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点色》俏凤铭月

11、我们同居吧

　　烛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成暖暖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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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双眼深情地对望着。李若缺看着夏初一红通通的小嘴，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
　　“你……”夏初一正要说什么。
　　“蒲公英的花我的花请带我到外婆她的家她是否能够感觉到听得到我正在祝福阿……”
　　客厅里，她的手机响了。

　　李若缺松开手，示意夏初一可以出去接电话。
　　夏初一从他的臂弯里出来，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也有一丝放松的感觉。无论如何，她还是还没有准备好。
　　他们现在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夏初一觉得她现在正在坐在云霄飞车上，而这飞车正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向上飞去。很刺激，很过瘾；但是又带着恐惧。云霄飞车飞得再高也有落下来的时候。夏初一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害怕高高地摔下来，虽然不能摔个粉身碎骨，但也会落得满心伤痕。
　　想到这里，夏初一拍了拍自己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冒出来呢，别想了，别想了。现在这样很好很好。成年人了，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心理斗争了一会儿，夏初一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来电的号码，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姚小妮，有什么事？”
　　“夏初一，你惨了！”电话那头，姚小妮正以一种怜悯地语调说话。

　　“臭……姚小妮我好得很，惨什么呀？”夏初一拿着电话要对那头的姚小妮大吼，但是看到在厨房里忙着的李若若，夏初一把自己的嗓子压低了。
　　“季小月回来了，她说要去找你。”姚小妮不理夏初一的不悦，平静地说。
　　“季小月？！她回来了？”夏初一听到这个名字，说话声音小了许多。“她来找我做什么？”
　　夏初一无聊地用手指在沙发上面一道道地画着，她手指所到处沙发上都留下一道白印。看到自己留下的白印，她又用手抚了抚，让白印褪去。

　　似乎许多人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他或是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打击你的存在。就比如季小月对夏初一，她们是表姐妹，季小月的爸爸是夏初一的舅舅。她们同岁，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上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直到了大学，她们才分开。
　　在她们一起成长的十几年时间里。周围人的都会拿她们两个做对比，而结果永远是：季小月比夏初一好看，季小月比夏初一学习好，季小姐比夏初一大方……
　　等等，等等等……

　　甚至季小月考上的大学都比夏初一的好。
　　夏初一每一次做错事情，夏初一的妈妈总会说，你怎么不像人家小月学一学，你看人家小月怎么怎么样，你又看看你！……
　　可以说，夏初一从小到大完全是在季小月的阴影之下成长的。
　　“初一，你妈知道季小月要来找你。”在夏初一陷入回忆的时候，姚小妮又说。姚小妮也是夏初一父母所在学校的教师子弟，她和夏初一的关系一直都比对季小月的好。

　　用姚小妮的话说，她和夏初一就是一样一样地。
　　“我妈？又关我妈什么事。”夏初一自从自做主张留在这个城市，不回自己的家后，她的父母就和她吵架了。逢年过节，夏初一都不敢回家。也不敢往家里打电话。
　　幸好，她能通过姚小妮知道父母的情况。
　　“我今天回家时，去看你妈去了，正遇到季小月也去你家，我们就遇上了。她问我有没有和你联系，问你在哪里。我说了，她就说，她正好要去你在的城市工作，等她过去的时候，一定会去找你。然后就问我要你的打电话号码，我就给她了。”

　　“姚小妮，你就不能不给她吗？”夏初一烦得只想抓脑袋。
　　“夏初一，你怎么就那么点出息呀。”
　　“姚小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
　　“你现在怎么样呀？有工作做，有房子住，不是还有一个男朋友吗。你怕什么？”
　　“可是我……”夏初一不知道如何告诉姚小妮她现在的处境。工作是有，但是只是一个公司可有可无的鸡肋；房子也有，但是是租人家的老房子；男朋友也有，但是刚刚认识不久。季小月她……想起季小月，夏初一心里的叹息一声深似一声，她好不容易摆脱季小月的阴影，可是这才没几年。她难道又要被季小月踩脚底？！

　　“姚小妮，季小月不是去米国了吗？她还回来做什么？”夏初一有气无力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说她是想家了回来的。”
　　“她想家了，那干嘛不好好地在家里呆着，反而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呀！”
　　“这我怎么知道，好了，就是这样了，不和你说了。好像季小月就这两天过去，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姚小妮挂断电话。
　　夏初一拿着手机发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若缺不知何时已站到沙发的后面。
　　回头看着李若缺关切的眼神，她心里虽然有些焦躁但是还是连忙着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李若缺朝她一笑，又指了指餐桌方向。“吃饭吧。”
　　“哦，好的。”夏初一站起来随着李若缺走到餐桌边。

　　菜不多，也很简单。
　　二菜一汤。一个蒸茄子，一个红烧鱼，还有一个冬瓜肉丸汤。
　　看着芬芳四溢的饭菜，夏初一的焦躁终于开始慢慢平息。她有点惊讶地看着李若缺，真是没想到他会下厨，而且还能做得那么好。

　　“留学的时候不习惯吃外面的食物，就自己学了。”李若缺看着夏初一惊讶的表情，解释。“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两个人安静地吃饭。李若缺餐桌上的吊灯是浅浅地黄色，这淡淡地光晕洒在正在吃饭的人的身上，很温暖。
　　吃过饭后，夏初一要洗碗。李若缺摇头说不用。“洗洁剂会伤手。”

　　“你的手比我的还好看呢。”夏初一指了指李若缺的手。他的手很修长，十指均匀，不粗不细。
　　李若缺笑了笑，伸手把夏初一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我会看手相，我帮你看看。”
　　“真的吗？”夏初一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李若缺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夏初一的手心上游动，“这是你的生命线，很长而且没有太多的分岔，你这一生身体很健康，不会出现大病，会活到九十七岁。”
　　“为什么是九十七岁？”他的手指带着温热在她的手心上移动，夏初一感觉到有一种骚痒从手心一直传到她的心里，想抽出，又舍不得。
　　“因为我能活到一百岁。”李若缺望着夏初一的眼睛说。

　　“啊……”夏初一愣了愣，想了一下，才记起，李若缺比她大了三岁。如果她若是九十七岁死，他一百岁死，那就是两人死也在一起。
　　夏初一看过许多小说，看到许多情话，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听到的第一句情话，是有关死亡的。他现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夏初一的脸不由地红起来，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嗔了李若缺一声：“什么呀，你指的这条明明不是生命线，而是感情线好不好。”

　　在大学的时候，夏初一的一个同寝室的女生对于手相面相星座这些东西很有研究，夏初一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东西也知道一二。
　　“是吗？那是我记错了。”李若缺大方地说着，一点也不羞愧于自己的假装。
　　倒是夏初一不好意思了，她站起来，走进厨房。“哼……我洗碗去了。”
　　“水池边有手套。”这一回李若缺倒没有阻挠。

　　洗好碗后，两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暧昧。
　　夏初一这时才发觉，自己轻易跟着他回家有些不对。她在他的面前显得太过于随便了。他是不是轻视了她呢？她偷偷地看他的表情。
　　李若缺在看电视，很专注地看电视，似乎电视节目很吸引人。夏初一看了看电视屏幕，不过某一个频道的一个娱乐节目。
　　真的那么好看吗？

　　做主人的他，竟然把做客人的她，扔在一边不理。
　　“我……”夏初一刚要开口。
　　李若缺转过头，挑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我要回去了。”夏初一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相处的时间太少，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好，我送你。”李若缺站起来。随手关掉电视。
　　“谢谢。”夏初一的心变得很平静，很平静，静得有些发凉。原来谈恋爱并不是想谈就谈的，她的想法真的太简单。

　　下了楼，夏初一才记起，自己住的地方其实离这里很近，走路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
　　所以她在楼下对李若缺说：“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为什么？”
　　“我住的地方离这很近，我走过去就好了。”夏初一指了指自己住的方向。
　　“我送你。”李若缺，把车钥匙放进口袋，意思是走着送她回家。
　　“那好吧。”夏初一跟在他身后。李若缺的脚步慢下来，两人一起并着肩走。
　　“为什么喜欢看小黄片？”李若缺状似无意的问。
　　“以前是好奇，慢慢地就看成瘾了。”夏初一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真有意思。”
　　“为什么要我做女朋友？因为有意思？”
　　“你很特别。”
　　“哪里？”
　　“全部。”
　　“我怎么没看出来？”
　　“呵……”
　　“是不是一时无聊？就像找到一个新玩具，以后就不会觉得好玩了？”
　　“不会！”
　　“现在当然说不会。”夏初一撇了撇嘴。

　　“你很没有自信。”李若缺看着撇嘴的夏初一。
　　“这和自信没关系。”
　　李若缺不说话了，两人一直沉默着走到夏初一楼下。
　　“我到了。”
　　“不请我上去？”李若缺抬头看了看这个老楼。
　　“天色不早，孤男寡女，这好像不太好吧？”夏初一半真半假地说。
　　“有什么不好？”李若缺反问。
　　“这……”夏初一要说什么，手机短信响了。夏初一拿出来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等她再抬头看着李若缺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我们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