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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翌日,千媛悠悠转醒,恍如大梦一场,竟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睁眼了半天,头脑才渐渐清明。浅云在旁边高兴不已,喋喋不休的说这说那,千媛插不上话,好笑的盯着她看。
浅云被千媛看得很不好意思,便道:“小姐昏睡了几日,醒来怎像风流小子一样盯着人瞧!”
千媛扑哧一笑,想支起身子却是使不上力,不由暗暗运了一下真气,发现经脉受阻,内力被封,她大惊,猛地抓住浅云的手厉声问:“这几天发生了何事?我怎么了?”
浅云被千媛吓着了,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千媛呆了呆,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浅云急了:“大小姐,你是怎么了?醒来一惊一煞的?”
千媛看了浅云一眼,轻声道:“扶我起来靠一靠。”浅云闻言利索的半扶起千媛,然后在她的背后垫好枕子。千媛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替我叫飞凤和阮姨娘的表侄过来一趟。”
浅云只好压下心头的担心去秦氏那儿唤了飞凤,这才往后院去找俞臻,但她平日甚少到后院,绕了几下就迷了方向,正暗急着怎么出去时,猛然瞥见苏弈昇正站在前方的假山处,身旁的树枝将他遮了大半边。
浅云心里一喜,想起这后院除了俞臻还有一个苏弈昇,她知道苏弈昇是小姐的童年玩伴,而且人又温和好说话,可以叫他带她去找俞臻,这么一想,就撒开腿跑了过去,在快接近时,她猛然看到千媚从树旁露出半个脸儿来,接着苏弈昇和千媚的脸就凑到了一块,两人上上下下的啃着,浅云的脸一红,正要止步,这时千媚似要转脸往这头瞟,浅云急中生智,脚下一拐,身子往旁侧一蹿,避了开去。她知道一个丫鬟见到主子的这种事多少是一种灾祸,何况这主子还是位小姐,名声很是要紧。
浅云不敢再停留,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胡乱的跑着,忽见俞臻从一个黑暗的角落走出来,后面跟着阮姨娘,两人均有些衣衫不整,头发也凌乱不堪,特别是阮姨娘的领口还敞开了好大一块,明显有苟且之事,然而浅云只想尽快找到俞臻离开,对他俩的形象也没太在意,几步上前对俞臻道:“俞少爷,大小姐病好了,刚醒来,小姐差我唤你过去,想是要亲自谢你。”
俞臻一脸谨慎地打量浅云,发现她一脸慌张,像在掩饰什么,眉头不禁一蹙,却微笑道:“按理也是一家人,说谢就太见外了,我得先回房取针,你回去告诉大小姐,我一会就到。”
浅云闻言有些郁闷,想着自己找不到出口在哪儿了,没人带如何出去?
阮玲珑见状误以为浅云发现了她与俞臻的事情,走上前眼神恶毒的喝斥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不打你就不懂得听话!”说完扬手就掴了一巴掌。
浅云被打得一呆,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捂着脸委屈的道:“奴婢不知后院的门在哪儿,想着怎么出去……”她一直跟在千媛身边,从来没被打过,这时眼泪不禁就掉了下来。
阮玲珑哪肯放过她,只想把浅云往死里整,抬起手要再掴一掌,却被俞臻拦住了。俞臻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这等事在这里计较多有不妥,岂不是招人笑柄,罢了。”阮玲珑听出了言外之意,看了看自己与俞臻的衣衫,事情若闹大了,的确会让他们的事情也暴露了,于是压下火气喝浅云道:“这么大个人了,后院都会迷路,你这丫鬟当得可真有出息!抬起头看好了——喏!一直走到头儿,看到梧桐树,沿着梧桐树的小泥道一直走就出去了。”
浅云听罢也不敢多留,低垂着头行了礼匆匆离开。
话说,浅云避开千媚的那一刻,千媚却是看到了她,但想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闹开了,还能迫使苏弈昇娶她为妻,更是好事,所以也就没去理会浅云,但她是个小姐,被丫鬟撞上了这种事多少有些难堪,为了避免一会又给撞上,只好哄了苏弈昇几句,找了个借口走了,苏弈昇自觉无趣就回房看书,两人为此错过了阮玲珑在院里打骂浅云的声音。
这头的阮玲珑一直盯着浅云消失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眼神移向俞臻,娇媚道:“还好只是一个低/贱的丫鬟。”
俞臻微笑,上前为她弄好头发,拨正歪歪斜斜的发簪,道:“今儿不能陪你了,我得去大小姐那儿,明儿见。”
阮玲珑用手捂了捂发髻笑道:“小样,明儿就又想了?快回屋里吧,你这形象若又给低/贱的人撞上就不好了。”低头把裙带系紧,转身扭着柳腰离开。
俞臻见她走远,敛了那风神俊逸的微笑,轻哧一声。
再说飞凤,她接到浅云意味不明的传话,以为千媛又出了什么意外,便匆匆来到千媛房里,一眼看到她神色不郁,一惊之下脱口问:“大小姐哪儿不舒服?”
千媛扭头看到飞凤来了,招呼她坐下后问:“听浅云说,阮姨娘的表侄为我治病?”
飞凤点头:“是的,医术还真是不错,他说今日你便能醒来,果真醒来了。”
千媛问:“他说我是中了玄毒?这毒你可认识?”
飞凤道:“略有耳闻,却一直未接触过中毒之人,小姐是第一个让我见识了这毒的邪门。”
千媛问:“你可听闻这玄毒会废人功力?”
飞凤大惊:“小姐功力尽失?”
千媛沉脸道:“是的,但不确定是玄毒的问题还是人为。”
飞凤思索了一下道:“俞臻这人的确有些可疑,但是也不能排除这个毒会噬人功力的可能。”
千媛机警:“俞臻?阮姨娘的表侄?他如何可疑?”
飞凤便把那天看到的疑惑说了出来,然后道:“他给你治病的手法确实熟稔而高明,倘若真是他废了你的内力修为,目的是什么?”
千媛沉吟:“一会俞臻过来,你给我探一探他有没武功。”
飞凤点点头,这时浅云脚步杂乱的入了房,千媛和飞凤一抬眼看到她,均怔住了,浅云却无所觉,走到千媛床边道:“小姐,俞少爷说,他要去取针,一会就过来。”
千媛问:“你的脸给谁掴肿了?”
浅云自然的伸手往脸上摸,方才感觉到肿胀疼痛,于是泪在眼里打转。千媛盯着她,示意她回话。浅云也知搪塞不过千媛,但又不想千媛难做人,就大事化了的简单道:“在后院碰上了阮姨娘,她嫌我迷路太笨就训了一下,也没多大的事。”没再说下去。
千媛注视着浅云不语。
没多久,俞臻来了,对千媛行了个礼,然后例行公事地问:“大小姐觉得身子如何?”
声音一出口,千媛如五雷轰顶,这半嘶哑却又极副磁性的声音,不就是泰和寺与阮玲珑偷情的人?原来他不是和尚!难怪飞凤说他与阮姨娘眼神暧/昧,两人关系本来就不一般!这么一想,千媛心头恼怒,阮姨娘也真是忒胆大了!竟敢把偷情的汉子带入沈府,就不怕被发现?
千媛情绪起伏颇大,面上却一片波澜不惊,对俞臻微笑道:“听说你治好了我的病,但醒来浑身疲软无力,为此不能亲自前往道谢,只能劳驾俞……”顿了顿,不知如何称呼好。俞臻心领会神,微笑道:“大小姐就直呼我俞臻即可。”千媛心想,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却是道:“还是称俞公子吧。千媛在这儿道谢了。”然后使了个眼色给飞凤。
浅云此时正给俞臻倒茶,飞凤走过去假装要拿茶杯的模样,手肘故意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浅云不稳,茶水就向俞臻撒去,茶水是滚烫的,俞臻也没有避开的意思,自然就被烫着了,还痛得“咝”了一声。
“飞凤你真是不小心。”千媛责怪。她知道若是俞臻有武功,飞凤的这点小伎俩必瞒不过他,于是先下手为强,聪明的怪罪飞凤而不是浅云,让俞臻找不着话柄。
飞凤伺机道歉,也不管那茶水是俞臻故意不避还是真没避过,上前一把抓起俞臻的手,一边借用袖口帮他擦拭着茶渍一边暗中探脉象,而浅云是真心的内疚,急忙想去拿药。此刻,俞臻动作自然的抽出飞凤抓住的手,然后挥手拦下浅云,微笑道:“不必如此自责,我本就懂医,这点小伤还是可以自疗的。”遂话一转道:“大小姐气色还算好,至于浑身疲软,是因玄毒发作使身体过损的缘故,你莫心急,再静养三日,便会好转。”
千媛不确定俞臻说的好转是指体力还是功力,何况没弄清俞臻的为人之前,更不易唐突的询问他在施针时是不是动了手脚,唯恐打草惊蛇。她不动声色地道:“原来如此,若三日后我还如此疲软,就得再劳烦俞公子了。”
俞臻道:“无碍。”
千媛对俞臻露出歉意的眼神:“俞公子手上的烫伤可耽搁不得,今日就聊到此吧。”
俞臻笑笑,也不逗留,揖了礼而去。
千媛估计他走远了,就询问飞凤:“俞臻是否有武?”
飞凤道:“他的脉络是学武之人,内力却不强,似乎被某种东西抑制住。”说到这里,飞凤脑子一闪,快走几步执起千媛的手把脉,尔后惊讶的道:“他的脉象与小姐差不多,只是小姐大堵而不通,他是小堵不畅。”
千媛也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他与我中了同样的玄毒?”
飞凤点头。
千媛沉吟半晌道:“看来我内力消失是玄毒的问题了,三日后我就算体力恢复,也定与他一样被封住大半功力。”
飞凤心痛:“小姐,你是怎么中了此毒的?俞少爷说,玄毒是苗人练的邪功之一,要解此毒非得下毒之人才行,这可如何是好!”
千媛沉默不语,想起夏至那晚的打斗,黑衣人的一掌,寒气逼人,定是在那时中了玄毒。她当时只觉得掌风浑厚,没想如此阴险邪门!只是他到底是不是苗人?且为何鬼崇如宵小?
千媛凝思片刻,决定江湖闲事少理为妙,于是淡淡的道:“毋需过忧,既然玄毒是苗人邪功,他们总会有办法解毒的,天无绝人之路。”
飞凤眼一亮,“小姐所言极是,待我这些日子去外面打听打听,看无有解此玄毒的苗人。”
千媛点点头,不再多语。她想到了阮姨娘与俞臻的事,暗自分析了一下,认定浅云的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是有原因,心道:“阮姨娘就算为人势利嘴巴泼辣,但她在沈府那么不受宠,不可能为了浅云迷路的事就掴她,这种会得罪我而闹大的事,不是她平日的作风,定是有什么事刺激了她一时失态,是什么事呢?”千媛直直地盯着浅云看,那锐利的眼神直把浅云看得一阵心慌,她不知道什么事情惹恼了小姐,只好胆怯的低下了头。
飞凤也莫名其妙,她看了看千媛,又扭头去打量浅云。
千媛注视着浅云脸上的那个掌印,心想:肿得这般模样,指印到现在都没消褪,可见阮姨娘使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似乎恨不得打死她,这么激狂的情绪针对一个平时不易得罪的丫鬟,多半是因为恐慌引起的!——恐慌?有什么事会让阮姨娘恐慌?千媛眯起了眼,除了偷情被发现,她还有什么事会恐慌?!
千媛收回盯着浅云的目光,拂了拂额前的发丝,慢斯条理的问:“浅云,你说在后院见到了阮姨娘?她当时怎么样了?”
浅云抬头愣了一下,不明白。
千媛瞅她一眼,笑了笑:“她是不是有点儿狼狈?”
浅云想了想阮玲珑的表情,附和道:“是有点儿。”
千媛见浅云依然迷糊,就半开玩笑的道:“阮姨娘是不是有些不堪?如同你一般也像个迷了路的人?衣服凌乱啦,头发松散啦。”
浅云没多想,毕竟有了千媚在前作了视觉重点,阮姨娘的怪异就被忽略了。她点头道:“是这样的,但比我还狼狈,衣领儿都被枝条勾开了,呃……”说到这,浅云眉头打了个结,似乎碰上想不明白的事儿。
千媛追问:“怎么了?”
浅云疑惑的道:“阮姨娘今天居然将衣服穿成了左衽,难道她一直是这样出门的?”
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覆于内,称右衽。反之称左衽。简而言之就是,阮玲珑的衣襟穿反了。别以为穿反衣襟是小事,这左衽是死者才这么穿的,以示阴阳有别。
所以千媛心中透亮了,这左衽之错必不可能是服侍的丫鬟犯下的,定是阮姨娘偷情之后匆忙穿衣所致。她心中冷笑,假装顺口的问:“当时俞臻和阮姨娘在一起?”
浅云嗯了一声。
千媛点到即止,不再多说,答案已定。
飞凤听到这几句话也明白了个大概,一脸大悟,随后又有些慌惑,却很快收敛。只有浅云依然神经大条的想着千媚与苏弈昇的事,她知道千媛心里喜欢苏弈昇,为此替千媛难过起来。
千媛观察浅云的神色,知道浅云没发现阮姨娘与俞臻偷情的事情,不过阮姨娘定不知晓这一点,接下来她肯定会为鸡毛蒜皮的事针对浅云,直到把浅云逼死为止。千媛嘴角微微上扬,懒懒地弄了弄背枕,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似笑非笑的道:“很久没去探望阮姨娘了,她的表侄治好了我的病,该去好好谢谢她才是——”
飞凤与浅云不明所已,只觉得大小姐的想法良善,点头应声附和。
【右衽】是汉服始终保留的特点,是汉族的标志。在汉族传统习俗中,有逝者穿左衽的礼制,即寿衣——死者之服,表示阴阳有别,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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