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投冰点水

5、第 5 章

　　第四章

　　南烈把我的眼睛撞肿了，不过多年的球感是不会输的，闭着眼睛我更能感受到投篮的状态。

　　没想到白痴看见我受伤那么冲动，关心还死不承认，真的很白痴。

　　南烈居然送了药，他家是药店就随身带药啊？白痴居然说有毒……不管，先治好伤再说。

　　—————————————————————————————————————————————
　　深夜的酒吧热闹非凡。淡淡的灯光下面，所有的脸孔都异常的相似，所有的心情都纷繁复杂。

　　“花道，怎么这么沮丧？”洋平的温和多年不变，“这么晚来还一声不吭，很不像你哟。”

　　“是朋友就别烦我！”樱木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开店不就是赚钱啊？现在本天才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还罗嗦什么！再拿一杯过来！”

　　洋平包容的不反驳他，只是重新换了一支低度的素啤酒放在桌上。看见樱木的杀人眼光，无辜的耸耸肩：“本店没有送客人回家的服务。”

　　樱木自顾自的继续喝酒，用一言不发的状态和要喷火的眼睛来反对洋平的挑衅。洋平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多年的死党开口，也只能不发一言。看来真是遇上了大问题了，要不然花道也不会借酒浇愁。要是按他的老脾气，只会用头锤解决的。可是现在是怎么了？难道又是流川？洋平边和别的客人打招呼，边考虑着花道的心情。没过一会儿，就看到樱木的脸色和他的发色一样了。

　　“真是会找麻烦的人呢！现在找人把你弄回去好了。”洋平嘀咕着拨通了三井的电话。“三井学长吗？我是洋平。……是的，樱木在这里。……喝醉了。……那就麻烦学长过来一趟了。”

　　樱木的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酒杯，他的思维已经完全的混乱了。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旋转，那么不真实。左手抓过红色的靠垫：“你，你说，为什么你就喜欢黑色的？啊？”右手揪住自己黑色的上衣：“你呢？你好到哪里？就，呃，那么冷冰冰吗？”

　　洋平急忙按住他的手：“好了，花道，你不要难过，总能解决的。”

　　樱木甩开洋平，大声的嚷嚷：“你说，你说，怎么解决？本天才，呃，本天才都解决不了，你能怎么办？”洋平边扶着樱木边安慰他：“是的是的。”樱木猛一甩头，“哈哈，不用你管……”用手捂着胃蒙着脸坐下了。“花道，花道，走，洗脸吧，你醉了。”洋平托着樱木，皱着眉头。樱木的难受似乎败给了酒精的麻醉作用，没等回答洋平就意识模糊了。

　　“他喝了很多吗？”推门而入的三井先看到的就是趴在桌上的樱木和在他身边的洋平。

　　“不少。其实也不应该有这么醉，只是心里难过，所以就这样了。”洋平把手从樱木的身下抽出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可是很嘴硬。不过一直说什么红色黑色的，你可别说是为了广告！”带着笑意的言语却是用狡猾的眼光来表达。

　　三井坐在吧台前，假装害怕的投降：“我说我说。你也别这么可怕嘛！其实你也有答案了，就是等我验证一下，对吧！不过，为了我不辞辛劳的送他回家，是不是应该请我喝一杯才是啊？”

　　“三井学长还是一样的聪明！商人的手段都用到学弟的身上了。”洋平从身后拿了一支红酒，“哪，老板私家珍品。够意思了吧！”
　　“不错！你的品味就是有水准。当年你高中毕业就开酒吧，我们都说最适合你的事情了。”三井满意的点头。“不过，有没想想做什么副业？比如……我那里？”

　　“还不如我混□□呢。打架的技术，三井学长还记得吧！”洋平不动声色的打击三井。

　　“你怎么这么念念不忘这件事啊？丢人的是我不是你，说起来就这么舒服流畅吗？这是学弟对学长的态度吗？”话语下面是掩饰不住的不好意思。

　　“那就拜托三井学长说正经事情好了。”洋平觉得眼前人的性格那么好挑逗，像孩子似的。

　　“流川回来了。不过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洋平一时有点懵懂，看着三井不知道说什么。三井轻轻的叹叹气：“车祸，就那么忘了。”

　　时光一点一点的在洋平的脑海中倒流，湘北的一切就生动鲜明的在眼前活了起来。

　　高中时代最多的活动是替樱木他们加油了。和晴子，大楠他们，看着湘北跌跌撞撞的在高一时进入全国大赛最终失利，高二时因为流川的扭伤而居于全国第二，直到最后一年，经过泪与汗的努力，最终成为全国第一，樱木和流川这对黄金搭档也顺利保送同一间大学。那年，他们19岁。

　　虽然自己不能和樱木再在同一所学校了，但是樱木经常到他的小酒吧来坐坐，顺道还拉着流川。这两个人说话还是那么别别扭扭的“白痴”“狐狸”，可是他们之间的情意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的。以后的事情超乎想象。樱木在拒绝了多个表白后说自己爱的是狐狸。那只狐狸却没有一如既往的说“白痴”，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两个人就那么暧昧的走在一起，继续打篮球，继续打架。问起樱木到底流川爱不爱他，樱木哼啊哈的只能说“狐狸不讨厌就是了”。

　　像看两个小孩过家家似的，正觉得可爱，结果樱木旧伤严重，告别篮球。接下来就是狐狸入选NBA，扬长而去。樱木那一年过的天翻地覆。以为他受不了不能再打篮球，他说狐狸会代替他。以为流川去美国他会很难过，他倒是笑着说狐狸会回来。以为他生日能恶整他一天，结果看到的是花道布满血丝的双眼。问起流川，樱木大发脾气得到几个头锤后就再不提起。古古怪怪就到了现在。流川枫成了人人想问，但又众口不提的名字。

　　现在，倒是当头一盆冷水，浇得自己心里发凉。三井看来也不知所措。感情得事情怎么劝也是没用，朋友只能安慰，不能越俎代庖的解决。

　　“你是说他们住在樱木那里，一直平安，就是今天有事情？”洋平不满意自己最后知道这个消息。

　　“樱木的心全在流川身上。我只能接手樱木的工作，本来以为没事，结果变成这样。”

　　“你不要以为流川没有记忆就不是流川了！他们两个人，刚见面就打架。现在和刚见面有什么区别？樱木那个单细胞肯定又全心投入，还会狡辩是为了帮流川！你，你怎么不早说！！”洋平恨恨的数落三井。

　　“你就不能不那么精明？流川又不是要算计樱木！再说，你能怎么样？阻止樱木？赶流川回美国？你敢说樱木见到流川不高兴？能帮流川不高兴？能住在一起不高兴？哼！”三井自己也很压抑，洋平怎么总仗着揍过自己就没大没小的。

　　洋平被三井的抢白噎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收回瞪着三井的目光，：“算了，先送了他再说吧！我们都是局外人。嗐！”

　　和酒保打声招呼，两个人架起樱木，离开酒吧。三井有点对自己的火气不好意思，洋平也不是真和三井生气，两个人相视一笑，化解了小小的争吵。

　　推开樱木的家门，居然满室的灯光。三井睨洋平一眼，意思是“流川还是在乎樱木的”。洋平摆摆手，指着沙发：“不是。至少不全是。”三井顺着洋平的手一看，那里是睡得天昏地暗的流川枫。

　　把樱木仍在床上，两个人又大发善心的把流川也抬到了床上。一看时间，居然快三点了。洋平指指沙发：“你睡吧，明天还要工作。”三井自己也困了，一屁股倒在那里，“你也别回了，凑合一夜得了。”洋平懒懒得一笑，“我的生物钟可和你不一样，先走了。”

　　三井睡得很不舒服，一会儿梦见自己在打球，一会儿又梦见樱木受伤，一会儿又梦见樱木和流川打架，而且泼命的打。好不容易睡安稳，结果门铃响了，本来悦耳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就像要杀人。三井怒目横眉的拉开门，正想大骂，可看到门口的人，愣神愣住了。

　　“唷，早啊！”完美的微笑，冲天的头发，大大的旅行包。

　　怎么全凑齐了……三井呆呆的打招呼：“仙，仙道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