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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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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你觉得我像小公主吗?”一一的声音有些低但乔雨听清楚了,她认真的回答道“一一,你是女王”
“哈哈”一一笑出了声但笑声莫名的苦涩,她又提出第二个问题“大雨,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13年8月12日”乔雨记得清楚,因为那天是她生日
一一将头靠在乔雨肩上“那我要讲的故事啊是13年之前所有的故事。我整个青春的故事。”
支离破碎的屏障早已无法保全无数刻意遗忘的回忆,好在现在这些故事找到了出口。
故事该从哪讲起呢?
1996年3月3日17时江锦年、刘玥夫妇喜提麟儿,晚上23时同一家医院的向全、柳媛夫妇的千金提前一个月降生。故事至此开始。
江锦年与向全二人不仅是同学,娶的妻子也是同窗好友,成家以后更是做了邻居,两位夫人怀孕时间相差了一个月,却能有缘的在同一天降生。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巧合在邻里之间流传甚广,说两家人的缘分妙不可言,更说两个小孩天作之合。
这些传言两家人也知道,但他们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并未口头许下娃娃亲的承诺,不过两家人更密切的来往无疑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江锦年、刘玥和柳媛三人都是老师,向全当时开了一个小卖部。孩子稍大点时老师朝九晚五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星期一到星期五两个孩子大多数都是交给向全一个人带的。而向全忙起来的时候,多是把两个孩子放在铺着棉被的地方,任由她俩自己玩。
江瑾瑜是个听话的,只要把他喂饱了基本不会怎么烦大人。向一一也是个听话的,但前提是有江瑾瑜在的时候,江瑾瑜在她就会好好喝奶,江瑾瑜在她就可以好好睡觉好好洗澡。两家人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这样向一一被两家人宠着和江瑾瑜上做了幼儿园同班同学,小学同班同学,中学同班同学,高中的同校同学。
为什么高中不是同班?当然因为万恶的文理分科了。
向一一那考10分的物理试卷和20分的化学试卷,让向父向母不得不拜托她班主任将她填的理科志愿表改成文科。向一一知道那天哭得很伤心,像她小时候得知要搬家那样伤心。最后还是江瑾瑜把她哄好的,像小时候那样给她一个拥抱,给她叠一个小小五角星,纵使那是叠五角星已经过时了,但一一还是这样被哄好了。
叠五角星是向一一她们小学六年级时流行起来的。那时候她们小学快要毕业了,这是很多小朋友长大以来的第一场分别,不知道是从哪流传出来的说“只要在毕业分开那天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把纸条叠成五角星送给别人,那你们就会一辈子有牵挂”
当时向一一还开心的跟江瑾瑜说“瑾瑜哥哥,还好我们不用分开,因为我没学会叠五角星”
结果等向一一和江瑾瑜考完小升初的最后一门考试回家时,却被告知了两人要搬家的消息。
江家是因为夫妇二人任职的学校是苏北大学的一个分校区,现在学校调他们到市中心区域的主校区任职。自然得搬到离学校近一点的地方。
而向家夫妇则是因为向全早年下海经商成功,将曾经的“十一小卖部”发展成为了苏北市数一数二的“十一超市”,二人看好了一栋精装修的别墅,但碍于一一和瑾瑜他们一直没提这事。
现在听说江家夫妇也要搬走,才把搬家这事提上了日程。
搬家那天向一一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客厅的桌子腿不愿意松手。最后是红着眼眶的江瑾瑜从隔壁跑来,将一一抱在怀里,轻声有条理的跟一一耳语自己的计划,然后让一一去门外找向全夫妇。最后一一因为向全夫妇答应了她初中寄宿的要求而同意搬走。
一一临上车前江瑾瑜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车开出去一段,一一将探出去和江瑾瑜挥别的身子缩进车里,打开了左手紧紧握着的拳头:是颗五角星。一一咧开嘴笑,小心一一将那颗五角星放在自己随声背的小包包里。
2008年的夏季,故事进度条走到三分之一处,向一一和江瑾瑜结束邻居关系
同年秋季开学季二人一同进入苏北市三中开始寄宿生活。
初中类似于种子的春季,在这个阶段,许多东西会悄悄变化悄悄萌芽。不过一一的变化来得有些慢,直到初三,江瑾瑜的个子已经长到了175,每天在篮球场挥洒汗水收获一堆的小迷妹送水送毛巾。不过他向来只接受同班的向一一的东西大家都知道,但没人想歪过。同年级里有人听到别人同时提起两人的名字,也会好心的插一句“啊,江瑾瑜是向一一的哥哥”
对,哥哥。
毕竟当时向一一155的个子,长相可爱加上还没退却的婴儿肥,爸爸又是苏北市有名的企业家,大家都称呼她为“小公主”。“小公主”和江瑾瑜爸妈是好朋友加邻居,一一又整日跟在江瑾瑜身后叫“瑾瑜哥哥”,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把江瑾瑜对向一一的宠爱当做哥哥对妹妹的宠爱。把一一对江瑾瑜的依赖当成妹妹对哥哥的依赖。一一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她没觉得她天天和江瑾瑜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毕竟整个学校甚至老师都不会将牵手的他们判定为早恋。
但让大家和一一自己觉出些许不一样的苗头大概是在秋季高一开学后。
“怎么了,是国旗下的告白,还是校门口的扑倒吻”乔雨脸颊红扑扑的激动的抱着一罐啤酒“呃”打了个嗝之后继续热切的盯着一一。
一一的情况看上去要好些,还没上脸,她扫了一下战况:两人4罐啤酒,还在可控范围之类。她剥了一个小龙虾放进嘴里后才回答乔雨的问题“你与为是拍偶像剧呢,是因为啊、、、、”一一仰头看着金鱼形状的吊灯想着合适的措辞“因为我长大了”
一一确实长大了,各个层面意思的长大,在初三毕业的那个漫长的暑假里。
初三毕业,大家都在为漫长的假期安排。在一一刚拒绝了和妈妈一起到某个小村庄当两个月支教的提议时。江瑾瑜的电话打来了
“小十一,暑假可能不能陪你去旅游了,我英国的表哥说柯德罗会在近期在英国办一个展”
隔着电话一一都能感受到江瑾瑜的喜悦,她也为他高兴,因为她知道柯德罗是他最喜欢的一个近现代建筑学家。他的开心传达给了她,于是一一也十分高兴的说“那真是太棒了,瑾瑜哥哥你还可以去英国逛逛你最喜欢的那所建筑学院”
“是啊”江瑾瑜确实十分开心,不过他没有忘记答应过一一的和他的爸妈一起去旅行。他有些愧疚一一听出来了“小十一,那你还要和我爸妈去旅行吗”
一一很快回答“瑾瑜哥哥,我刚想跟你说,我答应了妈妈陪她去支教,你要帮我跟叔叔阿姨道歉哦”
就这样初三毕业的暑假是向一一和江瑾瑜这么多年唯一没在一起过的暑假,也是他们从出生以来分开得最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