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声声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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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新月磨着张启山说了会话，心满意足的走了，内心对“彭三鞭”十分满意，现在高兴到能绑上窜天猴在天上飞两圈。
“我怎么感觉这位大小姐对佛爷你不太对呢？”齐铁嘴琢磨了半天，“而且这全场的人对佛爷你的态度也不太对呢，我去打听打听”张启山还没来得及阻拦，齐铁嘴就飞出了包厢，撞上了人。
“什么东西？把我的鞋都弄脏了”齐铁嘴整个人撞了个五体投地，眼冒金星，深深怀疑谁在门外装了块铁板，隐约听到一个娇蛮又带着嫌恶的声音，熟悉到让他落泪。
“这是彭三鞭身边的伙计”汪槐序低头，俯视趴在地上的齐铁嘴，给张巡春解释。
“彭三鞭？这时候他的伙计还有还有时间到处乱晃？彭三鞭不是应该为了迎娶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尹新月努力凑钱拍下那三件藏品吗？”张巡春松开汪槐序的手腕，走上前上下打量“别到时候没钱”
“谁……谁说的，我们彭三爷正要好好准备呢”齐铁嘴看出来张巡春装不认识他的目的，不露声色的想看一眼含笑的汪槐序，却不想被他抓了个正着，张巡春见势不妙，扯住想上前察看齐铁嘴汪槐序的袖口，轻轻晃了两下，努力回想一般女孩子撒娇的套路，汪槐序一愣，就看见张巡春扯住他的袖口，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乖巧又迟疑的喊他“哥哥？”
“……”汪槐序，啊这～
齐铁嘴也大骇，见鬼似的逃回了包厢。
“我去，太可怕了，那个弹钢琴的和大小姐靠的也太近了吧！？而且……”齐铁嘴滔滔不绝。
那个人就是上次差点杀死春的汪家高层干部。张启山就不得不多思考一些，那么新月饭店也是汪家的产业或是有关联的集结点吗？鹿活草是诱惑他们来的陷阱？尹新月也是放出来的烟雾弹吗？
准确来说，他是张家在外的执法者，实际上可以说是工具人，接触不到太多核心机密，主要辅助本家人在一些机密上浇土，让它埋得再深些，所以完全没必要来对付他，像他这样的执法者在全国各地比比皆是，唯一特殊的是张巡春在他身边。
“佛爷”齐铁嘴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你说大小姐没事吧？”齐铁嘴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佛爷大小姐喊那个男人哥哥了，以免佛爷伤心。
“……就算我们都出事，她也不会有事”张启山心累的捂住额头，早知道就不让张巡春跟着出来了，千金难买早知道啊，“我们帮不上忙，至少要等拍卖会结束”张巡春和他一起生活快5年，多少了解一些她的脑回路，不和汪槐序动手多少有些顾虑。
“张坤！你在听我说话吗！”
张坤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窗外厚重的大雪把大地都染成了白银色。
“春，走了”本家的一个孩子站在门口，此刻正嫌弃的皱着眉看着漏风的破屋子，进来都不想进来。“这些都是啥？破烂？”
张巡春在张坤被子上滚了几圈，不甘心的抱着张坤，“你才破烂呢！你们都比不上他啦”
张云雾“……要不是你是族长妹妹”我打死你个龟儿孙。“快点！族长等着你呢！”他额上青筋乱跳。
“来了来了！”张巡春麻利的滚下床，哒哒的跑出门，“张坤你要等我啊！一定要等我啊”两道身影在大雪中消失，张坤收回目光，刚刚的呼吸喷在窗上氤氲成一大片雾。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是新年的第一场雪。
张坤打开门，去吃今年的年夜饭，他穿过漫天的大雪，单薄的身躯在风雪中像一张薄纸，风随时能把他撕成碎片。
食堂里，除了像他这样无父无母的孩子没有其他人了，张坤嚼着饭，一边看着窗外的大雪，直到一个黑点出现。
那人推开门，踏了进来，没人搭理他，食堂里安静的可怕。
“咳咳”男孩咳了两声，“这是哪？”
“没眼睛吗？”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大牌匾上不是写着呢吗？”
“……雪太大，而且我这样也看不了吧”男孩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黑布，“麻烦问一下，中心天国塔怎么去？”
“……你是外面来的？”食堂负责人皱眉，“族长请来的？”
“我爹是八旗子弟齐佳氏的当家”眼睛上带着黑布的男孩道。
吃完年夜饭，都快等睡着了的时候，张巡春偷偷的溜回来了，她把怀里放的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他面前，“新年大吉，快吃饺子”
热气氤氲了两人的眉眼，过去的事情如蛛网般碎开。
“汪家哥哥，你看见那彭三鞭了吧！你觉得……”尹新月兴高采烈的推开包厢门，两双眼睛向她望去。
少女坐在青年怀里，慢慢吃着草莓，见她进来，眼皮一翻，眼角还带着红痕，就像刚睡醒一样。两人皆是面色苍白，张巡春是失血过多，汪槐序也同理，两个人坐在水晶灯下，苍白的像雪捏的。
“那彭三鞭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汪槐序若无其事的回头向尹新月微笑。
尹新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这位是……汪家哥哥……的？”
“张巡春，不是汪槐序的什么人”张巡春看见尹新月心念一动，心中隐约一个点子，但她面上依旧是端得住的淡淡的，她挣扎着从汪槐序的腿上坐起来，围着尹新月走了一圈。
“你别误会啊！我和汪家哥哥没关系的！”尹新月看着汪槐序缓缓加深的眸色，求生欲极强的解释，她打量着穿着青色短旗袍的张巡春，稚气又漂亮，但是不知为何太凉了，这个少女的气息太安静，神秘又觉得毛骨悚然，尹新月移开目光，悄悄安抚身上的鸡皮疙瘩。“汪家哥哥，我爹找你”她掩饰性的喊汪槐序出去，“就你一个人”她又添上一句。
汪槐序挑了挑眉，看向张巡春，张巡春冷着脸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保持她最后的倔强，不想跟他一起去见尹老头，她去干什么？去扒自己的马甲吗？她闲的吗？
汪槐序也不强求，张巡春来到新月饭店是因为任务的话，那她是不会立刻离开的，汪槐序思考了一下，就无所谓的走了。
张巡春看着汪槐序临走之前似笑非笑的一眼，他在瞧不起她吗？
一只疲惫的张巡春安详的躺在沙发上。
“你看见彭三鞭了？”张巡春漫不经心的玩把自己的手指甲，“我也觉得他长得不错”
“啊……”尹新月哑口无言“你喜欢彭三鞭？”她一怔，又些迷茫的磨着自己的衣角，“你不是和汪家哥哥……”
居然能吃到自己的瓜……张巡春震惊“什么汪家哥哥，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过于惊讶，张巡春甚至瞪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硬要说的话，我们是死敌，不死不休”她阴森森的向尹新月龇牙，她冷着脸时，高傲又不屑，神秘的像深潭里的水，无波纹的死寂，可她一做鬼脸就整个人的气质都崩了，简称人物ooc。
“……”尹新月，不得不说，手有点痒。
“不过要说喜欢的人……”张巡春故意拉长，看着尹新月忐忑的看着她，才吊够了说“就算我死了，躺着棺材里，面对这扭曲的世界，我也要爬起来说一句，我永远喜欢张起灵 ”张巡春想起张起灵，开始兴奋的锤抱枕。
尹新月……战术后仰。
“不过，关于“彭三鞭”，我可知道一点呢”张巡春坐直身体，“你想知道吗？”张巡春上扬唇角，蛊惑的开始诱拐尹大小姐。
“……”我太可了，尹新月。
“你怎么才回来？！”张巡春跑下沙发，哒哒哒撞进汪槐序怀里，感受到青年的肌肉僵硬了几秒，她早有预料的撇嘴，更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腰，虽然都是密度极小的瘦肉，但张巡春还是拧了一把，手有点酸……
汪槐序笑容灿烂的用力回抱张巡春，回到了沙发边。
“……”双脚够不着地的张巡春趴在汪槐序肩上生无可恋。
好塑料的爱情关系，尹新月看的嘴角直抽，她看着坐在汪槐序怀里故作亲昵的咬住汪家哥哥喉结的张巡春，又看了看点天灯的“彭三鞭”，如果张巡春和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爱情路途漫漫啊～
“不愧是彭三鞭呢”张巡春侧身靠在栏杆边，探头去看拍下三件藏品的“彭三鞭”，“拿走了藏品，又抱走了美娇娘，看起来今年过年会十分热闹呢……”张巡春看着张启山，叹了口气，前几天还说，再难许卿。不过……
“你都想到过年了？”汪槐序哭笑不得
“对啊”张巡春笑，转过身，伸出手“过年的话，作为我将来纠结几十年的命运，你愿意把夹头发的发圈给我吗？”张巡春眼巴巴靠过去摸那个雕着凤凰的金环。
“不行呢，拿掉我就没有束头发的东西了”汪槐序轻捏张巡春的手指，柔声拒绝了。
张巡春歪头看他，汪槐序觉得她浑身散发着迷惑和不满，“可张起灵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张巡春赌气的咬住汪槐序的手，开始胡闹撒泼。
熊孩子本色！
“你说的是张起灵是你的兄长张鹤缘吗？”汪槐序捏住张巡春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你们张家人正是因为走向既定的结局，所以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拿命来拼。因此无所不能，有求必应，所以你任性，娇纵，自负，一事无成”汪槐序怜悯的捏了捏张巡春的脸。
你的姓氏锁住了你的命运。
多么可悲。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声声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