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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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个都是未成年：……
江清沐低头抠了抠手，转开了话题：“你觉不觉得这种一个系列的完结就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像中土，Hp，复联，哥谭市……”
沈宴点点头，随即聊起了刚才看的剧情。
江清沐听着他的分析，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你好像一个人。”
沈宴愣了一下，心脏砰砰直跳：“谁？”
“一个很聊得来的网友。”
“其实我……”
忽然沈宴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脸色铁青的攥着手机，原来那种狗血的偶像剧剧情并不是杜撰的……
江清沐看他脸色不对，想要回避一下他的电话，沈宴却已经接起。
“嗯。”
“你好无聊。”沈宴挑眉，但还是按对方指令转过身。
江清沐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身材火辣的长发女生，尽管11月的上海江清沐已经穿上了外套，那女生还穿着超短裙和短靴。
那个女生很高兴地朝他们挥手，她手里牵着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但身型高挑，脚步不太情愿的样子。
“沈宴！”那个女生走近了，朝江清沐挤眉弄眼，“女朋友？阿姨知道吗？”
“同学。”沈宴低头向江清沐介绍：“我表姐，”沈宴顿了顿，坏笑道，“和她的神秘男友。”
徐酒沚努了努嘴，朝江清沐点头：“你好，徐酒沚，沈宴的便宜表姐。”
江清沐和她握握手：“江清沐，沈宴他同学。”
徐酒沚身后的男人似乎察觉到江清沐探究的目光，凑近了些，拉下口罩。
“你好，我是莫翊。”
江清沐瞪大了眼睛，就算她这个不关注娱乐圈的人也听说过莫翊的大名。男团出道即巅峰，还未成年就一举拿下华语影坛含金量最高的三大奖项之一的辰华奖。
随即快速转型，成为新一代颜值与演技并存的国民男神，鲜少几次综艺上展现的温文尔雅的气质也使他被大众称为“人间春风”。粉丝受众面极广，从15、6岁追星的小女孩到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有他的粉丝。
江清沐调整好表情：“你好！”
莫翊已将口罩快速拉上，鸭舌帽下那双锐利的黑眸此刻有些疲惫，但还是笑起来弯了弯眼角。
沈宴点头：“舅爷爷。”
莫翊还没说话，徐酒沚就抬起脚作势要踢沈宴：“叫姐夫！”
江清沐有点懵，徐酒沚和莫翊，这是……？
“我们先走了，怕他被人发现。”说完，徐酒沚朝他们挥挥手，拉着莫翊快步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沈宴解释道：“莫翊是我舅爷爷，关系比较混乱，反正你知道不是亲的就对了。”
沈宴看江清沐还呆滞在原地，有些好笑：“怎么，被帅到了？”
江清沐摇摇头：“没，只是有点惊讶。”虽然莫翊早已转型，但女友粉的数量仍不容小觑。
她忽然想起：“说起来，我以前好像见过莫翊。”
沈宴侧头看她。
“看他的话剧，在大悦城。当时话剧开始前我还在厕所门口碰到他。”
沈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记得那次徐酒沚买了一大堆票在朋友圈免费送来着。”
江清沐莞尔：“他们好好哦。”
沈宴点点头，随即开口：“我们怎么回去，还是走路吗？”
江清沐看看影院门口的共享单车，忽然有个奇妙的想法：“我们骑车回去吧！微信可以扫摩拜，支付宝可以扫那个蓝色的哈罗单车。”她指指远处一排的单车。
“我都还没骑过几次共享单车。”沈宴笨拙地从手机里找扫一扫的页面。
“滴！”
“滴！”
两声开锁的声音清脆动听。
沈宴正准备上车，忽然停了下来：“咖啡怎么办？”他看到旁边单头握着龙头，一手举着咖啡杯的江清沐，“……当我没问。”
“你会单手骑吗？”江清沐意识到话音里嘲笑的意味有些明显，“你把杯子放前面框里好了，这杯子密封性应该还是可以的。”说着她就把自己的杯子放进了框里。
沈宴有些不甘，他仍旧单手上了车，尝试地踩了几脚，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江清沐哈哈大笑，也松开了左手，骑得飞快，还挑衅般朝身后招手。
沈宴用舌头顶了一下后槽牙，骂了句脏话，他也不知道，只是校园言情里的男主都喜欢这个动作。
江清沐只感觉右肩一沉，险些翻车，她回头，沈宴竟已经追了上来，还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再见嘞！”江清沐把左手放回龙头上，加快速度。
刚过凌晨三点，街道上空旷无人，一片漆黑，只有后头的电影院还有路旁24小时的便利店闪着光。
两道年少的身影踩着单车飞驰而过，沿街的路灯星星点点，泛着暗黄色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
一路飞驰到小区门口，两人在路边锁上车，并肩走进小区。
江清沐侧头：“你还回去睡吗？我现在兴奋得睡不着了。”
确实，看完电影后大脑皮层还极度活跃。
“那怎么办？我陪你看日出。”沈宴开玩笑道。这显然不太可能，已是11月下旬，上海这边六点半左右太阳才刚刚冒出脑袋。
江清沐却是认真地点点头：“我在天台搭了一个帐篷，去吗？”
沈宴鬼使神差地还同意了。
他们先去了趟江清沐家，沈宴虽然上次送蛋挞时来过，但这却是第一次走进去看。
江清沐家里的装修风格令他有些意外。是很传统的全部实木，看起来厚重而富有年代感，但室内装饰风格混杂，沙发垫，桌布和窗帘都是小清新的米色和浅灰色，沙发正上方挂了一副越一米长的风景油画。
电视机后面那堵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盘子，旁边还挂了几幅梵高的作品临摹和一幅国画。
江清沐看他感兴趣，靠在玄关处道：“盘子都是我从世界各地人肉背回来的，那几幅梵高的油画都是我临摹的，那里本来挂的我的照片和全家福，被我撤了。”她走过去拍了拍那副国画，“这幅画的来历据说挺牛的，但我个人认为它牛就不会出现在我家了。”
沈宴跟着她继续往里走，见到她家桌子和上面挂的东西，有些震惊。那桌子他似乎在什么艺术展上见过，是一块完整的近两米长一米宽的原木，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羊皮画。
江清沐从冰箱里拿了两厅可乐，递给沈宴。她看沈宴还在看那画，笑了起来。
江清沐指了指那副画，有些好笑道：“我爸说是真羊皮，虽然它送来时我还以为是地毯。”
沈宴轻轻抚摸桌子：“这些都是你爸买的？他还挺有品味的。”
“他啊，俗人一个。”江清沐“嘭”地打开易拉罐，很豪放地仰头喝了一口，“那些个盘子可不是他买的。”
沈宴边开易拉罐边走回客厅，站在那面琳琅满目的墙前，“你去过好多地方啊。”沈宴也去过很多地方，但大多目的不纯，很多都是为了参加什么比赛活动而去的。
他仔细打量那些盘子上的字和标准，这些都是比较小众的旅游地。
“嗯，看看这个世界吧。我的梦想是去100个国家，也算是环游世界了。”江清沐喝了一口可乐，“好中二的梦想。”
沈宴默默记下，他想，想和她一起去完成她的梦。
江清沐对这些盘子如数家珍，每一个都有一段异域风情的故事。沈宴点到那个，她便讲述出独属于那个盘子的故事。
充满神秘色彩的玛雅太阳历盘，在阿根廷淘到的镶满宝石的盘子，在安徒生童话的故乡买到的美人盘，还有在非洲古老部落里买到的动物骨头做的盘子……
江清沐早已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唯一的摇椅上，看沈宴还在欣赏那些盘子，忽然感觉不公平，“我都讲了那么多了，你说说你的事！”
沈宴转身坐到沙发上：“我啊，我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他看着女孩充满期待的目光，“给你讲讲我高中以前的事？我高中前其实一直生活在北京，我爷爷是军官，我算得上是在大院里长大的。”
江清沐忽然站了起来，一拍脑袋：“前面说要去天台来着，你等会儿再说，我们那点东西去天台。”
沈宴笑起来，跟她一起走进厨房：“我以为你邀我去天台是忽悠我的借口呢。”
江清沐无奈地笑笑，打开冰箱。这个冰箱大概是所有女生梦想中的样子了，满满当当的高颜值饮料，果汁，果酒，布丁蛋糕，更别说冷冻层里的无数冰激凌了。
沈宴看着那些包装梦幻而少女的饮料，忽然感觉这里有可乐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有……啤酒吗？”
“有的，在酒柜里，下面和红酒放在一起的。”
沈宴大量着那个看起来无比高贵的酒柜，还真在里面找到了几厅长相平易近人的青岛啤酒。
江清沐挑挑拣拣选了一个黄色瓶子装的酒，找了个篮子，把酒和气泡水酒杯一同放进去。她看沈宴还在看她爸的酒：“我爸一年除了回来出差路过，基本只有我生日会回来走个形式，这些就基本都是用来摆着好看的，他真正喜欢的都不在这。”
“男生是不是都喜欢和红酒葡萄酒，装成熟的样子？”她看着沈宴手里的啤酒，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少年喝白兰地，英雄喝伏特加。”
江清沐：“……”
“你怎么比我还中二啊！”
……
江清沐拎着篮子，沈宴手里抱着几罐啤酒，两人就走上天台。
江清沐自然地指挥沈宴把帐篷从储物间里拿出来，放到外面搭好，又找到一床便携的小毯子和抱枕放进帐篷里。
江清沐拎着一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很有情调的手提灯，放在帐篷口，坐了进去。
“话说你现在可以跟我讲讲为什么莫翊是你的舅爷爷了吧？”江清沐回想起刚才沈宴那句“舅爷爷”。
“还真挺复杂。莫翊有个比他大15岁的姐姐，嫁给了我外公最小的弟弟。我小外公生意做的很大，莫翊他姐也是个总裁，总之据说他们的真爱。”沈宴坐进帐篷里，娓娓道来。
江清沐听完捋了捋思路，吐了四个字：“贵圈真乱。”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