥时前一定要回来~”

　　“嗯！”丑儿跑过了街角，一溜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