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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除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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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以后,雷古勒斯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祖宅一如往常,冷冷寂寂的,西里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早中晚三餐都命令克利切送到房里去,所以哪怕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雷古勒斯也基本没有再见过哥哥。
风从窗外一阵阵地吹进来,将墨绿色的窗帘卷起,雷古勒斯坐在窗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书。自假期以来,他除了每日和父母一起吃饭之外,也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完成作业以后,就一直在看书,除了偶尔和克莱尔通信。
克莱尔的假期比起雷古勒斯可活色生香的多。克莱尔给雷古勒斯去信,基本上不写什么字,总是画画。画上常常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姑娘和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男孩子以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一起玩耍,雷古勒斯知道另外两人是艾博和波特。他们仨常常在戈德里克山谷骑扫帚玩,会偷偷捉弄麻瓜小孩子,克莱尔还在信里控诉波特为了知道伊万斯家的地址截住莫纳好多次,不过都没有成功......相比格里莫广场12号的暗沉冷寂,克莱尔偶尔让莫纳带来的信件,给雷古勒斯平淡的暑假时光委实增添不少色彩。
“你要是敢去!我就把你锁在房间里一辈子!让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那群格兰芬多的小杂种们!”沃尔布加尖锐刻薄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你以为我怕你吗!”西里斯冷笑地声音紧跟着传来。
雷古勒斯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走下楼去,他站在楼梯上,就可以看见站在走廊上的西里斯和沃尔布加紧张地对峙着,奥赖恩并不在一旁。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食古不化。”西里斯讽刺地说。
“那些都是渣滓,杂种!企图玷污我们高贵布莱克的血统!”沃尔布加歇斯底里地说,“我绝不允许你去参加那个败类的婚礼!”
“那是我的堂姐。”西里斯冷冷地说,眼神中闪着不耐烦。
“从她决定嫁给那个泥巴种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伟大的布莱克家族的人了!”沃尔布加满脸厌恶,仿佛沾惹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泥。巴。种。”西里斯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如坠冰窖,充满寒凉之感。雷古勒斯看着眼前的一番乱象,不由得握紧了魔杖。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允许你去参加那个败类的婚礼。”沃尔布加同样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克利切,把这个逆子关回房间里,我会让菲尼亚斯整日整夜地监视着你。”
“不必劳烦。”西里斯讽刺地笑起来,不屑地吹起额间碎发,大阔步地离开,“我也不想将我尊贵的双脚踏在这囚牢般的土地,在这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无比恶心。”西里斯面无表情地瞥了眼站在楼梯上的雷古勒斯,一言不发地上楼。雷古勒斯侧过身,看着西里斯桀骜孤独的背影,垂下手,松开了紧握的魔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沃尔布加面上露出恶寒的表情,扬起魔杖,对着画着布莱克家族谱的画毯,燃起火焰,将一个地方烧出了窟窿,不屑地瞪了那个地方一会,转手走了。
长廊与门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寂,雷古勒斯从楼梯处的阴影里走出来,站在挂毯面前。不出意料,安多米达·布莱克的头像变成了一个黑洞。雷古勒斯的手插在口袋里,低下头时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是何神情。雷古勒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今天是她的二堂姐和泰德·唐克斯举行婚礼的日子,那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雷古勒斯的手覆上挂毯,那里有一个又一个黑洞,都是继承祖宅的布莱克烧掉的那些他们认为的大逆不道的再也配不上布莱克高贵血统的叛徒。雷古勒斯的手拂过一个一个名字,最终在西里斯的名字上停住了。
列夫在房间里面写信,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新写,房间地毯上扔满了他写废掉的纸团。列夫挠挠头,发愁地抓着头发,咬着下嘴唇,脸上时不时地出现奇怪的红晕。
“下午好,列夫。”列夫被突然骑着扫帚在窗门口出现的克莱尔给吓了一跳,慌忙将初具雏形的信纸藏到了桌子下面去。
克莱尔眼尖地注意到了他的慌乱无措,轻轻巧巧地打开了并没有锁上的窗户,从扫帚上跳了进去:“我说呢,你怎么不和我还有詹姆玩,原来是在家里神秘兮兮地捣弄其他东西啊。”克莱尔说着就要去抓列夫藏到桌子底下的信纸。
列夫无奈地抽身开去,将信纸高高举起,克莱尔连番跳了好几下都够不着,气鼓鼓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自家哥哥。克莱尔眼珠子一转,趁着列夫正沉浸于洋洋得意之中,索性改变策略不去抢他手上的东西,仰起头偷瞄着纸上的字。克莱尔的视力很好,一下子就看到了列夫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在最开头的“亲爱的爱丽莎......”,克莱尔小声地念了出来,列夫的脸又噌得红起来,急忙蹲下身捂住了克莱尔的嘴巴。
克莱尔使劲挣脱了列夫的手,兴高采烈地说:“列夫你居然有喜欢的姑娘了!爱丽莎......我听说过她,是你们赫奇帕奇的学生诶,跟你一届,有一头姜黄色的海藻般的长发。不错不错,你眼光可真不错。”克莱尔欣慰地拍了拍列夫的肩膀。
“梅林的臭袜子,你可不可以轻一点,小心楼下的爸妈听见。”列夫压低声音道。
克莱尔会意地点了点头:“她好像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
“对啊。”列夫应道,整理了下手里的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克莱尔,满脸古怪,犹犹豫豫地开口,“你不会有血统偏见吧。”
“怎么可能!”克莱尔不可置信地打了一下列夫。
列夫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你刚刚那句话让我以为你从哪沾惹到了斯莱特林那伙人奉行纯血主义的不好风气呢,艾博家族要好竹里长出歹笋了。”
“你夸自己就夸自己,别带着斯莱特林好不好,那都是你们固有的偏见。”克莱尔小声嘟哝着,“不过话说回来了,列夫你是不是还在追求爱丽莎啊,追了多久啊,进展怎么样了啊?跟我说说呗,说说呗——”
列夫的脸在克莱尔的连声追问下愈发红了。
“列夫在追求姑娘!”从窗外飞驰而过的詹姆敏感地抓住了克莱尔的问题,急切切地从扫帚上跳进了屋里,“追求姑娘我有经验啊,列夫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看到又一个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闹腾小子,今天写信的时候没有把窗门锁上绝对是列夫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克莱尔看见詹姆一脸兴奋的表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列夫你可别信詹姆的,要是跟着他的法子走,你准备好打一辈子光棍吧。”
詹姆不服气地哼了哼,揽过列夫的肩探讨着,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列夫:“你居然连家庭住址都有了,怎么要到的啊,我追了伊万斯一年了都没有要到,你才三个月怎么就有了!快教教我!”
克莱尔无奈地扶额,为了不让詹姆继续丢人,她把詹姆拉了回来:“詹姆你追求莉莉成功的概率就和霍格沃茨能够拥有一个正常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概率一样的小。所以,梅林在上,你就消停一点吧,我可不想看见我哥哥孤老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